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見現場(下)
“小左,我們先看看屍體情況。”
於是小左,劉警探和管家3人步入了房間中。房間的四周是白色的牆壁和金黃色的窗簾,房間中間是歐式古典的雙人大床。離床約1米遠的地方,是穿著白色浴袍的李董事。本是雪白的衣服已幾乎染成了紅褐色,部分已經開始發黑。他頭部和胸口處各有一處創口,血已凝固,看起來已經有些時候了。劉警探仔細觀察了一會,說道:“兇手下手非常狠毒,若非有深仇大恨應不致連續下手3次。”
小左一邊捂住鼻子,一邊說道:“3次?不是隻有2個傷口嗎?”
劉警探皺著眉頭說:“頭部受了重擊一次,而胸口心臟位置卻是有2次攻擊的痕跡。頭部受到的是錐子之類的長行兇器,胸口受到的也應當是同一類物體襲擊,但也有可能是別的兇器。從傷口邊緣看的出來2次襲擊頗有些時間,奇怪的是為什麼兇手得手後還會再次下手?按理說頭部的這處也足以造成致死的傷害。還是兇手想掩飾些什麼?”
小左一臉迷茫的說:“連你也不明白的東西我就更不明白了。”
“的確,有點茫然,看來非要等驗屍結果先出來才能下定結論。”
這時門外傳來了聲響。幾輛汽車依次停了下來,不少人已經湧進了大廳中。
“什麼情況?”老管家說道。
“估計是這家主人的親人親戚朋友,再要麼就是記者了。定然不會是局裡的人,那夥人向來都很慢的。”劉警探對著小左說。
只聽得一群人湧上了2樓。小左連忙和老管家兩人一起堵住了人流。果然已有了幾個記者拿著閃光燈咔嚓的照了起來,並大聲地問道:“警察同志,請問目前案情發展如何?”“是情殺?仇殺?聽說這家公司的董事長生前名聲不是太好,是不是與人結怨了?”“拜託,透露一點信息吧!”
“真是讓人頭疼!消息透露的可真夠快的。”劉警探心想。
一邊接過小左的相機,跟著拍照了起來。“擁擠在2樓階梯的約有7,8人,記者約是5人,還有3人應當是李總親戚朋友。”劉警探回頭看了一眼,一邊心想著一邊拿出筆記本,看了看老管家的背影,在本的第三頁寫下了3,並在3的右上角標上了一個負號。並在最後一頁畫下了臥室的概況草圖。
照完幾張照片後,劉警探才開始仔細地在臥室四周搜索起來。他生平辦案無數,經歷了無數風風雨雨,但這次的場景仍舊有些恐怖不堪。這黃褐色的地毯上染上了紅褐色的血跡,讓人覺得異常不舒服。四周的窗戶是關閉著的,不透一絲風。窗簾也是緊閉的,燈也未開,整個房間籠罩在一片昏暗之中。他從懷中取出放大鏡,仔細地在地毯上搜索了一圈之後,除了血跡之外,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物,更不用說兇器痕跡之類。幾分鐘後,他抬起頭,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看來這件案子不簡單哪。兇手居然做得很完美,沒有一點線索留在現場。”搜索完地面,他小心地移動腳步,查看起四周的牆壁和天花板來。牆上掛著的一幅畫引起了他的注意:“這是?”。這是一張少女的半裸藝術照,那少女含情脈脈,正值花樣年華,而這位李總的兒子女兒都已超過這個歲數,實在不相符,也有些令人不明白。或許他是位油畫愛好者?“李總平時有畫畫或者欣賞油畫之類的愛好嗎?”“沒有。”管家說。劉警探皺了皺眉頭,還發現畫像上有一個寫著字的小牌子,應當是作者簽名和畫像出處之類,。他用相機拍了下來。並用紅筆在房間的草圖上加了一條橫槓。繼續搜索下去。
門外是一片嘈雜之聲,弄的人心亂不堪。
又過了好一會,警車的聲響傳到了劉警探的耳中。他知道是局裡的人帶專案組來了,接下去的事情是開始詢問尋找線索。而這現場屍檢報告則由專案組來負責了。一名肥肉大耳的官模樣人帶著7名手下從警車中下來,都帶著全副設施和裝備。這是付局長,是局裡的二把手,一般也被人叫做副局長,正好2字發音一樣,所以也就無所謂正負了,他與劉警探也是十幾年的老搭檔了說起話來也十分的隨和。“老劉啊,我來了。小組我都帶來了。”“7人?”劉警探說。“對,還有一名探員隨後就到。”付局長說。劉警探拿出小本,寫下了4的記號,並在記號的右上角寫下了一個問號。
“劉警探,你好!”“劉警探。”來的幾人一一給劉震東打了招呼。在他們的心中,這位劉警探可是偶像級的前輩和大師了。劉警探說:“那麼,接下來現場的屍體交給你和你的組員吧。千萬不要弄亂了現場。之後我還會來檢查一次。”
“恩。是。”付局長肥大的肚子和2名探員一起攔著擁擠的記者和其他人員。
劉警探帶著小左一起從人群中擠了下去。
回到了大廳之中,老管家也汗流浹背地擠了回來。都是狼狽不堪。大廳裡此時多了幾人,劉震東問道:“你們好,我是負責這起案件的劉警官。”
大家都對著他點頭示意。
“死者是你們什麼人?”小左問道。
“那不妨大夥自我介紹一下。”劉警探伸手將幾人一起引到了邊上稍微安靜一點的位置。一名30來歲,戴著黑框眼鏡的高大男子說:““偵探先生,我是這家的長子,我叫李鍾,職業是醫生,這是我的妻子段飛飛。”一邊讓自己的妻子向劉警探點頭。劉警探看著這位頗有些化妝過濃的女子點了點頭,說:“你好。”
“我叫李迅空,是這家的次子。我剛剛趕到,一聽到父親身故的消息就立馬開車來了。”另一位身著西裝,很有風度的男子說。
“那這麼說,李董事長一共有4個子女了。”小左一邊用筆在記錄著。
“對。”那名打扮時尚的少婦說道:“我叫李文婷,是家裡的老三。那個是我的弟弟,李澤,還是大學在校生。”
“恩恩。”劉警探說到。
“平時你們同家人關係如何?”劉警探問道。
“很正常。沒什麼特別的。”李文婷說。
“那你父親和你們聯繫多嗎?”劉警探問。
“不多。”李澤已經過來了,“最多聯繫的還是我。”
“哼,知道,你警察回來無非就一件事情,問爸爸要錢。”李迅空皮笑肉不笑的說。
“二哥,你什麼意思?”李澤生氣地問道。
“我什麼意思你自己清楚。”李迅空說,“我想偵探先生也最清楚不過了。家裡這麼多人只有你常常問爸爸要錢。而且,誰都知道你不好好讀書,天天亂花錢,一年都可以揮霍幾十萬的,這個大學也就是買上去的,不讀也罷。”
“胡說!我幾時亂花錢了?!”
“哦?”面對兄弟間突如其來的衝突,劉警探有些意外了。問:“那打擾一下,介意我現在問幾個問題嗎?”
“說吧。”長子李鍾說。
“有沒有安靜一點的房間?讓我仔細地問問。”劉警探看著周圍一些人指指點點,為了避免麻煩,不由向老管家問道。顯然劉警探對著這個小細節非常的感興趣。
老管家過來說:“偵探先生,請隨我這邊來。”
“各位都過來吧。”老管家說,“主人他有一個小客廳在主客的邊上,向來只是娛樂用的。平時打麻將大牌,主人和他朋友都在這進行的。而且很安靜,隔音很好。”
老管家哆嗦的手取出一把很大的老式鑰匙,有些吃力地打開了大門。這是一件不大的房間,一樣比較昏暗。中間有一張方桌。四周就是沙發和木凳。“大家請坐吧。”老管家大家一起進入“上面暫時由付局長和警方負責,現在接下來我要對你們一一進行詢問,小左,負責記錄。”
“怎麼,警官同志,您就這麼的把我們關起來當做嫌疑犯拷問?”次子李迅空十分不滿。
“二哥,現在偵探同志在調查事情,你就配合一點吧。”三女李文婷說。
劉警探微笑了一會,問李迅空道:“您的職業是什麼?”
“哼!”李迅空哼了一聲,說:“我自己開了家公司。”
“這麼說,您是私營企業的經理了。”劉警探問。
“對。我二弟是自己經營了一家企業,兩年前開的。”長子李鍾說。
“經營什麼的?”小左問道一邊記錄。
“鋼鐵。”
“不錯,不過只是年年虧損,爸爸都看不下去了,要不是他年年資助你,你早就關門回家抱孩子去了。”四子李澤憤憤地說。
“你住嘴!”李迅空生氣地打斷了他的說話。“你沒有資格在此唧唧歪歪!”眼見被人揭底,他怒氣十足地發火道。“我做生意是虧了不少,不過總比你一個垃圾社會渣子在此亂說的好。我說殺死爸爸的,八成與你有關!”
“好了,都別吵了!”長子開始發話了,“今天爸爸剛剛過世,你們是不是還不善罷甘休?!還要胡鬧?非要鬧的全家人不開心才甘心啊!”“好了,別生氣了。”他溫柔的妻子也在一旁安慰著他。
面對這些人的爭吵,劉警探似乎發現了點什麼。他眼睛一亮,飛快地在自己的筆記本上開始記錄下一些東西。
劉警探對老管家說:“請問您主人的公司的資產是多少?”
“這個。”老管家猶豫了,“我只負責打理家中一切,主人生意上的事情一切我都不會過問的。不過,他公司裡的人會比較清楚。還有,不過,”
“不過什麼?”劉警探問。
“不過一旦老爺子過世,他的遺產按照他生前的遺願,是要全部轉移到小兒子李澤的名下。”老管家說完這句話,便低下頭去,不敢再看其他幾人的眼睛。
“什麼?給這個敗家子?!”二兒子大吃一驚。
“此事非同小可,趙管家,父親他可否有筆寫的遺囑什麼的?”李鍾問。
“那倒沒有,只不過一次他和我說起這件事。”老管家小聲道。“他說你們兄弟之間要多多互相幫助,尤其是大的腰照顧小的。”
小左從資料檔案袋中找出了文件,對劉警探說:“老大,李總名下的公司賬戶上的流動資產為3億5千萬,如果算上固定資產的話,有5億之多。”
“恩。”劉警探點了點頭。“知道了。”心想,“相當巨大的一筆資產,假設他的4個子女為了爭奪財產也並非沒有殺人動機。”
又問他們:“你們各自的經濟狀況如何?收入如何?”
李鍾說:“我過的小康水平,沒有欠賬,和妻子兩人一起都有工資收入。月收入約9000。”劉警探心想:“這個老大倒是個老實人,很憨厚。”
“實話實說的話,我倒是不太好,”二兒子說,“我前些年做生意虧本了不少,欠了300多萬。”
“我沒有收入。”小兒子李澤說。“我還在讀書。”
三女兒李文婷說:“我離婚了,丈夫給了我一筆錢,自己還有工作,一個人過的也還不錯。”
“我一個人過的也挺好。”中年婦女沉默了許久之後也終於開腔了。劉警探對她笑了笑。
“那麼其他人呢?”劉警探問。
“您說我們呀?”一名皮膚黝黑的保姆說。“我們平時都在主人家裡幹活,工資一個月2,3000的,也不大和外面人接觸。但突然發生這種事情,哎,真是沒有想到啊。”
“恩。”劉警探沉思了許久。“你們先暫且待著房間別走,我待會過來。小左,我突然有點事情,你再一一記錄下。”
轉身打開門,撥開人群,進入事發的現場。在臺階上,他抬頭向著四周仔細地觀察了一圈,透過窗戶看出,四周都是茂密的樹林。他心想:“居然沒有人主動提出昨晚是否有異常,聲響或者什麼的,看來應當是與李董事相認識的人做的,不僅認識而且很熟悉。如果兇手是李董事的親人,可能性倒不大,看來還要繼續調查他的交際圈了,但有一點不明白,為什麼…”一邊開始仔細地觀看別墅內部結構,走廊,一邊拿出筆,在自己的本上記錄下一些數據。
這邊,助手小左開始詳細的詢問了。
“昨天晚上你們有什麼奇怪的發現沒有?或者聽到了什麼聲響沒有?”小左問。
每個人臉上都是一片茫然地搖了搖頭。
“額,那老爺子昨天晚上遇害之前有什麼奇怪的舉動沒有?”
一名保姆說:“沒有呀,我們老爺子一直都很正常的。昨晚也是和平常一樣,只是每到了週末,我們幾人都有空閒的,可以一天做自己的事情。”
“你是說昨天一整天老爺子一個人在家?”
“我也在的。警官先生。”老管家咳嗽了一句。“但她們三人昨天是放假了的,所以就只有我一人。今天早上我和平常一樣去老爺房中送去早餐,就發現…”說完,又是一聲嘆息。
“那就奇怪了,送早點也要5點半嗎?”小左問道。
“是的,警官先生。”一名保姆說,“主人的習慣是每天很早睡覺,每天很早起床,9點半以後都很少睡的,所以我們也一般不會去打擾他休息。”
“恩恩,知道了。”小左一邊記錄,一邊點頭說。
劉警探又回到了二樓的事發現場,幾名探員正在忙碌著。一名負責法醫的探員報道說:“報告,據現場情形,我們推斷死者的死亡時間是昨天晚上10點至10點半。”
“死亡原因初步估計是直接的腦部受損和心臟被刺穿。”
“恩,還有什麼發現沒有?”劉警探問。
“目前我們也沒有什麼其他發現了,劉兄。”付局長說。“相信現場照片,現場劉兄你都收齊了。其他也只是過過場,真正靠的還是你的本事。哎,局裡如此看中這件事情,這位主人是個重量級人物,估計兄弟你我有的忙了。”
“是啊。太突然了,”劉警探說,“這位李董事身份特殊,我剛看了幾眼你弄的資料。就明白他資助了好幾家企業,包括我們局裡,另外弱弱地猜測一下,是否是局長大人的財路斷了,當然是火氣十足。這恐怕才是主要原因吧。”
“哈哈,劉兄還真敢說話,”付局長默認了一般大笑起來。“不過對外咱們得保密一點,尤其是對媒體記者這些方面,等會還要去應付一下他們。當然我們還是得用官方正式的口氣,說政府嚴打這些該死的犯罪,保護百姓安全,和諧社會。而只有這樣才能轉移群眾的視線。不來指責我們。”
“是。呵呵。付局長大人沒有否認就是肯定了。”劉警探笑了笑。“政府啊政府。而副局長你給了我這些資料,無疑是和我會個面,暗示讓我去調查死者的交際圈,從他的公司開始著手,而你又親臨現場,無疑是給我提示這李家的家族內部讓你來調查。是嗎?”
“哈哈哈,不愧是我們局裡的第二高手!無論我做了什麼舉動,別人有什麼想法,你都可以從小細節一一瞧的出來,佩服佩服。”
“呵呵,我早就猜到了,本應當讓你出面就是。我只最多來過過場。明白的很。恩,另外需要我的助手來幫忙嗎?老付?”劉警探笑道。
“你說小左啊?他是你的左右手,不妨讓你自己帶著吧。”副局長笑了笑。
“呵呵,這樣啊,那好吧。”劉警探說,“那我就去他的公司開始查吧。不過提醒你一句,”
“哦,請說。”付局長有點意外。
“剛才我問了幾句話,他家中定有文章。雖然和死者的死並無直接關係,不過我想如果付大局長想查出點什麼,那麼他遺產的歸屬問題會有些貓膩。這看起來很簡單的一件事情,不過我想一旦調查起來任何人都不會覺得那麼簡單。”說完轉身而走,伸出了一個指頭:“付局長大人,別忘了調查。”
“恩。”
劉警探拿出紙筆,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又寫下了一些東西。並且看了看自己的手錶,10點26分。
劉警探下了樓,頭有些昏昏沉沉的。從口袋中取出一個褐色的小藥片吞下了2片乳白色的藥片,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記者的閃光燈,看熱鬧的人群,還有別墅外車輛的聲響,人流的熙熙攘攘真是讓人心煩意亂。劉警探深呼吸了一口氣,仔細地對著自己的筆記本看了看,又劃出了一些記錄,大約一支菸的時間後才將它合上。走到小房間裡對著大夥說:“我看今天的調查差不多就到此結束了。我希望大家都能給我留下聯繫方式,一旦有事情我會立刻和你們聯絡的。”
小左一一將個人地址和聯繫方式記錄了下來。
中午12點29分,劉警探和小左一同回到了警署。
局長大人早早地出了門,但派了幾名手下來接待劉警探。一名叫黃宇的大個和一名程飛,兩人都是三十好幾的中年人。在局長辦公室裡,黃宇問:“劉兄,局長交代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劉警探微微一笑:“還能怎麼樣,這不是老老實實的回來做報告了嗎。”
程飛說:“局長很看重這起案件,上面也催的很緊,所以希望你能儘快辦好呢。”
劉警探笑道:“明白。”
黃宇說:“調查情況現在給我們說說吧。”
“好吧。據現在所有線索,我可以告訴你們,幾乎是零。不過倒有幾人引起我的注意了。下午如果可能的話我要開始進行單獨訪問了。”劉警探喝了一口咖啡說。
程飛說:“哦?具體說說。另外你說如果可能是什麼意思?”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劉警探說,“說出來也許你也不太明白,還是不說的比較好。”
“劉兄此話何解?莫非是看不起我兩還是怎麼的?”
劉警探心想:有些話還是不要讓他們知道的比較好。於是閉口不言,對程飛說:“我有些話要親自和局長大人說,他什麼時候回來?”
“局長早上接了個電話,然後就出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不過他要我們兩人接你的報告然後上交給他。”
“哦?電話?什麼人打的?”劉警探拿出筆記本問。
小左在一邊,小聲的在劉警探的耳邊說:“老大,你每件事情都要關注的這麼仔細,過的很辛苦的。有些還是不要太在意的比較好。”
劉警探笑了笑,說“謝謝。”接著在小左的耳邊說:“我的藥快吃完了,下午你再去幫我買一點來。”
小左問:“天,老大,你現在的用量越來越大了呢。注意身體啊。”
程飛說:“劉兄,如果有些話呢你要堅持親自告訴局長,那我們也不方便過問。”
劉警探點了點頭。
和小左一起回到了隔壁的辦公室。
現在時間,13:09。
劉警探說:“小左,現在我要去死者的公司裡轉一圈。有些話和有些事情我現在必須給你說一說。”
“恩,老大。”小左豎起耳朵。
“今早付局長給我說了一些話讓我有點不安起來,總感覺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涉及到的遠不是家族為爭奪遺產這麼簡單。我怕的是和局裡有關,而到底是什麼我暫且不敢也想不出來。在局裡平時你不要討論的太多了,怕會有麻煩。明白我的意思嗎?”
“不明白。”小左一臉無辜。
“現在你當然不明白了,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想,很快會清楚起來。局長和付局長一回來你就給我打電話。Ok?”
“恩,好吧。那老大,你不要我一起去了嗎?”
“不必了,我一個人去了就行,你還要幫我去買藥呢。”劉警探把手中的筆記本遞給了小左說:“記得好好看看我的筆記。有什麼想到的今晚告訴我。”
“算了吧,我看到書就頭疼,老大,我實在是不想看,嘿嘿。”
劉警探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麼,便拿起桌上的車鑰匙一個人出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