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錢的奴役》第3章 行為藝術
劉丕民硬著頭皮走到桌旁,說:“帥哥靚女,要什麼?”
來人都是二十來歲的年紀,看樣子似乎是學生。
“難道學生已經可以出來了?”劉丕民苦笑不已,平時盼著他們出來,可要真是今天都可以出來,老天對自己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
五個人的眼光齊刷刷地看向劉丕民,畢竟現在他這副模樣,也太猥瑣了!
那名女同學嘿的一聲,調侃道:“老闆,你這是剛看完《國產凌凌漆》嘛?”
不得不說,劉丕民現在這個樣子跟周星馳的《國產凌凌漆》裡豬肉佬的造型一模一樣。
劉丕民不敢直視她面容,乾笑一聲,說:“呵呵,這不沒生意嘛,想搞點噱頭,弄個行為藝術什麼的……吸引人氣!”
他這是打算先給自己弄個臺階了,那個混蛋還不知道會弄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出來,搞個“行為藝術”的由頭為接下來不可預計的事編個措辭。
那男的笑著說:“老闆,不對吧,藝術可是要獻身的!”
“這不正光著八月十五呢……”劉丕民心裡這樣想到,嘴裡卻不敢實話實說,悻悻然地說:“幾位是學生嗎?怎麼今天出來了,學校放開檢查了?”
那男的點點頭,說:“嗯,今天解*,可以出來了,點個燒雞、燒排骨、炒米粉……”
劉丕民記下他們點的菜,卻不敢轉身離開,面對著他們,大步後退。
【系統警告⚠:您的行為與日常舉措不符……這是第二次警告,超過三次警告,將給予懲罰!】
【系統警告⚠:您的行為與日常舉措不符……這是第三次警告,超過三次警告,將給予懲罰!】
【系統警告⚠:您的行為與日常舉措不符……罰款10元。】
【系統警告⚠:您的行為與日常舉措不符……罰款100元。】
腦海中不斷傳來系統提示,好在客人坐的是9號桌,這個位置正對空調口,11月的天氣還很炎熱的,外面是30度的天氣,所以平時就有很多人選擇這個位置。
9號桌也是最靠近樓梯口的位置,劉丕民明知道倒退走法有悖常規,必定是會被警告的,賭的就是這個位置近,兩步可退到樓梯,再退兩步就能下去半截樓梯,到時再轉身,就能遮掩臀部一事。
只是他沒想到懲罰那麼嚴重,居然是幾何性增長,第一次10元,第二次100元,那第三次豈不是要1000元?
這尼瑪誰受得了!
難怪無極工作人員對懲罰內容隻字不提,這是天坑啊!
劉丕民鬱悶難當,一下子扣掉110元,這一桌等於要虧本了!
但是沒辦法,生意總是要做的。
他一個人在廚房忙活,一邊弄著菜,一邊還要提防著那幾個客人突然上衛生間。
去衛生間要經過廚房,倘若他們往廚房瞄一眼,看到自己後背,就糗大了!
從系統扣款金額來看,等下上菜,他是不可能再倒退的了,也就說他遲早要暴露自己臀部的事實,不過這麼丟人的事,還是能拖得了一時是一時。
過了一會,又一聲“歡迎光臨”的鈴聲響起。
這是組團地看自己笑話嗎?劉丕民那叫一個無語!
不過他並沒有著急出去招呼客人,店鋪桌面本來就有點菜的二維碼,熟客都知曉,廚房有活的時候,一般客人沒喊他,他是不出去的。
這是常規操作,不算違規。
果然很快廚房的打印機就蹦出幾張紙張,正是客人下的菜品。
劉丕民小心翼翼的查看著菜品,頓時一顆懸著的心平靜了下來,大抵是一種癌症患者已經確切知道死亡時間,放棄治療的一種態度。
從菜品單上看,來客坐在1號桌,正好跟9號桌在對角線上。也就說,他背對著9號桌之後,還得背對1號桌,這圍裙下的秘密是別想遮掩下去了!
燒雞、燒排骨是店鋪的招牌菜,幾乎是必點的菜品,他已經提前將兩隻雞跟排骨燒至九成熟,再給一點火就能上桌的那種。
眼看火候到了,剪開燒雞,打好開水,深吸一口氣,一手拿著裝盤好的燒雞,一手拿著水壺上樓。
9號桌的人都已經戴好手套,其中一個女同學看到他手中的燒雞,忍不住伸手抓起一塊,咀嚼起來,感嘆道:“終於來了,好久沒吃燒雞了,好懷念啊!”
劉丕民不敢看他們的臉,放下燒雞,匆匆忙向1號桌走去。
只走的兩步,聽到背後“噗”的一聲,似乎是有人吐出食物的聲音,另一個女生高聲叫道“你幹什麼?”
原本還在聊天的9號桌,瞬間鴉雀無聲,劉丕民已經猜到背後發生了什麼,卻也只能裝作若無其事的將開水壺放到1號桌,說道:“你們點的菜一會就來,今天就我一個人,需要什麼喊一句就行!”
不等1號桌的人回答,他便轉身走開,眼神掃了9號桌一眼,見五人呆若木雞的看著自己,眼神一接觸,五人神同步的低頭吃雞,哪怕手上沒有拿著雞塊的,也抽動著嘴吧,佯裝在嚼東西,似乎再看劉丕民一眼就要石化而死一般!
劉丕民來不及感嘆,因為就在這個時候背後同時一聲尖叫,還伴隨著碗筷傾倒的聲音。
他恨不得找個洞鑽下去,此刻不敢回頭,只能三步並作兩步的往樓下走去。
走到廚房,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出了一身的汗,他早已將那混蛋咒罵了幾十遍。
這時候不合時宜的指令又在腦海裡浮現而出。
【上主指令5:將快遞過來的藥全部吃下(強制)】
“藥?什麼藥?”劉丕民莫名其妙,自己負債累累,連雙十一都沒買東西,實在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收過快遞。
但是系統指令是強制性質的,也就是說系統判斷為奴者100%可以完成的任務,不容置疑的那種。
很快一通電話解開了他的疑惑,是快遞員打過來的,讓他上去接收包裹。
劉丕民不傻,他可不想讓八月十五多見光,直接讓快遞員送到廚房。
他接過快遞員手中的小件貨,問起裡面是什麼,卻被告知這是從藥店加急送過來的,至於是什麼藥,他卻是不知的。
劉丕民拆開包裹,見兩片藍色藥片被包裹的嚴嚴實實,不禁心裡起疑,說道:“喂,無極,不是說客戶的信息是保密的嗎?怎麼那個人會知道我的地址,還給我寄東西了?這是什麼藥,吃了不會死吧?”
無極系統是可以溝通的,但是必須通過語音。
很快腦海裡浮現了回覆信息:
【系統答覆:本系統嚴格保密客戶信息,給您郵寄的東西是通過系統直接配送的,並非客戶郵寄,郵寄的物品經過測試,是可以使用的,請您放心。】
劉丕民無語了,暗暗吐槽道:“我信你個鬼,到處都是門牌號,既然是視線共享了,要看到自己的地址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他看著這沒有任何文字說明的藍色藥片,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