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孃親是真大佬》免費試讀35 她的神針
祝神醫趾高氣揚,彷彿白曇能給他端茶遞水,是白曇佔了天大的便宜。
白曇也不好說破,她假裝沒看到祝神醫身上掛著的那一塊鐵製的天醫宗令牌。
天醫宗有幾百年的淵源,加入其中的醫者不過幾百人,可天醫宗的影響力非常大,畢竟上至皇親國戚,下至都有看病救命的時候。
早前,祝神醫的醫術如何,白曇並不清楚,可看到那塊鐵令牌,白曇已經知道,祝神醫不過是名醫師。
天醫宗的醫師也就比御醫稍微強一些。
祝神醫說罷,拿出金針。
白曇聽從他的吩咐,解開左相腰腹上的繃帶。
繃帶下,左相的傷口已經開始潰爛,比祝神醫想得還要嚴重些,屋子裡頓時瀰漫開一股腐肉的氣味。
“祝神醫,要不先清理下腐肉?”
見祝神醫就要施針,白曇善意提醒。
“還用你提醒,你是本神醫的幫手,清理腐肉這種小事,難道還要本神醫動手不成。”
祝神醫氣得吹鬍子瞪眼。
白曇很快清理了傷口上的腐肉,又灑了些止血藥,祝神醫這才開始施針。
看祝神醫第一針剛下去,白曇的眉頭跳了跳。
偏了半寸。
第二針,淺了半寸。
第三針,扎錯位置了。
祝神醫的足足下了二十多針,累得他額頭都冒汗了,在白曇看來,他每一針都有破綻。
再看床榻上的左相,面色好像更加蠟黃了,眼皮子都沒動一下。
“這一套針法神乎其技,乃是星芒針,是我天醫宗一位前輩高人的獨門手法,星芒針的最後一一齣,針到病除。”
祝神醫剛要下最後一針。
“祝神醫。”
“住口,我不是讓你不要說話。”
祝神醫手一抖,那針離左相的心口還有半寸距離。
“祝神醫,那是回門穴,不能扎。”
白曇看看左相的傷,祝神醫這一套針法下來,左相的傷口又裂開了,不斷流淌出血和膿水的混合物。
“你懂什麼,到底我是神醫還是你是神醫。星芒針的最後一針,就是這麼扎的。”
祝神醫一看左相的臉色,開始慌了。
“你要能行,你來扎。”
“我也懂得一些粗淺的針法,若是祝神醫放心的話,我來試試。”
白曇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好好的一套星芒針,被祝神醫扎得亂七八糟,和她當初傳授下去的差了十萬八千里,再紮下去,左相就真的回天乏術了。
白曇和左相沒什麼交情,當年她在左相府時,左相雖然不像是溫氏那樣對她再三羞辱,也沒有向董菀菀那樣,對她虛以為蛇,左相對她,只能說是漠視。
他甚至連話都沒和白曇說過,白曇在他眼中,和左相府的下人沒什麼兩樣,哪怕後來她懷了孩子,左相的態度依舊如此。
可左相總歸是唐小夕的祖父,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小夕的罪名就坐實了。
見白曇真的膽敢上前施針,祝神醫暗暗好笑。
“她還真有膽施針,星芒針都救不了左相,別說是其他針法了,真是不自量力。左相死定了,到時候,我只要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在她身上,左相府的人也就無話可說了。”
白曇從懷裡取出了自己的針包。
祝神醫一看,她的針既不是銀針也不是金針,而是一種黑色的針,那是鐵針。
只有剛開始學醫的學徒,才會用這種鐵針。
祝神醫看白曇的眼神更加不屑,他就沒見過這麼寒酸的大夫。
白曇手腕輕輕一振,她手中的針就如翩然飛舞的蝴蝶,在左相身上多處大穴穿梭過。
祝神醫剛喝了一口水,白曇就紮了二十幾針,祝神醫甚至連她怎麼施展的都沒看清楚。
時間一點點流逝,等在屋外的左相府的眾人焦急不安。
“你幹什麼?”
屋子裡,祝神醫驚慌失措叫道。
唐醉臉色驟變。
他長腳一踢,砰的一聲,門被踹開了。
唐醉第一個衝了進來。
床榻邊,白曇手裡舉著一根黑色的針,刺入左相頭頂上的百會穴。
唐醉是習武之人,他很清楚,百會穴是身體的死穴之一,尋常人被刺中,都會受重傷,更別提在床榻上躺了許久的左相。
白茉葉,這是要殺左相!
“白茉葉,你好大的膽子。”
唐醉飛身上前,一掌揮出。
星芒針最重要的,就是最後一針。
所謂的星芒針,就是手法快如流星。
最後一針,要以內力灌注在針上,引渡全身的氣於頭頂,左相才能恢復。
白曇全神貫注,並無防備,她將氣渡入左相的穴道時,唐醉那一掌,就如疾風驟雨,
她猛地被掃了出去,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喉頭充斥著一股腥甜味。
“相爺!”
溫氏和董菀菀等到反映慢一拍,等到她們衝進來,左相直挺挺躺在那,一動不動。
“你害死了相爺!”
溫氏哭天喊地了起來。
“白茉葉,你怎麼這麼歹毒?我們就不該相信你。”
董菀菀滿臉的悲憤,她撲到白曇面前,對著她又捶又打,唐醉站在一旁,任由白曇被人責備。
白曇心口,隱隱有些做疼。
她彷彿想起了六年前,唐醉也是那樣冷漠地把她逼落懸崖。
“都是她,她趁我不備,突然上前施針。我想阻止她也來不及了。”
祝神醫直搖頭,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
這白茉葉也是作死,她居然敢往扎左相的百會穴。
“唐醉,都怪你。是你把唐小夕抱回來的,也是你把這個大災星帶來左相府的。”
溫氏不住地抹眼淚,痛斥著唐醉。
此情此景,左相府所有人都恨不得將白曇碎屍萬段。
“你們不許欺負白姐姐。”
唐小夕見到白曇嘴角是血,氣得小臉煞白,她不顧唐醉的阻攔跑上去。
她張開胖乎乎的小手,護在白曇面前。
“吃裡扒外的小野種,她害死了你的祖父。殺人償命,你們倆,都要給相爺償命。”
溫氏氣得捶胸頓足。
咳咳——
一陣低沉的咳嗽聲,床榻上,已經多日昏迷不醒的左相唐景年咳嗽了幾聲,他慢慢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