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塵一劍》第8章 母親
站在門外的凌雲有些發愣,心想這都什麼事啊?
剛剛回來,凌雲感覺有些陌生,雖然還能看到幾個熟悉的面孔,但是凌雲總是覺得心裡空落落的,三年的孤壁而活,讓的凌雲忘記了過去奢華舒適的生活,凌雲突然感覺自己家的院子大的實在不像話。
正當凌雲感懷過往之時,一個凌雲三年來魂牽夢繞的聲音響起。
“雲兒,我的雲兒··”
管家老紀在離開凌振山的書房時,就去了凌雲母親的廂房,把凌雲回來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張素雲。
“我的雲兒,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又是一聲呼喚,凌雲的心頭一震。
整個身體彷彿失去了控制無法動彈,那一聲聲雲兒,叫的凌雲心頭一疼,這一瞬間往事歷歷在目,母親的音容笑貌,是那樣的清晰又是那樣的模糊,眼淚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這一刻,凌雲再也無法用堅強的外表掩飾內心的孤獨。
轉動著僵硬的身體,但是凌雲卻始終低著頭,不敢看前方更不敢看自己的母親。
“雲兒,雲兒,我的雲兒,娘,想念你啊”張素雲也不敢相信這一切。
“娘”凌雲不自覺的叫出一句彷彿從孃胎裡就會叫的字,因為這一刻張素雲的話,就像是一根針,扎著凌雲的心,抬頭看著自己的母親那哭紅的雙眼,凌雲的心更加難受。
“娘,我回來了,孩兒也想你啊”
張素雲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凌雲,緊緊地抱住,生怕他跑掉一般,母子在這時,都已經哭成了淚人。
而書房內的凌鎮山面色有些尷尬和羨慕,“哎,還是做母親好啊,不用裝堅強。”凌鎮山在書房內自言自語。
過了許久,張素雲用手抹去雙眼的淚,拉著凌雲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現在張素雲有一肚子的話要對凌雲說,而凌雲也有一肚子的話要對自己的母親說。
張素雲的廂房內,張素雲還在緊緊地抓著凌雲的手,一直不肯放開,三年,整整三年,她沒有這樣了,三年裡張素雲天天哭的像個淚人,自己的兒子被關在家族重地,她本已認為凌雲再也回不來了,每天都悲痛欲絕,凌雲是他身上掉下來的肉,作為母親她怎能不傷心。
“雲兒,快告訴娘,這三年過的好嗎,吃得怎麼樣,睡得怎麼樣,有沒有凍著,餓著,熱著,有沒有生病啊,這三年你是怎麼熬過來的,你看你都瘦了,你·····”張素雲不停地問著凌雲三年的狀況。
聽著母親的話,凌雲不再覺得那是囉嗦,失去時才覺珍貴,而這失而復得的東西,更加的難能可貴,母親的每一句話話都是深沉的愛。
“呵呵,娘,您問我這麼多問題,我到底該回答您哪一個問題啊。”凌雲笑著對張素雲說道。
“你呀,還笑!娘知道這三年你過得苦啊”張素雲笑罵著說道
“怎麼會呢,這三年我在那裡過的非常充實啊,那裡有好多的書,我看都看不完,雖然有時也是無聊的很,但是現在不都過來了嗎,娘,您就不要擔心我了,您也要注意身體啊”
張素雲最是護崽,過去,也是因為張素雲的保護,才免得凌雲受到別人的欺負,就連凌鎮山也很是無奈,也正是這樣,連作為父親的的凌鎮山也十分嫉妒自己的兒子,他甚至對張素雲開玩笑,‘素雲啊,要不你把我當兒子吧’,每聽到這話,張素雲都會罵凌鎮山是不是有毛病這麼大人還不正經。
“雲兒,你真的長大了,現在也懂得關心娘了,娘現在真是太高興了。”張素雲很欣慰,高興地說著
“娘,這三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著你們,哎?對了,怎麼這麼久了都沒有見到大哥和小妹啊?真是奇怪。”凌雲問道
聽到凌雲問起凌羽和凌靈,張素雲的臉色刷的變得鐵青,不再說話。凌雲見狀,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娘,他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您說話啊!”凌雲焦急的問道,可是張素雲就是不說話。
張素雲拗不過凌雲的糾纏,就一五一十的把凌羽和凌靈的事告訴了凌雲。
原來在凌雲被送上家族重地一年後,凌羽和凌靈就被神秘人帶走,臨走時還留下話,“這兩個孩子天賦異稟,我就帶走了,等到他們學成之後,他們自會回來的。”說完就帶著兩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娘,您說的可是真的?這不是好事嗎?娘,您還擔心什麼呢?”凌雲勸說著張素雲。
“兒行千里母擔憂啊,你們都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啊,我能不擔心嗎?”張素雲有些擔憂的說著
“娘,少時多磨難,以後成就才會高啊,娘,難道您不想看到大哥和小妹成才嗎?”凌雲依然語重心長的說著
聽到凌雲這麼說,張素雲愣愣,然後說道“雲兒,你真是長大了,娘確實有些關心則亂,你小子也會教育娘了,呵呵”張素雲嗔怒,笑著與凌雲開玩笑。
就這樣母子倆一直聊,到了傍晚還在聊,就連吃飯也忘記了,期間凌雲也問起,關於家族內說自己已經死了的傳聞。張素雲當然知道其中的緣由,凌雲本就是局中人,所以張素雲也就知無不言了。
聽了其中的原因,凌雲明白了,原來凌霄先祖安排了一切,可是凌雲卻陰差陽錯的替代天賦最優者成了守陵人(家族內的心照不宣),不過有一點凌雲還是不太明白,難道凌霄認定守靈的自己就一定是他口中說的預言之人?
時間已經不早,張素雲給凌雲做了一點吃的,吃過飯後,凌雲便隨著婢女回自己的院落。
在回去的路上,凌雲又想起母親張素雲的話,“不知,大哥和小妹現在怎麼樣了”一想起這兩人,凌雲嘴角不覺的泛起笑意。
凌羽,凌雲的親大哥,比凌雲大兩歲,是凌家的長子,修煉天賦奇高,是凌家百年不遇的修煉天才,僅僅在十四歲時就已經達到了八品宗師巔峰的境界,這樣的修煉天賦,在凌霄城同輩中可是無人能比,是凌家幾乎內定的下一任族長人選,凌羽此人,性情豪放,義薄雲天,所以十五歲時就能糾集一幫狐朋狗友,在凌霄城的這輩中也算是小有成就的人,但是凌羽的性格卻有些暴躁,容易被激怒,但是他確實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好大哥,對凌雲,他是堅決遵從母親張素雲的命令,否則若是凌雲少一根寒毛,他就罰站一天,不準吃飯。 凌羽對於張素雲的話從來都是言聽計從的,凌羽曾對凌雲說過,他連山林中的猛虎都不怕,但就怕比老虎還厲害的母親張素雲。
凌靈,比凌雲小一歲,但是一直不承認自己是妹妹,經常在凌雲面前掐著腰以姐姐自居,使得凌雲很是無奈和好笑,這小妮子也是修武的天才,本來凌鎮山是不準備讓她練武的,但是由於想當姐姐的強烈願望,所以這個倔強的小妮子,硬是在十一歲就練到了四品宗師,這也就是大家族才能做到,凌靈性格也是如火一般,這樣兩個一大一小的火球在一塊,那可是不得了,兩個火球會越燒越旺的。
過去凌雲因為不能修煉,所以經常會被一些同歲或大一點的孩子欺負,而這個時候,凌羽,凌靈,可就坐不住了,帶著凌雲把那群欺負凌雲的小子統統收拾個遍,有時甚至能追著他們連打數十條街,僅僅在很短的時間就獲得了‘雌雄小霸王’的稱號。
自此,無人再敢欺負凌雲,凌雲也就有了比較舒心而短暫的童年,也因此有時間去專心學習一些聖人之言。
不知不覺,凌雲就走到了自己三年沒來過的房間,打開門,屋內十分乾淨,婢女告訴他,張素雲每天都會親自為自己打掃房間,凌雲內心一暖,母親對自己的愛,他時刻都能感受到。
吩咐婢女下去,凌雲一下子跳到床上,這是凌雲三年來第一次碰床,感受著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床味,凌雲不知不覺的睡著了,整整睡了三天才起來,任誰叫都不起。
很快,一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這期間,凌雲不但熟悉了現下的生活,也熟悉了一下家族的許多事,而剩下的時間就和母親膩在一塊。對於凌雲的回來,凌家整個家族起初是震驚,但是一個月的時間,即使議論紛紛也差不多過去了,凌雲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翌日,凌雲懷著激動地心情敲開了凌鎮山書房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