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的古代艱難生存》第2章 穿成被/逼/良/為/娼的小可憐
身上一直很痛,所以她睡的並不安穩,也不知痛醒了幾次。
直到感受到有光線照射進來,憑藉著門縫裡透進來的光,梁如君終於能看到,她的周圍是個什麼狀況了…
可梁如君卻覺得,她可能還沒醒,夢還沒做完…
咬牙掐了下另一隻手的手背,很痛。她從前打瞌睡想睡覺就是這麼幹,最多也就是這樣了。她很怕痛!
身上被強行忽略的痛感,好似不滿了,發出了明顯的提示。
如此強烈的痛感,讓梁如君,再也鴕鳥不下去了…
開始仔細打量四周,從屋內的建築材料,到身後的乾草乾柴,再到身上古裝氣息濃郁的衣裙,以及垂到腰間的直髮…
梁如君身高一米六不到,所以頭髮不會留很長,剛過肩膀而已,淺棕色的髮尾微卷。
腦海裡突然蹦出來一個很老掉牙的詞兒——穿越。
梁如君閉上眼睛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接收到任何記憶。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難道身體可能不是自己的,記憶卻是自己原有的?
沒有這裡的記憶,不知道這裡是哪個朝代,又身在哪裡,自己現在是個什麼身份?
沒有這裡的任何記憶,什麼情況都不知道,什麼事情都不瞭解。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接下來的局面,讓梁如君有些恐慌…
但很快,梁如君就沒有心思想這些了。咕嚕咕嚕直叫的肚子,和幹/澀而疼痛的嗓子,提醒她此時又餓又渴。也不知道多久沒吃飯喝水了。
好久沒有體會捱餓的感覺了,曾經她餓的胃痛,痛到滿地打滾滋味兒…陰影太大了!她再也不想體會了,不管怎麼樣,先爭取活著吧…
以手撐地慢慢站起來,一步一步挪到門口。推了推門,推不開。又拉了拉門,同樣拉不開。
唉…在心裡嘆了口氣,伸手去拍門。
“嘭嘭嘭,有人在嗎,嘭嘭嘭嘭,有沒有人啊,嘭嘭嘭嘭嘭。”
強迫症使然,梁如君每次發出同樣聲響時,總會比前面一次多一聲。發消息時,發送一樣的的表情和符號時,也是這樣。
“嘭嘭嘭”停了兩下,繼續“嘭嘭嘭嘭”又停了兩下,再繼續“嘭嘭嘭嘭嘭”
似終於把門外不遠處,靠牆邊打盹兒的壯漢,吵得煩的不行了,終於發出不耐煩的吼聲。
“別拍了,還想捱打不成?”
那一聲吼,嚇得梁如君一哆嗦,立即縮回了手,不敢再拍門。摸著餓極了,在不停大鬧天宮的肚子,弱弱的對著門外道,
“能不能給我點吃的喝的?”
門外似頓了一下,比剛才聲量稍微小點的粗聲傳來。
“等著!”
梁如君依言挪步回原處,蹲在乾草堆旁抱著膝蓋,緊緊抱住自己縮小自己,企圖想帶來一點安全感安撫自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裡沒有手機沒有掛鐘,她也不會估算時間。只知道腿麻了,依照從前,蹲廁所玩兒手機的時間來算,大概有半小時了吧。
不過現在這個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所以這估算,大抵也是做不得準的…
唉,想念手機的第一天…
門外傳來聲響,像是開鎖的聲音。門被推開,一個年近四十左右,看起來仍然風/韻/猶/存的婦人。一頭高髻,並一支芙蓉鎏金簪,右側又留一縷頭髮垂下來,竟也別有一股風情…
一身略顯身形的黛藍色羅裙,略施粉黛,以扇掩面,打著優雅的哈欠,扭/著/腰/肢慢慢悠悠跨門而進。
身後還跟著進來兩個,著灰黑色粗布的彪形大漢。一左一右的,叉腰站在那婦人身後,儼然一副打手的氣勢…
這場景…有點兒熟悉啊…她在電影和電視劇裡,看到過幾次類似的…
果然電影電視劇皆來源於生活啊…
這眼神,這氣勢,絕對到位,必須演員加雞腿啊!梁如君都想給他們頒發,最佳演員獎,給她們加戲了。
扯遠了,繞回來!
但是如今梁如君自己身臨其境,熟悉的場景,和身上無時無刻不提醒著存在感的疼痛。
她好像…猜到了…如今自己…是個什麼狀況了…
她好像…穿到了…一個被/逼/良/為/娼/的小可憐身上…
她感受到了…來自上天的深深惡意!
蒼天啊!大地啊!讓我死了吧!不能這樣對我啊!我雖然不是什麼大慈善家,卻也堅持一年兩次的獻血,堅持了七年啊!
雖然是為了減肥來著,可咱也算是獻過愛心的人啊,O型血也算難得啊,咱也算小有功德的吧?
老天爺,你不能這樣對我啊啊啊!
然而老天爺沒有讓梁如君感慨悲憤多久,那對面的婦人,又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優雅的哈欠,顯然是沒睡好就被叫醒的。
“怎的,你總算想通了?還算你識趣兒,進了我這尋芳樓的姑娘,就沒有能保得住清/白/身/子的。從前性子比你還烈的,也不是沒有,可又有什麼用?可別天真了小丫頭!”
“你說你若是長的貌若天仙,老孃還能培養培養你,讓你頭幾年賣/藝/不/賣/身做個雅/妓。可你這姿/色這身/段兒,嘖嘖嘖,我樓/裡的侍女丫鬟,都要比你強上半分。”
“也是你命不好,老/娘也不過是拿錢辦事兒,你啊,就認命吧啊”
拿錢辦事兒?這明顯是後宅陰私,使陰謀算計要毀了她啊!好狠!那她…該怎麼辦?
“你既想通了,就趕緊著收拾收拾,養好外傷準備接/客吧。可別再整出什麼么蛾子了,除了死,你是出不去的。”
“你也是真夠倔的,打了三天都不鬆口,還有力氣給老/娘玩兒上吊自殺那套,尋死覓活的把戲!要不是老孃看的緊,這到手的銀子可不得飛了!”
“今兒你可算是想通了!這俗話說得好,好死他不如賴活著不是!這有些事兒吧,慢慢的也就習慣了…咯咯咯…”
上吊自殺?怪不得脖子喉嚨那麼疼!還硬扛了三天?
唉…好姑娘,有機會我會替你報仇的!
習慣?不!絕不!哪怕再死一次,她也不要這種習慣!說不定死了還能回去呢!
但,她還能回去嗎?剛提前還完貸款的小公寓,也不知道最後要便宜了誰…
還有小CoCo,貓糧和清水吃完了喝完了之後,它會不會餓死…
沒有了鏟屎官及時給它清理,它會不停叫喚的…
梁如君被帶到一間,同樣沒有窗戶的屋子裡,進門不遠處就是一張不大不小的圓桌,旁邊兩個圓凳子。往右一點兒就是一張梳妝檯,再往裡走是一個,目測一米五左右的不帶床幔的大床。
屋內的擺設皆是木質的,木質的…這要是油燈一倒…
垂下眼眸,梁如君壓下心頭瘋狂的臆想…
還不到玉石俱焚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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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臨國,京城,某王府內。
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袖口處鑲繡金線祥雲,腰間硃紅白玉腰帶,腰間掛白玉玲瓏腰佩,氣質優雅,氣度逼人。
男子一身雲緞錦衣,唇瓣含笑,五官俊美。摺扇擺動間,難掩貴氣風流。
“王爺,人被送去了虞州城,是咱們的情報點。那老嬤嬤給了三百兩銀子,只交代了一句,‘將人留在青樓’。”
身旁玄衣近身侍衛,低聲在男子耳邊稟報。
“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也不過如此了。”
“屬下還暗中授意郝麗娘告訴她,是有人掏銀子,也要將她留在青樓。”
“嘖,那姑娘就沒鬧騰?”
“怎麼沒?哭鬧了三天,也捱了三天打,後面還懸樑自盡了。幸虧發現及時,差點兒沒壞咱們事兒。”
“鬧騰才正常,現在鬧騰,後面就是恨了。千萬不要小看女人的恨意,她那嫡母,不就因恨之入骨,才有她今日?”
“屬下不太明白,咱們既然要借她攀上她父親,為何還?”
“為何還由著郝麗娘發揮,而不告知真相?”
“這姑娘若是當真沒了清白,反而認命了,將來她父親哪裡豈不是…”
“武將家的姑娘,想來沒那麼輕易認命墜落。若告知郝麗娘真相,太過刻意的行事,反而容易漏了痕跡。別小看了她父親的本事,還有皇兄的本事,他日若抽絲剝繭的查到是咱們的算計,得不償失。”
“可如今咱們不也算計了?”
“人可是她嫡母賣的,也是她貼身嬤嬤出面出銀子,要將人留在青/樓的,咱們可有摻合什麼了?就是日後查出什麼,咱們也不過是冷眼旁觀罷了,這非親非故的,咱們閒事不理而已,多稀奇?”
“王爺英明,那咱們何時贖她出來才好?”
“本王輕易不能離京,這事,得好好斟酌,那姑娘長的怎麼樣?”
“呃…中人之姿?”
侍衛說的委婉,照郝麗孃的說法,實在太一般了…
“既如此,咱們用什麼理由贖她?”
男子捏了捏眉心,他出現在虞州城,可以說是風流成性,尋美去了。反正他名聲如此,皇兄不會懷疑什麼。可替這中人之姿的青/樓女子贖/身,如何做,才能不惹懷疑…
“那咱們就先不管了?”
“且先由著去罷,左右咱們也不損失什麼。若她當真認命了,隱姓埋名的淪落風塵,那麼日後,為她贖身之人,便是她將來所依靠之人。
若她誓死不認命,還能激起那姑娘的恨意,待日後她得以贖身,得到她父親的感激,咱們才能謀得將來…”
謀得什麼將來呢?咳,當然不可能是造反了。
這位錦衣風流貴公子,乃是東臨帝的異母弟弟,比聖上足足小了十七八歲,是先皇最小的兒子,如今的慶王殿下。
先皇在位時,東臨國時有戰亂,不是西離就是北原,偏那幾年又遭逢天災,糧食又減產。使得東臨國那些年幾經風雨飄搖,先皇宵衣旰食,日理萬機,險些熬垮了龍體。
那幾年徵兵也最多,只要過了十五的男子,家族裡留一個後,其餘的全被拉去了邊關。連尚未及冠的皇三子華鋒,皇六子華錚都派去了戰場。
為此,東臨百姓們雖心裡抱怨徵兵太過,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不去,大家遲早一起當亡國奴,去了,家族裡還有一個後。沒看皇家世家們都不例外麼,也沒什麼不公平的。
直至在位第二十六年,才堪堪得以輕鬆些許,於是就有了皇十子,華慶。
但,先皇到底龍體有礙,天材地寶的養著,也就託了七八年,最後還是無力迴天了。
先皇突然駕崩,皇三子與皇六子又遠在邊關,京中成年的皇子,只有太子華靖。
於是,京城留下的,才十五歲的皇七子,華鈞的生母寧嬪,欲為兒子搏一搏那把椅子。冒充皇十子生母舒嬪之手,設伏暗殺當時的太子,如今的東臨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