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慫包的她,死後被暴躁鬼王附體了》第7章 你死一下試試
腦海裡冷冰冰的聲音說著冷冰冰的話。
你死一下試試。
“…”她好像剛剛死過。
差點忘了,你的身體已經歸我控制了,那,事情可就好辦多了…
話音未落,水沫的身體突然向前快走兩步,腦袋一伸徑直朝著面前的牆壁猛地撞了過去。
原本被撞破的傷口再一次激烈撞擊,痛的水沫眼淚又湧了出來。
“好痛…”
痛…
什麼情況,為什麼我會痛。
我他麼都快忘了痛是什麼感覺了…
水沫痛的直哭,“我,我不知道…”
別哭了,鼻子全堵住了,都呼吸不了…
奇怪,我居然能感受到她的呼吸,等等,她居然還有呼吸…
身體僵在原地,水沫的眼前一片血紅,她實在覺得難受,忍不住抬手擦了一下眼睛。
水沫眼睛一亮,“我可以控制我的手了。”
然而,再想動的時候卻怎麼都抬不起來了。
“唉,”水沫唉聲嘆氣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是死了還是沒死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剛才明明已經陽氣盡散,魂魄卻遲遲沒有離體,我原本是想把她的魂魄直接吸出來,怎麼反而被她吸進身體裡了?
不過就算附體也應該沒有知覺才對,我為什麼會覺得痛啊,煩死了,還準備吃掉她提升一下魂力,現在居然被她困住了…
“原來你剛剛說的夜宵就是我的魂魄,所以你才眼睜睜看著我被殺死卻沒有救我?”水沫其實有些生氣,發出的聲音卻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你,為什麼可以聽到?
“你說的那麼大聲我當然聽得到啊。”
…她能聽到我的想法?
“你的想法這麼殘忍嗎?我那樣苦苦哀求你,你都不肯救我?”
我為什麼要救你,我跟著你回來就是為了吞食你的魂魄,況且,人的生死自有命數,按規定,我不能干預…
“那,吃掉別人的魂魄,也是規定嗎?你到底是什麼,是鬼差嗎?”水沫又氣又怕,“可是我聽說鬼差是幫鬼魂上路的,沒聽說會吃人魂魄啊。”
呵,白痴,我當然不是鬼差,你管我是什麼,快放我出去。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我只知道吞食別的魂魄會讓我變得更強大。
“我都說了我不會,你,真的連自己是什麼都不知道?你難道不是鬼嗎?”水沫好奇的詢問。
可惡,你又偷聽。
“我也不想偷聽,是你太大聲了,吵得我頭暈。”
你頭暈是因為腦袋受傷了,還敢怪到我身上。
“這些不是重點,我們都吵了幾百字了總得想一個解決辦法。”水沫頭暈腦脹,累的都不想說話了。
之前也附體過沒有意識的生人,像她這樣可以和我對話的還真沒見過,況且她身體已經死透了魂魄都不肯離體,難道是有什麼心願未了?
“我有,我有心願未了,”水沫急忙搶答。
…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試試看吧,說不定她沒了執念魂魄就會離體,身體成了空殼自然就無法再困住我。
說吧,你有什麼心願,我幫你實現,不過實現之後,你必須馬上離開這具身體。
我可不想永遠被困在一個死人體內,況且還是個慫包。
“…”倒也不必說的那麼直白。
心願?快說。
“我,”水沫深吸一口氣,表情堅定起來。
“我想擺脫這個家,讓他們再也找不到我。”
這還不簡單,殺了他們。
“…殺人”水沫一下子洩了氣,嚇得說話都結巴了“這,這不行吧,殺人是犯法的…”
所以說你就是一個慫包,他們是怎麼對你的,打你罵你還把殺了,現在給你機會弄死他們你倒不肯了。
那可是四個新鮮的魂魄,要是全部吃了我還怕什麼鬼差。
“你,”說什麼幫她完成心願,這個可怕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明明就是想滿足私慾吧,水沫絕不願意殺人,況且她也不敢。
“反正不能殺人,”水沫突然意識她現在可以穩穩的站定,剛剛似乎還走了幾步,頓時驚喜萬分。
“我可以不用柺杖了,你帶我逃出去吧,走得遠遠的…”
好,那我就幫你以牙還牙。
“嗯,嗯?什麼意思?你要去哪?”
身體被控制著往外走去,水沫一眼就看見趴在院子中間的張梁,立刻嚇得禁了聲。
原來張梁剛剛瘋了一般衝出來,慌亂中摔倒了,他還以為是鬼追來了,登時嚇得暈了過去。
剛剛應該直接弄死他的,可惜了。
“…”
身體又往客廳走去。
張家的這個平房小院很大,南邊正房中間是客廳,客廳東側是張梁和朱豔紅所住的大主臥,西側是兩個小臥室,分別住著張珍珍和張寶寶。
而廚房、客房、雜物間和茅廁則坐落在院子的兩側牆角處。
腳步朝著張珍珍的房間走去,水沫有些納悶,又怕吵醒其他人,就小聲的詢問,“你來這裡做什麼?”
你很恨她吧,搶走了你辛苦考上的大學…
“我,”水沫沉默了幾秒,“是,我很恨她。”
恨意太深會成為一種執念,有了執念魂魄就不願意離體,所以我要幫你消除執念。
手掌輕輕一推,房門咯吱一聲就打開了。
張珍珍很少把房門上鎖,因為除了朱豔紅平時要進出幫她收拾房間,其他人幾乎不會進去,水沫是不敢,張寶寶是不屑。
第一次進到張珍珍房裡,水沫不由緊張起來,也顧不上感嘆房子溫馨奢華的佈置了。
眼見張珍珍翻了個身,水沫嚇得直哆嗦。
“你輕點,別吵醒她…”不然,自己肯定少不了挨一頓揍。
呵,慫包。
似乎是故意跟水沫作對般,身體快速走上前,朝著張珍珍熟睡的臉龐就甩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在安靜的夜裡尤為響亮。
“…你瘋了,快跑。”
水沫快嚇死了,居然真的轉身跑了幾步。
“啊,好疼啊,”張珍珍被驚醒,捂著臉坐起身,看見床尾的背影也是一驚,“你是誰?媽,有…”
“賊”字還卡在嗓子眼,張珍珍卻眼睜睜看見那個背影的頭猛地轉了過來。
但是隻有整顆頭旋轉了180度面向張珍珍,整個軀體卻絲毫未動。
慘白的月光下,水沫的長髮四散飛揚,鐵青的臉上還有道道血痕往下流淌。
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了,安靜的甚至能聽到血液滴落在地板上的“啪嗒”聲。
張珍珍白眼一翻,被嚇暈了過去。
沒想到張珍珍會直接暈倒,水沫倒是鬆了一口氣,只是…
“…那個,我的脖子有些疼,這正常嗎?”水沫小心翼翼的詢問。
正常,斷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