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張喆張田昕的小說《心魔傳說》是由網文作者西瓜魷魚所著。簡介:津省,英國女人,這個太爺爺到底有多少秘密。張喆回到屋裡,整理好自己的東西,他把戒天尺放在行李包裡,把太爺爺的手稿重新整理了一下,用油紙包裹好,放在了戒天尺的邊上。張平安和陳鐵梅給他帶的行李收拾好,一道…
《心魔傳說》第8章 張有善的秘密
津省,英國女人,這個太爺爺到底有多少秘密。
張喆回到屋裡,整理好自己的東西,他把戒天尺放在行李包裡,把太爺爺的手稿重新整理了一下,用油紙包裹好,放在了戒天尺的邊上。張平安和陳鐵梅給他帶的行李收拾好,一道裝進了行李包。
他知道,該走了。
收拾好後,張喆來到張平安的屋裡,和父母商量他們下一步的行程。
張喆簡單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下,他決定一個人去津省,父母直接回老家,然後在老家會合。張平安不放心張喆一個人去津省,但是孩子大了就得鍛鍊,不能老在自己身邊拴著。
吃完飯,張喆向何老爺子說了自己的決定,何老爺子表示贊成。何林和何璐兩個人眼珠子亂轉,央求太爺爺也要去。
何平樂不高興,“你們添什麼亂,都長大了,沒一個有正形。”
“就讓孩子去吧,也算是歷練歷練。”何老爺子發話了,何林和何璐兩個人白了何平樂一眼,太爺爺的話就是聖旨,他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天矇矇亮,張喆一家人就都起來了,按照計劃,張喆坐高鐵去津省,張平安夫妻倆和娟一起回萬泉縣,然後他們在縣城裡集合。
等早餐的時候,何老爺子已經安排何家樂為張喆準備了一個新手機,並辦理了手機卡。
“孩子,手機拿著,算是我老何的一份心意。這裡還有一張卡,沒有多少錢,就當是那兩個小傢伙的路費和伙食費,他們跟著你,一定會添不少麻煩,你作為哥哥要多擔待。”
“何老,你太客氣了,叨擾您這麼長時間,我們多不好意思。”張平安侷促不安。
“是你們見外了,就我和張老哥的交情,你們就像我的孩子一樣,我也老了,只要有需要的,你們就吭氣。”
“太爺爺,你放心,我們一定不會給張喆哥哥添麻煩的。”何林懂事地說道。
何家安排了兩輛車,一輛送張平安夫婦和娟回萬泉縣。一輛送張喆和何林兄妹去高鐵站。
陳鐵梅不放心兒子,眼見著淚水就要流出來。
“媽,你放心,我不會有事,就去看看,很快就回去了。”張喆看著母親,有些感動,兒行千里母擔憂,何況自己第一次獨立出遠門。
兩輛車啟動了,何老爺子、何平樂站在門口,看著車子走遠,才放下了招著的手。
“但願那小子不虛此行。比起他太爺爺,我看更不得了。”
高鐵上,三個年輕人坐在一起,何林和何璐沒有了何老爺子在時的收斂,本性畢露。
“張喆哥哥,這次去津省幹什麼啊,我們就是出去轉轉,不會打擾你的。”何璐調皮地說。
張喆十幾年,很少和陌生人說話,臉都紅了。
“去找個人。”
“好找嗎,我們要不先去津省轉轉,聽說那裡有很多的美食。”何璐把此行當成了一次出去玩的機會,肯定不會放過。
“不知道。”
“沒事的,我們慢慢找,不行就多待幾天,反正老頭子讓你把我們照顧好,我就不管了。”何璐興奮地說。
“璐璐,你就不要說了,張喆哥哥是去辦事情的,我們就不要打擾他了。”何林比何璐大兩歲,性格也要沉穩許多。
張喆不說話了,是啊,這個英國女人在哪裡呢。何老爺子給他的紙條上只有“安娜,教堂”四個字,偌大的津省,如大海撈針,怎麼找。
既然安娜不好找,那就找教堂吧。
抵達天津後,三個人從高鐵站出來,攔了一輛出租車,何平樂早已定好了利順德飯店,聽說還是何老爺子專門安排的。
來到了利順德飯店,三個人把行李從車裡拿了出來,直接來到前臺登記。
何璐又發牢騷了,“怎麼這麼舊的酒店,是不是老頭子怕花錢。”
“少說兩句了,老頭子讓爸爸定在這裡,必然有他的道理。”何林拿上房卡,拉著行李帶著何璐和張喆去房間。
安頓好之後,他們在大廳集合,“張喆哥哥,你肯定第一次來,我帶你好好逛逛。”
何璐第一時間想的是出去玩,但是張喆哪有玩的心思,雖然這是他第一次來到大城市,第一次住酒店,一切都是那麼新鮮,尋找安娜才是自己的目的。
酒店裡人來人往,張喆在那裡發呆,在這熙熙攘攘的城市,比他的小縣城繁華百倍千倍,可是安娜,你究竟在哪裡。
何老爺子把他們的房間訂在利順德,因為這裡是他太爺爺和安娜第一次相見的地方。沒有利順德,就不會有張有善和安娜的故事。
“張喆哥哥,先說正事,你要找什麼地方,我們先在手機上幫你找。”何林問了一聲。
張喆雖然有了手機,第一次使用,只會接打電話,其他的功能都不會用。
“教堂。”張喆說。
“什麼教堂,有名字嗎,如果沒有名字在地圖上很難查的。”何林對這樣一個答覆感到頭疼。
“就是教堂,其他我什麼都不知道。”
“好吧,這裡是天津所有的教堂,你看一下。”何林把手機交給張喆。
張喆看了一下,幾十家的教堂怎麼找,一家一家找並不現實。對了,安娜是英國人,應該是英國的教堂。
何林又輸入查詢條件,應該是這裡了,安立甘教堂。
“好吧,我們先去這裡,如果不是再找其他教堂。”何林無奈地說。三人來到酒店門前,正好一輛出租車停了下來,他們上去,說了地址,司機一腳油門,奔向目的地。
四分鐘後,到達目的地。
何璐盯著司機,“大哥,一腳油門就到了,你也不提醒我們。”
“姑娘,你也沒問吶。”
張喆本來就話不多,何林也不理會妹妹,兩人下了車,拉著嘴巴氣得鼓囊囊的何璐。他們來到了教堂門前。
但是三人都傻眼了,這座教堂不對外開放。張喆看著這座教堂,這個唯一的線索就要中斷了。
時過境遷,張有善與安娜相見的時候,正值日本佔領天津,他們也並不是在教堂內相見,而是在教堂外面。彼時的安娜正在質疑上帝的存在,為何日本能夠公然侵佔中國,英國,卻保持沉默。
張有善此時遊歷至此,兩人並肩而站,看著安娜嘆了一口氣,形如叫花子的張有善卻從安娜身上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他的天眼已經打開,這個女人是同類。安娜也具有天眼,但是她並沒有成為驅魔人,而是多年受此所困,以為自己患病,看見了世間的惡魔。
她決定離開英國,輾轉來到了天津,而這一來,她竟一輩子再也沒有回去。
安娜強烈地感到身邊這個中國男人的不同,當他們兩人天眼一對,雙方的靈魂都赤裸裸地展現在對方面前。
安娜身體不停地抖動,原來世界上還有和自己一樣的人,並且是個中國人。
可以靈魂交流的人不需要語言,安娜帶著張有善,在旁人奇怪的目光中,帶著這個乞丐走進了利德順飯店,並帶進了自己的房間。
張有善看著安娜,知道自己就是一個叫花子,安娜說,“你可以用我的洗手間。”
張有善進了洗手間,放了一盆冷水,躺了進去。
半個小時後,張有善出來了,一個英俊帥氣的中國男人站在了安娜面前,雖然消瘦,但是卻氣宇軒昂。
細心的安娜在張有善洗澡的時候,已經吩咐酒店讓裁縫鋪送來了一身衣服。
張有善也不客氣,他換上了安娜給自己準備的衣服,一個全新的張有善站在安娜面前。一身得體的西裝,加上張有善飽經滄桑的臉龐,還未來得及修剪的頭髮自由地分散著。
安娜著迷了。
兩個相同的人有許多說不完的話,張有善向安娜訴說著自己這幾年驅除心魔的經歷,安娜向張有善講述自己的天眼看見的心魔所困。
這時的張有善已經第二次發作,他帶著安娜,繼續自己的遊歷,並一路回到了自己的老家萬泉縣。
一路上兩人情投意合,安娜主動向張有善示愛。張有善決定,回到萬泉縣就要給安娜明媒正娶。
回到萬泉縣,當地的老百姓轟動了。張有善帶回來一個洋媳婦。那個年代,外地人都很少見,何況是外國人。
當時娶小老婆很常見,何況張有善這樣家大業大的家裡。
可是,他們面對的不是幸福的生活,中西文化的碰撞在那一刻就開始了。張有善來到父母遺像前,帶著安娜下跪,全村的人都看著。
安娜無法接受這落後的禮儀,拒絕下跪。張有善氣憤之下,打了安娜一巴掌。
這一巴掌,把所有的感情都打得粉碎。安娜當天就離開了萬泉縣,當張有善醒悟時,已經遲了。安娜已經回到了天津,訂好了回英國的船票。
張有善被心魔所累,親手葬送了這一段姻緣,他不知道的是,安娜已經懷孕。
很快,人們都淡忘了這個張家的笑話,再無人提起。
張喆站在教堂前,他不會知道自己的太爺爺在這裡和安娜結緣。
這時,一個姑娘也站在了這裡,她也盯著教堂,和三個陌生人站在一起。她一看就是明顯的混血,中國人的相貌,高高的鼻子,一頭金色的捲髮。
張喆注意到這個陌生的女人,這個女人也注意到張喆。他們默默地打量著,兩個人輕輕點頭示意。
“你好,打擾到你們了嗎。這是我太奶奶經常提到的地方,我經常來這裡,這裡有她悽美的愛情故事。”陌生女孩說道。
“沒有,我們也是在找人,這座教堂是唯一的線索。”
“原來是這樣,你們找誰呢,看我能幫上忙嗎,我可是津省通。”女孩熱情地說。
“不要亂搭訕,你一看就不是中國人,還津省通。”何璐看著陌生女孩,怎麼看都不順眼。
“對不起,我妹妹沒有惡意。”何林急忙向陌生女孩解釋。
“沒關係,她挺有意思的。對了,你們說要找人,看我認識嗎。我可是土生土長的津省人。”女孩笑笑說。
“算了,我們找的人比你年紀大的多,你估計幫不上忙。”張喆失望地說。
“不一定哦,試了才知道嗎。”
“她叫安娜,今年應該快一百歲了。”張喆不想辜負人家好意。女孩一聽到這個消息,渾身激動地顫抖。
“她是我太爺爺的故交,我來這裡就是找她的。”張喆看著女孩的表情,有些驚訝。
“天哪,我不是在做夢吧,我的太奶奶等一個人等了幾十年,以前身體好的時候每天都要來這裡,現在身體不太好了,我就每天替她來一次。”女孩激動地說。
“我的太爺爺叫……”張喆還沒有說完。
“張有善。”女孩叫出了名字。
何璐的嘴巴張得大大的,一臉的不可思議。
女孩帶著三個人,來到了一個古香古色的老房子前,這座房子外表看有些年頭,歷經歲月,裝飾的大理石也開始斑駁起來。
“太奶奶,太奶奶,你快看誰來了。”女孩一蹦一跳地跑進了屋子。
張喆他們三個就站在門口,眼見女孩推著一個西方老人走了出來,老人頭髮雪白,氣色不錯,就是那張臉一看就上了歲數,失去了血色,蒼白,乾澀。
“思思,思思,幹什麼,怎麼每天都是冒冒失失的。”老人滿是慈愛地責備道。
原來女孩的名字叫思思,張喆想著。
“就是他,就是他,他就是那個張有善的家人。”女孩興奮地說。
老人看著張喆,忽然兩人的天眼都打開了,那久違的熟悉感又浮現在眼前。
“老奶奶,我太爺爺來找過你,可是他到了這裡找不到你,最後又失望地回去了。你是他一輩子的遺憾。”張喆說。
“天哪,我知道,我知道的。”老人的雙手掩面,淚水奔湧而出。
“孩子,我也在這裡等他啊,可是日本人佔領後,就把租借的英國人趕走了。我回到英國後,等到了日本人投降的消息,就又回到了這裡。我等啊等,還是沒等到啊。”老人用手絹擦著淚水,因神傷過度,脊背都在輕微的抽搐。
等老人情緒穩定,張哲說:“老奶奶,我的太爺爺在1949年就過世了,他肯定是帶著遺憾走的。”
“1949年,他還是沒有尋找到解脫的法子。孩子,你的太爺爺他太難了,我看到你也有天眼,這說明戒天尺還在你那裡,如果找不到好法子,你可能走你太爺爺的老路。你聽老奶奶的話,現在收手吧。”老人動情地說。
“來,來,思思,這就是我給你說過的哥哥。”老人將女孩輕輕地拉過來。
“顧思思,張喆,這是你的妹妹。”老人又將張喆輕輕地拉過來。
老人滿臉笑容,除了臉上的淚痕,一點看不出剛哭過。
“思思,你照顧一下兩個客人,我和你張喆哥哥有話要說。”
“好的,老奶奶,你就放心交給我吧。”她把何林和何璐帶到了二樓的客廳,準備自己最拿手的黑暗咖啡。
“孩子,坐吧。”老人看著張喆,彷彿有說不完的話。
“孩子,我和你太爺爺年輕的時候相愛,我陪著他一路走到了萬泉縣。就在我們成親的時候,我因為忍受不了你們的習俗,就分了手。回到津省後我就後悔了,當時我知道你太爺爺因為驅魔已經發作了兩次。在他最需要我的時候,我離開了他。後來日本人佔領了英租界,我連生存的地方都沒有,就回到了英國。日本一戰敗我就又回來,就是希望在這裡能夠等到他。”老人看了看外邊,好像看到張有善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我和你太爺爺是這個世界上孤獨的人,我們都有別人沒有的天眼,又能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我當時只是膽怯,沒有勇氣去和那些魔鬼戰鬥。你太爺爺他是最勇敢的,雖然知道勝不了,還依然戰鬥。”
“思思的媽媽,也是你的姑姑,她是腦科專家,已經在針對人的大腦進行了研究。我們的天眼,其實是比常人更強烈的直覺,能夠接收到人的某一方面強烈的腦電波信號。
“你的戒天尺是一塊隕石,當年這塊隕石在地球大氣層破碎,散落在地球各地,一大部分落入了海洋裡,還有一部分落入了陸地上,我目前已知的就是你爺爺和我,我們的天眼其實就是隕石的放射性元素強化了我們的大腦對腦電波的感應。”
“你爺爺的被叫做戒天尺,我回到英國也發現了我們家的隕石是一塊不規則的礦石。思思的媽媽專門拿去做了檢測,應該差別不大。”
“你爺爺的發作,主要是腦電波紊亂,外界的腦電波和原有的腦細胞之間的傳播受到阻礙,導致他大腦無法識別這種信號是誰發出來的。”
“現在控制這種電波的辦法還沒有,我相信快了。”
“孩子,以後的路還有很長,我不能陪您了。當斷則斷,如果發現無法對抗這種壓力,就放棄吧。”
“老奶奶,我會做出選擇的,一定不辜負您的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