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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喆張田昕小說叫什麼(心魔傳說免費閱讀)

《心魔傳說》第10章 第一戰

商務車疾駛在高速公路上,西省的高速公路開山架橋,穿梭在群山之間。走了大約兩個多小時,前面的路旁已經沒有高山了,這是進入了平原。車速也快了起來,錢叔叔一看就是老司機,車開得又穩又快。現在有錢人都喜歡用商務車,沒有豪車的高調,又有轎車的舒適,人們常說,你永遠也不知道,從一輛商務車上會下來什麼人。

和群山不同,兩旁是綠油油的莊稼和各種果樹,一派生機盎然。這裡的小麥曾經供應著西省總量的70%,現在又是全國重要的蘋果、梨、櫻桃、冬棗等水果的產地。

何林、何璐和思思趴在車窗上,看著這些景色,竟也津津有味,減輕了旅途的煩悶。

行駛了兩個小時,從萬泉縣高速口下了高速,張平安和陳鐵梅還有岳父岳母,以及娟都在路口等著。

張平安招了招手,大家沒有說話,就跟在了張喆姥爺的車後面,來到了縣裡最好的飯店。

大家下了車,錢叔叔停好車,大家就一起走進了飯店。縣城最好的飯店,也就是省城中檔的規模,飯店有當地的特色,其他就不敢恭維。

來到了孤峰山包間,大家坐了下來,服務員給大家倒上了水。

張平安的岳父坐在主位上。“歡迎大家來萬泉。今天大家就不要點菜了,我已經點了萬泉最有特色的菜,大家就動筷子吧,一路上肯定都餓壞了。”

還不等岳父說完,幾個孩子早已拿起筷子,夾著自己也不知道的菜,一口接著一口。

“這是蕎麥餄餎涼粉,是我們這裡的特色,大家嚐嚐。這是豬圈子,我們從小都愛吃。還有這個,是萬泉縣最有名的黃牛肉。張喆,快夾菜,別光看著。這是熱鍋子,以前每年冬天,你媽媽最喜歡吃,我騎著自行車拉著你媽,每當逢集的時候就買上一盆熱鍋子,泡上麻花,就著餅子,一次就吃一大碗。哈哈”岳父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裡就有了淚水。

岳母用手碰了碰岳父,說:“高高興興的,怎麼還傷感上了。”

“你這個婆娘知道什麼,我這是高興的。”岳父辯解道。

正好服務員端著油糕上來了,黃澄澄的,上面撒著白糖,看著都有食慾。

“張喆,這是你媽喜歡吃的油糕……”話還沒說完,岳母用手肘碰了一下岳父,岳父尷尬地笑著。

陳鐵梅此刻正在埋頭吃著父親給她盛的熱鍋子,眼睛裡滿是淚水。哪有父母不疼兒女的,陳鐵梅嫁給張平安,父親心裡一直過不了這個坎,好好的閨女怎麼就瘋了,結果只能嫁給這個莊稼漢。聽母親說,父親喝酒都醉了好幾回,每次都大哭一場。表面的冷漠掩蓋不了內心的熱情,父親就是父親,現在心結已解,父親每天的嘴巴合不著。

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順眼。張平安和老兩口相處的這幾日,也越來越熟,這個女婿看著粗糙,其實心很細,對女兒的照顧也是仔細入微,兩人對張平安也是像親兒子一樣。

陳娟,是陳鐵梅出嫁後,兩個人的老來女,和姐姐有幾分相像。從小溺愛,到現在倒和這幾個還算相處得融洽。

要張喆叫這個姑姑,還有點彆扭。

為了照顧幾個孩子,就沒有喝酒。但是大家還是吃得熱火朝天,高高興興地走出了飯店。

“爸,媽,我們就不回家了,直接回村裡了。”張平安對著岳父不好意思地說。

“剛回來就要走。”岳母有點不高興了。

“媽,我們又不是不回來,張喆先和他這幾個朋友回村裡有點事情,過幾天我們就又過來了。”陳鐵梅給張平安解圍。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姑娘的胳膊肘超外拐。

“好吧,你們路上慢點。”母親拉著陳鐵梅的手說。

“姐,說話不能反悔。”娟一把抱住這個第一次見的姐姐,有點不捨。

上了車,錢叔叔發動了車子,岳父岳母還有娟在門口招著手,直到看不見了。

回到了村裡,這麼多人把張平安給難住了,家裡一共只有三間房,一間是廚房,一間是兩人的屋子,一間是張喆的屋子。索性就男人住一間,女人住一間。張平安、張喆、何林、錢叔叔住一間。陳鐵梅、思思、何璐住一間。農村裡的炕都比較大,陳鐵梅從櫃子裡拿出來幾床被子,放到炕上,大家就聚在張平安的屋子裡,一時間滿當當,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萬泉縣的秋天並不冷,張平安到了廚房,切了一個當地才有的三白瓜,就給大家端了過來。

“嚐嚐,這是我們這裡的特產,三白瓜,白皮、白瓤、白子,清熱解暑,別的地方還吃不上。”

何璐看著從來沒有吃過的瓜,拿了一塊咬了一口,竟然不是甜的,有一股淡淡的酸味,然後才有一股淡淡的甜味,吃進嘴巴里,清涼爽口,果然不一樣。

大家每人拿了一塊,就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三白瓜,萬泉縣特產,因白皮白瓤白子而著稱。耐保存,當冬季時,三白瓜瓤子全部化成水,俗稱油瓜。天干氣燥,喝上一碗,清涼通透,不管的嘴巴生瘡,還是喉嚨發炎,都有奇效。

大家吃完了瓜,一路的乏都解了。

“我帶你們去村裡轉轉吧。”張喆看大家在家裡沒有事情,就建議大家到村裡轉轉。

“好啊,好啊,這裡的空氣好新鮮啊。”何璐第一個表示贊同。

對於從大城市第一次來鄉村來說,這裡什麼都是新鮮的。水景村背靠孤峰山,風景秀麗,唯一的遺憾是沒有水。估計水景村並不是水多,而是人們希望這裡常年有水。

走出了院門,到處都是不知名的鳥發出的叫聲,一會兒又是牛叫聲,還有村頭放羊的羊倌的鞭子聲。

李寡婦站在門前,看著這些從城市來的光鮮亮麗的年輕人,充滿了嫉妒。張家傻小子好福氣,出門一趟,竟然認識這麼多的城裡人。

張喆帶著朋友們在村子裡轉悠,村裡人都投來了異樣的目光,沒有了傻子,就沒有了些許樂趣。

一路走來,穿過村裡的田地,就離孤峰山不遠了。平原出大川。因這裡地勢平坦,甚至有許多雨水沖刷的深溝,本就不高的孤峰山反而顯得挺拔,一眼望去,頗有氣勢。

“你們看,那邊就是我太爺爺的墳地。”張喆指著自己家田裡的土冢,雖然沒有立碑,但是張平安經常打理,上面沒有一根雜草,與周圍的墳地格格不入。

“明天早上,我們來這裡祭拜,為什麼爺爺是衣冠冢,我也不清楚,只是聽村裡人說的,我想以後一定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望著爺爺的墳地,後邊就是那孤峰山,孤峰山是一座死火山,橫亙當地無數年,在黃土高原上顯然不多見。

天色漸晚,村裡已經飄起了裊裊炊煙。這裡家家都種果樹,每當冬季的時候,是剪果枝的好時節,每年剪下的果樹枝,大多當成了燃料,基本上夠一家一年做飯取暖使用。

幾個人沿著村裡的路下來,回到了家裡。

張平安已經做好了飯,是當地最有名的蒸拌菜。據說當年西省人善經商,經常去富庶的地方,看著人家吃著粉蒸肉,覺得美味無比。西省人多貧瘠,且多勤儉,像那樣吃肉一年都沒有幾次。後來人們就少放肉,多放菜,沒有糯米粉,就用麵粉代替。做出來照樣香噴噴,成為家家戶戶招待貴賓的主打菜。既可當主食,又可當菜。

院子裡已經飄溢著拌菜的香味,看到孩子們回來,張平安就揭開籠蓋,隨著水蒸氣的升騰,滿屋子都是拌菜的香味。

農家人吃飯簡單,每人盛上一碗,澆上蒜汁,任誰都忍不住唾液分泌。

大概是餓了,幾個年輕人大口地吃了起來,現在生活條件好了,人們都吃的大魚大肉,如今的拌菜正符合健康飲食。

看著孩子們吃得香,張平安和陳鐵梅笑了起來。

“天天就知道上網打遊戲,學不好好上,家裡的事也不管,我怎麼養出了這麼個東西來。”快吃完飯的時候,門口響起了叫罵聲。一個漢子用腳揣著一個十四五的男孩走過,後面是一個女人不停地拽著男人。

“兒子,還認識這個孩子嗎,他就是你小時候的狗蛋。以前經常和一批孩子跟在你後面,後來跟著他爸去了縣裡上學,現在都這麼大了。”張平安看著門外這一幕說。

“現在的電腦真是害死人了,你說狗蛋到了縣裡,整天上網打遊戲,什麼也不幹,學習是一落千丈,眼看就要完了。”張平安說著,想著自己的孩子,搖了搖頭。

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張喆的變化,此刻張喆的天眼打開,卻看見那孩子背上是一個似猴子的怪物,嬉皮笑臉地看著後邊的男人和女人,不停地挑釁。而那孩子,已經完全不能控制自己。

大家都不知道張喆的事情,不論是何家樂還是安娜,都把這件事限於幾人知道。

張喆想起了這個叫狗蛋的孩子,住在村裡的村委會邊上,他爸當年在村裡販賣藥材發了財,就全家搬到縣城裡去了。

吃好了飯,大家都回到了屋子裡,張喆說自己有事出去一下,張平安也沒有多問。

張喆拿起了戒天尺,他想去一探究竟。

狗蛋畢竟是自己的玩伴,當年自己只有六歲智商,頂著個大人的軀體,已然是村裡的孩子王。現在十五六歲到十八九歲的孩子,小時候都跟著張喆玩過。

看著狗蛋被心魔所控,張喆自然不能旁觀。先不管到底會怎樣,今天這個忙一定要幫。

來到了村委會旁邊,張喆就看見狗蛋在家門口的石墩上,蹲在上面,嘴巴里叼著一支菸,騰雲駕霧好不自在,全然沒有剛才父親追趕時的狼狽樣。

看見張喆過來,他站了起來。“傻子,過來,叫爸爸。”

狗蛋站在石墩上,眼睛輕佻地看著張喆,對於這個當年的孩子王,他可是沒有一點尊重,還和年紀大點的孩子一起欺負過張喆。

對於張喆來說,他的天眼看見的是狗蛋背後的心魔,它站了起來,對著張喆指手畫腳,卻沒有看見張喆直盯盯地看著它。

忽然,張喆從後背抽出戒天尺,戒天尺的縫隙中閃爍著綠色的流光,猴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強大的吸力拽了起來。它的手指深深地現在狗蛋的身體裡,緊緊地不肯鬆手,還是無濟於事。

“你個傻子,到底是誰,你要幹什麼。”猴子這時才發現張喆能夠看見自己,心下大驚。其實它寄宿在狗蛋身上才兩年的時間,沒有想到宿主還沒事,自己就要消失了。

“啊。”它大叫了一聲,隨著戒天尺的流光,被吸附到了張喆的大腦裡。

猴子不停地摸著自己的身體,大喊著:“我完了,我完了。”躺在地上,嚇得渾身瑟瑟發抖。

一會兒工夫,怎麼發現自己全須全尾,身上的毫毛都沒掉一根。

“哈哈,哈哈,原來也不怎樣,嚇死我了。”它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狗蛋忽然心魔被除,整個大腦還未適應,一頭就栽倒了。張喆趕忙一看,還好沒事。他怕生事端,就把狗蛋靠在石墩旁,趕忙走開了。這會正是吃飯的時候,村委會附近一個人都沒有。狗蛋的父親為了懲罰他,把他趕出來不讓吃飯。母親又心疼得不行,悄悄地出來送出一碗麵條來上面還放著一根雞腿。

到了家門口一看,狗蛋暈倒在石墩旁,手裡的碗一下打碎,發出了沉悶的聲音。“他爸啊,狗蛋出事了。”這一聲尖叫聲響徹了半個村子。

狗蛋的父親一聽不對勁,趕緊出來一看,狗蛋緊密雙眼,搖了半天也沒有反應。

他趕忙發動自己的麵包車,把狗蛋抱上車,“啪”的一聲關上車門,發動起來就走了。

村裡人聽見狗蛋母親的聲音,正打算過來看熱鬧,只聞到了麵包車留下的尾氣味道。大家互相打聽,到底怎麼回事,就連李寡婦都從家裡趕了過來。

張喆回到家,一聲不吭,大家在屋裡聊了會兒天,都是對村裡的生活充滿了好奇。後來又看了一會電視,也實在是乏味,硬是等到了晚上九點多,就上炕睡覺了。

“快放老子出去。”猴子大喊叫。

“別叫了,煩不煩。”怨看著猴子不耐煩地說。

“你是誰,我剛才怎麼沒看見你。”猴子退後了幾步,看著這個比自己面目更可怕的同類,特別是它那幽深的眼睛,彷彿要把自己吃掉。

“你我本同類,都是寄生在別人的腦子裡。我的機會是趁人執念鑽進來,最後生怨。”

“我是癮,趁人痴迷,最後成癮。但我不是鴉片,我只是讓宿主更加喜歡某一件事情而已。”

“癮,以過來人身份警告你,不要在這裡折騰,否則後果自負。不相信看看我,我就是你折騰的下場。”癮看著怨,忽然發現這不是寄生,這個人也不是宿主,怨因為和張喆的戰鬥,已全身受傷,特別是它們賴以生存的爪子,主要是吸附在宿主大腦上的武器,竟然不再尖利,收縮成了一個小爪子。

“還有,別煩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想說,我只想靜靜。”怨無精打采地說。

癮還想多說,但是看著怨興致不高,就在怨不遠的地方坐了下來。

張喆是天選驅魔人,六歲的大腦基本是一片空白,各種欲和念還未形成。心魔在這裡是沒有任何可乘之機,怨最先明白這個道理,他知道自己在這裡要困一輩子。而癮看著前輩——怨,還不知道怎麼辦,它想掙扎,可是怨要比它更厲害,就是眼睛裡的光都讓它膽寒。

“罷了,罷了,先看看再說。”癮還是十分聰明,它懂得審時度勢。

張喆閉上了眼睛,他聽著腦子裡的聲音想笑,但還是忍住了。

他發現這次驅魔行動非常順利,而且沒有反抗,這不是因為癮的能力低,而是他的信念更強,對戒天尺的操控力量更強了。

這次也不會有任何的反噬,怨的反噬是大腦對外來電波的天然應激反應,等適應了,就可以容納這些心魔了。

張喆在收服癮之後,睡了一個安穩覺。雞還未打鳴,他翻身起來,悄悄地來到了桌子邊,打開燈,翻開了初中的課本。

這個習慣張喆雷打不動,除了自己昏迷的幾天,每天都堅持學習。和學生不同,張喆的學習主要是知識的積累,通過積累來消化前面的內容,能夠相互貫通。和題海戰術刷出來的不同,這種對知識的吸收能力更強。張喆的記憶力相當好,只要看過的書基本上都能記住,甚至有時候在自己的心裡把這些書都過上一遍。

記憶是學習的基礎,有了記憶,才能把零散的知識組織起來。

雞打鳴之後,一會兒工夫何林和錢叔叔就起來了。這時的張平安早已去燒熱水,給孩子們準備洗漱的水和早餐了。因為換了個地方,大家其實都沒有睡好,連平時愛睡懶覺的何璐都起來了。

大家來到院子裡,張平安早已把洗臉水端了過來,大家輪流洗了後,就準備吃早餐了。

張平安今天給大家熬了一鍋小米粥,西省的小米非常出名,熬出來的粥金燦燦,喝到嘴裡香甜軟糯。革命時期,先輩們在西省的東部為延安輸送了大量的物資,特別是小米。小米加步槍就是這樣來的。

張平安給大家每人盛了一碗小米粥,煮了一盆土雞蛋,還有他一大早就用自家小麥粉用老酵子蒸的大饅頭。菜就簡單多了,就是院子裡那菜園子,有什麼做什麼,好在都是無公害的。

雖然簡單,但是吃起來就不一樣了,這樣的農家飯和城市裡用添加劑做出來的飯菜是兩個味道。不論是饅頭還是菜,都是原來的口味。特別是大饅頭,一股麥香味,在嘴裡久久不能散去。

吃完飯,大家就出發去張有善的墳地。

思思代表老奶奶,燒了一封信,一些黃紙,又恭恭敬敬地磕上兩個頭,心裡默默地祝福老人家在另一個世界能夠幸福。

何林和何璐也磕了兩個頭,這是晚輩對長輩的尊敬,也代表老頭子給自己的恩人一份感謝。

張喆也磕了兩個頭,這是他恢復心智以來,第一次來張有善的墳前。他希望能夠繼續走下去,尋找太爺爺消失的秘密和驅魔人宿命的解脫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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