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敵變道侶的三個步驟》第9章 奇怪
不對勁?
俞初堯微微睜大眼睛,下意識道:“何處不對勁?”
左行思正重重地用帕子擦拭這俞初堯的臉,冷不叮對上了俞初堯睜大的眼,那小孩俞初堯許是臉嫩緣故,周身冷淡的氣息都少了不少,琥珀色的眼瞳映著的是他左行思身戴帷帽的樣子,他感覺心跳的挺快,有些煩躁,鬆開俞初堯的下巴,將髒帕子丟到一邊。
後理了理衣物直起身,懶散地伸了個懶腰。
方才道:“你狀態不對,許是蜃境引起,故這蜃境也不對。”
俞初堯不解:“我何處不對?”
“你剛才殺蜃時,跟中邪似得,神情呆滯且我喊你多次未應——”左行思忽的一笑,放下的手按在俞初堯頭上,戲謔道,“怎麼,殺上癮了?”
俞初堯搖頭,他並未察覺到自己剛才有何不對勁,自己也沒什麼殺蜃癖好,只是剛才……
他忽然道:“許是剛才那情況讓我有些熟悉。”
又補了一句:“蜃境只是尋常蜃境,是我的問題。”
哪知左行思聞言嗤笑了一聲,顯然不信:“你的問題?熟悉?難不成白查在你幼年也讓你同一群邪祟作戰?”
朝露宗宗主極為寵溺首徒,恨不得什麼都替其做了,修仙界人盡皆知,怎麼可能這般?
俞初堯又是搖頭:“是更久以前。”
話落,俞初堯感覺腦袋一疼,左行思用力敲了幾下。
“你年歲只比我多四,還有以前?”他頓了頓,看了看周圍,“這蜃境看來真有異,俞初堯,你現在還有意識?”
他又拍了拍俞初堯的臉,拍得挺重,俞初堯感覺他是故意的。
正欲說話,周圍景象突變。
再次恢復,俞初堯渾身疼得厲害,眼前也是一片漆黑。
他極費勁地睜開眼睛,便見林春休站在他面前,一臉怒容,手上拿著條鞭子,鞭子還在往下滴著血。
“俞安!”她精神似乎不對勁,聲音嘶啞,俞初堯肩上一疼,便知這身上疼痛從何得來。
他感覺很煩躁,莫名的煩躁,還覺得這蜃境人物會抽風。
“你怎麼總是完不成任務,你怎麼一點不像你爹!?”林春休面目猙獰道,又是一鞭。
俞初堯忽的感覺自己嘴巴動了動,又輕又弱的聲音傳出:“是……那個左先生,他在我殺蜃叫住了我,還打傷了我手……我提不了劍——”
林春休也不知是不理他還是不信他,又是一鞭揮下:“為什麼要找藉口?你可知你是我用你爹的靈力同我心頭血合成?”
“你爹天賦卓絕,幼年便可一劍斬殺大妖,你有他的靈力,怎會連小小的蜃都不能在規定時間殺好?”
“三個時辰,不僅渾身是傷,還僅殺了一隻蜃?”
她這話一齣,俞初堯更覺得這蜃境有病。
三時辰一個蜃?他一盞茶都不止這些,全被蜃境吞了?
還有那個爹到底是誰?這林春休所言關於“俞安”的出生,“俞安”的爹僅只付出了靈力,林春休與其真的有感情嗎?
他思考著這些,林春休還在唸叨著什麼。
俞初堯又感覺自己嘴巴動了動,發出了聲音。
與前次不同,這次聲音大了不少,像是忍無可忍時的反駁:“爹爹爹!你每次發病都跟他有關!那你倒告訴我,我爹是誰?!”
“你說他那麼厲害?怎麼可能在我出生前就死了?誰打得過他?就算真的有人使陰謀什麼的,或是憑實力殺了他,那你說說,如果我們真的是他的妻兒,那個殺了他的人憑什麼蠢得留下我們當隱患?”
“俞安”喊得太重牽動了傷口,倒嘶一口氣沒緩過來又是幾聲猛咳,但他還是聲音發啞繼續說道:“是你不被世人甚至是我爹知道,才這樣吧!”
“娘,我沒說錯吧,為什麼我是由你的心頭血加爹的靈力孕育的,而不是正常道侶那種出生,怕是因為我爹根本不愛你,甚至根本不知道你我存在吧!”
“俞安”這些話說出,俞初堯忽的明白了這蜃境的內容,也解了心頭一股鬱氣。
這蜃境說的是一個女子痴戀一人拿其靈力用不知什麼方法想孕育出一個和痴戀人很像的孩子,結果孩子絲毫不像那人,逐漸使她發了瘋。
這內容很簡單,但俞初堯感覺挺難理解林春休感情的,那人不愛她,她還病態的在那人不知情情況下孕育出孩子,沒達到她預期所想還惱羞成怒虐待孩子。
俞初堯感受著身上的疼痛,倒是鬆了口氣。
好在只是蜃境,如果是真實,俞初堯無法想象這個“俞安”會如何。
林春休被“俞安”的一席話說的呆滯原地,身體微微發顫,反應過來後又提起鞭子狠狠抽打起來。
她這時倒沒那麼瘋了,只是冷笑著道:“你腦子倒和你爹一樣好,那又如何,你爹那麼多人愛,卻冷心冷情,只有我與他有了孩子,我還是比其他人好。”
“你覺得我可笑嗎?那你還是笑笑自己吧,你既已知你的存在源於此,那便知道是斷然不可能對你好的。”
“要麼變得和你爹一樣厲害殺了我,要麼,遭我打罵!”
“若能通過你引起你爹的注意,你的存在也算有用處了。”
最後,“俞安”遍體鱗傷躺在地上,身上無一塊好肉。
場景再次變化,俞初堯這次是真的腦袋發熱昏沉,睜不開眼,動彈不得了。
看來是“俞安”遭受毒打後發燒,俞初堯的意識也不大清醒,不過幾刻,他便因身體緣故失去意識。
失去意識前,他只感覺有人輕柔地撫摸他的臉,微涼的手指使額上溫度也略微散去了些。
孩子的好看眉頭舒緩開來,緊抿的唇也鬆了些,呼吸均勻。
左行思將自己的帷帽取下放在俞初堯身上,雖不能當被褥保保暖,但也比沒有好。
方才場景變化完畢後,左行思便又收到了提示消息——請將發燒的俞安用冷水潑醒。
這消息很明顯,俞初堯在左行思場景變化期間,又經歷了一個場景,可能還受了點傷。
左行思毫不在意俞初堯受傷之事,在前往俞初堯房間時依舊慢條斯理的很。
但真當看到了俞初堯的慘狀,左行思竟又下意識放下準備潑出的冷水,轉而拿了個手帕沾了些冷水敷在了俞初堯額上,照顧起了人。
奇怪,實在奇怪。
左行思嘴角上揚,心情倒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