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新書貼身狂醫是由著名網文作者六月添狗所著的小說,主角是陳言王紅鸞。主要講述了:對此,陳言不太在意。倒是忽然覺得這個老張看著有點眼熟,好像哪裡見過,之後袁牧介紹道:“陳兄弟,大哥給你介紹,這是張司同,江州衙門指揮使……”陳言恍然大悟,難怪有點眼熟。經常在本地新聞上看到過。…
《貼身狂醫》精彩章節試讀
第7章
對此,陳言不太在意。
倒是忽然覺得這個老張看著有點眼熟,好像哪裡見過,之後袁牧介紹道:“陳兄弟,大哥給你介紹,這是張司同,江州衙門指揮使……”
陳言恍然大悟,難怪有點眼熟。
經常在本地新聞上看到過。
不過,新聞上的張司同,嚴肅認真,而現在面對袁牧的張司同,怎麼都有點舔的意思。
“這我弟!”袁牧又指著陳言,“老張,我弟可不是一般人,將來成就不可限量,如今在你的地盤上,多照顧著點,這種機緣,可不常有。”
他將照顧陳言,說成是對張司同的機緣,可見內心對陳言的認可程度。
張司同又不是傻子,當即滿口答應,別說陳言是袁牧的弟弟和恩人,光是他能讓餘世鴻跪下叫師祖的能耐,就值得他跪舔好幾年。
……
此刻。
鳳凰樓外面。
劉大海和一群小弟,就在門口。
一小弟道:“海爺,照片上這個孫子,肯定就在裡面,兄弟們查得一清二楚,絕對沒錯。”
劉大海揮手道:“那還等什麼?直接開車撞進去,媽得,什麼狗屁鳳凰樓,老子把它變成鳥巢,把那幾個打著老子名號的垃圾,整成無毛雞!”
“轟隆——”
鳳凰樓的大門被撞碎,七八輛車,全都衝了進去。
袁牧的親兵,一下就緊張起來,全部警戒,以為少帥行蹤被敵人探知,前來刺殺。
結果——
看到的卻是一群沒什麼戰鬥力的垃圾混混。
呼啦啦。
一群人下車來,起碼二十幾個。
一個黃毛指著袁牧,大叫道:“海爺,看到沒有,就是這孫子,我就說他在裡面,沒錯吧,跟照片裡的一模一樣。”
劉大海點點頭:“果然是這個鱉孫,她媽的,膽子不小,敢打著海爺我的名號,在外面胡作非為,當海爺我是冤大頭嗎?兄弟們,上,先把這鱉孫拿下,剃光頭變無毛雞!”
這時,旁邊小弟連忙拉住他:“等等……”
“等什麼等?”
“老大,你看那個,像不像張司同?”
劉大海定睛一看,剎那之間,身體彷彿沒有了力氣,而就在這時,袁牧一揮手,親兵手下如猛虎出山,十秒鐘不到,統統拿下,斷胳膊斷腿的不在少數。
“啪!”
張司同怒氣沖天,過去就扇了劉大海一個巴掌,大吼道:“劉大海,你找死呢?你想幹嘛,光天化日,你想造反?”
劉大海如果還不知道今天搞了烏龍,早就活不到現在,但是,眼下的情況讓他頭皮發麻,這可不是一腳踢到鐵板,而是踢到了鋼鐵森林。
他不知道袁牧是誰,但能讓張司同這麼作陪的,絕對是自己惹不起的大人物。
“張指揮,我,我……”
劉大海說話舌頭打結,自古民不與官鬥,何況劉大海還是個地下黑貨。
說起來,他能在江州地下世界混到現在,張司同還是暗中點頭的。
這個世界,不是除了黑,就是白,還有灰色。
而劉大海這個人,平時還知道點分寸,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沒有踩過張司同的紅線,這才讓他平安無事。
可是今天,居然來冒犯傳奇戰王袁牧,那就是死罪!
突然,劉大海看到了陳言,而且看他現在的站姿,似乎比張司同的身份還高。
他猛的一怔,然後靈光一閃,一下就跪了下來,大聲道:“大哥,我是小海啊,我……我是來找您的,您救救我,我……我病得不清啊!”
袁牧一愣,看向陳言:“兄弟,這人你認識?”
陳言輕輕搖頭:“不熟!之前犯在我手裡,小懲大誡,不過……這傢伙今天抽什麼風?我看不像找我的,而是專門找大哥你的。”
張司同踢了劉大海一腳:“還不老實交待?”
劉大海哪敢怠慢,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陳言聞言笑道:“看來這事,還真跟我有點關係,宮家少爺,這是認定背後是我主使了。”
袁牧把陳言拉到旁邊,小聲道:“上京宮家背後有高人,這個二世祖,殺是不能殺,但讓他吃點苦頭,大哥倒是可以辦到。”
陳言失笑道:“我跟他,也沒大到這種仇恨吧?”
袁牧拍拍他肩膀:“大哥就是提醒你一句,以你的能力,宮飛揚應該翻不出花來,只要不往死裡整,宮家不會怎麼樣……不過他今天來找我麻煩,我若不動他一下,以後傳出去,損的是我面子。”
……
江州某五星酒店。
宮飛揚住進了這裡,醫院的環境讓他一刻都呆不住,何況,他還在這裡等劉大海。
王雅舒自動送上門,鞍前馬後。
“宮少,真沒想到,你一個電話,就能讓江州海爺屁顛屁顛的給你服務,真是太厲害了!”她開口說道,滿臉崇拜。
“沒見過世面,這算什麼,劉大海在我們這種人面前,就是一條狗!他馬上到了,你看著,等會讓他們跪下舔廁所!”
正在這時。
房間門被一腳踢開,一群人走了進來。
宮飛揚看到人群中的劉大海,怒道:“劉大海,你個瞎了眼的狗屎,敢踹我的門?”
劉大海一臉拘束:“我哪敢啊?”
他現在已經知道,袁牧就是西北戰王,他現在想起來都陣陣心跳,還沒死真是祖上燒高香,最大的幸運,就是認識了陳言……而在袁戰王的親兵面前,他豈敢做過多動作?
可是,他畏縮的樣子,卻讓王雅舒氣焰一下高了起來:“劉大海,你不是挺能嗎?你不是給姓陳的撐腰嗎?現在知道慫了?真不知道你腦子怎麼長的,居然敢對付宮少,你知道宮少什麼人嗎?”
劉大海瞄了她一眼。
這時候,袁牧的親兵忽然發動,一把抓住宮飛揚,將他按在地上摩擦。
“喂,你們……你們幹嘛?”
“劉大海,你好大的膽子?”
可是,回答他的,卻是親兵重重的一腳:“宮飛揚,昨天放你一馬是少帥仁慈,沒想到你找個混混去對付少帥,那就是你找死了。”
“什麼,哪個少帥?”
“西北,袁戰王。”
“啊……?昨晚那個,是……是袁戰王?”
宮飛揚傻了,徹底傻了,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昨晚打自己的居然是西北傳奇戰王袁牧,而自己更是找了個混混去對付他,不是找死是什麼?
“我……我不知道啊……”
“你涉嫌危害國家安全,帶走!”
當宮飛揚被拖離酒店之後,過了好一會,王雅舒才“噗通”一聲坐在地上,全身癱軟,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連裙子底下都溼了。
……
“大哥!”
劉大海噗通一聲跪在了陳言面前,他這回是真心實意,而且是五體投地。
能跟西北戰王稱兄道弟的能有幾個?
“多誰大哥救命之恩,大海一輩子銘記在心,大哥以後有任何吩咐,大海上刀山下火海,絕不皺眉!”
陳言道:“你起來吧!”
頓了頓道,“我還真有個事讓你辦!”
劉大海忙不跌起身道:“大哥您說。”
陳言道:“是九爺!你給我去弄清楚,九爺為什麼要對付江南藥業的王紅鸞?最好有視頻為證,我有用。”
劉大海道:“成,我今天就去找九爺!”
如果是以前,他絕對不會答應的如此乾脆,九爺可不是他能對付的人,但現在知道陳言是西北戰王的兄弟,那還怕個毛啊!
劉大海一走,陳言正打算回江南藥業。
這個時候,手機響了。
一看來電顯示,正是林語晨。
不知怎麼的,腦子裡自動浮現出昨晚給她療毒時的畫面。
“喂,大白……”
“你叫我什麼?”林語晨的聲音,透著磨牙聲。
陳言一個激靈,居然不小心叫錯了,連忙補救:“我叫你林秘書啊!喂,你找我什麼事?”
林語晨在那頭深呼吸了兩口氣,心口起伏的厲害,這才小聲問道:“你那邊怎麼樣,不是給袁……先生治手臂嗎?還順利嗎?”
陳言笑道:“沒問題啊,好一半了。”
林語晨之所以問這個,回頭想想還是覺得夢幻,想再次確認一下。
“你真的能治好他呀?”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你用了痔瘡藥沒有,有沒有好點?”
林語晨矢口否認:“我沒用。” 其實用了,很舒服,不癢了。
陳言就笑了起來:“我早上的時候聞到了,你用了,如果還不舒服,你可以再找我,我不收你錢!”
“你給我去死!”
“嘟嘟嘟——”
電話掛了。
陳言笑得很暢快,林秘書什麼都好,就是有點口是心非,臉皮子薄,不就是痔瘡嗎,有什麼難為情的?
很快,他又收到一條短信,還是林秘書發過來的,告訴他,暫時不要回去,張倩正吵著要讓王紅鸞和他離婚。
陳言回覆:“宮二少爺剛剛被大猿王抓進去了,這假結婚可以不用演了吧?”
林語晨:“能抓一輩子?”
陳言:“肯定不能。”
林語晨:“那就不能離,反正你女朋友都飛了,急什麼?”
陳言擔心的是丈母孃:“我老婆的媽怎麼整?”
林語晨道:“放心,她馬上就會回上京。”
陳言放心了。
左右無所事事,想著出租房還沒有退租,索性回去收拾收拾,別墅畢竟不是長久之地,不過剛坐進地鐵,又一個電話打進來了。
看到來電顯示,陳言的臉上,浮起一個親切的笑。
打電話的,是他在孤兒院裡一起長大的一個姐姐,叫胡可馨,比他大一歲,現在是一名中醫。
說起來,陳言大學選擇的醫科,還是受了她的影響。
兩人關係很好,不是家人,勝似家人。
“可馨姐……”
“陳言,出事了!”電話那頭的胡可馨,帶著哭腔,一下把陳言的心哭得吊起來,“院長奶奶被人打了,現在昏迷不醒。”
“你說什麼?”
陳言一下跳起來,滿身戾氣,邪氣凜然。
坐在他旁邊的幾位乘客,瞳孔縮緊,大氣都不敢出。
院長奶奶,就是陽光福利院的院長,是一手把陳言養大的慈祥老人。
“到底怎麼回事?是誰動的手?”
胡可馨道:“這個等會再說,我現在送院長奶奶去醫院,你不是在江州醫院急診科嗎?我先跟你打聲招呼,你儘量給安排一下。”
“好的,好的!”
陳言掛掉電話,在下一站下車。
直接打了個出租車,趕往江州醫院。
一進急診科,就被趙永剛打了一拳頭。
“好小子,聽說你結婚了,娶的還是王紅鸞,一下子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啊,也不知道跟兄弟說一聲。”
陳言道:“別鬧,心情不好!”
趙永剛道:“誒,我去,轉身變成咱們醫院的男主人,居然還說心情不好,那我是不是可以去撞南牆了?我們就不配有心情啊!”
陳言道:“我奶奶被人打了,現在昏迷,人馬上送到。”
“啊——”
十分鐘後。
陳言在醫院大門口見到被胡可馨背過來的院長奶奶,當時就怒到想殺人。
只見一個老太太,鼻青臉腫,氣息幽幽。
而可馨姐,本來絕美的俏臉上,半邊高高腫起,連眼眶都青紫一片,顯然也被打了。
胡可馨一米六八的身高,體型偏瘦。
她一個人也不知道是怎麼把院長奶奶背到這裡來的,此時都快累到虛脫了。
陳言努力壓制瘋長的怒火,從胡可馨的身上接過院長奶奶,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陳言已經給老人檢查了一遍身體……中醫講究望聞問切,而《邪醫內經》裡更有一種叫作“望氣”的手段,望一眼,就能看出個八~九不離十。
還好,院長奶奶的情況不嚴重。
除了臉上被打過,昏迷不醒的主因,是急怒攻心。
陳言抱起院長奶奶,小心的放在早就準備好的移動病床上。
這個時候,他就悄悄給她注入了一道邪醫內經的真氣,又按揉了幾處要穴,相信五分鐘之內,就會自己醒來。
將病人送進急診室。
陳言拉住了胡可馨:“可馨姐,放心吧,院長奶奶沒事,很快就能醒來!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院長奶奶被打,怎麼你也被打了?”
一說起這個,胡可馨就急得掉眼淚:“是東星房產,他們要強拆福利院,院長奶奶上去理論,就被打了。”
“又是這群地痞強盜。”
陳言捏緊拳頭,滿臉陰沉。
這東星房產,他也接觸過,一個月前就想來拆掉福利院了,當時陳言也在場,起過沖突,陳言還被東星房產的少東家,打過一頓!
以前沒權沒勢沒能力,沒辦法。
可現在,新仇舊恨加在一起,陳言要報仇。
“可馨姐,裡面那位是我大學同學,可以放心,你們安心在這裡,福利院的事情我去解決,我保證,一定不會讓他們拆了福利院。”陳言斬釘截鐵的說道,說完就要離開。
胡可馨連忙拉住他:“陳言,你不要衝動,那些人是地痞流氓,你打不過他們的。”
陳言笑了笑:“別擔心,我不是去打架的,我去跟他們講理。”
胡可馨拉不住他,但想到福利院那邊還有其他工作人員在,而且報過警了,也就沒那麼擔心了。
二十分鐘後。
陳言到達陽光福利院。
沒想到,大門已經被推倒剷平了,大型機械轟隆隆工作著,正在拆福利院主樓。
旁邊則是響起陣陣小孩哭泣聲。
只見二十幾個孩子,被繩子綁在一起,拴在一棵樹上,一個個哇哇大哭,嘴裡喊著——
“不要拆我們的家,不要拆掉它啊!”
“嗚嗚嗚,我們沒有家了!”
邊上則是幾個福利院員工,卻被東星房產的人牢牢盯著,限制了自由,面對凶神惡煞的十幾個男人,他們確實也不敢有其他動作。
“嗡——”
陳言腦子裡,一下子炸了。
“住手!”
他暴吼一聲,衝過大門,來到孩子們身邊,伸手就要把繩子解開。
一群孩子,全都認識他。
哭著喊:“陳言哥哥,那些壞人在拆我們的房子,你去打跑他們好不好?”
“陳言哥哥,我手好疼。”
“我想尿尿!”
正在這時,一個輕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嗬,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你這個死孤兒,上次被打的不夠疼是不是,行,這次打斷腿試試,應該能讓你長點記性。”
一個青年,帶著幾個大漢走了過來。
此人,正是東星房產的少東家,錢漢青。
陳言笑了:“錢漢青是吧,你信不信,你現在叫人拆掉的這些,等會你得給我一塊磚一塊磚的砌上去?”
“哈哈哈哈!”
錢漢青捧腹大笑,像是聽到了這輩子最好笑的笑話,“你是不是晚上做夢還沒醒?你一個連癩蛤蟆都算不上的死孤兒,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種話?”
“你們聽聽,這傢伙居然讓我一塊磚一塊磚的砌回去,你們信嗎?”
東星的幾個大漢齊聲喊:“不信!”
錢漢青笑道:“我倒是可以把這個傢伙砌進牆裡去!”
眾手下,頓時大笑。
這時一名婦人衝過來,一把拉住陳言,對眾人賠笑道:“小老闆,小陳還是個孩子,你們千萬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然後小聲對陳言道,“小陳,快跟他們道個歉,好漢不吃眼前虧,孤兒院沒了可以再想辦法,公家不會不管的。”
婦人是福利院的老師,叫陳潔,曾經也教過陳言,是個很好的女人。
小時候,福利院的孩子們,都叫她陳媽媽。
沒想到,陳潔一句話剛講完,就被錢漢青重重抽了一個耳光,怒聲道:“死八婆,要你多什麼事?給我……”
“轟!”
一句話沒說完,陳言一腳重踹,將錢漢青踹出去四五米遠。
他已經出離憤怒了。
錢漢青捧著肚子倒在地上,表情痛苦又極度憤怒,滿臉兇狠道:“死孤兒,你她媽的敢打我?你攤上事了!兄弟們,給我打,我要讓他變成殘廢,我要讓他變成腦殘,打死算我的。”
陳潔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連忙推著陳言,讓他快跑。
陳言搖頭:“陳媽媽,沒事!”
說完,他對著幾個衝上來的大漢,迎了上去。
“呯!”
一個拿著棍子的,倒下了。
“呯!”
又一個,重重摔在地上起不來了。
“呯,呯……”
最後兩個,被踢出去五米遠。
陳言做這些,輕鬆的彷彿砍瓜切菜,在錢漢青一臉不可思議的目光下,陳言站在了他面前。
錢漢青開始慌了:“你……你想幹什麼?”
“啪!”
陳言揚手就一巴掌抽在錢漢青的臉上。
“你不是要把我打成殘廢嗎?我等著你呢!”
“啪!”
“你起來打啊!”
錢漢青面對此時的陳言,腿都在發抖:“大哥,我……”
“誰是你大哥?”陳言滿臉煞氣,抓著他頭髮,又是“啪啪”兩個大耳光。
“哥,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饒了我吧!”錢漢青臉都被打腫,說話口齒不清。
“你錯了?那你錯在哪?”
“我,我……”
“說不出來,我告訴你!”
“啪!”
陳言一巴掌扇過去,打掉他一顆大牙,“這一巴掌,是你打了我的院長奶奶。”
“啪!”
“這一巴掌,是你打了我的可馨姐!”
“啪!”
“這一巴掌,是你打了陳媽媽!”
然後,陳言一腳踩在了錢漢青的小腿上,生生將他的小腿踩斷:“這個,是讓你長點記性!”
錢漢青發出一聲慘叫,涕淚長流。
旁邊的陳潔驚呆了,她從小看著陳言長大,從未見過他如此霸道狠辣的一面,震驚之餘,又是深深的擔憂。
東星房產的人,有錢有勢,他們小小福利院,哪裡能惹得起?
現在是打的爽了,可是後果非常嚴重,指不定還要去坐牢,小陳這輩子,可就完了!
陳言去解開了綁著孩子們的繩子。
陳潔和幾個福利院員工過來幫忙,這時陳潔對陳言道:“小陳,你還是趕緊跑吧,離開江州,越遠越好,東星房產的老闆,上面下面都有人,剛才衙門的人來過又走了,我們玩不過他們的。”
說話間,福利院大門口那邊,來了十幾輛車子。
一大群凶神惡煞的壯漢衝了過來,全是東星房產趕來的幫手。
“少爺!”
“少爺,您沒事吧!”
錢漢青見幫手到位,立即又壯了膽子,指著陳言吼道:“這死孤兒,打斷了我的腿,你們給我按住他,我要打斷他五肢!”
陳潔和幾個福利院的員工,看到幾十號壯漢衝上來,手裡還都拿著扳手、鐵棒之類的東西,全都嚇得瑟瑟發抖。
其中一個,更是發出了雞叫聲。
陳言嘴角露出一個有點殘忍的冷笑,那就驗證一下,我這邪王內經到底有多強。
結果,沒想到——
衝在最前面的一個男人,本來氣勢洶洶,揮舞著鐵鏈鎖,這會兒看清陳言的樣子,忽然手一揚,那鐵鏈鎖就砸在了後面一位光頭的大腦袋上。
“啊!”
光頭一聲慘叫,“雞哥,你打到我了!”
雞哥卻猛的身體一矮,直挺挺的跪倒在地,還在地上滑了兩米,到了陳言的面前。
開口就喊:“陳爺,我有罪!”
雞哥的詭異行為,把一群人震暈了,紛紛停了下來。
光頭道:“雞哥,你搞什麼?這傢伙是我們要打的人啊!”
雞哥一下跳起來,揮舞鐵鏈鎖就沒頭沒腦往光頭身上砸,一邊罵道:“打你妹,陳爺也是你能打的?給我跪下……你,你,還有你們,跟老子一起來的,統統給陳爺下跪,不然別怪我雞哥心狠手辣,不給兄弟情面。”
看起來,雞哥在這群人裡面的威望很大。
沒過一會,就有差不多一半人跪下。
福利院的人驚呆了。
怎麼都覺得今天這事邪門。
錢漢青和東星房產的人也驚呆了。
陳爺?
叫的是面前這個死孤兒嗎,不會是弄錯了吧?
錢漢青在一名手下的幫忙下,來到雞哥面前,道:“雞哥,你一定是認錯人了,這個傢伙就是個沒爹沒孃的死孤兒啊,我早就認識他了,上次還被我打了一頓,連個屁都不敢放,他怎麼可能會是你口中的陳爺?”
雞哥驚愣:“什麼?你還打過陳爺?老子她媽打死你!”
雞哥怒了。
直接對斷了腿的錢漢青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有人去拉架,還被他打破了腦袋。
如此詭異的一幕,讓許多人摸不著頭腦。
陳言看向雞哥,道:“你認識我?”
雞哥忙不迭回答:“回陳爺的話,小的剛剛在鳳凰樓還見過陳爺。”
這一說,陳言頓時明白了,這傢伙還是劉大海的人。
他問道:“你是東星房產的?”
雞哥道:“我不是,是有幾個老鄉在東星房產做事,他們接到電話,正好我們幾個就在附近,所以……!”
“呵,那你業務還挺忙。”
“陳爺,饒命啊!”
“我還求你們饒命呢!”陳言指了指那群驚慌失措的福利院孩子們,“能不能給他們一條活路?福利院拆成這樣,你說怎麼辦?”
雞哥馬上道:“陳爺,您放心,錢漢青拆了福利院,那就讓他把福利院恢復原樣,所有損失,照價……不,雙倍償還。”
陳言道:“你能做主?” 雞哥拍著胸脯保證,絕對能。
結果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陣警笛聲,由遠及近。
錢漢青對雞哥翻臉了,道:“叫你一聲雞哥,你還真以為自己是老大了?你們海爺看到我,還得叫一聲錢少爺呢,你算個什麼東西?上不了檯面的小混混罷了!你不是打我嗎?行啊,下輩子去牢裡養老去吧!”
這傢伙剛才看情況不對,居然打電話叫了衙門的人來。
當然,來的是他認識的人。
領頭的,是個青年,錢漢青的發小,叫孫軍。
剛才福利院報過警,來的也是他們,結果根本不管事。
孫軍看到錢漢青的慘樣,嚇了一跳:“阿青,你怎麼了?被人打了?”
錢漢青指著陳言,又指指雞哥:“就是他們打了我,還打了我們東星房產的員工,孫隊,這些人都不是正經人,都是混地下世界的,拉幫結派,下手狠毒,你看我的腿,都被踩斷成這樣了,你趕緊把他們抓起來,牢底坐穿。”
孫軍一聲令下,幾個衙門的人瞬間行動起來。
“等等!”陳言開口,“他們打傷了福利院院長,還打傷一名女孩子,現在還在醫院,這裡的福利院房子,也被強拆掉,這個你們怎麼不管?”
孫軍冷笑:“你說的,我們都沒看見,但你故意傷害,我們看到了,蹲下,雙手抱頭!”
陳言眼神一凌。
正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陳言拿出看了一眼,發現打過來的正是江州衙門總指揮張司同,陳言看了一眼孫軍,露出古怪的神色,直接接通。
但孫軍卻衝上來,要搶陳言的手機,嘴裡大吼道:“誰讓你接電話的?讓你接了嗎?我讓你抱頭蹲下,聽到沒有?”
陳言單手一撥,孫軍身體不由自主轉動,很快被陳言反手擒住手臂,直不起腰來。
這可把他給氣瘋了。
發出“啊”的大叫:“狗東西,你敢拒捕,你敢襲警,老子告訴你,你完了!”
一群衙門中人,將陳言團團圍住。
陳潔等人看得臉色蒼白。
襲警這個罪名可就大了,陳言這下真要出大事了啊!
電話那頭的張司同,也一下聽出來,陳言那邊恐怕是出事了……他打電話給陳言,是想讓陳言幫忙看病的,結果電話一接通就聽到這種聲音,急的他在那邊跳腳大吼:“怎麼回事?出了什麼事情?誰在那邊?說話!”
陳言對著手機說道:“老張,你的一個手下,不讓我接電話呀!”
張司同趕緊道:“陳先生,您……您沒事吧?”
陳言道:“我沒事,但你下面的人,想讓我出事。”
張司同道:“陳先生,您放心,我來處理,您把電話給那個混蛋。”
陳言將手機遞向孫軍:“喂,老張找你。”
孫軍手臂生痛,怒火攻心,回頭怒吼道:“什麼狗屁老張,今天,玉皇大帝來了也救不了你。”
手機那頭的張司同大喝道:“我是張司同!”
孫軍道:“什麼張司同,鳥司同,老子不認識,給我滾!”
旁邊,孫軍的同事也聽到了,孫軍怒火攻心沒反應過來,他們卻反應過來了,一個個臉色發白,腿打哆嗦,一人小聲提醒孫軍:“是……是總署的張……張指揮。”
“什麼張指揮?啊……,張,張司同,張指揮?”孫軍終於腦子拐過來了,一瞬間,尾巴骨裡升起一團寒意,滿臉緊張的盯著陳言,“真是……真是張指揮?”
陳言面無表情:“接不接?” 孫軍不想接,但是……不敢不接!
“喂,張……張指揮?”孫軍接過手機,戰戰兢兢的開口。
“告訴我,你是誰,你現在的位置?從現在開始,你們所有人都給我原地待命,說,在哪裡?”張司同幾乎是吼出來的。
“張……張指揮,我,我叫孫軍,我們在,陽光福利院。”
他聽出來了,真的是總署的張司同,頓時感覺腿腳發軟。
張司同道:“我馬上到!你最好保佑陳先生沒事,不然,你完了!把電話給陳先生!”
孫軍拿著手機的手都有點發抖,將手機還給陳言後,兩條腿終於支撐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
他的幾個同事也一個個如喪考妣,同時看向孫軍的眼神充滿了怨念,衙門的鐵飯碗來之不易,要是因為這件事情給砸了,他們吃了孫軍的心都有。
電話那頭,張司同對陳言道:“陳先生,我現在就趕過來,二十分鐘……不,十分鐘內,保準趕到!”
“好,我等你!”
收回手機,陳言看著失魂落魄的孫軍,感慨人生的際遇真是奇妙。
幾天前,他只是掙扎在社會最底層的小人物,別說孫軍這個衙門中人,就是他們急診科的一個小小主任,都能讓他生不如死。
但是這才幾天,江州衙門最大的老闆,都要對他恭恭敬敬。
陳潔等人的心情,此刻也是一波三折。
原本以為陳言這回是在劫難逃了,沒想到,他一個電話,情勢徒然逆轉,連衙門的張指揮都被喊出來了,他怎麼會認識張司同呢?
幾個福利院員工,看向陳言的目光,有驚喜也有震驚,明明是日常生活中很熟悉的人,可現在變得陌生了起來。
錢漢青猶不死心,道:“孫軍,你別被這小子騙了,他就是在這孤兒院長大,現在聽說就是個實習醫生,認識哪個是張司同啊?肯定是找了個演戲的,聲音跟張司同差不多,你被耍了!”
什麼?
孫軍一愣,想想的確有這個可能。
他猛的跳了起來,手腳又有力氣了,衝到陳言面前:“把你手機拿出來,給我看看。”
陳言冷笑:“怎麼?你覺得我找了個假的張司同來嚇你?”
孫軍面目猙獰:“手機,拿來!”
陳言道:“我若不給呢?”
孫軍立即招呼幾個同事:“哥幾個,給我按住他!”
但是,沒人動手。
他們不是傻子,剛才那個如果真是張司同,他們不動手,還有轉圜餘地,一旦真的聽孫軍的話動了手,那真是要被坑死了。
孫軍見使喚不動人,當時大怒:“幾個蠢貨,不聽話了是吧?好,你們不動手,老子自己來,到時候你們給我等著。”
他朝陳言撲了上去。
正在這時,門口一輛黑色轎車瘋狂衝到,車子都沒熄火,從上面跳下一個中年男人,一陣風似的衝過來,大喊道:“孫軍,你特孃的在搞什麼飛機?你自己想死,別特孃的拉上老子!”
來人上來就朝孫軍甩了一記大耳光。
孫軍懵了:“曹署長,您……您怎麼來了?” 原來此人,正是孫軍的頂頭上司,西城區衙門分署署長,曹長明。
“我怎麼來了?我能不來嗎?你都把天捅出個窟窿了,你到底怎麼得罪張指揮了?你把張指揮氣的跳腳,害老子被罵得狗血淋頭,你可真是能啊!”
“噗通!”
孫軍又坐地上了,渾身力氣被抽了個乾淨:“真的是張司同,真的是張司同……”
十分鐘不到,張司同到了。
來了四輛警車,交通管制,一路綠燈,風馳電擎。
張司同風風火火趕到陳言面前:“陳先生,抱歉,我來晚了!”
曹長明內心震撼。
在江州,能讓張司同如此恭敬的人,一隻手數得過來,眼前這個年輕的陳先生,到底是什麼來頭?他也想上去客套幾句,奈何根本不認識陳言。
陳言道:“老張,你來得夠快了。”
在張司同的介入下,福利院的陳潔,還有另外幾個員工,一五一十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個清楚明白。
聽完之後,張司同勃然大怒:“東星房產,你們好大的膽子!上面三申五令,多次強調,絕不可強拆,你們在幹什麼?不但強拆,還打人,你們的眼裡,還有法律嗎?”
一轉身,就呵斥曹長明——
“曹長明,你是幹什麼吃的?東星房產在這裡多次鬧事,你都不知道?是不是要鬧出人命,你才大夢初醒?這塊區域,是江州重要的民生工程,什麼是民生?把一群年幼的孤兒趕出家園,就是民生嗎?”
“東星房產這種三觀不正,做事沒有底線的企業,當初是怎麼拿到項目的?你給我好好去查查,要是因為這家公司,導致整個民生工程出問題,江州名譽受損,你曹長明,烏紗帽都得摘掉!”
聽話聽音。
曹長明在衙門裡幹了幾十年,豈能不知道張司同的意圖?
為了平息陳言的怒火,東星房產必須要倒閉。
他點點頭,當即打了好幾通電話,什麼工商,衛生,商業調查,一系列針對東星房產的聯合調查,佈置下去。
錢漢青的心,一陣冰冷的顫抖。
他知道東興房產完蛋了,做他們這一行的,想要清清白白基本不可能,只要查,絕對能查到問題;何況,他對自己公司的情況,很清楚,當初拿這個項目,就私下動了無數手腳。
很快。
他就接到自己老爹打來的電話,一接通就在那頭破口大罵:“小畜生,你在外面幹了什麼?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我們東星房產完了,你等著去討飯吧,你個敗家仔!”
至於孫軍,恐怕飯碗不保了。
此事,到了這裡也算完美收官。
陳潔看著陳言,現在還感覺腦袋暈乎乎,如在夢中,她想過去跟陳言說說話,不過,張司同卻把陳言拉到了外面。
“陳先生,福利院的事,您不用擔心,我一定安排得妥妥當當,在這邊民生項目啟動之前,給福利院找一個更好的地方。”
陳言點頭,他其實也知道,福利院拆遷是遲早的事,市政規劃都下來了,只是東星房產的報價太離譜,才導致了現在的結果。
之後。
張司同又說道:“陳先生,我想求您一件事。” 陳言笑道:“說求就太過了,今天你幫了我大忙,你直說就是,只要我力所能及,絕不推辭。”
一個衙門指揮使的人情,陳言不會拒絕。
放在以前,削尖了腦袋都要湊上去。
張司同道:“那就太謝謝陳先生了,是這樣的,我有個兄長,最近生了一種怪病。”
陳言道:“怎麼個怪法?”
張司同表情有點擰巴,道:“陳先生,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我那兄長叫張司華,是個正經人,還是江南商會的會長,但不知怎麼的,就得了這怪病,一發病,就精神出問題了,經常在地上扭來扭去,發出怪笑,最難以接受的是,他經常半夜起來,要吃雞肉,活的那種。”
陳言果然聽得有點發懵。
精神病是見過,但要吃活雞的精神病,還真是少有。
“檢查過嗎?”
“怎麼可能沒檢查?什麼檢查都做過了,但是,一切正常,餘世鴻也給我兄長看過,但他看了也直搖頭,開的藥方吃了幾次,反而更嚴重了;後來,有人說可能是中邪,我們還請了高人做法,最後還是沒有任何效果。”
陳言道:“這病倒是有點怪,我現在也說不上來,要看過才知道,他在哪?”
張司同道:“就在家裡,因為得了這個病,哪裡都不能去,而且還沒法跟外面說……,那,陳先生,我們現在就過去看看嗎?”
“可以,你等我一下,我跟福利院的人打聲招呼。”
陳言走向福利院主樓。
此時,東星房產剛才負責拆房子的工人,現在變成修房子了,只是拆起來容易,要恢復原狀就有點吃力了。
陳言路過的時候不由感慨:“這不是吃飽了沒事幹嗎?”
可惜的是,錢漢青的腿被踩斷,壘不了磚,不然就讓他幹。
剛踏進福利院,就聽到陳潔和另外幾個女員工,在七嘴八舌的八卦,陳言顯然成了她們嘴巴輸出的對象——
“小陳現在不得了哦,衙門總指揮都親自來給他撐腰。”
“你們說,小陳是不是泡上人家閨女了?”
“別瞎說,小陳有女朋友的,是他的同學,我還見過一次呢!”
“那真是奇怪了,小陳怎麼突然就認識這種大人物?”
陳言走過去,幾個女人立即閉上了嘴巴。
可陳潔忍不住,問道:“小陳,那張指揮和你什麼關係,他怎麼對你這麼客氣?”
陳言笑道:“我是醫生,給他看過病,陳媽媽,幾位阿姨們,你們就別瞎猜了,張指揮剛剛說了,會給我們選一個更好的地方辦福利院,無縫銜接,不用再擔心拆房子的事,院長奶奶在江州醫院,沒什麼大事,應該已經醒了,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好好好,小陳,你工作要緊,快去忙吧!”
……
張司同的兄長,住在江州最豪華的別墅區。
名為藍天雲墅。
這地方,陳言聽說過,傳聞一棟別墅最起碼一億起步,裡面風景如畫,比五星級公園還漂亮,可惜,一般人進不來;曾經,他前女友王雅舒有個夢想,能有一天住進藍天雲墅,這對當時的陳言來說,比登天還難。
坐在車裡,看著外面詩畫般的環境,陳言勾出一抹輕笑:“總有一天,我會在這裡買一套大別墅,你王雅舒,繼續做你的白日夢去吧!”
很快,到了張司華家。
這裡是藍天雲墅一號。
剛下車,陳言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大叔,你就讓我進去吧,我就跟張會長見一面,頂多五分鐘,不會影響張會長休息的。”
“我說你這姑娘,怎麼缺心眼啊?都說了會長身體抱恙,你還要見,你是找不自在吧?馬上滾,不然我叫保安把你拖出去!” “行啊,老孃跟你客客氣氣半天,你居然無動於衷,你這是要非暴力不合作是吧!你去叫保安,來拖一個給我看看,能把我拖走,我就不叫林語晨!”
陳言聽到的聲音,正是林語晨。
真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她,而且是這麼……氣急敗壞的一面。
張司同虎著臉走上去,道:“怎麼回事?我是江州衙門張司同,你是誰?想在這裡搗亂?”
“張……司同?”
林語晨頭皮一炸,她陪著王紅鸞到江州來發展經濟,對江州衙門的人總算是瞭解過的,知道張司同是什麼位置,但她壓根不知道,張司同是張司華的弟弟,一瞬間,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就在這時,她看到陳言似笑非笑的站在後面。
頓時讓她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她一下跑到陳言身邊,小聲道:“你怎麼來了?”
陳言道:“我來給這房子的主人看病,你呢,你跑來幹什麼?怎麼還吵起來了,看這叉腰瞪眼的樣子,跟個鬥雞似的。”
林語晨對他後面的話,直接忽略。
“給張司華看病啊!”
林秘書回過味來了,馬上一把挽住陳言的胳膊,對張司同道:“他是我男人!哼哼,你們這兒門檻太高,咱們這些小人物邁不過去,看病就算了,老公,我們走!”
陳言身體一僵。
林語晨今天穿的很正式,黑白配OL套裝,只是白色上衣有點嫌小,胸前鼓囊囊的,釦子都要爆開來,此時抱著陳言的胳膊,他都能清晰感受到手臂傳來的驚人軟糯和彈性。
他被林語晨拉著往外走,嘴裡小聲道:“喂,我不是王紅鸞老公嗎?怎麼又變成你老公了?”
林語晨道:“借用一下,有什麼關係?喂,你真的是來給個張司華看病?他是江南商會會長,我找他有點事情,能不能辦成,看你的了!事成之後,給你好處。”
“什麼好處?”
“給你看紅鸞私房照。”
“……有沒有衣服的?”
“你猜!”
“加一條,還要你的私房照。”
“這麼貪心?兩個都想要?好,成交!”
張司同有點懵,趕緊追了上來:“陳先生,請留步!”
林語晨馬上不走了,還拖住了陳言,本來就沒打算真走。
“這位是……陳先生的妻子?”張司同表情透著尷尬。
“還沒登記!”林語晨說著,緊了緊陳言的胳膊,讓陳言再次感受了一番驚人的回彈性擠壓。
張司同問道:“我是張司同,張司華是我兄長,剛才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林語晨道:“我是江南藥業的,找張會長有點事情,沒想到,門口那位大爺怎麼都不讓我進。”
大叔,變大爺了。
張司同為難道:“我家兄長現在的確不方便見客,不信你問陳先生。”
陳言點點頭。
林語晨對陳言道:“我找他有急事啊,那你趕緊給他治好,一個小時,夠不夠?”
陳言一頭黑線:“我儘量!”
林語晨道:“不行,你必須辦到!老公,不要讓我失望喲!” 看到林語晨抱著陳言的胳膊,言語間像是在撒嬌,張司同根本沒懷疑她跟陳言的關係。
反倒是心中感慨:年輕真好啊!
像林語晨這麼漂亮的女子,張司同看了都有點怦然心動,不過陳言的女朋友,他可不敢有半點想法,不然西北戰王絕對會讓他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有了張司同領路,門口那位剛才攔著林語晨的中年男人,自然不會繼續阻攔。
結果,剛進門。
就聽到一種奇怪的嘶鳴聲,還帶著物體翻滾的聲音。
“什麼聲音?”林語晨有點奇怪,轉頭看向陳言,“你們聽到了嗎?”
陳言道:“別問,看就是了!”
林語晨撇嘴“哦”了一聲,但臉上的表情,更加驚奇。
隨著走進別墅大門,那種奇怪的“嘶嘶”聲,更加清晰,感覺就像是什麼怪物在叫,這讓她有點緊張,不自禁的拉住了陳言的手,小聲問道:“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陳言沒說話。
幾個人已經來到一個房間門口,張司同直接打開了房門,當看到裡面的畫面,林語晨一下驚呼出聲,然後趕緊用手捂住了嘴巴。
只見裡面一個男人,在地上不斷蠕動,仰著脖子,閉著眼睛,張嘴吐舌,從喉嚨裡不斷的發出嘶嘶聲,怎麼看怎麼詭異,這樣子不像是個人,更像是……蛇!
而房間的地上,一地雞毛,鮮血淋漓,還有被吃掉一半的生雞。
“嘔——”
林語晨實在有點受不了,乾嘔了起來。
聲音驚動裡面的傢伙,腦袋詭異轉動,睜開眼睛,朝這邊看過來。
那眼睛,全都是白色的,像是長了嚴重的白內障。
林語晨看清楚他的臉,終於確認他就是自己要找的江南商會會長,張司華。
但跟她查資料看過的照片,簡直像是換了個人。
出現這樣的情況,難怪保鏢不讓她進去了。
陳言看了半分鐘,又用鼻子嗅了嗅,輕輕搖頭。
張司同一看,有點緊張的問:“陳先生,是不是很棘手?”
陳言問道:“他這情況,多久了?”
張司同道:“連今天,是第五天,他這個樣子,真的沒辦法出門,我還瞞著他的家裡人,誰都沒告訴。”
陳言看向保鏢,問道:“最近這附近有沒有出現可疑的人?”
保鏢愣了一下:“沒有吧!”
張司同是衙門的大佬,一下聽出味來了:“陳先生,你是懷疑有人要害我兄長?”
陳言道:“不是懷疑,你兄長就是被人害的。”
林語晨問道:“你已經看出來了?什麼東西能讓他變成……這個樣子?”
陳言道:“苗疆蛇蠱。”
“啊?”
林語晨馬上想起之前那位巫師傅的慘樣,頓時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蠱毒這玩意,真是太嚇人了。
張司同工作多年,也曾遇見過蠱毒,對這東西那是心有餘悸,不過像他大哥這樣的情況,真是前所未見,他胸中冒出一股滔天怒意,到底是誰如此殘忍?
“陳先生,那你……能救我兄長嗎?”他緊張的問道。
“嗯,應該問題不大。”陳言點點頭,但隨後看向林語晨,道,“但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林語晨看一眼張司華,有點心顫:“我能幫什麼忙?”
陳言拉住她,走到一邊說悄悄話。
他小聲道:“我現在問你一個問題,你不要生氣,這都是為了救張司華。” 林語晨很配合:“問個問題我當然不會生氣,你儘管問吧!”
“你是初女嗎?”
“什麼?”林語晨瞬間就懵了,俏臉漲的暈紅,居然問這種問題,你是在找打吧?
看她又開始磨牙的表情,陳言趕緊補充解釋:“這個問題很重要,關乎張司華的性命,你一定要如實的回答。”
“你覺得我會相信嗎?你個變態佬!”
張司同和保鏢遠遠的看著,沒有跟過來,但都非常驚訝,這兩人怎麼沒說幾句話就要打起來了。
最後陳言抓住林語晨的雙手,急急道:“張司華中的是苗疆蛇蠱,跟之前那個巫師傅有點類似,區別是,張司華體內的蛇比較大,想要引出來,必須用初子之血,如果你不是,反而會讓那條蛇狂性大發,短時間內害死張司華。”
“真的假的?”林語晨終於有點相信了。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好吧,暫時相信你了。”
“那你到底是不是?”
“我……”
“不是沒關係,我去找別人。”
“找個屁,我當然是!”
“不騙人?”
“信不信我咬死你?!”林秘書真的想咬人了,這個混蛋,真是太可惡了,居然不相信自己是初子,難道我還要給你試試?
林語晨直接拿出一把匕首,就要取自己的血,問道:“要多少?”
陳言眨眨眼,他還真沒看清這匕首是從哪裡摸出來的,難道藏在裙子裡?但他很快說道:“不用放血啊,我記得,你不是來紅顏知己了嗎?那個血最好,陰氣重,蛇類最喜歡,借我點就好了。”
結果,陳言又被咬了。
但總算代價沒有白費,順利得到了林語晨的血液。
重新回到房間門口。
張司同連忙問道:“陳先生,怎麼樣?”
陳言手一揮:“萬事俱備,可以動手了!一會你們幫我按住張司華,我把他弄暈過去,再以特殊方法誘導,將他身體裡的東西引出來……記住,這個過程中,你們千萬不要出聲。”
張司同和保鏢都點點頭。
保鏢不知道陳言是什麼人,雖然看著年輕,但他相信張司同請來的,肯定不是普通人。
走進房間。
張司同和保鏢同時出手,將張司華快速按在地上。
張司華激烈掙扎,全是眼白的眼睛瞪得滾圓,發出刺耳的吼叫,而就是在這個時候,早就有所準備的陳言,一手刀將張司華砍暈……他人雖然暈了,但眼睛卻一直睜開著,嘴巴也一張一合,這樣的畫面,看得幾個人都毛骨悚然。
之後,陳言就拿出幾根銀針。
自從做了王紅鸞私人醫生後,他日常都在身上備著銀針,以備不時之需。
三根銀針下去,張司華徹底沒了動靜,眼睛也合上了。
甚至,連心跳都停止了。
這是進入了某種假死狀態。
隨後,陳言又用沾了林語晨血液的銀針,刺入張司華十幾處穴位。
等待。
兩分鐘後。
張司華的肚子裡,蠕動了起來。
在林語晨等人驚恐的目光注視下,張司華喉頭滾動,嘴巴大張,一條頭生紅冠,小兒手臂粗的大蛇,緩緩的爬了出來。
小說《貼身狂醫》試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