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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後,她被皇帝纏上了》第8章 安定下來

晚春的夜晚還帶著絲絲寒意,濃厚的溼氣一陣陣的撲面而來。

此時已是半夜三更,遠遠望去,長安城唯一一處亮點便是大長公主府。

公主府燈火通明,大長公主未醒,沒人敢睡去。

太傅帶著陸游之與四郎守在床前,三人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大長公主醒過來自己沒有第一時間發現。

不一會,墨香與玉香領著一群丫環們端著宵夜進來了。

墨香走到太傅身邊,道:“大人,用些膳食罷。”

太傅擺擺手:“不必了。”大長公主不醒,他哪有心思吃東西。

四郎勸道:“叔父,長夜漫漫,您和遊之還是用點膳罷。若是嬸嬸知道您又不吃飯,醒來可是要生你的氣的。”

“父親,您去用膳吧,我和四郎在這守著。”陸游之也附和著道。

太傅原本沒什麼胃口,但四郎把大長公主搬出來了,他不想吃也要吃上幾口了。

太傅匆匆吃了幾口,丫環們剛把膳食撤下去,大長公主醒了。

太傅忙問:“公主,你感覺如何?”

大長公主瞥了一眼窗外的夜色,緩緩道:“本宮無礙,你們不必憂心,有墨香和玉香在,也用不著你們伺候本宮。你們一早還要上朝,都去歇息罷。”

四郎懇切的道:“嬸嬸,我睡不著,就讓我在這裡陪陪你罷。”

“胡鬧,快去睡覺。”大長公主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四郎堅持道:“讓叔父與遊之去睡罷,侄兒是真的睡不著,就想在這陪著嬸嬸。”

大長公主也不好再反對,便軟了口氣:“若是困了,就趴下休憩。”

四郎忙點頭答應。

陸游之趁機道:“孃親,兒子也不困,兒子想與四郎一起陪孃親。”

來自兒子的孝順,大長公主也欣然接受了。

太傅則去休息了。

四郎與陸游之兩人服侍著大長公主喝完藥,又陪大長公主說了會話,就到五更天了。

此時天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大長公主覺得時辰不早了,便對兩人道:“你們下去歇息罷。”

這回兩人沒有多留,一齊回了霜雪樓。

一夜未眠,兩人此時是身心俱疲,陸游之半躺在柔軟的羅漢床上,讓貼身丫環青黛和碧螺給他捏腿捶背。

又對坐在一旁的四郎道:“沒有外人在,你就卸掉臉上的裝扮罷。”

四郎聞言,取下面具,用清水洗掉臉上的偽裝,露出一張比陸游之有過之而無不及的俊臉來。

如果說陸游之是美的雌雄莫辨,那麼他則是帥得顛倒眾生。

立體精緻到無可挑剔的五官,細緻地排出了絕美的輪廓,眼波流轉的淡淡陰影下,是渾然天成的高貴而憂鬱的氣質,如開在雲端的高嶺之花,僅那麼安靜地立於眼前,便可叫人移不開眼。

特別是他的那雙眼睛,深邃迷人,又帶著星星點點破碎的憂鬱感,能讓人一眼就淪陷其中。

原來他根本就不是外人眼中醜的不敢見人的四郎,他是當今聖上唐宣逸,四郎是他假扮的。

真的四郎早就在五年前剃度出家,跟著僧人云游去了。

因為原本的四郎深居簡出,甚少出大長公主府,所以即使他偶然出宮假借四郎的身份在宮外行走,也沒被人識破。

畢竟誰會吃飽了撐得扮作一個被大火燒的面目全非的人。

休息了一會,陸游之道:“四郎,上朝的時辰快到了,你先回宮罷。”

說完起身走到一副掛著山水畫的牆壁前,摁下了藏在畫後面的一個機關。

牆壁立馬轉動起來,一條暗道很快就出現在了他面前。

唐宣逸大步流星走了進去。

而陸游之也讓婢女幫自己換上了官服,騎著馬,上朝去了。

春日的陽光格外明媚,早起的喜鵲歡快的在枝頭啼唱,叫人的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

安然推開客棧的窗,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她深深地吸了口氣。

放眼望去,只見大街上已經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在房間裡簡單的用過早飯後,安然讓小米去買了一頂白色的帷帽給自己帶上。

要是她無遮無掩大搖大擺的走出去,估計沒走兩步就會被人認出來,然後她就會被唾沫星子淹死。

安然找了個最近的當鋪,把顧安然母親留下的一些嫁妝拿去典當換了些錢。

然後讓大喜找了個牙人。

她要買房。

約莫一刻鐘的功夫,大喜就把人帶到了她跟前。

牙人大概三十歲左右,穿著一身粗布麻衣,身材矮小,膚色黝黑,看起來很不起眼,但那一雙綠豆般的小眼睛在掃過安然時露出了一絲精明。

牙人帶著一行人走了大概兩個小時,從長安城東邊來到了最西邊。

最終在西南角的一處叫和平坊的坊市停了下來。

好傢伙,再遠一點就直接出了長安城。

安然也能理解,畢竟是都城,寸土寸金。

而且也沒有時間給她挑三揀四了。

很快牙人就敲開了一處院門,開門的是個中年婦人。

那婦人鵝蛋臉,梳著墮馬髻,兩鬢溼溼的貼在臉上,長年的辛勞,給她眼角留下淺淺的魚尾印跡。頭上沒有任何裝飾物,用灰白色的方巾裹著,穿著一身略顯素淨的素色羅衫。

“張寡婦,這位小姐想買一處宅子,我帶來你這了。”

聽了牙人的話,張寡婦欣喜萬分,趕忙道:“快請進。”

安然衝張寡婦友好的點了點頭,這才帶著幾人走了進去。

這處宅子有正房三間,西廂房三間,房間都打掃的很乾淨,傢俱一應俱全。正方旁邊有個小廚房,廚房外面有一顆大梨樹,樹下有一口井,還有一塊小菜地。

說實話,安然還是挺滿意這座小宅子的,便對牙人道:“這座宅子我要了,去叫官牙的人來吧。”她並不懂古代買房的流程,所以趁著小米買帷帽的時間很好學的花了點錢請教了小二,官牙一詞也是她剛知道的一個詞。

張寡婦沒想到安然這麼爽快,驚喜來的太突然反而讓她有些不知所措,所以有些忐忑的問:“小姐不再想想了嗎?”

牙人一副到嘴的鴨子要飛了的口吻道:“張寡婦,你不是很想賣了宅子嗎?怎麼到了這會反而說出這種話呢?”

張寡婦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在衣裙上搓了搓。

這處宅子是她十年前隨丈夫來長安城做買賣時買的,這些年丈夫的買賣並沒有攢下多少銀錢,三年前她的丈夫生病又花去不少,但病沒治好,還是去了,留下她孤兒寡母在長安城無依無靠。

這些年她一直吃老本,拉扯唯一的兒子,過的很是艱難。於是便想著賣掉這處宅子,帶著兒子回老家投奔親友。

半年前她就問過四鄰,沒人買她的宅子,於是便找了牙人幫忙。期間倒是有人來看過幾次,但這處宅子很偏僻,看得上的人沒幾個,所以半年了還沒賣出去。

這處宅子畢竟也承載了她十年的感情,半年了還沒賣出去她確實有些焦心,但如今真到了賣出去的地步,那種戀戀不捨的感覺豁然就湧上了心頭。

但她知道,過了安然這個村,下個店還不知道在哪,她沒有那麼剩餘的錢財讓她繼續等待了。

於是,她咬了咬牙,道:“老劉頭,麻煩你去叫官牙來罷。”

之後的事情都很順利。

在官牙的見證下,張寡婦與安然定了兩份契約。

安然交契稅與印花稅。

官牙拿著兩份契本去衙門蓋章,留檔。

在得到官方蓋了紅章的契本後安然與張寡婦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安然給了張寡婦五十兩銀子,張寡婦把地契給了安然。

辦好這一切之後已經是下午了,張寡婦稍微收拾了一下行囊,帶上兒子,離開了長安城。

而安然也如願的在長安城有了一處落腳地。

安然帶著幾人又重新收拾了一下院子,張寡婦留下的東西,能用的桌椅板凳她都留下了。至於床單被褥,安然決定湊合一晚上,明天就扔了買新的。

因為睡覺的時候用的是別人用過的被褥,安然一晚上都沒睡好,總覺得鼻子裡呼吸的都是別人殘留的味道,特別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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