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情感》第10章 凋謝
林夕和顧憶晨有一個共同的鄰居,他們小時候稱呼她李奶奶,她是一個已經退休的老人,兒女都在國外,只是從沒見過她的老伴,她好像一直都是一個人。她時常招呼兩個孩子去她家裡玩,林夕和顧憶晨也喜歡去她家,除了時不時有好吃的東西,李奶奶還會給他們讀一些書,雖然有些書林夕已經從媽媽那裡聽過了,但她喜歡和哥哥一起坐在李奶奶家的客廳裡面,聽著李奶奶再講一遍。
有一次林夕的爸媽有急事要出門,顧憶晨一家也出門了,媽媽就請李奶奶照看林夕,李奶奶欣然答應了,林夕進入家門就開心得問奶奶,今天要聽什麼故事呀?奶奶看著可愛天真的孩子,不覺抿起了嘴角,問林夕今天想聽什麼故事,林夕說,睡美人,今天繼續講睡美人的故事。李奶奶說,好,等會吃點水果,奶奶給你講。
林夕,拿起李奶奶洗好的杏子,酸酸甜甜的,咬一口,口水要流出來了,林夕趕緊嚥了一大口,林奶奶看著林夕又笑了起來,並且遞來了一張紙巾。
講完了故事,林夕又睡著了,她不記得林奶奶什麼時候給自己蓋上了毯子,等醒來的時候,發現林奶奶不在,林夕轉頭往陽臺看,發現林奶奶在陽臺上收拾,林奶奶住在一樓,她的陽臺更像是一所小庭院,庭院的周圍有綠化帶圍著,李奶奶圍著綠化帶加了一圈木板,這圈木板看著有一些年份了,但是不知道是什麼木材,在庭院的一邊還有一顆樹,沒有結什麼果子,也沒有開過什麼花,樹的下邊有一個小亭子,這個亭子像是剛修過的,刷了漆,很新。只是桌子依然老舊,還有兩把椅子。
“呀!李奶奶,這些花怎麼謝了呀?”林夕看到一排的花盆裡,花朵全部凋謝了,李奶奶,花怎麼都死了呀,林夕不明白得問道,她覺得肯定有什麼重要的原因,不讓這麼細心的李奶奶怎麼會讓這些花朵死掉呢?
奶奶看了眼林夕,悲傷得說,奶奶買錯了一個肥料,它們被這些肥料給傷到了。
“啊!什麼肥料啊這麼壞。”林夕有些生氣的說道。
“不能怪肥料,是奶奶買錯了。”
“怎麼會呀,奶奶每次都這麼得小心。”
“奶奶那時候在想一個別的事情,就沒留意,回來也沒看仔細,就給搞錯了,第二天這些寶貝們就這樣了…希望晚些時候能好一點。”
“嗯嗯,我如果晚上對星星許願,它們會不會好得更快呀”
“那小夕幫奶奶試一試好不好啊。”
“嗯嗯!”林夕心疼得看著這些花朵認真地點點頭。
奶奶再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李奶奶看著林夕傷心的眼神,把林夕叫到了客廳,給她煮了杯牛奶。
李奶奶坐下,看著林夕,就講起了她從沒聽說過的故事。
從前,有一個王國,這個王國處在一個小島上,因為四周都是一望無際的大海,這個王國的居民就很少與別的國家來往,以至於很多小孩子還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國家呢。
大家都在這個國家裡面安居樂業,沒有人討論過海的外邊是什麼,他們都以為海的外邊還是海。
直到有一天,海邊捕魚的人看到海面上飄來一個黑點點,慢慢地黑點點變大,隨後越來越大,到後來近了才發現原來是一個人。
捕魚的這個漁民發現了這個人趕緊去報告了國王,於是國王派了護衛長把這個人抓起來了。這個人被國王秘密監控了國王派遣了國內有名的謀士去審問這個外來者。問他來這裡有什麼目的,他是如何知道這個地方的。在詢問這個人之前,護衛隊已經把他的物品扣押了,他們發現他並沒有帶上什麼武器,甚至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特殊的是他帶了一張殘破的地圖和一本小書。書的內容國王和他的謀士並不能看懂,但是地圖,大家已經仔細查看了,確定沒有國家周邊的範圍,所以大家推測,他來到這裡更多的是出於一種偶然。
審訊下來的結果也的確如此,這個男孩確實是被大風帶到了這個地方,他說他來自一個近海的國家,但是他一直好奇海的那邊有什麼東西,他沒次望向遠方,看到的都是一望無際的海水,所以他聽到的最多的回答是,沒什麼,就是水。
男孩就是不相信,他覺得遠方有東西在呼喚他,而且他憑藉自己駕船的天賦和水性,以及自己對船隻的熟悉,在悄悄準備了一年之後的一個黎明,他駕著船出發了,隨身攜帶的是一張破舊的地圖和一本撿到的書。
這本書雖然是撿的,可是他非常喜歡,裡面有一些神奇的故事,還有一些圖畫,有許多奇怪的動物,有的一隻角,有的只有一隻眼睛。但是男孩就對這本書痴迷得不行,常常來翻看,細細回味這些有趣的故事,所以,在他遠行的日子,也就帶上了這本最喜愛的書。
最開始的航行非常的順利,男孩挑選了海上比較平靜的月份出發,他沒有記錄航行的時間,他只是朝著同一個方向出發,或者說他覺得自己在朝著同一個方向出發。終於還是有一天,狂風暴雨來臨了,有那些時候,男孩覺得可能自己永遠都回不去了,可醒來時發現自己竟然還在飄蕩,他補充了體力,繼續航行,他似乎看到了一片大陸,他還以為快要回家了。
於是就來到了這裡。
經過許多次的審查和確定之後,國王發現這個人對國家沒有威脅,於是告訴他,可以給他土地讓他生存下去,但是他要保證永遠留在這裡。
面對國王確定的口氣,男孩知道,如果不答應他可能會處在危險當中,而且如果離開,他也不知道從哪個方向走,不如先安定下來再做打算。
講到這裡,李奶奶停下來了,林夕聽到,電話響了,於是李奶奶和林夕說了一下稍等一會就去接電話了。
結完電話,李奶奶告訴林夕說,小夕,你媽媽說等會就來接你出去一趟,你要趕緊收拾一下了。
可是我的故事還沒聽完呢。
沒關係,明天奶奶接著再講。
隨後就幫助林夕簡單收拾一下,一會林夕媽媽就來了,道完謝,拿來了一些水果,她們就道完再見回去了。
林夕心裡卻一直惦記著她的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