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典古代言情小說宴瓊林推薦大家閱讀,本小說作者踏歌破蒼穹是個網文大神,小說主角是蘇子衿宋廷玉。簡介:早上的太陽雖不是很灼熱,但似乎有些悶。馬車徐徐駛過街道,路過一旁水坑,倒映著蔚藍的天際。可馬車的蓬上掛著八角鈴鐺,清脆的聲音與這喧鬧的街市格格不入。車內寬敞,擺放著果盤,糕點。墨畫端坐著,“姑娘今日真…
《宴瓊林》第8章 蘭息
早上的太陽雖不是很灼熱,但似乎有些悶。馬車徐徐駛過街道,路過一旁水坑,倒映著蔚藍的天際。
可馬車的蓬上掛著八角鈴鐺,清脆的聲音與這喧鬧的街市格格不入。
車內寬敞,擺放著果盤,糕點。
墨畫端坐著,“姑娘今日真的猶如神助。”
“猶如神助?我看,你是瞧中了任公子的容顏吧。”方才瞄見墨畫的眼神,就是直直離不開那任公子。
墨畫低眉,臉上也有些緋紅,“姑娘您又打趣奴婢了。”
蘇子衿掰開一片橘子,放入口中,味清甜。
清風灌入,吹起車窗的帷裳,舉目則香車競逐於長街,漢馬奔馳於巷尾,東道,南通,西街,北路,集四海之珍奇,匯八方之異味,突兀橫出的飛簷,綠瓦紅牆之間高高飄揚的旗幟,絡繹不絕的行人。
忽有騰騰直冒的白氣散於空中,給這洛陽城的清晨增添了幾分朦朧和詩意。
惹得蘇子衿不免感嘆一句,市列珠璣,戶盈羅綺,競豪奢。
“哎呀姑娘!我們的請帖還在嫡姑娘那裡!”墨畫擔心若是蘇娉婷進了上將軍府,那自己姑娘可就沒有請帖了。
“她就算有請帖,也見不得能進去。”蘇子衿篤定。
“可是我們怎麼辦?”
那帖子上寫的是我蘇子衿的名,蘇娉婷還能搶了去不成?
……
上將軍府。
“嫡姑娘,上將軍府到了!”夏荷伸手扶著蘇娉婷下步梯。
傳聞這上將軍府深受皇上的寵愛,每一年的貢品裡,皇上都會特意挑幾樣給上將軍府。
“夏荷。”蘇娉婷用著輕蔑的語氣說著。
夏荷會意,將衣裳裡的請帖遞給了看門的侍衛。
侍衛作揖,“在下斗膽問一句,貴姑娘是請帖中的二姑娘?”
“大膽奴才,連蘇府的嫡長姑娘也不認識!”夏荷趾高氣昂的說著,忘記了自己也是個奴才的身份。
“夏荷。”蘇娉婷皺眉,似乎在怪罪夏荷不知分寸,又迎著笑,“侍衛大人,我的丫鬟不識抬舉,莫要同她一般見識!”
說話的聲音也放緩,“我是蘇府的嫡小姐,蘇子衿是我的妹妹,我想,今日妹妹她是來不了了,我代為赴宴。還請侍衛大人,通融通融。”
“恕屬下難以從命!”見侍衛無動於衷,蘇娉婷尷尬得無所適從。
轉頭看見遠處緩緩駛來的馬車,一看便知道,是有身份的人才能擁有的。
且不論那看上去威風凜凜毛色極好的駿馬和麵無表情但看動作就知御車經驗老道豐富的車伕,車廂角邊鑲金貼鉑,雕刻得栩栩如生的花鳥魚蟲,車蓬頂一嘌黑羽毛,無論怎麼看都能知道,車廂裡的人,非富即貴。
蘇娉婷心想,這一定是哪家貴府的公子。又眼尖瞧見車蓬雕刻著一“任”字。
笑意盈盈的迎住馬車,“任公子,在下北慕蘇府嫡長女,蘇娉婷。”心底暗暗自詡洛陽徐州城裡第二美,也沒人敢認第一。
只要是見過自己芳顏的公子,都不會走得出她的手掌心。
“蘇小姐,上將軍府到了。”車伕穩穩停下馬車。
只見那車上下來墨畫。扶著蘇子衿走下步梯。
蘇娉婷目瞪口呆,這小蹄子怎麼會坐這麼華貴的馬車?
“姐姐,原來你還沒進去啊?”蘇子衿笑靨如花,故意將聲音提高。
“那不是蘇子衿?怎麼坐著任府的馬車?!”夏荷不可置信。
蘇娉婷幽怨的眼神在抬眼時,又變回了淑女的姿態,“子衿妹妹,你怎麼可以隨隨便便的坐了男子的馬車,若是被旁人知道了,會說妹妹是不知禮義廉恥的。”
這古代女子最注重名節,更何況蘇子衿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要是蘇子衿坐某府上公子馬車的事被傳出去的話,不僅有損蘇府的名聲,更壞的是可能會被浸豬籠。
被蘇娉婷一說,一旁湊熱鬧的人都聚集過來。
蘇子衿冷冷一笑,心底一聲聲c語言油然而生。
你這一嗓子,旁人誰不知道。
“子衿還是幸虧了姐姐,若不是姐姐乘走了我馬車,我只能自己騎馬又險些墜馬,還好最後任公子出手相救,借了馬車載我們一趟,不然子衿就真的趕不及赴宴了。”蘇子衿拔高聲音,周圍的行人也駐足觀聽。
一行人小聲說著,“這蘇府的嫡姑娘竟搶了自己妹妹的馬車,讓妹妹騎馬來,哎呦,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你們快看,這嫡姑娘擺著臉色!”
“就是就是,那不是蘇府的嫡姑娘蘇娉婷嘛?竟害庶出妹妹,真是欺負人!”
行人中窸窸窣窣發出細語。
蘇子衿得逞一笑,“嫡姐姐,不知請帖可以還給子衿了嗎?”
“你!姐姐這不是為你好嗎,這請帖若是丟了,可就不好了。”說著情不願的叫夏荷把請帖還給了蘇子衿。
蘇子衿又將請帖遞給侍衛,“我就是蘇府二姑娘,蘇子衿。”
侍衛作揖,退後一步,躬身說道,“蘇二姑娘請進。”
那知,身後蘇娉婷湊了過來,“侍衛大人,我是同子衿妹妹一起赴宴的。”
那侍衛似乎沒聽見,“您沒有請帖,姑娘請別為難在下。”
眼見正僵持不下,這會大門打開,一奴婢從裡走出,恭敬對蘇子衿鞠了一躬,“我家小姐命奴婢出來恭候蘇二姑娘,請隨奴婢進府吧!”隨後又做出邀請的手勢。
“好,那…姐姐”蘇子衿也故作要為蘇娉婷解圍。
“噢!”
見那奴婢轉身,蘇娉婷以為事有轉機,臉上寫滿了高興二字。
“我家姑娘還說,閒雜人等請回避。”便領著蘇子衿進府。
什麼?!閒雜人等!我堂堂蘇府嫡女,竟比不上一個庶女!我蘇娉婷跟你勢不兩立,咱們走著瞧!說著經過任府馬車,哼!任府公子,蘇子衿,我看你這次怎麼說得過去。
薄薄的晨霧唯有在高處見得最為清晰,此刻建章樓上,一位公子正撫著琴,斑駁的陽光如同一層金色的輕紗落在他周身,全身散發著淡淡耀眼的光華。
身後異風掠過,簷角上風鈴晃動,撫琴公子似是有所察覺,琴聲從悠揚似山間泉水轉而急速如千軍萬馬奔騰。
一曲畢。
琴音流淌,扣人心絃。鏗鏘有力,振聾發聵。
身後有人從陰影處走進,正是任思遠。
“蘭息,你的琴技還是一如既往的…糟糕。”任思遠打趣道。
被叫蘭息的撫琴公子嘴角一抹笑,不以為然,舉杯暢飲。
世人都知,這洛陽城裡有一位騎鯨仙人,沈蘭息。琴藝爐火純青,一曲《破陣子》裹挾殺伐之氣,氣吞山河之像,令人肅然起敬為之震撼。
卻從未見過本尊。
有同行嫉妒說他年過半百,生的飽經風霜的臉,頭髮花白;也有神算說他是個天降神仙,堪比當今朝中狀元郎兒;殊不知他就是一個散財童子,逢賭必輸,發誓從此金盆洗手,隱居洛陽各大賭坊,嚐盡人生百態。
“任大公子何嘗不是混吃等死?!”沈蘭息悠悠一句。
果然斯文人士都是文鄒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