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陰山薩滿的主人公是馮星大梁,這本小說的作者是網絡作者花槍挑葫蘆。簡介:第二天一早馮星是在一傢俬人診所的VIP病房裡被手機鈴聲吵醒的。大梁大大咧咧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唉,唉,喂? 星子?尹教練那個老登肯定給咱們喝假酒了。昨天晚上我都有幻覺了,今早上一醒,你猜怎麼著?我嘴…
《靈異:陰山薩滿》第6章 邪門
第二天一早馮星是在一傢俬人診所的VIP病房裡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大梁大大咧咧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
“唉,唉,喂? 星子?
尹教練那個老登肯定給咱們喝假酒了。
昨天晚上我都有幻覺了,今早上一醒,你猜怎麼著?
我嘴裡一股土腥味啊!
你也喝了不少,你咋樣啊?”
這貨還算有良心,醒了之後第一時間打電話過來詢問一起喝“假酒”的馮星感覺怎麼樣,至於其他的事情他是回憶不起來的。
大梁起床之後覺得有點奇怪。
不僅是假酒的問題,家裡客廳的挺多傢俱,看著和以前一樣,但又總覺得又有點不同。
他那個粗壯的腦神經,不適合思考這種細緻的問題。
一片狼藉的客廳恢復如常,自然是‘老王’的功勞。
老王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
管理驅魔人的同時,也服務驅魔人。
既是達摩克里斯之箭,也是清道夫。
馮星之前只是聽師父提起過,直到昨天晚上才第一次真正接觸老王。
那是一幫揹著各種設備的黑衣人,所有人的代號都叫老王,渾身遮得嚴嚴實實,生怕被人認出來。
好消息是爛攤子解決的非常穩妥。
壞消息是馮星背上了十萬塊的債務。
原本因為自家師父生前的斑斑劣跡,老王在電話裡一口咬定要現金交易。
後來馮星說讓師父親自聯繫他們,老王又突然同意給馮星記賬,而且免息。
老爹馮弘文在歷史系當副教授沒啥油水,歷史專業的研究成果可不容易變現。
口袋裡那點零花錢加壓歲錢肯定不夠還錢,不過馮星還是希望自己償還這個債務。畢竟老爹不該被牽扯進這些事情。
“咱們去幹一票,上去就搶,搶了就跑。
誰能追上?”
一個嘈雜的聲音從馮星的腦海中響起,如同在耳邊低語。
唉,真煩。
嘆了口氣,馮星找到隨身的單肩包,翻找出一個紅色的線團。
抽出一截紅繩剪下,綁回腳腕上,那個聲音又逐漸消失。
聽師傅說,因為自己是落神薩滿。
本質上自己和那位神祇的意志是共生的。
那位神祇的意志天然存在於馮星的思想當中。
隨著馮星長大成人,那個聲音也越來越清晰,吵得要命。
好在馮星在師父的指引下,找到這團紅線,才得以壓制。
還是那句話:陰陽有別。
聞殃不能直接送給馮星任何實質性的物品。
···
夜叉事件中,只能說馮星是慘勝。
除了一身的皮外傷,他還因為釋放靈能過猛導致腦神經受損,嗅覺味覺失靈,失眠多夢,渾身癢癢,結合到一起真的是讓人生無可戀,人生無望。
饒是馮星的身體恢復能力驚人,仍需住院大半個月。
出院後的馮星在火車站揮手送別新兵入伍的大梁,自己也進入安橋七中高二年級借讀,成為一名借讀體育生。
之後的日子彷彿一切迴歸正軌。
初一,十五晚上給師父燒紙,偶爾週末能接到大梁打來的電話,聽說這貨分在炊事班養豬。
可惜安穩的生活並沒有持續多久,借讀的第二年,也就是高三下學期,一件怪事打破了平靜。
眼看著高考臨近,馮星卻不在狀態。
最近每次上課的時候總是覺得心裡隱隱約約地不痛快,那種感覺並不是實質性的痛苦,好比是癩蛤蟆趴在腳上。
不咬人,噁心人。
一上課就難受,一放學就恢復正常。
捫心自問,馮星並不覺得自己厭學。他成績一直不錯,即使來到安橋四中這所重點高中,他的語文和英語成績也很突出。
數學物理弱一些那是純天賦問題,馮星天生對數字不敏感,計算題算著算著就亂套,但那也遠遠談不上厭學。
聽師父說陰山派的人數學都不好。
週日休息,打掃好衛生之後,馮星窩在沙發裡思考著自己為什麼厭學。
‘真是邪了門了,我厭學?我自己怎麼不知道?’馮星惱火地撓著頭髮。
說起邪門…他突然想起什麼。
第二天上學,除了平時的書包,馮星又背上個單肩包,看起來像是參加春運的在外務工人員。
如果大梁在的話,肯定能認出來這個黑色單肩包是馮星初一十五去路口燒紙的行頭。
教室裡稀稀拉拉來了幾個人,馮星趁沒人注意伸手從單肩包裡掏出個小玻璃罐子。
上面仍保留著黃桃罐頭的商標。
罐子裡是伏特加混著菜市場搞來的蛇血,還有幾片柳樹葉漂浮其中。
這裡解釋一下,為什麼聞殃和馮星這師徒二人如此鍾情於伏特加。
撇開國內某些割韭菜的伏特加品牌不談,原裝進口的毛國伏特加甚至比醫用酒精更純淨。
不是更乾淨,是更純淨。
除了高純度酒精和水,它幾乎沒有添加任何風味物質。這也是很多人覺得伏特加入口沒有味道的原因。
準備這罐子東西,是為了開陰陽眼。
雖然直接扯開身上的紅繩當然也能開陰陽眼,但是那時候打開的就遠不止陰陽眼了。
沒必要高射炮打蚊子,付出那麼大代價。
馮星還是老老實實按照陰山派的方法來。
蛇血屬陰,酒屬陽,這柳葉開眼法取的是陰陽對沖之意。
把浸泡其中的柳葉取出,在自己腦門和眼眶處蹭蹭。
再次睜開眼,已經能感覺到周圍有些不同。
每個人似乎都披上一層淡黃色的光。
年輕人嘛,生氣旺。
“我去!
哪裡來的妖怪,好濃的妖氣!
哦,原來是我自己。
那沒事。”
被自己嚇了一跳的馮星心念一動將體外黑光收斂,再釋放出一點黃光,和同學保持一致。
集中注意力,繼續掃視教室。
“找到了。”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前桌的姑娘,雲優揹著書包剛踏進教室,馮星頓時明白問題出在哪。
雲優身上散發的‘光’看起來非常混亂。印堂發黑,肩頭髮灰。
通常情況下,這是被髒東西‘纏’的表現。
怪不得自己一上課就覺得彆扭,放學就沒事。
汙染源就在眼前吶。
雲優和馮星是班裡唯二的兩個體育生。
雲遊從事的項目是花樣游泳,廣東姑娘,不久前隨父母第一次來北方。
普通話中帶著點粵語口音,身材高挑的同時又不失南方姑娘的窈窕。
和馮星這種街溜子不同,人家是真學霸,幾乎問鼎高三年級大榜。
因為同為班級中的借讀體育生,二人算是關係不錯的同學。
而且自己坐在她後面也挺難受。
這事不能不管。
趁著早上沒上課,坐在最後一排正好方便行動。
打開單肩包掏出黃紙,又掏出一支紅色水粉筆。
這水粉筆的筆尖形似毛筆,富有彈性的材質讓它比毛筆更方便操控。
筆桿中空,可以存儲顏料,利於攜帶。
馮星手裡這支水粉筆,被注入的是雞血混著硃砂粉。
用聞殃的話說,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用毛筆?
靜氣凝神,起筆,這是一張基礎的退邪符。
第一張,失敗。
第二張,失敗。
一直到第三張,運筆至符尾收筆之時。
馮星透過陰陽眼看到符紙上閃過一道淡淡的黃光。
成功。
終於畫成一張。
退邪符雖然製作簡單,也不需要太多靈力加持,但是架不住畫符的人不熟練。
剛鬆下一口氣,只見數學老師懷抱教材走進教室。
馮星用指尖夾起退邪符,輕點雲優肩頭,心中默唸一聲‘開!’。
雲優恍惚了一下,頓住幾秒,這才轉過頭看著馮星發出疑問:
“嗯?”
“呃,沒事。”
“看你氣色不太好,注意點。”馮星眼疾手快收起符紙,隨口應付。
“多謝。”雲優眉頭微皺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長舒一口氣,終於正常了。
感覺敏銳也不是什麼好事。
可惜這種輕鬆愉悅只持續了一天。
第二天一早,望著印堂發黑的雲優再次走進教室,馮星意識到事情開始變得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