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葉戀愛時便成了花》第9章 失控
許雲舒第二天早上是被渴醒的,口乾舌燥的感覺還是頭一次這麼強烈。她喝了滿滿一杯水,頭腦也才清醒些。喝酒一時爽,喝多後是真難受呀!胃裡空空的,頭還有點疼。
她站在鏡子前刷牙洗臉,不知怎麼的眼前就出現了沈雲的那張帥臉,緊跟著又出現了許多畫面,她們一幫人喝酒時的樣子,他送她回來坐的出租車……
哎,不對,他倆不順路呀!他的房子是在這裡,可是沒有裝修好。他是專門送自己的?為什麼?一直到吃完早飯,許雲舒也沒有想明白原因。她也不想了,反正有機會把這份人情還回去。
早飯過後,許雲舒收拾東西回父母家,她打算住兩天。這學期就這一個長假了,回家陪陪父母,聽聽嘮叨也是生活的一種樂趣。
“媽,我爸呢?放假怎麼不在家裡休息?”許雲舒進門就看見路知遙自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不見許遠年的影子。
“你爸同學聚會,有外地來的同學,他早早的去安排了。”路知遙說話時眼睛都沒有離開過電視。
“哪來那麼多同學,我記得八月份他們就聚過一次了。都畢業這麼多年了,有什麼好聚的?”許雲舒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能理解,都年過半百了,生活軌道也沒有交集,聚一塊兒能聊什麼。
“這人吶到了年紀就唸舊,也都想找找年輕時的影子。也沒啥事,聚聚就聚聚唄!”路知遙這輩子最相信的人就是許遠年這個枕邊人。快三十年了,感情還像年輕時候一樣,她看見許遠年還會臉紅心跳。
許雲舒沒有再說什麼,只好回屋了。她正好想整理一下書架,自己珍藏的三百本書也見證了數十年的求學路。
半個小時後,一個電話讓許雲舒停下了手裡的活。
“雲舒下午去逛街吧?”蘭紅妮的日子過的瀟灑,除了上班就是吃喝玩樂。
“不想去,我陪我媽呢!”
“阿姨不舒服呀?”
“沒有,她挺好的,我就是不想去。”
“這樣啊?我去看看阿姨吧!也好久沒有看見她了。”
不給許雲舒拒絕的機會,蘭紅妮迅速的掛了電話。半個小時後,蘭紅妮拎著大包小包出現在了許雲舒家門口。
“來就來嘛,怎麼買了這麼多東西?紅妮是越來越漂亮了。”路知遙給開的門。
“這些水果是我婆婆昨天在採摘園摘的,很新鮮,阿姨你嚐嚐。”蘭紅妮大學時沒少在許家過夜,路知遙為人隨和,把她當半個閨女了。
蘭紅妮坐在沙發上陪路知遙看電視,還一邊吐槽於家的人。她把電視劇中的情節都能照搬到她家裡人身上,惹得路知遙大笑不止。
“阿姨咱們去逛街吧!我換季衣服還沒買呢!”
“我就不去了,你和雲舒去吧!我沒有要買的,再說還耽誤我看電視。”
最後,蘭紅妮成功的拉著許雲舒來逛街了。女人真是能逛,兩個人把五層商場逛了個遍。蘭紅妮刷卡刷的爽,好像錢不是自己的。婆婆媽媽老公的都買齊了,當然買的最多的還是自己的。
許雲舒也沒少買,她給父母各買了一件羊毛衫,給自己買了件風衣。兩個人總算逛累了,找了件水吧休息。
許雲舒去衛生間路過一家烤肉店,她只是向裡面看了一眼,就看見了熟悉的人,是許遠年和一個女人。只有他們兩個,不是同學聚會嗎,怎麼就兩個人?她靠邊站站,找了個稍微隱蔽的地方仔細看看。
沒錯,就他們兩個人,許雲舒確定不是她認識的阿姨,基本上可以排除許遠年的同事。女人話挺多,嘴一直沒停過,除了吃就是說。許遠年說的少吃點也少,只一個勁的給女人夾菜,他神情自然也很溫柔。大庭廣眾之下吃頓飯也不能代表什麼,許雲舒不是三歲的孩子,她有判斷黑白是非的能力。只是他為什麼要撒謊呢?
許雲舒帶著心事回了家,路知遙女士好還在看電視。
“媽,這種無腦神劇咱能少看點嗎?要不去跳廣場舞也想。”
許雲舒是真為路知遙擔心,她一輩子沒有吃過苦,年輕時仗著美貌嫁給了許遠年。那個年代許遠年是香餑餑,老師這個職業很是光鮮。她從四十歲開始就在家裡待著了,中間也做過生意,都不長久。這些年就靠看電視度日了,嚴重的與社會脫節了。
“你這孩子,出去一趟受什麼刺激了,我看個電視你都管。你要是早早結婚生個孩子我幫你帶,我就沒有時間看電視了。”又來了,怎麼每次都能扯到她身上。
許雲舒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現在下結論還太早,或許他們就是同學簡單吃頓飯呢!她有些累了進屋躺會兒。
許遠年是晚飯之前回來的,還給路知遙打包了她愛吃的菜。許雲舒出來就看見兩個人坐在餐桌邊有說有笑,一派歲月靜好的景象。
“爸,你不同學聚會嗎?咋回來的這麼早?我今天逛街時看見有個人像您,您今天沒有去商場吧?”許雲舒是故意的,她就想看看許遠年前反應。果然他稍微愣了一下,很快恢復了鎮定。
“同學聚會三點多就結束了,想著你媽喜歡吃那家的菜,就趕在晚飯前回來了。我們聚會的地方就在商場附近,你要是看見我也正常。”他邊說邊給路知遙夾菜,許雲舒看著他們,忽然覺得煩躁,更加不知道接下來說什麼。
“你們吃吧?我回去了。”她拿著車鑰匙就出了家門,同時也隔斷了他們的說話聲。
許雲舒心煩的不行,車開的也不順利,後面的車一個勁的按喇叭,惹得她想飆髒話,一點點的在失控的邊緣徘徊。在大道上晃了半個多小時,她把車停在了一家酒吧的門口。此時此刻許雲舒就想忘記點什麼,酒是最好的選擇。
這種地方,許雲舒不常來,之前和蘭紅妮來過,也不陌生。不就是個喝酒玩樂的地方嗎,能有什麼大不了的?
許雲舒點了六瓶啤酒和一盤水果,找了個位置坐下。不知是不是因為心情不好,酒喝的特別快,三瓶啤酒下肚,她已經忘記了來這裡的理由。酒果然是個好東西,還讓她有了跳舞的衝動,也正好是她喜歡的音樂,許雲舒眼神迷離的走進了舞池中央。
於佳樹剛走到二樓樓口就看見了舞池中央的人影。不是他眼神好,實在是舞池中的人太扎眼。棗紅色的長髮披在肩上,隨著舞步來回移動著。短款衛衣舞動中恰好露出了細腰,長款的微喇牛仔褲,很好的展現了大長腿和翹臀。不一會就有好幾個男的往上貼。於佳樹心想這傢伙八成是喝多了,連有人靠近都渾然不知。
“沈雲起,我看見了你的心上人,你絕對想不到她現在在幹嘛?”於佳樹就想看看他能認真到什麼地步。
今天外地來了幾個戰友,他們打了一下午麻將,晚上又出來喝酒。剛到不一會酒還沒喝呢!沈雲起聽於佳樹說,看見他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他不用想就知道他在說誰,沈雲起站起來就往外走。
幾乎是出了二樓包間的門,沈雲起就看見了舞池中的許雲舒。他是跑下樓的,還不小心撞到了服務員。
一首音樂跳完,許雲舒出了汗,酒也醒了點。這個時候她忽然感覺不對勁,身後的人靠的太近了,她都能聞到劣質的香水味。就在她要轉身發怒時,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了她的面前,同時伸手把她拉到了旁邊,摟著她的肩膀就往舞池外面走。
許雲舒老老實實的跟著走,她聞到了熟悉的菸草味。走了十多步,許雲舒抬頭看見了熟悉的帥臉。
“原來是沈老闆,我的鄰居啊!”大概是酒精的作用,許雲舒的語氣輕浮了些,而且兩個人離的有點近,近的沈雲起能看清楚許雲舒眼中的自己,那麼渺小,那麼深情。
“你自己來的,喝多啦?”沈雲起迎著她的目光問,語氣溫柔的他自己都要起雞皮疙瘩了!
“怎麼這種地方我不能來?這裡也沒有妖魔鬼怪魑魅魍魎呀!”許雲舒酒勁又上來了,她說話時舔了一下嘴唇,還伸手戳了戳沈雲起的胸口。
沈雲起都要瘋了,還魑魅魍魎呢?要不是剛才他及時趕到,那個該死的男人就成功的伸出鹹豬手了。現在她又挑逗著自己,還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還喝嗎?”能怎麼辦?先哄著吧!
“喝呀,幹嘛不喝?”許雲舒說完就往自己的座位上走,沈雲起跟著就過來了。
許雲舒知道自己的酒量不咋地,但是現在有沈雲起陪著,她可以隨便喝,喝多了他會送她回家的。都喝多了還能這麼篤定,酒可能是假酒。她還不忘請沈雲起喝酒,他只好起了一瓶啤酒象徵的喝點。許雲舒邊喝邊絮絮叨叨的說話,亂七八糟一大堆。
沈雲起給於佳樹他們發了微信,告訴不能陪他們喝酒了。他還是頭一次放他們鴿子。他用一瓶啤酒陪了許雲舒四五瓶啤酒,許雲舒成功的把自己喝的人事不省。沈雲起很熟練的找到了許雲舒的車,把人放到了後座上,讓她躺著,還給脫了鞋。許雲舒喝多了就睡覺,倒是省去了很多麻煩。
一個小時後,沈雲起打開車門,扶著她下車。不是路途遙遠,而是許雲舒睡著了,他不捨得叫醒她,還是她自己起來的。
狹小的電梯裡,許雲舒靠在沈雲起身上,燈光照在她的臉上,沈雲起能看清楚她臉上的汗毛。她皮膚白嫩,又喝了酒,白裡透紅的,如熟透了的蘋果誘人的不行。沈雲起一隻胳膊摟著她,另一隻手摸摸她的臉,輕聲叫著她。
“許雲舒醒醒,到家了!”
許雲舒睜開大大的眼睛,還有些發懵,莫名的有些可愛。她盯著沈雲起看了幾秒鐘,忽然仰起頭親上了他的嘴唇,只一下就想離開。但是被他調戲的男人可不會浪費這麼好的機會。摟過她的頭,重新吻了上去。和許雲舒蜻蜓點水式的不一樣,沈雲起的吻熱烈的多。
電梯門開了又關上,懷裡的女人氣都喘不勻,沈雲起才放開她,把她打橫抱起來走出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