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所以你就安心養病安心睡覺就行了。”
教授聽了更加著急,用力拉著我的胳膊要坐起來,我馬上給他換了個姿勢把病床搖起來,這種情況醫生是允許的。
因為教授隨時都可能恢復正常,剩下的只是身體上正常的傷口恢復而已。
師母跟教授說比我更直接,她沒有像我這樣拉著教授的手也沒有溫柔的趴在耳邊低語,而是像個職業大夫一樣沉聲做出一個解釋。
“查不出病因的病症要麼無法醫治要麼根本不需要醫治自己就好了,很顯然你是屬於第二種。”
反正我這個大四了連戀愛都沒談過一次的情感菜鳥根本不明白他們夫妻之間的這種過於官方的相處方式。
不是我不給人家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方式,而是師母一直在跟主刀的主任還有從長沙趕過來的一個醫學院教授在研究病情,所以我不能離開教授身邊。
我的精力很充沛,年輕身體壯耐力強打整場高強度的籃球賽都沒有任何問題,如果需要在醫院熬上幾天幾夜還是可以的。
我想師母之所以選擇讓我留下也有這方面的原因,還有更重要的原因是我是個男生,在教授還不能自己去廁所之前照顧起來會很方便也有力氣。
唐婉再怎麼樣也是教授還在上大學的年輕小姨子,讓她給他端屎接尿實在是尷尬,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肯定不能那麼做,說白了讓唐婉動手還不如讓護士動手呢。
我跟教授自然沒有問題,教授很喜歡我的一個重要事件就是大概每個月都會帶我去金陵城188一位的紫金溫泉去泡澡。
因此我們早就赤裸相見過完全沒有普通教授和學生那種隔閡與拘束。
教授也很有趣,從他從昏迷中醒來以後端屎接尿這活就用眼神指定我來做不讓師母插手,固執的像個孩子。
教授終於斜靠在病床上睡著了,彷彿這個姿勢要比平躺舒服一些。教授醒著我不能睡教授睡了我還是不能睡,我是個衛兵要一直睜大雙眼值班。
我站起身來到外間透過窗子看外面的風景,自從我們從山裡下來以後天氣就沒好過,始終都是陰雨連綿讓人的心情很鬱悶一點都不通透。
病房裡的教授睡得很沉暫時一切正常,我懸著的心一直懸著,後背隱隱作痛,我無法確定那疼痛是不是後心的胎記引起的。
這兩天我一直壓抑著自己對那把石頭戰斧的強烈好奇,儘量不去想不去碰,我怕我一旦開始就沒辦法再放下。
外面開始下雨,不大,淅淅瀝瀝,很多人都沒有帶傘一邊咒罵著這鬼天氣一邊急忙往屋簷下跑。
母親離家出走之前我還小還沒有足夠的覺悟和認識去追問自己的家世和家族隱秘,母親離家出走以後我的人生就只剩下兩件事,一件找媽媽,一件完成學業。
那麼現在當我的後背在陰雨天再一次疼痛起來的時候我突然有一種強烈的探究家族隱秘的願望,因為這一切都與我的父母有關都與我有關。
我不相信死亡詛咒是真的,既然不相信我就要去親手揭開真相找到答案。
教授一個人來大熊山考察之前就已經決定讓我回西拉沐淪河老家實習了,只是因為某種我不知道的原因還沒有親口告訴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