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承諾
這時聽風凌一說,楊浩天一愣,“我幫你做三件事?”好似自言自語,不過馬上反應過來:“不行”,風凌一聽就火了:“好啊,不行那就算了,那寧師兄就麻煩你跟我古師兄把他和另外一個解決了,我去殺了那賤婢”,說著便要動手,道門女子一聽急忙亮出飛劍,就要鬥將起來,這時楊浩天大聲道:“且慢”。那風凌嘻嘻一笑:“不知楊公子還有何遺言要說啊”,楊浩天不禁皺眉,心道:“你以為我真的怕了你”,但是想歸想,他也知道以自己的實力無法打敗對方,而且還有要事在身,不願多做停留,所以反覆思量了一下道:“這樣吧,我現在確實有要事在身,不能現在就答應你,在下也不是食言之人,如若相信在下,等我辦完事情之後,再來兌現如何?”,風凌還是笑嘻嘻的道:“我與你雖未平生,貧水相逢,怎麼相信與你,如果你真的相幫這賤婢,那先答應我第一件事,要是你做不到,那我也只好博上一次了”。楊浩天大感頭痛,此女怎麼如此難纏,反覆思量著如果第一件事不是很難也不會耽誤太長時間,答應便是,便說道:“在下可以答應你,不過有言在先,我不做背棄道義之事,不做殺人放火之事,不做違背原則之事,除此之外若是我能力範圍內,風姑娘儘管直說”,風凌見狀狡猾的一笑心道:“還不是要屈服於我”,便說道:“好,本姑娘絕不讓你做背棄道義之事,殺人放火之事,違背原則之事,嘻嘻,這第一件事,也是你能力範圍內的,你先供我差遣三年,要給我鞍前馬後,三年後你自去辦你的事,等你辦完再來找本姑娘兌現剩下的兩事”,等她說完,楊浩天已是臉色鐵青,顯然知道風凌在為難他,不過眼下的情況也不是很樂觀,想了一下:“三年太長了,最多一年,要是不行,我也沒辦法,即使身死也必然全力應付就是,十八年後還是條好漢”,風凌一聽也不生氣“好,那就一年”。楊浩天一聽便有一種上當的感覺,不過既然都答應了,也明知收不回了,便轉頭對道門女子道:“姑娘恕我不能送你們回山了,你趕快帶著你的兄走吧”,那道門女子見他如此,心中也一動:“那就多謝楊公子了,小女子蒼雷派白玉珍,若以後有時間可來山門找我,必定盛情款待,這是本門的玉牌,你到本山門的時候,給看門山童,便會通知與我,即使我不在也會以禮相待,大恩不言謝,以後再見”。這時的她連稱呼都改為公子了。說完便去扶那被寧修毒煙暈倒的胡師兄,而另外一人也是對楊浩天行大禮道:“在下方平,那位是我師弟胡義,今日之恩,在下記住了,以後必定報答”,楊浩天急忙扶起方平:“方兄言重了,同是道門,換做是別人,也一樣會這麼做得”。方平謝過之後便於白玉珍扶著還在昏迷的胡義御劍而起,停在空中那白玉珍停了一下,深深的看了楊浩天一眼:“楊公子告辭了,後會有期”。這時寧修也笑道:“白姑娘好走,若是想念本公子,可隨時來找我,我隨時奉陪”。白玉珍狠狠的回了他一眼,一聲不響的破空飛走。
這時風凌見白玉珍三人走了,便雙手叉腰對著楊浩天說:“還看沒完了,眼眶子再大點,眼珠子都快飛出去,還不快去把青鎖毒莽幫本姑娘收起來”。楊浩天回頭望了風凌一眼苦笑的搖搖頭,心道:“這是什麼世道啊,自己救人,反倒成了別人的奴隸,哎,做好人難啊”,想到這裡便朝那青鎖毒莽,因為宜天給他的一個硫木手鐲裡有關於煉器材料的記載玉簡,所以楊浩天對於如何收取這青鎖毒莽並不陌生,一會功夫便弄好了,轉身向風凌打出一物:“這是毒莽的毒液,除了內丹之外被你們收完了,就剩那些蟒皮和莽骨了,你過來收一下吧”,也不管風凌過不過來,便跑到一棵大樹下坐了下來。
風凌接過楊浩天收好的毒液,便笑著對寧修道:“寧師兄,這個給你,多謝你救命之恩,如果不嫌舍下寒酸,可一同與我回宗,我定盛情款待”,寧修一聽,能去天煞崖宗門正是自己本意,以後多與這魔門大派來往對自己只有好處,沒有有壞處,更何況多一個交好的大派對自己的師門也是大大的益處的。想到這寧修笑道:“風凌師妹這是哪的話,如果你天煞崖還算寒酸,那我與世尊的逍遙洞不是成了狗窩了,倒是怕叨擾天煞崖的清淨了”,寒暄了一句,又道:“不過這青鎖毒莽的毒液有點太貴重了,在下實在是不好佔了便宜啊”,說是說,但是眼睛就沒離開過風凌手中的毒液,風凌把這一幕看在眼裡,哪裡還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故作客氣的說:“寧師兄太客氣了,你出手相助,本已是大恩大德了,若不是那毛頭小子摻和,壞了大事,那賤婢早就死個透了,區區一點毒液,再珍貴也比不上與寧師兄的交情,更何況還對寧師兄的修煉大有用處,若是再做推遲,那就是看不起本姑娘了”,風凌這一番話,說的當真是滴水不漏,即給寧修一個臺階,又把關係拉近了,此女也不為只是牙尖嘴利啊。
寧修見狀也不再做推遲接過毒液道:“那就多謝風凌師妹了,以後若是有事,派人通知一聲,在下定當助你”,風凌笑道:“那風凌就先謝過寧師兄”,心道:“哼,還不是看在我們天煞崖這棵大樹,你才如此,真虛偽”。雖然這樣想,但是嘴裡還是道謝著,說完,轉身走向遠處的楊浩天,“喂,臭小子,從現在起,你凡事都要聽我的,我說一,你不準說二,我說往東,你不準往西。”楊浩天睜開雙眼,也不回她,就是這樣望著她,風凌一見,心中頓時火冒三丈,手一揚打出了一道蘭綾:“本姑娘問你話呢,為何不回應”。楊浩天見風凌的藍綾打來,只是身形一側便閃了過去,風凌見狀大喝道:“本姑娘教訓你,你還敢躲,看我不把你扒層皮”。接著便又是一下打出,楊浩天還是隨意的閃過,風凌見狀也是心裡暗道:“身法竟然如此飄逸流暢,渾然一體,好似一動一停之間,根本就在原地,倒是我眼花了不成”。想到這,風凌也不顧旁邊的寧修,便大打出手,不過都被楊浩天一一化解。寧修也是驚訝眼親的一幕暗道:“修為看不透,身法如此了得,這到底是和功法啊,等見到師尊必要說一下,看他老人家知不知道,不過眼下還是要探探這小子”,想到估計風凌也奈何不了楊浩天,便出手阻攔想再次動手的風凌,笑道:“風凌師妹何必生這無名氣,我看這楊兄弟身法如此飄逸,不知道是何境界,所修什麼功法啊!”楊浩天見風凌不在動手,也不去理會她,轉身便對寧修道:“這位公子,我如今靈寂期,恕我不便道出所修功法”,這楊浩天雖然修為不如風凌高,但因所修習星辰劍訣的獨特之處,必須先體悟境界,所以只要修為夠,境界就會立馬水到渠成。就好比一個瓶子,如果在一開始就把瓶子的容量變大,那以後裝的東西就越多,反之,等需要裝更多東西時再去把瓶子變大,就難上加難了,所以這上古功法都是修真者矇昧以求的東西,此時的楊浩天尚不知道自己修習的功法在修真界也是絕世功法。因此寧修和風凌都比他境界好高,但是依然看不出他的境界,這也屬正常,估計就連寧修的師傅來了也未必能看的出來。頓了一下又接著道:“你我道魔之分,稱不上兄弟,此次也是我救人才會答應你們的承諾,與你們廝混在一起”,那風凌一聽更是火冒三丈,便又要教訓一番。不過被寧修再次攔了下來,並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風凌一見,強壓火氣,畢竟這裡幾人只有寧修閱歷最深。寧修不禁搖頭笑道:“楊兄弟果然厲害,以靈寂期的修為,竟然立於不敗之地。在下佩服。不過你所言差矣,世間無論道、魔、妖、鬼到最後不還都是為求飛昇,雖然各自飛昇的地方不同,但最後都歸於混沌,同屬逆天而為又怎麼會分你我呢。而且就算我是魔道也不是見人就殺,天生嗜血。那道門也不見得做的事情就都是見得光,光明磊落。不知道楊兄弟還是如此認為呢?”這時的楊浩天才出入江湖,哪裡懂得那麼多大道理,聽這寧修一說,再自己想了一下,還是有些道理,無論哪裡都有還壞之分,也不能一竿子打到一船人啊,而且剛才見那寧修也只是把道門打暈,並沒下殺手。但是不管怎麼說道魔都是老死不相往來的,這一點始終難以逾越,亙古以來就存在的。但是即使如此,也不好怠慢了別人,所以對寧修改了稱呼並拱手道:“寧兄,說的也有些道理,雖然我已步入修真界,但還是有些不懂,還望你不要見外,剛剛多有得罪,抱歉抱歉”,寧修見狀,就知道楊浩天並非迂腐之人,急忙道:“楊兄弟這是哪裡話,在下佩服來不及,哪裡還怪罪之意啊”。這時風凌插話:“臭小子還挺會拍馬屁的啊,連寧師兄都佩服了”,寧修不禁啞然,心道:“我這招誰惹誰了,你這一句話把我也罵進去了,哎,這女子當真是難纏的出名”。楊浩天皺眉說道:“我們倆說話跟你有和關係,就算我答應你的承諾,也不至於說話都要你批准吧”。風凌頓時理虧,更是被楊浩天噎的說不話:“你…….”。寧修見狀,怕風凌再次發飆,馬上道:“既然如此,那我們還是儘快往回趕吧”。風凌也不多說什麼,瞪了楊浩天一眼,便起身御起斷天綾,往天煞崖方向飛去,寧修與古硯互視一眼,無奈的搖搖頭,對著楊浩天道;“我們也跟著走吧”,說著也是起身飛起。楊浩天見那寧修一股青煙纏身,及其飄逸的御空飛起,乍一看還真有道骨仙風的感覺,就這一幕,任誰也不會以為他是魔門之子。那古硯一把黑色重劍踩在腳下,重劍還時不時的有黑霧飄起,也是威風凜凜。又望了一眼遠去的風凌,婀娜多姿的踏著斷天綾,好似仙女欲乘風去一樣,有點出神。不過他馬上甩甩頭嘆了口氣,便奔向風凌的方向。寧修剛剛飛出沒多遠,寧修便停了下來,心道:“糟糕,忘記楊浩天才靈寂期不能御劍飛行”,又轉身飛回去,不過他卻發現,楊浩天的一道身影早已朝著風凌飛走的方向飛快的跑去,而且還不見落下。寧修見自己多慮了,便又重新飛起追趕有點遠去的眾人。等他追上風凌的時候,風凌便冷冷的問:“那臭小子呢,怎麼沒見他啊”,似乎剛才的氣還沒消。寧修也不說話,指了指身後大約百丈的地方,只見一道身影在樹林裡飛快的竄梭著。風凌一見,頓時火氣全消,突然轉了一個反方向,朝著楊浩天飛去,還邊飛邊笑道:“哈哈,臭小子,原來你不會飛啊,你求本姑娘一下,我說不定心情好,帶你一程啊”。寧修與古硯見她突然飛轉回去,哪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也都停在空中。楊浩天聽到風凌如此一說,也停了下來對著尚在天上的風凌說:“你前面帶路便是,我自會跟上你的”。風凌聽後也不生氣道:“那到是省了本姑娘的力氣了。哎,不過你要是趁機逃跑我上哪裡去找你”。楊浩天也是心中一氣:“我楊浩天絕對不會做這種小人之為,你未免太小瞧人了”。不過即使他如此說,那風凌也不買賬,已經飛到楊浩天身旁,一聲奸笑道“我哪裡會知道你是不是道貌岸然的小賊,還是保險起見,本姑娘帶你走”,說完也不管楊浩天答不答應,祭出斷天綾直接朝著楊浩天腋下纏去。楊浩天哪裡會料到這女子翻臉比翻書還快,遂不及防範,一下子就被纏住,除了眼睛意外全都被纏住,整個一木乃伊。纏完之後,風凌看著自己的傑作,滿意的點點頭,便起身飛起,滿面春風的道:“哼,這回知道本姑娘的厲害了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跟我最對”。寧修與古硯,見她拖著楊浩天回來,也只能無奈的搖搖頭,想說點什麼,見那風凌的表情,又都吞了回去,也只能跟著一起往回飛去。現在的楊浩天全身被綁,難受無比,顯然知道那風凌是故意把他捆的很緊。因為在現在在天上,他還不敢大力運功把斷天綾嘣斷。只能這樣被拖著,當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啊。
就這樣大概飛了有四個時辰,已然來到了一段連綿不斷的山脈。這期間風凌還不斷的譏諷楊浩天,可以說的上是千重百樣的,風凌大感快意,楊浩天鬱悶無比,心道:“魔女就魔女,如此難纏,以後有的是苦吃了”,想到這不禁的唉聲嘆氣。風凌見狀更是開心的不得了。這時寧修道:“這裡是封魔山,我們現在不能飛行了,若是繞行,往左便是封魔森林,那裡長年煙霧繚繞,就連牲畜進去都會迷路,往右便是臥龍的山脈的深處,危險那就更不用說了。相比之下這裡是比較安全的,不相傳這裡有一碧眼金翅雕,也不知道是有人馴養還是自此生在這山脈。以前也不見什麼動靜,大約就在這二十年間,只要路經此地的修真者無論道魔,都被這碧眼金翅雕捉去,但之後就誰也不知道了,因為這些人都沒有活著出來過”。風凌不解的道:“那跟我們飛行有什麼關係,我們快點飛過去不就得了”,寧修搖頭道:“如果我們在天上飛行豈不是給它做靶子,而且那碧眼金翅雕一速度見長,我們這裡幾人有誰能快過它”。古硯聽後也開口說道:“師妹,寧修說的沒錯,我們還是步行穿過這山脈吧,這樣會更安全一點”,風凌見連平時不愛說話的古師兄都這麼說了,可見危險性很高。“那好吧,我們就按寧師兄的意思,穿過這裡”,接著又對楊浩天說:“小賊,你要跟住了,死了可別怪我,更不要拖了我們的後腿”。說著便一揮手把斷天綾從楊浩天身上收了回來。楊浩天聽後也懶得理她只是冷哼一聲,便過轉身去。風凌就當沒看見,對寧修道:“寧師兄,這裡四人就你閱歷最深,你說該如何走,我照辦就是”。寧修頷首道:“哪裡哪裡,在下也就是多走了一點路而已,不過既然大家相信與我,那在下就不才一次”。然後便吩咐了其他三人,首先寧修與楊浩天在最前面,風凌在中間,古硯在最後。但是風凌執意要楊浩天也在中間,說什麼他境界不夠,萬一成了累贅連累大家就不好了。寧修若有所思的看了風凌一眼,不過眼裡卻有著另一種意味。風凌小臉一紅,還故作鎮靜打了楊浩天一下道:“都怪你,修為不夠,現在成了大家的累贅”,寧修見狀笑了笑,也不說什麼便朝封魔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