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沈風易談多久了?”
駱北尋從副駕駛上找到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樑上。
車內光線旖旎,他往陶醉那副歪扭的胸衣上瞄了一眼。
幾年不見,小丫頭倒是出落了不少風姿。
陶醉紅著臉調整衣衫:“五年多了。”
她十四歲就認識了沈風易,情竇初開芳心暗許。但真正確立戀愛關係,算是在大二那年的暑假。
“五年?”
駱北尋抬起左手,瞄了瞄袖口處。
那裡蹭了一抹殷紅色,嬌豔欲滴。
即使沒有視覺上的“證據”,就論剛才陶醉那番青澀生疏的表現,也不難判斷她從未經過人事。
陶醉明白駱北尋的意思,臉漲的更紅了。
“知道沈風易為什麼出軌麼?”
駱北尋正好衣衫,搖下半面窗子。
陶醉微微一愣,不明所以。
“你不會撩撥男人,上嘴像狗啃一樣。”
駱北尋好整以暇地看了她一眼。
窗外正好打過來一束白熾的光,陶醉看到駱北尋脖頸上一處暗紅發紫的痕跡,幾乎要滲血了。
想來是自己酒醉發狠的時候,不分青紅皂白咬上去的。
他是覺得自己咬的疼了,才諷刺她什麼都不會……
陶醉偏開頭,臉上又是一陣燒灼。
就在這時,蘭亭正門走出來一簇人。
正是沈風易他們那一堆。估計是玩差不多了,要麼散場,要麼轉場。
“唉?那不是北哥的車麼?他沒走啊?”
蘇宴一眼看過來,提步上前。
“北哥,我們還以為你提前回——”
說時遲那時快,陶醉顧不了那麼多了!
她整個人撲到駱北尋的大腿上,把臉死死埋進去!
駱北尋被她撞得又疼又麻。面上繃著不動,手上卻有意撩起陶醉的長髮。
女人的耳朵和脖子都已經露出來了,只要再抬一寸的話——
陶醉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她不知道駱北尋究竟想幹什麼,故意的麼!
這要是當著沈風易和他所有哥們兒的面,她豈不是先坐實了道德汙點?
偏偏沈風易的聲音也跟著熱鬧湊了過來。
“北哥,你怎麼坐在後排?”
看到駱北尋以及趴在他兩腿間的女人,沈風易和蘇宴都傻眼了!
女人?
雖然看不到臉,但這一頭墨黑長髮,白色小裙子,很明顯是個女人。
而且這個姿勢……咳咳。
駱北尋不緊不慢地將陶醉的長髮放了下來,把她的臉蛋擋得嚴嚴實實。
一邊撫摸,他一邊饒有興味地說:“路上撿了只小野貓,嚐嚐鮮。”
說著,駱北尋故意在陶醉的軟腰上輕輕一掐。
“啊呀!”
又麻又癢又難受,陶醉忍不住張嘴一呼。
沈風易倏然一愣:這聲音?怎麼聽著這麼耳熟?
“風易。”
一旁的唐恬早已羞紅了臉,輕輕拉著他的衣袖:“走啦,我們快走啦。”
一群人往遠處走,邊走邊議論。
“沒看錯吧?那真的是個女的?”
“不是說,北哥不喜歡女人麼?當年就因為幾次三番拒絕駱老爺子給他聯親的對象,甚至聲稱自己不喜歡女人。”
“應該是藉口吧?”
“也不見得。樑子他們說,曾見過北哥在東城角的紫天鵝出現。那可是咱們江城有名的G·ay圈吧。”
“難不成,他真的是因為取向問題,才被家裡趕到歐洲這麼多年的?”
……
駱北尋撥開陶醉的長髮,露出她精緻的巴掌臉蛋。
“人走了。”
陶醉慌不迭爬起身,一張小臉幾乎漲成雞屎紅。
“做都做了,還怕被發現?”
駱北尋冷睨了她一眼。
“我……”
陶醉紅著臉理順長髮,“我不想讓沈風易倒打一耙。更何況,你們的關係……”
“我是我,沈家是沈家。”
“不是的,北哥,我……”
陶醉趕緊說:“我想你一定是誤會了。剛才的事,是我一時……我們,能不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所以,我白被你啃了?”
駱北尋身子向前一傾,陶醉退無可退地抵在車座椅上。
他抬起手,往陶醉的胸懷裡塞了一張薄薄的卡片。
淡淡的檀香透出來,危險又迷醉。
“回頭加我微信。”
駱北尋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