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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人公叫葉臨意季長淮的熱門新書我意赴千山是由著名網文作者南渡江澤所著的古代言情類型小說。簡介:葉臨意想起自己當時的模樣,像一隻幼獸。這些話平時陸行涯是不會說的,害怕惹她傷心。葉臨意懶懶支著頭問道:“然後呢?若是錯過了可怎麼辦?”陸行涯好似沒聽到,半晌突然說道:“你爹真是個好人。”他突然亢奮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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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赴千山》第2章 自責

葉臨意想起自己當時的模樣,像一隻幼獸。這些話平時陸行涯是不會說的,害怕惹她傷心。

葉臨意懶懶支著頭問道:“然後呢?若是錯過了可怎麼辦?”

陸行涯好似沒聽到,半晌突然說道:“你爹真是個好人。”

他突然亢奮地站起來大聲說道:

“我年輕的時候被人揹後捅刀子,黑心的要把我送牢裡去!他孃的,老子行得正站得直,無恥卑鄙!然後你爹就把我給救了,幫我洗清了罪名。嵐京多大啊,明山還能注意到我這點芝麻綠豆的事兒。”

“嘿,你知道我本來想著那嵐京裡頭當官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沒想到你爹是個好官,是個好人,就我送你那不值錢的木頭蛇,你爹還能讓你帶著,連你變成小乞丐了那木頭蛇還在哈哈哈哈!”

葉臨意摩挲著自己脖子上的木雕蛇,可以看出雕刻之人功底甚高,那小蛇活靈活現,栩栩如生。

畫雲突然轉過頭望著葉臨意,眉頭蹙起。

葉臨意不知何事,被她看得莫名其妙。

“陸叔,你給臨意的簪子呢?”

“啊?什麼簪子?”

“及笄要用的簪子!”

“噢噢。”

陸行涯終於反應過來,在懷裡摸索半天,摸出來一個精緻的雕花木盒。

“你,你給小意簪上。”

畫雲打開木盒,紅綢絲絨布上,靜靜躺著一支珍珠檀木簪。檀木通體漆黑,簪頭嵌著幾朵白玉梅花,短短的垂下來一顆珍珠,素雅清麗至極。

畫雲生了一雙巧手,不過幾下就將葉臨意的頭髮重新盤了一個流蘇髻,將珍珠檀木簪緩緩插進發髻。

似乎完成了什麼使命一般,畫雲突然流下一行清淚。

葉臨意似有察覺,然而不等她回頭,畫雲已經跑進屋子抱著銅鏡出來。

“臨意你快看看,這支簪子極為襯你!”

葉臨意順著話音看著鏡中少女,面若桃花,口若含丹,眉宇間似有江南煙雨,眼睫低垂,楚楚動人,但鼻樑挺直,一雙瑞鳳眼長而銳利,眼眸裡似盛滿了山川湖海,破開那絲可憐,倒是英氣明豔。白玉梅花在烏髮間傲然綻放,清冷又孤傲,襯得她好似那高懸夜幕的皎皎孤月。

陸行涯看著葉臨意的模樣,突然悲從中來。

“若是明山和弟妹在,定然會怪我沒有好好待你。”

葉臨意驚惶,趕緊扶住陸行涯搖搖晃晃的身子。

“陸叔,臨意能長到今日全憑陸叔,爹孃又怎會怪罪於你……”

“我對不住明山啊。”

陸行涯打斷了葉臨意的話。

“若沒有這些事,你本該是嵐京城裡錦衣玉食的千金小姐,有爹孃疼愛教養,從小無憂無慮,明山有濟世之才,你定會才識過人,名滿京城。”

“你的及笄禮一定會宴請四方賓客,隆重盛大,禮數週全,而不是——”

陸行涯喉間一哽。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夜夜噩夢纏身,日日躲藏,漂泊無定,苟且偷生!今日及笄,也只能穿著布衣,不敢宴請四鄰,何談禮數啊!”

陸行涯以手掩面痛哭起來。

“明山當初救我於水火,我行走江湖空有一身武藝,可是來不及救下他!那亂葬崗的屍體一個疊一個,明山就躲在裡頭,我找不到,找不到啊……”

“我連想去嵐京給明山報仇都做不到,我也沒辦法讓你入私塾,這麼些年就只能自己讀書習文,吃不好穿不好,只能住在鄉野……我沒本事,報答不了明山……我愧對明山大恩……”

哭聲悲愴,葉臨意聽得心中酸澀。這麼久以來,她一直不知道陸叔在她面前偶爾露出的不安究竟為何,卻不曾想是因為自責愧疚。

畫雲不知何時又蹲到地上看螞蟻去了,只不過那螞蟻都繞開了地上水痕。

——

翌日。

天氣依舊明媚,山中清閒舒心。小院裡不復昨日沉重,不過又添離愁。

陸行涯細細地與二人交代行路事宜,叮囑安全,又將自己多年積蓄拿出多半給二人作盤纏。

“該說的都說完了,只餘下一件事。”

陸行涯從桌案下摸出一個木盒,裡面是枚玉佩,但並不完整。

“我之前告訴你們去尋長寧大長公主,她會帶你們入京。帶著此枚玉佩,大長公主不會為難你們的。”

陸行涯摩挲著玉佩,眼中情緒複雜。

“快中午了,我去做飯吧。”

畫雲起身離開,接下來的話她自知不應知道,陸叔與臨意雖待她如同親人,但臨意要走的路不同尋常且兇險萬分,她若是知道太多難免會給臨意帶來威脅,她不能保證自己一定能頂得住許多嚴刑拷打威逼利誘。臨意十分聰慧,這些事她幫不上什麼忙,她只要臨意順順利利。

葉臨意看著畫雲離去微微擰眉,接過玉佩,詢問道:

“陸叔怎會認識長寧大長公主?”

“機緣巧合罷了。”陸行涯岔過話題,接著道:“可曾聽聞長寧大長公主與駙馬建安侯的事情?”

“聽過。長寧大長公主與建安侯年少時一見鍾情,情誼甚篤,婚後二人琴瑟和鳴,傳為佳話。但好景不長,不到兩年建安侯就病逝了,長寧大長公主傷心欲絕,自此一心禮佛不問世事。”

“坊間傳言往往只得其一,不得其二,建安侯所轄溟州鐵礦居多,難免有心懷不軌之人。”

“您的意思是,有人謀害建安侯?”

“但並無證據。”

“不論您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長寧大長公主定然不會不知,可她這麼多年深居簡出,倒像是真的不知道一般。”

“據我所知,長寧大長公主通透聰慧,純善坦蕩,情深義重。”

陸行涯看著葉臨意思索,給她提供線索。

葉臨意蹙起眉頭,細細思索,但長寧大長公主與建安侯距她太過遙遠,是以只能猜測地道:

“照您的說法,長寧大長公主既然知道建安侯是被人謀害而非病逝,定會想辦法揪出兇手為他報仇,但一直沒有動作,甚至自己將自己困於佛堂,要麼是長寧大長公主未能查到兇手,要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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