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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的魔法傳奇》第7章 驗證猜想

重新燃起對魔法的希望,黃安龍更加渴求有關魔法的一切知識,於是,趁著科奇不在,偷偷抄錄了《魔法啟蒙》中的六個基礎手語和口訣,並貼身藏了起來。

經過這次的招募失敗的打擊,黃安龍注意到,無論是帶著敵意的可妮,還是表現隨和、樂於助人的科奇,都有意無意的透露出一種抗拒。當自己走出低迷,再回想起科奇主動幫自己借書的表情,分明帶著一絲幸災樂禍。他隱隱有種感覺,這兩人不認為自己還屬於平民階級,從他們成為魔法師和附魔師的那一刻起,便自認為已經站在貴族的高度,在黃安龍身上看到自己曾經努力掙扎的影子的時候,喚醒了曾經身為平民的的恥辱,因此,才極力想要把這個影子抹殺掉,以一種自欺欺人的方式保持著人上人的自信。

有了警惕的黃安龍有意的開始隱藏自己的意圖,他意識到,如果自己找到的路真的可以走通,那麼這必定是一條不會平靜的小路,無數隱藏在明處或者暗處的手都會伸過來,要麼搶走這一切,要麼扼殺所有。

黃安龍重新調整了自己的情緒,他不是演員,肯定做不到沒有破綻,但別人也不是,這就給了他一些信心。於是,帶著沮喪的神情,繼續重複每天的勞工生活,同時,他還小心的做著一些事。一有時間,黃安龍就湊在艾倫格蘭和科奇的身邊觀察他們做實驗,雖然他沒有資質,無法施展魔法,也感受不到魔紋的變化,但由於他已經認識了眾多材料、掌握了大量材料的特性,所以,只要能看懂實驗的原理和附魔的本質就對他來說就是收穫,畢竟這是他以後走自己的魔法之路所必須掌握的手段。另外,無論是去山上採集,還是去冶煉作坊提煉材料,他都會截留一點部分,特別是與白金和飛龍木特性相仿的材料,為以後的嘗試做準備。

終於,在四個月後的某一天,黃安龍的機會來了。

這天,艾倫格蘭讓他去採集向雷木。附近山上的向雷樹已經被整根伐走了,他只好去更遠的地方尋找。當他不知道已經爬了幾座山的時候,遇到了一棵前所未見的向雷樹,這棵樹至少要五人合抱,高聳入雲,不見頂端,可見一定生長的年限不短。他想起科奇的話,百年以上的向雷樹下,可以挖到雷晶石。

黃安龍興奮的在樹下挖掘起來。突然,叮的一聲脆響,礦鎬被高高的彈起,雙手都震的有些發麻,但他毫不在意,反而扔下礦鎬用手去扒鬆掉的土塊,終於,一米深的地下露出淡淡的墨綠色幽光。

“真的有,哈哈,真的有,我的機會來了,來啦!”黃安龍開始還喃喃自語,到後來竟然吼了出來,因為他計劃的實驗最重要的一環就是雷晶石——能量。雷晶石很貴,而且稀少,都在魔法師和附魔師手裡,普通人是接觸不到的,更不要提購買了。現在有了雷晶石,那麼他就可以開始驗證自己的猜想了。

因為雷晶石所處的位置比較深,挖掘不太容易,所以黃安龍只選擇顏色純粹的高品質雷晶石挖掘,很辛苦才裝滿了揹包。

隨意砍了一些向雷木的枝幹,就匆匆來到了他在山上埋藏著收集的材料的秘密據點。

重新回憶著《魔法啟蒙》中關於昆圖部分的描述,以黑色雷晶為基,白金鋪築,飛龍樹環繞其周圍,昆圖動而雷鳴,展翅則風雷舞動。

黃安龍把這個描述分解開來:雷晶是能源部分;白金則是激發部分;飛龍樹是傳導部分;展翅引動飛龍樹舞動,其實就是啟動程序;最後,昆圖的鳴叫是啟動開關。

對比人類釋放魔法的方式,不難得出結論,雙手作出手語,那麼隨著血液流動的雷元素,就在手部形成了一個運動軌跡,或者並不一定要運動,只要形成一個圖案就可以達到目的,因為他所觀察到的附魔就是如此。

黃安龍按照這個思路,把白金將能量導入進飛龍樹這個過程就,總結為一個部分,打算用尼金來實現。

尼金,這種金屬材料可以主動吸收能量,且只有輕微的逸散性,附魔師做實驗都會用它來輔助,一旦實驗失敗,尼金可以快速吸收暴走的能量,保證實驗室不被破壞。

黃安龍用斧子的錘端,費力的將尼金捶打成金屬線,然後擰成最簡單的手語“電弧”的造型,完成後,他將“電弧”模型的一個端點接到雷晶石上,但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又嘗試著用另一個端點連接到雷晶石上,依然沒有反應,黃安龍不禁有些懷疑,難道自己想錯了?

反覆琢磨著所有細節,突然,他想到,自己打造的“電弧”手語,模仿的是手的形狀,這不完整,不是血液流動的路徑,暗罵自己太笨。當下把自己的胳膊用繩子扎住,讓血管隆起,開始仔細觀察“電弧”手語下的血管的分佈,直到雙手已經發紫了,才鬆開繩子;然後按照血管的分佈,把尼金線擰成了血管的模型,帶著期盼再次將端點連接到雷晶石上,還是沒有任何反應,這次不僅僅是洩氣,甚至他還有些恐慌,難道另闢蹊徑的想法是錯的嗎?

不願意就此放棄,黃安龍再次審視起各個細節:昆圖、聖主、手語,血液,運轉;突然,他想起了《魔法啟蒙》中的一句話:我們使用它的時候,需要將力量集中到雙手中,讓雷素在雙手的血液中快速流淌,結合固定的手語和口訣,將力量激發出來。

快速流淌的意義是什麼?如果緊緊是隨血液流動,就可以打出手語釋放魔法,那就不需快速流動,是動脈!對,一定是這樣。加速流淌是為了增加動脈中的雷元素含量,那麼實際產生效果的只有動脈;於是,黃安龍再次扎住胳膊,觀察動脈的分佈,直到雙手麻木,才解開繩子,修改尼金模型,這次他去掉了靜脈。

再一次將模型的端點連接到雷晶石後,黃安龍驚喜的發現這回有了反應,他可以感覺到觸摸著尼金模型的手有些微微刺痛,激動地說出了口訣:“電弧”,伴隨著輕微的“噼啪”聲,一道粗大的電弧在空氣中一閃而逝,黃安龍激動地不停的說著口訣:“電弧!電弧!電弧!”然後,空氣中連續劈啪作響,電弧閃爍不斷。

“哈哈,我成功了!” 不知道何時黃安龍的眼角竟然已經溼潤了。

等到心情平復,黃安龍開始考慮下一個問題,怎麼才作出一個適合自己可以使用的裝置,顯然每個手語都做個模型不現實,人家都在比手語,自己卻在揹包裡找模型,這畫面想想就可笑。最理想的辦法是,用尼金打造成人工血管,固定在手上,這樣自己手指作出手語,尼金也會隨之形成相應的改變。但是,擺在眼前的困難是,尼金作為金屬是有疲勞值的,幾次曲折,就會形成損傷,甚至斷裂。想要找到相同特性還具有柔性特點的材料簡直難如登天。

黃安龍捏著下巴,回憶了很久,終於,讓他想到了一個辦法——打造合金。雖然這也很難,但是這至少是一種可行的辦法。

當下,黃安龍收起所有的尼金和一塊手掌大的雷晶石,帶著今天採集的向雷木,返回了布萊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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