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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何日還小說,故人何日還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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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何日還小說,故人何日還免費閱讀

《故人何日還》第7章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當晚九點,元城市公安局發佈一則案件說明。

今天下午三點,白雲實業董事長親自帶著女兒雲也到公安局自首。

經調查。

雲也偽造圖片並在網絡發佈構陷白硯江,偽造兩人交往的證據。

向前追溯。

也從白硯江出道開始成為他的狂熱私生粉,數次侵犯白硯江隱私。

手段包括跟蹤、收買工作人員、監聽監視等。

據其父親提交的數年來就醫記錄,雲也患有中度偏執型人格障礙和被害妄想症。

白硯江本人及其公司對她的病情表示同情,決定不予起訴。

但要求雲也在公眾平臺向自己道歉。

雲也本人發佈了道歉聲明。

白雲實業董事長髮布了道歉聲明,並向網絡維權協會捐款一百萬元。

承諾以後管教監督好自己的女兒,絕不再讓她做出這種傷害別人的事。

因為一句‘精神障礙’,雲也所做的一切就這樣輕飄飄帶過。

白硯江、田晞、兩人的支持者、所有正義的路人,所有人都無法釋懷、難以接受。

只有旋渦中心的兩個人和他們各自的團隊知道:這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因為白硯江要想恢復名譽,只能把一切證據都打成假料。

而云也所有的照片無論用什麼方式得到,卻並不是假的。

聶聞嶼調好一杯香濃的咖啡,倚在水吧檯,放鬆而愜意:

“這個結果還滿意嗎?”

這是田晞的家。

從悅純集團回來後她就矇頭睡覺。

她還穿著睡衣,盤腿坐在沙發上,沒說話。

就這麼看著在自己家裡旁若無人的男人。

男人放下咖啡,坐到她身邊摟住她的腰。

湊到她的肩窩處聞她的味道:

“睡醒了?是不是還沒吃晚飯?跟我回家,想吃什麼讓辛蒂亞給你做。”

他說話的時候頭氣息灑在脖頸裡,讓她起了半身雞皮疙瘩。

“不用,我不餓。”

聶聞嶼卻直接抱起她,聲線緊繃似是剋制:

“那也得回家。”

她穿著睡衣赤著腳,這樣子被抱出家門也不用活了:

“聶聞嶼你放我下來!”

“噓!乖,不會有人看到。”

保鏢打開門,田晞扒著門框死死不放:

“讓我下來,我要拿東西!”

聶聞嶼怕她傷到手,只能將她放下。

腳一沾地,田晞揚手就給了他一個巴掌!

啪!

響亮的耳光聲彷彿凝固了空氣。

保鏢大氣不敢喘的出了門,識趣的把門掩上。

田晞氣得雙眼蓄滿了淚:

“你什麼時候才能改掉你那可惡的自大?我說了不願意你聽不見嗎?”

聶聞嶼是真沒想到,田晞現在的脾氣這麼大。

一言不合直接就能上手。

他活到今天三十歲整,還是第一次被人掌摑。

哪怕是三年前他們糾纏不清那一年,田晞也不會這樣。

她的力氣不大,疼倒是不疼。

但依然把他打懵了。

他羞惱不已,更多的卻是無措,

“我就是……帶你回家,你讓我解決白硯江的事,我做到了……”

田晞:“這裡就是我的家!你憑什麼連門都不敲就直接闖進來?

三年前我就跟你說不許這樣不許這樣!你憑什麼把我帶離自己家?

憑什麼在我家裡登堂入室?你從我家裡滾出去!”

田晞崩潰的大吼,字字句句是被他侵犯了領地的憤恨。

完全喪失了理智。

吼到最後脫力般蹲在地上雙手抱著頭。

她的樣子就像一個子宮裡的嬰兒,脆弱而無助,渾身卻豎起尖利的刺。

聶聞嶼被刺得全身都痛,

“可是……可是現在不一樣啊?我們,我們現在……”

‘鈴……’

田晞的電話響了,她彷彿從噩夢裡醒來,跑進臥室抓起電話。

“田晞?”

她壓抑著哭聲,“是,是我!”

白硯江:“你看到新聞了嗎?”

她壓抑著嗚咽,

“……看到了,我看到了!”

白硯江聲線輕柔:

“別哭,傻姑娘。

本來應該現在去看你的,但現在一堆事需要理一下頭緒,我父母也來了,田晞,我們明天……去試婚紗好嗎?”

田晞死死咬著手指,還是漏出哭聲,

“明天……明天……推遲一下好嗎?我……悠悠最近出了點事,她可能沒時間。”

聶聞嶼衝進來扳過他的身體,難以置信的盯著她:

“田晞,你說什麼?”

白硯江拔高了聲音,

“誰?誰在說話?”

電話掉在了床上,田晞的身體弓弦一般向後仰到一個極限的弧度。

喉嚨裡發出幾聲嗚咽的悲鳴,

“阿硯……我們過幾天再說吧?”

白硯江:“田晞,誰在你身邊?你跟……”

聶聞嶼忍無可忍,摔斷了電話。

田晞跌到床上。

聶聞嶼大大喘了幾口粗氣,回過神來小心翼翼的抱她:

“我知道,你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沒事的,沒事的……不談這些,我們回家了。”

男人再次抱起她,田晞這次不再掙扎。

木偶一般被他抱出了家門,下了樓,抱進車裡。

或許無人看到,或許有,但她已經無暇在意那些。

她的腦海裡只有白硯江的聲音。

和對他無窮無盡的疼惜與愧疚。

聶聞嶼一路抱著她回到半山庭院。

再一路抱著她穿過垂花走廊和前廳,放在主臥的大床上。

就像一隻雄獸終於把日思夜想的雌獸帶回了精心準備的巢穴。

他恨不能像一條蛇那樣長出尾巴,永遠把她圈在自己的領地。

辛蒂亞送來晚餐,聶聞嶼小心的哄著喂。

但田晞一口都吃不下。

她倒在床上,縮在床頭,抓緊了睡衣的前襟,惶恐而戒備。

聶聞嶼無措的走來走去,夜幕深沉,他們睡在同一張床上,他卻不敢靠近。

晨光裡,兩隻孔雀輕鳴著在樹叢間跳躍。

飛上枝頭的時候,華麗的尾羽隨風而動,體態優雅旖旎。

田晞坐在樹下的藤椅,偶爾喝一口茶。

聶聞嶼從角落的書房走出來,穿過廊蕪來到她身邊,見她除了茶什麼也沒動。

“辛蒂亞,去讓廚房做些豆腐腦,再煮些蝦仁水餃。”

辛蒂亞:“是。”

田晞:“不用麻煩,我只是在等你說些事情,說完就去公司。”

聶聞嶼將藤椅挪到她身邊坐下:

“那也要先吃東西,抱歉我早上有一個視頻會議讓你等久了。”

他的手自然地搭在田晞手上。

見她沒有抗拒,便將她捉在手裡,十指緊扣。

田晞看看自己的手,沉默些許,

“我不能在這個時候跟他分手。

否則輿論會認為我背棄他,進而懷疑雲也的澄清,那之前做的一切公信力就會大打折扣,所有工作都白費了。”

聶聞嶼倒是沒有像昨晚那樣反應激烈,安靜的聽她說。

田晞:“答應你的我自然會做到,但我需要半年時間。

這半年之內我會在公眾面前減少跟他的接觸和互動,半年之後對外界宣佈分手,到時候水到渠成。”

聶聞嶼:“行。”

田晞這才看向他,顯然很意外他如此乾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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