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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成魔,何以成佛》第8章 母子連心

這一句,就叫胡媽媽聽進心裡去了,她生病又沒力氣吵,又多了一塊心病。

以至於最後發展成,躁鬱症發作,想要帶著胡婧澤一起去死,投胎轉世去。

胡媽媽一看孩子這麼警惕,就知道是那個老妖婆吹的風,但還是強撐著笑,拉著胡婧澤小手,要帶她去買糖吃。

胡婧澤那時候人小小的,但還是蠻機靈的,甩開她的手,說爸爸答應一會給我做鞦韆的,我不走。奶奶說,我媽媽想要掐死我,我不跟你走。

胡媽媽一聽這話,臉上的笑就掛不住了,心裡那片烏雲滋滋得生長,蓋過了心頭的陽光,頓時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又回來了。

她不知道自己躁鬱症復發了,事實上,很多躁鬱症患者不能聽一些字眼,特別是一些敏感字眼會誘發病情。

正因如此,胡爸爸不太讓她來奶奶這,胡媽媽從嫁進來,就和奶奶不對付,胡爸爸管不了奶奶,又怕兩人吵架說了什麼,引得胡媽媽病情復發。

沒想到這天她偷偷跑來了,正巧奶奶去後山薅草去了。胡婧澤一個人在敞開的大門口玩。

對,掐死她!胡媽媽精神不受控制,喃喃地開始只有這一個想法。

婧婧啊!你奶奶不喜歡我們,媽媽帶你一起去死,好不好?說著就要拉胡婧澤的手。

我不死!不!胡婧澤使勁掙脫,但小手就是掙脫不了,硬生生被胡媽媽拖著來到水缸邊。

婧婧,死不疼的,媽媽很快就來陪你了。

胡婧澤的身子被提起來,頭被按在水缸裡,鋪天蓋地的水朝她湧來,那是胡婧澤有記憶來,第一次瀕臨死亡。

胡婧澤肺裡嗆著很多水,差點以為要死了,被一道大力氣從水裡拽出來,摔倒地上。溼漉漉的眼睛,看到爸爸氣的兩眼發紅,臉色憋的紫紫的,頭髮都氣的炸毛了。

後來胡婧澤沒敢再提鞦韆,她怕爸爸生氣,頭髮都炸起來的爸爸太可怕了。

胡媽媽那次躁鬱症復發,又治了好幾年才治好。她自己更加愧疚,也就不敢來見胡婧澤,怕自己情緒不受控發瘋,平常就讓胡爸爸捎幾句話。

母女倆也就過年幾天見一見,也沒什麼話說。主要是爸爸強調過,媽媽不能受刺激,不要說什麼敏感字眼。胡婧澤對媽媽的感情很淡薄,索性就不說話。

這次胡婧澤高燒三天,胡爸爸並沒有告訴胡媽媽,一來怕她過於痛心會引發病情復發,二來醫生說最好讓患者保持心情愉悅。因此有什麼不好的事,胡爸爸也都不告訴她。

誰知道今天胡婧澤高燒過後,臉色發青,脈微欲絕。沒有人告訴胡媽媽,但母親的直覺,就是讓她心裡慌慌的,不受控制的從老家跑來奶奶這。想看看胡婧澤是不是好好的。

大概就是母子連心吧。子女都是從娘身上掉下來的肉。病在兒身,痛在娘心。

……

車子在發動,有一陣顛簸,二嬸嬸抱著懷裡的女孩。

……

哭聲,喊聲,嘈雜聲,明亮的色彩,清晰而又廣博的世界逐漸明朗起來。

帶著溺水般的喘息感,胡婧澤的眼睛費力地眨了眨,兩扇眼皮好似重大千斤,終於,在掙扎後,她睜開了雙目,明晃晃的光線打進來,她下意識眯著眼睛,那種對生的渴望和掌控又回來了。

“咳咳!”嗓子眼堵得慌,胡婧澤費力地咳嗽幾聲。

“婧婧,你醒了??”

胡婧澤抬了抬眼,就見一雙下頜映入眼簾,既熟悉又陌生,但聲音卻是熟悉無比。

胡婧澤掙扎著坐起來,“二嬸嬸?”

“乖乖,你可醒了啊!”二嬸嬸把胡婧澤的臉看了又看,烏青的顏色退了去,上手摸一摸,溫熱的,溫度正常,臉頰也恢復了血色。

“小黨,停車啊!停車!快停車!”二嬸嬸激動地大喊著,二叔叔在電動三輪車前面開車,呼呼的風聲,後面小聲兒說話根本聽不見。

連帶著喊了好幾聲,二叔叔在路邊空地上挺穩了車子,農村的柏油路旁,往往都留出來一些土地,種些辣椒菠菜什麼的。此時冬天,路邊倒是看起來禿禿的,正好能留下來停車的地兒。

“怎麼了?怎麼了?”二叔叔挺穩了車,就趕忙跑到後車廂,一看婧婧睜睜著黑溜溜的眼睛,臉色也紅潤了,頓時臉上就掛上了笑。

“小婧,你醒了啊?可嚇死我們了?”二叔叔又是想哭又是想笑的。

“行了,有話之後再說,趕緊給大哥給娘打個電話,告訴她們放心。”二嬸嬸把車裡的被子往胡婧澤身上摟了摟,剛剛出門她身上沒手機。

“好好好!”二叔叔忙不迭地打著電話,才剛打就通了,可見對面也是焦急地等著消息。

說了幾句,就讓胡婧澤接電話,她接過電話,喊了聲奶奶,那邊就傳來了三個人的輕嘆聲,還有嘈雜的小聲說話的聲音。

“奶奶,你放心吧,我沒事的,現在燒也退了,渾身的精氣神呢!”胡婧澤咧開嘴笑了笑,乾白的嘴唇也慢慢染上血色。

“好好好,那好!哎!……”奶奶在那頭喜極而泣,又叮囑著,“你跟你二叔叔二嬸嬸去趟醫院查查,啊?”

胡婧澤想拒絕,但奶奶顯然不讓,“去查查,沒有什麼病,好讓我們放心。聽話,啊?”

“好,那你在家等我。”胡婧澤點頭答應著。

“我的兒,讓她給我說說話…”

“鳳霞,你又作死了是不是,啊?看婧婧沒死成是不是?孩子剛醒,你想幹嘛!”

“娘,你別這麼說,鳳霞也是關心婧婧,你說這麼難聽幹什麼?”

“我就不讓婧婧和她說話,可憐的孩子喲,有娘沒娘一樣啊……”

電話那頭傳來爭吵聲,還有試圖搶手機,但沒搶到,手機搖晃,一會遠一會近的,聲音也一時清楚,一時模糊的。

胡婧澤心下沉沉的,以前也聽爸爸說,媽媽和奶奶一直不對付,幾乎是見面就吵,唉!

“婧婧啊,快跟你二叔叔二嬸嬸去醫院檢查檢查,家裡沒事,我等你回來啊。”奶奶慈祥的聲音穿透手機,輕輕安撫著胡婧澤的心。

“奶奶,沒事,你把手機給她吧,就是我媽…媽。我跟她說句話。”胡婧澤說的磕磕絆絆的,她還是不習慣給那個女人叫媽媽。

“你和她說什麼,不要和她說了,你忘了,小時候她差點把你……”奶奶試圖阻攔。

沒聽完,胡婧澤就打斷了奶奶的話,“奶奶,不要說了,把手機給她吧。”從小奶奶就給她洗腦,媽媽以前差點掐死她溺死她,隔段時間就要說一說,胡婧澤只覺得耳朵起繭子了,那些傷痛被拿出來磨了一遍又一遍,現在已經結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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