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哥兇猛》第4章 厲鬼勾魂,無常索命
奶奶離世後,陳大狗在福市上了個野雞大學,一畢業就當上了保安。
本以為他能這樣平安庸碌的過完一輩子,沒想到還沒幾年就嘎嘣跪了。
真是應了那句,死亡和明天的太陽不知道哪個先來。
迷糊中,一聲細微的關門聲將他驚醒,打開櫃門一看,夜已黑。
摸了摸飢腸轆轆的腹部,起身下樓想著能弄些什麼吃的。
“哥們,你怎麼死的?”
正走著突然傳來這麼一句,把他一驚,轉頭四處望去,沒見有鬼。
“這呢,這呢,哥們你腳下。”
你莫非是坨屎,還腳下?
他抬起一隻腳,疑糊一看,啥也沒有。
“你特麼誰呀,嚇唬老子?”
“唉,哥們,你怎麼一點做鬼的覺悟都沒有,我就在……”
他又四處看了看,心想真特麼神出鬼沒的。
“你到底在哪,不說話我走了?”
見半天沒下文,陳大狗抬頭就想走,突見一雙綠油油的眼珠映入眼簾,當時那張嘴,離他估計只有那麼零點零一公分。
“臥槽,你特麼嚇死老子了。”
只見一個身材瘦小,渾身包裹黑衣,手舉一把小號鐮刀的神經病,懸浮在半空,對著他裂開殷紅的小嘴道:
“厲鬼勾魂,無常索命!”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路費已齊,我這就帶你下去。”
路費齊了?帶走我?陳大狗滿腦袋問號。
“你誰呀?要帶我去哪兒?”
只見鬼差左手鐮刀,在右手上輕輕拍著,咧開小嘴陰惻惻道:
“當然是下地府了,你還想上天不成?”
下地府?我丟你姥姥,老子在陽間還沒耍夠呢,陳大狗嘟囔著回道:
“還有留戀,能不能多耍一會?”
鬼差一聽,嘴角微微上揚,冷笑道:
“桀桀桀,一如既往,孤獨相伴,萬千紛擾,與我何干。”
“若非昨夜收到你家捎下來的大量冥幣,能勞煩我這一等鬼差親自領你一趟?”
“本差既來,斷沒有空手而歸的道理,你懂?”
陳大狗心中一頓臥槽,心想我們家有人給你捎錢了?
不會是昨夜那群王八蛋被我嚇得,深更半夜往下匯錢吧?
幹,我謝謝你們全家。
眼見事情沒得商量,他剛想拔腿狂奔,就覺腿部似有千斤巨墜,邁不出分毫。
“桀桀桀,小子膽肥,在本差面前還敢造次。”
“走你。”
話落,只見那鬼差突的向前一閃,已趨近他身,右手成爪向他脖頸抓來。
強烈窒息感自陳大狗胸間油然而生,就在他閉眼等死之際,一道金光自他胸前爆射而出,打了那鬼差一個措手不及。
金光入體,震的他身影虛幻不少。
“葵……姥……”
又聽“砰”的一聲鬼影爆裂,化為一道黑煙鑽進他胸前的魂陰珠內。
隨著“哐啷”一聲,鐮刀落地,黑衣披風飄落而下。
陳大狗終於如釋重負,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冷汗直流。
葵你姥姥,他喵的什麼鬼東西?
感受魂陰珠傳來陣陣暖流,飢餓感也隨之消失,他拿起珠子細眼一看,只見上面刻著三個圖案,其中一個黑霧流轉,似乎活了過來。
他心想,難道奶奶留給我的這顆珠子,還有說道?
“大……大哥,你還活著嗎?”
寂靜的黑夜裡,突又出現的話音,嚇得他剛停流的冷汗,又繼續了。
是之前那個聲音。
“你……你誰呀?我早死了,要不然能跟你在這瞎比比?”
“大哥,我就一孤魂野鬼,剛才那位頗有文采的大哥,被你弄死了?”
陳大狗撿起掉落的漆黑鐮刀,試了試手感,還別說,挺得勁兒。
又摸了摸飄落的黑衣,絲滑無比,絲絲涼意傳入手心,一看就不是凡品。
他嫌棄的脫掉保安服,套上黑衣,精神一振,回道:
“應該死了吧!”
“你也是鬼,對地府瞭解多少?”
“大哥,雖說我做鬼比你長,可我這些年都躲在這化糞池裡度過,不比你懂的多啊!”
陳大狗一聽化糞池,往前瞟了眼,果然在剛才站立的地面,由幾塊水泥板鋪蓋而成。
“你死了,怎麼沒鬼差來領你走?”
“大哥,這說來話長,我當年也住這棟樓,七年前的一天,我劈腿了小姨子,被老婆當場發現,當晚趁我睡著,就咔嚓了我強壯的第五肢。”
“後又把我大卸八塊,煮熟了連夜混合石子裝進麻袋,沉進了這暗無天日的化糞池。”
“第二天就上了失蹤人員名單,自今還沉淪在這屎尿中。”
“說多了,都是淚啊!”
“至於沒有鬼差來領走我,按剛才那位大哥所言,估計是沒人給我燒紙,路費不夠吧!”
陳大狗心想,這特麼是個風流鬼,也不知如何安慰,本想問問他可認識魂陰珠上的符號,一想估計沒戲。
“嗯,你叫住我,有什麼事?”
“也沒什麼事,就是純想跟你嘮嘮嗑,這池子裡憋的我難受。”
“你是新鬼,初來咋到,小心謹慎點好,別一頭撞進了那些捉鬼人手裡。”
“運氣好的幫你安魂超度,運氣差些煉成惡鬼陰魂,打的你魂飛魄散都有可能。”
“我這池子裡還能擠擠,你要不……”
聽他這麼一說,陳大狗剛想嗤之以鼻,轉念又一想自己這般遭遇,他說的沒準都是真的。
“嗯,謝謝你,不用了!”
“有空我再來看你。”
把死神鐮刀橡膠棍左右一插,準備先去找強子一趟。
這王八蛋欠老子兩百塊沒還,還特麼拿老子一箱收藏,多少年的心血啊!
十分鐘後,來到世紀佳緣3棟806,“砰砰砰”三聲敲門聲響起。
力道十足,聲音響亮。
果然自從胸前魂陰珠內傳來陣陣暖流之後,他的陰魂就凝實了不少,連力道都大了許多。
“吱呀”一聲,身後805的門開了,就見裡頭伸出一個非主流胖子。
“誰呀?這大晚上的不睡覺,敲喪啊,人家明天還要上班呢!”
他咪起小眼睛一看,除了閃爍的燈光,樓道上哪有人,短粗脖子一縮,渾身一顫,溜進了門。
“砰砰砰……砰砰砰”
半晌,“哎喲,誰呀?這大晚上的,還有沒有公德心了?”
強子終於開了門,伸出腦袋,一手提著褲頭,晃晃悠悠,讓人聯想很不好。
見強子罵了句“臥槽”就要關門,他趕忙就著門縫擠了進去。
這是個二十多平的單身公寓,一臥室帶一廚一衛一陽臺。
一進門就看見電腦屏幕上,那不堪入目,又讓人留連忘返的畫面。
特麼正在研究他的島國收藏?
只見強子一屁股坐在老闆椅上,兩隻眼睛落在屏幕上移不開。
陳大狗心想要不是有正事,還真想搬把椅子坐旁邊,一起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