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咚咚咚。”
房門被敲響。
混亂的桌子前,正在擺弄槍械的法蘭奇煩躁地罵了一聲:“雪莉,開門。”
縮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雪莉穿上拖鞋,無精打采地走向門邊。
“咯吱”一聲,木門被拉開。
站在門外的是一個光頭紋身壯漢。
雪莉打量了一眼壯漢:“你……”
忽然,壯漢向側面倒下,露出站在壯漢身後的科林。
科林微微一笑:“你好,我找法蘭奇。”
雪莉眼神一慌,二話不說,就要把門關上。
“砰”的一聲,一隻手掌穿破大門,抓在雪莉的脖子上。
然後,科林暴力穿過完全破碎的大門,走進了房間中。
變故發生,反應極快的弗蘭奇立即抓住扔在桌子上的一把手槍,大喊道:“放開她!不管你是什麼人……放了她!”
“法蘭奇?”科林上下打量一眼法蘭奇。
典型的法國人相貌,聲音沙啞,和印象中的法蘭奇完全一樣。
“放開她!”法蘭奇手中的槍瞄準了科林,手指鬆了又緊,“我讓你放開她!你踏馬的聽到沒有!”
“我不會傷害她。”科林松開手上的雪莉。
雪莉咳嗽幾聲,連忙跑到法蘭奇身後,恐懼地看著科林。
法蘭奇鬆了口氣,仔細看了一眼科林得相貌,眼中又慌了起來,放下的槍又被他抓緊。
“你們認識我?”科林悠然地走到堆滿大量槍械零件的桌子前,隨手拿起一顆子彈,“你們好像都很害怕我?”
護著雪莉的法蘭奇向電視示意:“只要看過電視,就不會有人不認識你。”
科林好奇地看向電視。
像是一個訪談類的節目。
一個穿著制服的女主持人坐在右邊,對面是溫和微笑的祖國人。
屏幕的正中間是科林的照片。
滿臉猙獰,嘴歪眼斜,像是腦血栓患者,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截下的照片。
看得科林嘴角抽搐。
招牌式溫和微笑的祖國人正在侃侃而談。
“……心理學家已經通過他的行為,對他的心理狀態進行了評估,認為他的精神扭曲,很大的概率是變態殺人狂……”
“所以我不得不提醒一句,那個名為科林的恐怖分子是世界上最恐怖,最極端的那種恐怖分子,只要遇見他就可能被殺死,不管你是什麼人,也不管你在做什麼……”
屏幕變化,出現沃特公司實驗室外的慘烈景象,還特意在殘肢斷臂和內臟上留下了一個特寫,視覺衝擊力非常強。
科林有點驚訝道:“白天捱打,晚上就能上訪談節目,祖國人真敬業,遮瑕膏的效果也很好……”
“你來找我做什麼?我不記得我們有什麼交集,也不認為我們能發生什麼交集。”法蘭奇看了看電視,喉嚨滾動,護著雪莉又後退了兩步。
“放心,我不是來找你。”科林放下手中的子彈,“幫我聯繫布徹爾,讓他來和我見一面。”
法蘭奇心中一緊,答非所問道:“你……怎麼找到我的?”
科林的手指敲了敲桌子:“我碰到兩個俄羅斯人,我問他們知不知道妮娜是誰,他們說不知道,我說你們一定知道,他們還是說不知道,還罵我是瘋子,要攻擊我。”
“迫不得已,我給他們用了一套大記憶恢復術,又給他們提示了關鍵詞提示……俄羅斯女人,黑幫,販粉……”
“效果很好,十分鐘不到,他們就通過幾箇中間人幫我聯繫上了妮娜。”
“妮娜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我說我要找你,她就讓人帶我來找你。”
法蘭奇感覺有點怪異:“妮娜不可能那麼簡單地告訴你我的地址。”
科林說道:“也許是我的聲音很有感染力。”
沉默片刻,法蘭奇說道:“聯繫上妮娜,你的行蹤很有可能已經暴露,你……非常危險。”
“多謝關心,他們暫時不敢來找我麻煩,所以我現在應該還算安全。”科林走向法蘭奇,“替我聯繫布徹爾,我想和他做一個交易。”
法蘭奇警惕後退:“布徹爾……該死的布徹爾!”
“你想通過我聯繫布徹爾,說明你知道我和布徹爾曾經的關係,但你可能不知道我和他現在的關係,也不知道他欠我幾萬美元沒還……我也一直在找他。”
“是嗎?”科林不置可否。
看見科林臉上高深莫測的笑容,法蘭奇自然聯想到祖國人所說的“變態殺人狂”,心中更加緊張,於是連忙補充道:“你可以詢問妮娜,我現在和布徹爾沒有任何關係,所以……你或許可以通過其它方式聯繫……”
沙發上的手機忽然響起。
法蘭奇向手機方向瞄了一眼,想要去拿手機,但更近的科林已經走到手機旁邊。
掃了一眼手機屏幕,科林忽然笑了起來:“真巧……”
說話時,他已經按下接聽鍵
一個成熟的男人的傳出:“嗨,法蘭奇……”
聽到這個聲音,法蘭奇驚得頭皮發麻,後背冷汗直流。
電話裡的男人還在說話:“我有一個大買賣要和你做……”
科林拿起手機,扔向法蘭奇。
法蘭奇手忙腳亂地接住手機,看了眼科林,見科林沒反對,才把手機放到耳邊,怒噴道:“該死,布徹爾,我不想聽你的大買賣,你要是還沒有把我那四萬美元還給我,一見到你,我就打爆你的腦袋!”
電話那邊的男人自顧自地說道:“看到我帶來的東西,你一定會大吃一驚。”
法蘭奇驚了,又瞄了一眼科林,壓低聲音道:“你踏馬的要來我這裡?!嘿,嘿,我告訴你,不還錢……去尼瑪的!混蛋!”
聽到對面已經掛了電話,法蘭奇怒氣衝衝地把手機砸到地上。
場面一時有點尷尬。
沉默了一會兒,法蘭奇才解釋說道:“是他聯繫我……我聯繫不上他。”
“那真是巧。”科林悠然地在沙發上坐下,“不介意的話,我在這裡等一會兒布徹爾先生。”
法蘭奇無奈道:“請便。”
“我不會做什麼傷害你們的事情,相應的,法蘭奇先生也不要做什麼多餘的事情。”科林拿起遙控器,把電視的聲音放大,“以法蘭奇先生的身份,應該知道超級人類和普通人的差距。”
“我如果想殺你們……五秒之內你就會死,你視做依靠的那些槍械,毒物沒有任何用處。”
法蘭奇和雪莉對視了一眼,微不可查地向雪莉搖了搖頭。
他手中有槍,之所以一槍不開,也沒有任何反抗的實質性動作,就是因為他知道超級人類是多麼可怕。
而科林能從沃特公司總部,從祖國人的手下安然逃出,自然比一般的超級人類更加可怕。
無論怎麼反抗,他都沒有任何活著逃出去的把握。
所以沒有確認科林會動手殺人之前,他也不會貿然做出不理智的舉動,以免刺激到眼前的變態殺人狂。
看著電視裡按照套路在和主持人一問一答的祖國人,科林公正點評道:“沃特公司的公關思路不錯。”
……
“……我的同事深海被殘忍殺害……我和深海一直是關係很好的同事,沒有及時救下深海,我非常自責。”
祖國人遺憾道:“很多人都安慰我,說這不是我的錯,但是……如果我能夠早點注意到公司實驗室內發生的事情,也許……可能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主持立即問道:“根據傳言,沃特公司總部之所以會發生那麼慘烈的事故,是因為公司內部出了恐怖分子?”
祖國人一臉的不可置信:“所有人,包括我也沒有想到,為公司服務了幾十年的資深研究員查爾斯教授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和恐怖分子勾結……”
“如果沒有查爾斯教授的通風報信和配合,公司不會遭受那麼重的打擊。”
屏幕上出現查爾斯教授的照片和履歷。
主持人“尖銳”質疑道:“查爾斯教授履歷乾淨,已經為沃特公司服務了幾十年,為什麼會做這種事?”
“我知道,很多人會對這種說法表示質疑,事實上一開始我自己也表示懷疑。”祖國人臉上露出苦笑,“但是調查表明,查爾斯教授確實做了那些讓人不安的事情……”
屏幕上即時出現了一張合影,中間是兩個中年男人,相貌和查爾斯教授有幾分相同。
祖國人的繼續說道:“這兩個人看起來和教授的相貌有些像,有人可能已經猜出,他們是查爾斯教授的親人。”
“不錯,他們就是教授的兒女,根據他們回想起來的很多細節,都可以證實教授在製造恐怖分子的事實。”
“在這裡我要多說一句,沃特公司雖然遭受重大損失,但是責任大部分要歸咎於查爾斯教授。”
“如果沒有查爾斯教授,那些恐怖分子不可能逃出我們的追捕,也不可能對造成那麼大的破壞。”
主持人心照不宣地補上祖國人沒有說話的話:“是的,所以我們對超級七人隊,對祖國人都有信心!”
“據說公司已經在開始安排追捕計劃,我們相信,用不了多久,那些逃跑的恐怖分子都將會超級七人隊抓住。”
說到這裡,她話音一轉,把節目帶回了正軌:“那麼現在,我們邀請傑克先生和貝絲女士上來,談談記憶中的查爾斯教授。”
兩個中年人走上前臺,配合著主持人,神情自責地開始爆料查爾斯教授的邪惡計劃,通過生活上的小細節,使查爾斯教授的十惡不赦的恐怖分子形象更加豐滿。
看著電視的科林由衷感嘆道:“真是美麗國第一孝子……”
小說《被做人體研究,我無敵復生》試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