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和一個帥氣的男人的合照,那個男人,她從未見過,但是直覺告訴她,那是她生父。
信件大多是母親寫給她生父最後沒寄出去的,她將裡面的東西都整理了一遍,突然發現最底下有一張沒有信封的信紙,好奇心驅使她打開查看,在看到江父的名字時,她心猛地沉了一下。
這是唯一封江父寫給時沫母親的信,信上筆跡蒼勁有力,字字句句訴說著執著的深情……
時沫懵了,腦子裡一片空白,這是不是意味著……她母親和江父真的沒有那麼清白?至少江父是喜歡她母親的,當年母親走投無路,為了把她託付給江家,最後的時光跟江父在一起了也說不準……
這麼多年她不敢去查證的東西,似乎在這個小匣子裡尋求到了模糊的答案,這些年,江牧野對她的冷漠和痛恨,真是一點都不冤……
同時她也慶幸在這之前江牧野沒打開匣子,沒有讓這些見不得光的東西展現在他眼前。
她心裡的愧疚排山倒海,同時也無比心虛,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江牧野。
突然聽見樓下有汽車的動靜,是江牧野要出去麼?
她走到窗前,看著他的車開遠,心裡的愧疚驅使她想主動靠近他,彌補他,偏偏又沒有合適的方式。
拿出手機發了條信息: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
破天荒的,江牧野回了信息,只有簡短的兩個字:出差。
她仔細的打下一行字:你剛喝了酒,別自己開車,路上小心。
她的殷切自然是不尋常的,江牧野也沒再理會。
註定是個不眠之夜,看著偌大的江宅,時沫心情無比複雜,她不該出現在這裡,就是因為她,才毀掉了江牧野原本擁有的一切,假如沒有她,母親或許不會踏進江家大門。
愁楚萬分,她急於想找人傾訴,給閨蜜李瑤打去了電話:“瑤,你在哪兒?方便出來嗎?”
李瑤接到電話第一反應是表達不滿:“小祖宗,你平時忙得人影都見不著,終於想起來找我了?我活該隨時有空等著你百年難得一見的電話。你約個地兒。”
……
零度酒吧門口,時沫和李瑤碰面。
李瑤穿著白色的衛衣,打扮得休閒灑脫,一張清秀漂亮的臉蛋兒躲在衛衣帽子裡,看著眼前酒吧的牌子,她無語凝噎:‘我自信的篤定你不會來酒吧這種地方,以為你只是把這裡當做座標,你還真要進去啊?你看我穿這身合適嗎?’
時沫扯了扯自己身上再普通不過的常服:“咱倆不都一樣麼?我只是心情不好,想喝酒而已,只有你能陪我了。”
李瑤表面嫌棄,卻老實的把手臂伸了過去,時沫自然的挽住李瑤的臂彎,兩人一同走了進去。
來這裡時沫沒想著玩兒,所以直接找了個在角落的卡座。
點了酒,李夢瑤開門見山的詢問:‘出什麼事兒了?是不是你家那大冤家又惹你不痛快了?勸你早點踹了他,何必苦巴巴的被人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