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
溫染心裡忍不住罵著,嘴上一點聲音都不想發出來。
男人像是不樂意,“求我,也許我會全盤答應你的要求。”
溫染眯著眼睛看他,“要麼把我放沙發上,能不能別這麼折磨我?”
戰容祁顯然無動於衷,但是對於折磨她這件事上,好像越發來了興致。
最後溫染被折騰得沒辦法了,只能求他。
戰容祁滿意了,不過他的仁慈顯然不多,他選擇了把她放在旁邊的換鞋凳上。
溫染聽到他似是低哼著冷笑了一聲。
湊在她耳邊,語調滿是陰陽,“你是剛剛和姓唐的就這樣,被我弄的?”
她整個人都像剛從水裡撈上來一樣。
溫染撇過臉,但是她很想咬死他,這是她不能提的一個點,而且只有跟他才會這麼敏感。
她拒絕跟他交流,讓她死還是讓她活,隨便他吧。
幸好,他還算個人,雖然中途偶爾不讓她好過,但也沒有太過分。
溫染那時候腦子裡想,等以後處理完事情,一定要離開這個男人遠遠的,越遠越好!
他是個惡魔,說不定還是個神經病!
為什麼那麼喜歡女人求他?
是不是朱萸當初是駕馭他的那一個?他被奴役太久了,想翻身把歌唱。
溫染不喜歡求人的,尤其這種事,她總會想到那晚跟陌生男人在酒店的事。
男人在旁邊仔細的收拾著自己。
她無力的窩在那兒,心裡開始懊惱。
在想,她要不要提庇護她的事?
不過溫染沒直說,而是問:“能送我離開這兒嗎?唐凌西一會兒會找我的,我二嬸……大概是想把我送給他。”
戰容祁收拾得差不多,站在鏡子前,沒看她,只嘴皮子動了動,漫不經心又冷淡的一句:“你不是挺浪的麼?一小時之內兩個男人……”
他的話沒說完,因為看到鏡子裡的女人正直直的盯著她。
她眼睛是很好看的,但是沒有表情,卻帶上情緒盯著一個人的時候,像是能直接咬住人的心。
溫染猜到會這樣,她很失望,也很心疼,心疼她自己的蠢。
收回視線,她撿起衣服,淡了聲,“知道了。”
又笑了一下,“以後都不想再碰到你。”
戰容祁眉頭蹙了一下,心口不太舒暢。
順手把她從門口帶了回去,“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他撿起她的裙子給她放在凳子上,又挑起她的下巴,“在跟我交易期間,我不管你怎麼勾搭,但凡敢讓其他男人碰,就等著我弄死你。”
溫染是在他出去之後,才緩緩回過神。
什麼意思?
以後,他跟她的交易就達成了,是這個意思嗎?他承認,她是他的女人了?至少交易期內?
溫染差點就哭了。
這歪打正著的,居然成功了?
好歹是他戰容祁給的一層外衣,她以後走出去不用太心驚膽戰了。
至於扮演他的小野花、搞他的未婚妻這事,只要她演一演,一點難度都沒有。
溫染換好衣服,整理了一下頭髮,安靜的在房間裡等著。
戰容祁來得有點慢,她都快睡著了,終於聽到門鎖響動。
“溫小姐?”
聽到有人叫她,她下意識的緊張,因為不是戰容祁,這狗男人難道又把她扔下了?
秋踏雪看了她,“他走不開,讓我送你回去。”
溫染這才鬆了一口氣,她見過秋踏雪的,點了點頭,跟出去。
從後門走的。
秋踏雪送她上車的時候,就她穿的那個裙子,不免能看到鎖骨,心底“嘖”了一聲,這還叫什麼也沒發生?
他可沒見過戰容祁跟朱萸這麼強烈的歷史!
“你住哪裡?”車子啟動,秋踏雪才想起來問。
溫染不能讓別人知道住處的,張了張口。
秋踏雪看了看她,“得了,我知道送你去哪了。”
直接送到了戰容祁住的地方。
是他住的地方,而不是他住的酒店。
戰容祁回來之後,這段時間是住在酒店的,至於以前的房子,他好沒回去過。
送溫染到了地方,輸入大門密碼,秋踏雪就走了。
順便跟戰容祁打了個招呼,“給你把人送到白樺路了。”
“哪裡?”戰容祁聲線驀地沉了沉,但是尾音又稍微挑起。
聽到他這個語調,秋踏雪眉頭跳了一下,能感覺到……他送錯的地方了?
白樺路的房子,是戰容祁瞞著戰家在外面買的房子,當然了,也就是他和朱萸當年的愛巢。
秋踏雪明智的甩鍋:“不是,你酒店我又沒有門卡,再說,你把人家折騰成這樣了,我以為你就是要正經處下去的意思,可不就帶回家麼?”
“嘟!”電話被掛掉了。
秋踏雪一腳踩下油門,不溜之大吉還等著被大卸八塊嗎?
溫染踏進那個房子,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玄關的鞋櫃裡,好多女人的鞋子。
平跟和五六釐米高的居多,很符合文藝女青年的範兒。
不用猜也知道,是朱萸的。
溫染沒動那些,穿了一雙拖鞋,進了客廳。
她太累了,但是沒隨便進人家的臥室,只是在沙發上坐下了,拿了一個抱枕。
低頭髮現,那上面,居然有戰容祁的速寫印畫。
男人天生的英氣,速寫反而能畫出他稜角之間的氣宇。
溫染沒想到的是,戰容祁看著那樣一個人,居然也有這麼浪漫又幼稚的一面,由著朱萸把自己印在抱枕上天天抱?
他們應該感情很好過?
想到這些,溫染還是把抱枕放下了。
在沙發上躺下,想眯一會兒,結果視線落在茶几下面一張帶框照片。
好傢伙,朱萸的熱辣照,側背面拍的,不算漏點,但是拍的時候肯定什麼都沒穿。
戰容祁拍的麼?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果然不禁慾,男人的特質他全都有,甚至比誰都好色。
不知道為什麼,看得她不太舒服,轉了方向,面對沙發裡側躺著。
閉著眼睛想,以前只聽過戰容祁多喜歡朱萸,這下算是親眼所見,所以,以後無論誰,估計都很難完全得到戰容祁的心。
她也不例外。
所以啊,她當初只是訂個婚,利用戰少奶奶身份的便利,是多麼明智的選擇?
現在也是,她即便給了他,但是心裡更加清楚了自己的定位,妄想走進他的心,只會自討苦吃。
想著想著,溫染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但是好像沒睡多大會兒,聽到了大門咔擦咔擦的聲音,聽起來開得挺粗暴的。
反正她一下子被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