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人公是伊什特萬瑪格達蓮娜的玄幻小說《你說的這個勇者鬥惡龍,它正經嗎》強烈推薦大家閱讀,作者聖喬治屠龍十分給力。簡介:在衝過街角之後,伊什特萬發現當事地點處卻沒有太多觀眾,顯然很多人本來趕來,卻失望離開。麥克斯在還沒看清眼前場景時,就放心地打了個響指:“你看,我就說吧!”——而伊什特萬還需要晚一些,才能看清楚具體的情…
《你說的這個勇者鬥惡龍,它正經嗎》第6章 貴族
在衝過街角之後,伊什特萬發現當事地點處卻沒有太多觀眾,顯然很多人本來趕來,卻失望離開。
麥克斯在還沒看清眼前場景時,就放心地打了個響指:“你看,我就說吧!”
——而伊什特萬還需要晚一些,才能看清楚具體的情況:是一位穿著奢華的男人,在幾個穿著樸素些的隨從環繞之中,控制住一名女子。
因為周圍趕來不少職階騎士和施法者,雖然大部分人都沒有武器、也沒有穿著體現身份的禮服,但還是有些人拿起了刀劍,魔法波動劇烈得幾乎形成了可見的波紋。最中間的那個男人顯然還是感到了威脅,離那女人遠了一些。
那女人看起來很年輕,可能只有十三四歲——或者說是女孩更為合適。她穿著洗得掉色的紅白間色布裙,咬著下唇驚恐地盯著男人,胳膊上跨著籃子,籃子上蓋的布底下露出一點硬麵包。她用雙手緊緊握住被撕開的領口,肌膚白皙。
而那個男人在愣了一會兒之後,先對周圍的旁觀者喊了一圈:“看什麼看!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然後繼續回身拉扯那個女孩:“小娘們,你叫什麼叫,我本來還想跟你點體面的,你還叫!我就在這裡把你辦了,你看看有沒有人來救你!”
周圍有好幾個人都在瞟了一眼之後,就轉身離開,收刀歸鞘。伊什特萬能清晰地感到魔法波動緩緩平息,旁邊魅魔血統的施法者露出些帶著遺憾之色的笑意,將手從袖子裡伸了出來,雙手交握,細長的手指曲線絞得泛白。
麥克斯也從袖子裡把短刀掖回懷中,臉上釋然的笑意還沒有退卻,就開始大叫:“操!我錢怎麼變少了!”
他把錢袋子掏出來,臉色大變,看起來像是在急速回憶著什麼:“我剛剛應該沒把錢袋在什麼地方放過……”還伸手來拉伊什特萬,“你記得我剛在什麼時候丟的錢嗎?”
伊什特萬現在沒時間理他,他把麥克斯的手拿開,對著眼前公開施暴的惡行皺眉不滿:“林恩派的執法者怎麼能眼看著這樣的事情當街發生?這裡不就離大教堂不過兩條街嗎?”剛才那叫聲帶得一群施法者動手,魔法之海都跟著蕩了一蕩,教會還能感覺不到?
麥克斯沉默了幾秒,說:“你的常識到底停留在哪個時代了?”
旁邊魅魔血統的施法者也興致盎然地盯住他。
伊什特萬大約明白這個世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他又看了一會那個貴族公開侮辱貧民女子,他看到那個女孩對周圍先是試圖尖叫著求救“救命啊!救救我啊!”隨後又絕望地對施暴者哀求“求你別這樣……我還要帶麵包回去給我奶奶吃……”眼中盈滿淚光,一點點溢出、流下來。而周圍確實還有幾個沒有走的旁觀者,但大多都抱著看熱鬧、而非試圖救助的意思。這讓伊什特萬看得更加難受。
他斟酌了一會,確定眼前這個貴族和他所有隨從的身上沒有任何顯露職階或施法等級的徽章,伸手把自己左肩下別的小徽章正了正,清了清嗓子走上去,不理身後發出一聲怪叫的麥克斯,直接過去想要伸手扒開那個男人的手:“我是林恩派的聖騎士……”
那個男人明顯嚇了一跳,還沒等伊什特萬湊近,就連忙甩開那女孩,把她摔到地上,麵包從籃子裡掉出來。
她被摔得狠狠坐到地上,抹了把臉上的眼淚,咬著嘴唇撿麵包。
伊什特萬想了一下,蹲下幫她撿了一個麵包,站起來對那個男人說:“我是林恩派的聖騎士,我認為鋤強扶弱是我的職責,我不能眼見這種事情在我眼前發生。”
而那個施暴者明顯已經面露畏色,死死盯住他肩下的徽章:“你是誰家的聖騎士?”
伊什特萬一下子沒理解他的意思:“我說了,我是至高神教會林恩派的聖騎士!”
那男人愣了會,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我是說你的家族……你是真聽不懂還是假聽不懂?”
伊什特萬遠遠聽到麥克斯嘟噥了一句“我錢呢”。對於家族這點,伊什特萬據自己此前的認知,似乎自己屬於一個很缺錢的家族,這個認知讓他稍稍遲疑了一會,最後他還是知道多少就說了多少:“我姓福爾考什。”
那男人明顯鬆了口氣:“啊,這個姓氏,你是斯塔森人?你是斯塔森來松阿貢避難的平民吧?”
他的語氣漸漸高昂起來:“你們這些外鄉人,怎麼還敢來打擾我們米斯特拉貴族的雅興?我是高貴的藍血貴族,我們的血統可以上溯到至高神現世之前的傳說時代,我的先祖揚一世曾經揹負鋼鐵之翼,與空中霸主紅龍對決……”
旁邊魅魔血統的女施法者嗤笑一聲,打斷這個貴族的吟唱:“別聽他吹了,原來是拉蒂博日家族,你聽他吹,他們先祖的輝煌再顯著也沒用,他們已經兩代沒出過一個職階騎士或施法者了。”
有幾個觀眾也興致勃勃地吹了聲口哨。
眼前的男人臉色呈現出不知是憤怒還是尷尬的漲紅,但是他在看到女施法者的服飾和眼睛之後就畏懼地轉頭回來,顯然他覺得相比一個有魔鬼血統的施法者,還是眼前沒有家族、來自異鄉的初階聖騎士比較好欺負:“是!我就是波利斯瓦夫·拉蒂博日,我是拉蒂博日家族的後裔,就算我們家沒有出超能者,我們家也依然是米斯特拉民族最悠久的公爵家族之一,我現在就在舒錫城為皇帝擔任花園採辦的工作,地位卓越!”
伊什特萬想了一下,他現在不太確定現實世界與他所知常識之間的差異,所以他遲疑性地問了出來:“你的意思是你不是公爵繼承人,也不是職階騎士或者施法者,只是個在舒錫城養花的普通貴族後裔?你們現在普通貴族後裔的地位要比聖騎士高了嗎?”
在他的認知之中,教會軍、尤其其中最強大聖騎士的任務是保衛至高神治下文明的邊界,與地下城魔物戰鬥,所以地位超然。但是眼前這個事實上連爵位和采邑都沒有(否則他大概率會作為抬高身價的倚仗提及到)的普通貴族後裔,看起來卻對他能夠大放厥詞。
他聽到旁邊觀眾喝彩般的口哨聲和爆笑聲,眼前的波利斯瓦夫則幾乎暴怒:“你在開玩笑嗎?你理論上確實比我更高貴,但是我叔叔可是負責登記舒錫城人員流動的,你敢打攪我的好事,我就要讓我叔叔狠狠‘關照’你,你可是斯塔森人,你的同鄉們肯定有不少需要常常出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