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牌了!流放王妃為享受生活建國》第10章 回孃家2
江惟月聽見趙政的話後,慌忙地點頭應道:“好,我馬上出去讓人燒水。”
掀開由幾片芭蕉葉子做的門,江惟月忍不住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剛剛看到的場景讓她心口堵得難受。
齊盼盼正在跟蔣氏說話,看到江惟月出來,連忙站起來說:“月姐姐,你怎麼出來了?”
蔣氏手裡還提著那些野味,實在是家裡都沒有個像樣的地方存放,看見江惟月出來,也連忙站了起來。
江惟月跟蔣氏道:“嬸嬸,趙政讓你燒點的熱水。”
說話間,趙政將江行舟給背了出來,蔣氏不明所以,還以為人沒了,一時慌亂起來。
趙政對蔣氏道:“麻煩嬸孃燒點熱水來,岳父得喝點溫熱的水才行。”
蔣氏聞言在原地轉了個圈,手裡的東西一時不知放到何處,一旁的齊盼盼看到,麻利地對幾人喊道:“我家有溫水,我回家端一碗過來。”
說完人就一溜煙地跑走了。
江惟月就算十指不沾陽春水,看見蔣氏的行為也感到有點無語,這也太磨嘰了吧。
他們進房間到出來起碼五分鐘過去了,遞到她手裡的野味還提在手上,讓她燒點水,人居然著急的在原地直打轉。
趙政將人放在院子裡的一棵樹下,讓江行舟靠在樹上,在屋裡吐出那口濃痰之後,江行舟人就醒過來了。
長時間的咳嗽讓他的嗓子都破了,每次呼吸進去的空氣刺激的喉部疼痛難忍,可是看見站在不遠處的兒女。
江行舟雖然口中說不出話,眼淚卻忍不住滑落眼眶,都說男人有淚不輕彈,趙政看著岳父的神情,一時心下感慨萬千。
江行舟這一生與妻子王氏舉案齊眉恩愛一生,此生只得江惟月這一個女兒,孩子沒出生江行舟就對她充滿了期待。
等江惟月出生以後,江行舟更是將女兒捧在心窩裡養大的,只是妻子傷了身子無法有孕。
家族一直在給他施加壓力,勸她再生一個,自己的母親更是因為妻子生女兒傷了身子,對女兒很是冷漠。
女兒懂事後,在他們夫妻面前還是綿軟的小閨女,一旦離開他們的視線,整個人清冷得不行,給人一種很難相處的感覺。
可是,身為父親的江行舟最是知道女兒心地善良,她只是用冷漠來保護自己,不被那些碎嘴的人傷害罷了。
自從江家獲罪後,流放的路上女兒表現出來了異常的堅韌,尤其是在家人陸續去世後,自己的小月兒卻更加的堅強。
就連妻子去世,月兒也只是難過了半天時間後,將妻子埋了以後,照顧起失去孩子的嬸孃蔣氏。
抵達海州島時,家裡只剩下小弟跟弟妹,自己跟月兒四人,剩下的全都沒有熬過來倒在了流放的路上。
自己一生病倒下,整個家的重擔就落到了月兒的肩上,他一直很想就這樣去找妻子吧。
可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女兒壓抑的哭聲讓他整顆心都碎了,他不敢死,不想死,也不能死。
自己要是沒了,他的小月兒該怎麼辦,他不能將月兒孤零零地留下,他絕對不能嚥氣。
就在月兒落水的那日,他好像已經死了,他死前像是為了跟女兒道別,靈魂居然來到了海邊,看見了一幅比他死前靈魂出竅還神奇的事情。
海中出現了兩個畫面,其中一個是自己的女兒被海浪捲走,另一個畫面裡的一個姑娘也被海浪捲走。
就在他拼命地呼喚自己月兒的時候,他看見了月兒的靈魂飄出身體,飛向了另一個畫面中,直直飛進那個姑娘身體中。
月兒進去的一瞬間,那個姑娘的靈魂飄了出來,浮在空中,江行舟看出來那個姑娘的魂體完全的沒有意識。
而自己女兒進入那個身體後,很快就被人救起,送到了一個叫醫院的地方,他們都是用一種不需要牛馬拉就能跑的車子,將月兒送去了醫院。
很快一對中年夫妻跟一個年輕的男子趕到了醫院,他們是那姑娘的父母兄長,三人的擔憂焦急能看出對那姑娘的疼愛。
很快那姑娘醒來了,準確地說是他的月兒醒來了,迷茫,恐懼,防備看得江行舟心疼不已。
中年夫妻卻對月兒充滿了耐心,包括那個兄長,都將月兒疼到了骨子裡,江行舟知道女兒有了更好的歸屬。
他捨不得卻又很是替女兒感到高興,終於不需要再跟著自己在海州島受罪了。
海中的畫面慢慢地消失後,那個飄在空中的姑娘,忽然像是被一股吸力帶走,直直地落入了海中月兒的身體裡。
此時江行舟才反應過來,這是女兒跟這個姑娘互換了靈魂,他本就對女兒能有這樣的好歸屬感激那對夫妻。
現在那個姑娘變成了他的月兒,他就是為了報答那對夫妻的恩情,也要將這個姑娘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對待。
他正想去救那個姑娘時,眼前一黑,再次醒來後,發現自己居然還活著,他掙扎著喊弟弟江自橫。
等他從弟弟那裡得知,他已經昏迷了快四天了。
月兒被鎮海王所救,昨日已經出嫁了,人還昏迷著就被嫁給了鎮海王。
江行舟聞言怒火攻心,直接一口血噴出,再次昏了過去,接下來的這段日子,每日渾渾噩噩的很少有清醒的時候。
剛剛吐完那口堵在胸口的濃痰後,他感覺身體都輕了好多,看著站在那裡的姑娘,江行舟心中是愧疚,是自責,更多的是恨自己的無能。
人家將自己的女兒照顧得那樣好,自己卻讓人家的女兒受盡委屈。
江惟月一轉頭對上了淚眼婆娑的原主父親,心下多少有點不自在,畢竟自己佔用了人家女兒的身體。
看著原主的父親這副慘樣,江惟月多少有點心虛。
江行舟卻慈愛地衝江惟月招招手,沙啞著嗓音道:“月兒,過來,到爹爹身邊來。”
江惟月一愣,下意識地看向趙政,趙政蹲下身子對江行舟解釋道:“回稟岳父,月兒落水時傷到了腦袋,好多事情都不記得了,只記得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