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平川王欣喜得接過,他打開了茶罐子,手指捻了捻茶葉,雪山芙蓉茶的茶葉與平常的茶葉不一樣,茶葉的質地難以言喻的絕妙,這種茶葉也是經過上百年的培育,採摘等一系列的工序,才會生產出這麼一點點。
“這是……”
大概平川王也沒想到,震驚之後卻是小心翼翼得問了句,“難道,這是雪山芙蓉茶?幾年前我有幸品過一回,那滋味沒得說。”
雪山芙蓉茶,是品過的人都無法說出它到底好在哪,就宛如讓人置身於仙境之外,整個人都得到了昇華,當然,他也是品茶之人最想要得到。
沒想到這次他們帶回來的,居然是這等極品好茶!
得到了雪山芙蓉茶,平川王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嚐,全然忘卻了劉玄鈺的事情,興奮至極得入了府內,讓下人給泡茶,手上拿著茶罐子愛不釋手。
後來南九心還是告知了平川王,說劉玄鈺是為了一男子才不願意回來的。
他坐在那,才侃侃想起劉玄鈺,他拿到了茶,內心也是高興至極,朗笑了幾聲說著,“不愧是我的女兒,這般的有志氣,我倒是希望她真的能在生辰之日給我帶回來一女婿。”
南九心皺眉,她不覺得北裘辭有那麼的簡單處理,反而非常擔心劉玄鈺。
……
很快,便到了平川王的大壽的日子,整個府內張燈結綵,紅燈籠,紅綢緞,不知道的還以為今天是平川府內有誰大喜呢,然後一問,哦…原來是平川王的大壽啊,不過也正常,喜事嘛!
來著人有不少,南九心也幫忙迎客,只是面對劉玄航,自從南九心回來後,劉玄航每每見到她都是滿目憎恨,但南九心卻不以為然,原本還以為他會繼續動手,可沒想到倒是安分得很。
大概是因為平川王大壽?若是鬧事的話,平川王生氣可不得了。
一一道賀的人前來,南九心都客客氣氣的招待,但卻有一人前來時,卻讓南九心的整張臉都冷了下來。
宋魚墨手上拿著精緻得禮盒,遞給了南九心後,淡笑了聲,“恭祝平川王五十大壽。”
“你也來了?”南九心對眼前之人,沒有過多的好感,甚至不知道為何還多了幾分的厭惡之情。
在北城所遇,宋魚墨殺人的手段,以及那天晚上獨處還有比賽,都讓南九心對此人沒有半分的好感,但細想,他又是晉王之子……
“在下宋仁,前來給平川王祝壽。”身側,一道的聲音傳來。
宋仁!
南九心心裡咯噔了下,驀然看向了一旁前來的宋仁,他衣冠楚楚,墨色的衣裳在身,眉眼處還有幾分的張揚,嘴角含笑,在一團得簇擁之下越過了南九心的身子,朝著平川府內走了去。
怎麼回事?
如果那人說自己是宋仁,那眼前之人是誰,如果他不是宋仁,為什麼要隱瞞自己的身份,目的又是什麼?
南九心腳步往後一挪,警惕得眸子看著宋魚墨,壓低了聲線,“你究竟是何人?北城內為何要那樣做?”
“被發現了啊……”宋魚墨語氣輕佻,眸光含笑,悠悠然報出了自己的名諱,“在北城是為了掩蓋自己的身份,我叫宋魚墨。”
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南九心的腦袋“轟然”一下就炸開。
她腳步動了動,若不是身旁的劉玄朗及時得拉住了她,南九心可能這個時候已經掏出匕首狠狠得刺中了宋魚墨的心臟,那些仇恨在這個時候也攀了上來,她整個身子都在微微顫抖著。
疼痛從胸口處蔓延,心臟狠狠得揪痛,那裡好像被撕開了一個口子,疼的她發麻,也讓她恨極了眼前之人。
宋魚墨,太子……當初是他……就是他……親手斬下了父親的頭,她模糊得記憶中,卻只記得那個黃衣蟒袍男子在那瘋狂得意得笑著,而她卻只能瘋狂的吶喊以及逃離那裡。
仇恨遍佈了南九心的整雙眼,心口蔓延得痛讓她有些呼吸不過來。
“身子不舒服的話,便去府中休息一下,這裡我來處理便好。”劉玄朗看出來她的不對勁,低聲說了句。
南九心點頭,她此刻的確不宜繼續在這裡接待,她腳步踉蹌,有好幾次都險些站不穩,而這一次,她眼看著就要摔倒之際,就被一隻手扶住了。
耳畔,是那道熟悉的聲音:“南姑娘這般心不在焉,可是為何。”
“多謝太子殿下關心,我無事。”南九心收回了胳膊,和宋魚墨拉開了不小的距離,眼底隱隱得是那無盡的怒火和憤恨。
這裡是平川王府內,她不能掃了平川王的興致,更不能在平川對宋魚墨下手,否則會讓平川王頭疼。
可胸口迸發的恨意,南九心恨不得當初在南平客棧的時候就一劍把宋魚墨刺死,那樣也算了卻了內心一個心願。
“是嗎?我怎麼瞧著南姑娘不太對勁呢?是身子不舒服?我也同宮中太醫學過一二,不如給南姑娘把脈試試?”宋魚墨上前,那雙手已經朝著南九心過去。
南九心終是忍不了,她猛地抓住了宋魚墨的手,微微用力,“太子殿下,您這樣我會認為您圖謀不軌,您還是去大堂內就坐比較好。”
圖謀不軌的不只此刻,南九心覺著北城的時候他才是真的圖謀不軌,她想不透為什麼宋魚墨要隱藏自己的身份,是怕什麼?
“既是如此,我離開便是。”
宋魚墨走後,南九心的手緊握成拳,指節泛著涼白,她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把宋魚墨給殺了。
此時,劉玄朗也過來了,他恰好撞見了剛才的情形,兩人在擦肩而過時,宋魚墨只是朝著他淡然一笑,劉玄朗卻在他眼中看到了幾分的譏諷,讓他很是不爽。
特別是看到方才兩人似乎親密的樣子。
“玄朗哥哥,你怎麼來了?”南九心似乎想要輕快些,但是腦海中縈繞得全是宋魚墨以及那個夜晚,她無法讓自己高興起來。
劉玄朗靠近她,皺眉,“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