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晚淺淺隨本王去軍營。”夜初寒冷冷說道,隨即嘴角勾起一抹詭笑,晚淺淺不讓他吃灌湯包,他就要晚淺淺也吃不到。
“憑什麼?我還沒有吃飯呢?”晚淺淺嘟囔著,但是還是換上了一身勁裝打扮,帶著一個小包裹跟著夜初寒出去了。
晚淺淺一邊吃著包子,一邊跟在夜初寒的後面。
“你吃東西能不能不發出聲音。”夜初寒皺眉說道:“一個婦道人家,真是沒有規矩。”
“好香啊,這說明我的手藝好,吃的香,才會發出聲音。”晚淺淺一邊吃著包子,一邊回答道。
“哼!”夜初寒被包子的香味勾得,不由喉嚨滾動了一下。
想開口對晚淺淺說什麼,隨即氣呼呼的轉身離開了。
晚淺淺只好一邊吃著懷裡的包子,一邊等夜初寒。
就在這時,江蘺牽著一匹馬走了過來,只見那匹馬的毛色金黃,透著微微的光澤,很是氣宇軒昂。
“哇塞,是汗血寶馬?”晚淺淺在21世紀的時候,也是騎術高手,看到品種如此優良的馬,便按捺不住心裡的衝動。
“江蘺讓我來試試吧。”晚淺淺對著江蘺語氣近乎哀求的說道。
“這個,這是王爺的坐騎啊,王妃娘娘你……”江蘺很是猶豫,雖然他很討厭這個王妃,但是自從她治好了王爺,江蘺對晚淺淺內心的厭惡似乎也少了許多。
“哎呀,我現在可還是王妃呢,我也是王府的一份子好不好。”晚淺淺巧舌如簧,連哄帶騙的將江蘺手中的韁繩搶了過來。
晚淺淺一躍而起,跳到了馬背上,但是這匹馬可是汗血寶馬,不光精通人性,還認主人,晚淺淺貿然騎上,那匹馬頓時受到了驚嚇。
一下揚起前蹄,迎空發出一聲嘶叫,晚淺淺在馬背上險些摔了下來,她驚叫一聲抱住馬背不敢動彈,可是這匹駿馬可是西域進貢的寶物,性子極其的兇烈。
它感覺到自己沒有甩掉晚淺淺,就甩開蹄子發狂一般奔跑起來。
晚淺淺在馬背上顛簸的不行,剛想換個姿勢,突然那馬的後蹄子一揚,晚淺淺被摔了下去。
“啊!”晚淺淺被重重的摔在地上,眼看那汗血寶馬就直奔自己而來,馬蹄就要踏上自己的腦袋,晚淺淺嚇得大叫一聲捂住自己的腦袋。
“哨……”
一聲綿長而悠揚的哨聲傳來,就像是一道命令一般,散發出強者的威嚴,馬兒驟然停下,不敢再往前一步。
此時晚淺淺還是一臉的驚懼,渾身顫抖,剛才她就險些腦漿崩濺了。
若是被馬兒當場踏死她也認栽了,若是落個殘疾,那就更沒有她的好果子吃了。
晚淺淺正在胡思亂想,不遠處夜初寒已經騎著駿馬,一身銀光閃閃地奔襲而來,風揚起他的風衣,他整個人顯得冷冽,沉穩帥氣。
江蘺和眾護衛緊跟在身後,臉色沒有一絲意外,這樣的結局他們似乎早就料到。
夜初寒是赫赫有名的戰神,這匹汗血寶馬就是他親自馴服的。
當初西域進貢這匹汗血寶馬以後,皇帝曾召集全國的馴馬師來馴服這匹叫做獅子聰的寶馬,可是馴馬師摔死的摔死,摔傷的摔傷,還是沒有人讓這個兇猛的東西低頭。
皇帝感到自己顏面掃地,偌大的一個燕國,居然連一匹馬都馴不服,就下了一道聖旨,誰馴服獅子聰這匹汗血寶馬就歸誰所有。
夜初寒早就相中這匹寶馬,就親自上陣,將這匹兇獸收服。
他們倒是擔心晚淺淺的安危,從馬上摔下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夜初寒像熠熠生輝的戰神一般策馬而來,晚淺淺卻只感到自己距離危機感越來越近,她動了夜初寒的寶馬,還不知道這個傢伙會怎麼折磨自己。
她要不要趕緊跑掉?興許還能留一條小命。
正在晚淺淺轉身想溜走之際,那霸道的那人已經策馬到了她的面前。
只見夜初寒長臂一撈,將就晚淺淺撈到自己的懷裡,然後夜初寒讓他橫著趴在馬上。
“江蘺出發!”夜初寒冷冷說道,隨即打了馬兒一下就奔出了王府。
“啊,夜初寒,你這是幹什麼,你放下我,我……”晚淺淺沒有想到,夜初寒居然會將她橫在馬背上。
這個禽獸一般的男人,一點不懂憐香惜玉,男人抱女人騎馬,不是應該抱在懷裡,讓她坐著的嗎?
而是讓她橫在馬背上,被他一手抓著,她感覺自己像一隻小動物似得,一點尊嚴都沒有。
而且,這個夜初寒對自己滿滿的都是恨意,萬一,一鬆手,自己可就小命不保了。
“少廢話,再嚷嚷我就把你扔下去。”夜初寒冷聲道。
果然,想什麼來什麼,晚淺淺頓時老老實實趴在馬背上,不敢亂動。
那馬兒雖然比不上汗血寶馬,但是也是一匹罕見的良駒,一路疾奔,就顛簸了起來。
硬硬的馬背硌得晚淺淺生疼,她想大罵夜初寒一頓,但是想想夜初寒剛才說的話,就閉上了嘴,不敢言語。
馬兒飛躍,身子矯健地一躍,就越過了那段壕溝。
“救命啊!”在越過壕溝的時候,晚淺淺再也忍不住尖叫了起來,顛的她花容失色,渾身膽顫。
這玩意可不是平時在馬場玩的的那麼簡單,居然連這麼深的壕溝都敢跳,直接嚇得的她兩眼翻白。
這一路顛的晚淺淺三魂七魄都出了竅,連呼吸都險些停住了,直覺告訴她,這是夜初寒在故意整她。
夜初寒臉上沒有半點的表情,他冷傲地打著媽,迅速地就到了軍營。
這下馬終於停了下來,晚淺淺就像一條癱死的狗一樣,難受地趴在馬背上。
“夜初寒,你給老孃等著,我一定會還回來的。”晚淺淺在心中暗暗發誓。
軍營的門口,王將軍正在那裡等候著,見到葉塵連忙迎了上來。
“卑職參見王爺。”
“起來吧。”夜初寒一個利落的翻身,就飛下了馬背,只留下一個晚淺淺趴在上面。
王將軍年近六旬,鬍子都花白了,所以並不好多過問攝政王的私事,但是看到一個女人狼狽的趴在馬背上,還是滿臉尷尬,嘴角抽了抽:“王爺這是.……”
“攝政王妃,來給將士們治傷的。”夜初寒徑直說道:“江流他們在哪裡?”
“在營地,太子殿下也在,我們這邊的人全都受了傷,江流將軍還受了重傷。”王將軍一臉的憤怒。
“在前面帶路。”夜初寒聽聞江流受了重傷,臉色頓時很是難看。
江蘺的臉部也不由抽搐了幾下,江流可是自己的親弟弟,現在受了重傷,他怎麼能不難過?
王將軍回頭看了晚淺淺一眼,他一直久居軍營還不曾聽說,王妃懂醫術,只是這個王妃的待遇有點特別,被橫在馬背上帶來,他還是第一次見。
夜初寒的和江蘺的坐騎都是寶馬良駒,而護衛們騎得馬就要遜色了不少,所以現在才剛剛趕到。
護衛們見王妃還在馬背上,就上前將晚淺淺扶了下來。
晚淺淺被一路顛簸,還沒有來得及喘息一口,就對著地上嘔吐了起來。
晚淺淺看著剛剛吃下去的灌湯包很是心疼,自己一大早算是白白忙活了。
“王妃給你。”江蘺遞過一個白色的帕子,他來到軍營,就聽到弟弟受到重傷,忘記了還在馬背上的晚淺淺,心中有些愧疚。
“謝謝。”晚淺淺接過帕子,擦了擦嘴角,她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不是那麼討厭江蘺了。
畢竟她是個特別容易心軟的女子,誰對自己好一點,她都會心存感激。
“王爺都去營帳了,咱們也去看看吧?”晚淺淺本著醫生的本能對江蘺說道。
“好,王妃我給你帶路。”江蘺雖然知道江流受了重傷,雖然心裡擔心,但是依然很是鎮定,他跟隨夜初寒多年,經歷太多的腥風血雨,所以早已練出了過硬的心理素質。
“王妃,等會你可能會看到很多血腥的場面,如果感到害怕,你就出來就是,沒有必要非得站在裡面,而且這些不是您能醫治得了的,所以你打退堂鼓,也沒有問題的。”江蘺對著晚淺淺安慰道。
晚淺淺看了江蘺一眼:“這個男人雖然平時行事迂腐的很,但是還知道T恤別人,比夜初寒那個大豬蹄子強多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晚淺淺一邊觀察著軍營,一邊問道。
這個軍營旗幟展展,士兵在或是在巡邏,或是在站崗,雖然剛剛經歷了一場打鬥,但是絲毫沒有破壞士兵士氣,依舊是井然有序。
晚淺淺不由讚歎夜初寒的管理手段,面臨大敵而巋然不動,這才是真正的勝者之兵。
只是這四處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實在是讓人窒息。
晚淺淺不由的眉頭一皺,居然公然挑撥內鬥,這可是兵家大忌,這個太子真是混蛋的很,晚淺淺皺了皺眉頭。
光憑太子不把將士的生死當一回事,太子的人品就實在不怎麼樣。
“攝政王可是燕國的護國戰神,這些年王爺打了太多的勝仗,戰功顯赫,皇上念及王爺管理軍營太過勞累,就派太子殿下任督軍一職,協助王爺管理軍營,太子就分走了王爺的部分兵力。”
“一個軍營的兵力分成了兩派,就成日里暗中敵視,打鬥,太子的人總是故意滋事,拆王爺的臺,誰知今日竟然大打出手,死傷那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