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歡看歷史小說,一定不要錯過山河東夫的一本書《王霸》,這本書的主人公是羅生羊舌叔伯。簡介:日不落合縱國,東西長約一萬八千里,南北長約六千六百里,幅員遼闊,物產富足,而那朝歌城正是這個龐大帝國的核心樞紐,天子坐鎮,統御天下十五州,震懾十五異姓王,霸道無邊。所以說朝歌城乃是這個日不落合縱國最為…
《王霸》第3章 徽州王沈守中
日不落合縱國,東西長約一萬八千里,南北長約六千六百里,幅員遼闊,物產富足,而那朝歌城正是這個龐大帝國的核心樞紐,天子坐鎮,統御天下十五州,震懾十五異姓王,霸道無邊。
所以說朝歌城乃是這個日不落合縱國最為安全的地方,城內高手更是數不勝數,但這樣的一個地方對於羅生他們二人來說卻是危險至極,一不留神就要殞命。
而這也是老瘋子最為擔心的地方,羅生身為奴隸二十載,奴隸炁短時間難以驅除,不要說進入朝歌城了,就算進入徽州也得小心翼翼,虧得他這個老不死的還有一點隱匿炁息的手段,要不然還未出中州就會被人發現。
相傳徽州王沈守中身懷至寶,乃三藏之一的論藏,此籍可以明心淨神,洗滌心靈,開啟智慧,明悟大道,如果羅生能得到這本至寶相信很快就會洗滌乾淨奴隸炁,再加上他的天資,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將自身的三脈七輪全部打開,躋身武修的行列,現在的羅生太弱,連最為基礎的海底輪也只是撬開了一點縫隙。
對付幾個普通人勉強可以,可若是碰到了一流高手,難免要捉襟見肘。
老瘋子看著行走在前方不知疲倦的羅生,若有所思起來。
從離開中州開始已經過去了兩個月,這兩個月以來羅生對老瘋子的起居飲食照顧得無微不至,就憑這一點他老瘋子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讓羅生成才,成為大才。
距離徽州王沈守中所在的王城如今也只剩下不到三十里的路程了,不出意外的話,趕在明日日出時分就會到達。
深夜,羅生與老瘋子找了一處僻靜的山洞休息了起來,老瘋子問了羅生這樣的一個問題。
“以你如今的身份,背景。想在這個世界立足並且想要達到頂峰有三條路可以選擇。第一,士族之道,縱橫捭闔玩弄朝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第二,商賈之道,聚天下財富於一身,玩弄人性,極其貴也。第三,武林之道,修為至上,殺伐果斷,逍遙至極。此三道你如何選擇?”老瘋子望向正在擺弄火堆的羅生緩緩問道。
雖說他已經為羅生計劃好了道路,但他還是想知道羅生究竟是如何想的,一個人唯一不能左右的東西就是他的思想,尤其是像羅生這種天生不甘命運的人。
羅生也很納悶老瘋子為什麼會突然間問出這樣的問題,但還是想了想回答道:“三道選其一的話,我選武林之道,天下之事沒有幾雙鐵拳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鐵拳不夠硬。”
說話間,羅生狠狠的攥緊了拳頭,目中透出強烈的暴戾之色,在他身為奴隸的那段日子,所受的屈辱與折磨是一般人根本想象不到的,這樣的人勢必要嫉惡如仇。
老瘋子望向遠方黑暗的深處,徐徐說道:“三道合一才是登頂之道,文武雙全乃是大才,文武商俱全才是人傑。”
羅生聽進去了,默默的記在了心裡,老瘋子說的是對的,空有一雙鐵拳只能是一個莽夫,三道俱全才是人傑,他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
清晨,天微微亮,二人便收拾行囊向著徽州王城的方向緩步而去,二人喬裝打扮了一番,老瘋子的破爛衣衫與羅生的粗布麻衫早已不知丟在了何處,如今的二人身穿青衣,宛如爺孫。
不多時羅生與老瘋子便來到了徽州王城腳下,此城沒有別的名號,就是喚作王城,乃異姓王沈守中的王府所在之城,集一州九城之財富,文化於一城,此城高聳入雲,不知其高低,南北之跨度肉眼難以企及,其奢華雄偉程度可想而知。
就連城牆之上的“王城”二字都是鑲金鉗玉,寶石做框,華麗之至。
羅生多看了兩眼後便與老瘋子步入了城內,沒有任何的意外,就連門口的守衛也沒有阻攔他們。
鄉巴佬進城沒有見過大場面的他們見得多了,早已見怪不怪。
就在羅生他們二人進入王城後,一個身穿白衣的俊朗青年不知從什麼地方出現,望著二人的背影,臉色古怪,自言自語道:“一個是奴隸,一個是上等武夫,這是誰家的奴隸出逃了,還有人護衛,很奇怪,今天你們被本世子遇見也是你們的不幸,父王最喜宰殺奴隸,抓了這個奴隸送與父王定然會讓他心情愉悅的。”
聽此人的口氣就知道他的身份尊貴至極,乃是徽州王沈守中的嫡長子,敢自稱世子的除了他還會是誰呢?
“來人,給我拿下!”白衣俊朗青年長袖輕輕一揮,淡淡說道。
說話間,一群甲冑武士瞬間出現,直接將羅生與老瘋子二人包圍了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老瘋子也是措手不及,以他六脈全開,上等武夫的實力竟然沒有一丁點的察覺,那就說明這些人的實力不在他之下,說不定還要比他強上不少。
羅生早已擺開陣仗,欲與對方一較高下,他可不管對方是何修為,就算打不過又如何,頂多就是一死,更何況他們現在要乾的事本就是掉腦袋的事,而且他篤定這些人不會現在就殺了他們的,以這些人的能力想要殺他們根本不會給他們思考的時間。
所以羅生有恃無恐。
“哪家的奴隸?跑到我徽州地界意欲何為呀?”白衣青年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現在羅生的面前,很不禮貌的翻開羅生的衣領,查看他脖頸上奴隸籍專屬的金印。
羅生心中一驚,猛地後撤,此人的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老瘋子也不含糊,猛地拍出一掌,掌勁凌厲,夾雜破空之聲,狠狠的向著白衣青年轟擊了過去。
白衣青年也不閃躲,臉色如常,顯得極為的輕鬆,好像這凌厲的一掌是給他撓癢癢的一樣,只見白衣青年右手猛地抬起單掌猛地揮出,直接轟碎了老瘋子的凌厲一擊,緊接著化掌為拳,一拳擊出。
砰的一聲,老瘋子直接被擊倒在地,嘴角泌出淡淡的鮮血,臉色變得慘白起來,很顯然受了不輕的傷。
再看白衣青年,神色如常,極為輕鬆,半步都不曾移動。
“全部帶走,帶與父王發落。”白衣青年看也不看羅生二人轉身便走。
王府內,威武霸氣的鎏金王座上此刻正坐著一個身材微胖的長鬚中年人,一身蟒紋黃衫顯得極為尊貴,不多說此人定是徽州王沈守中無疑。
羅生與老瘋子被鐵鏈束縛了手腳,靜靜的待在原地等待處置。
徽州王沈守中眼神瞥向一旁恭敬站立的白衣青年緩緩道:“正則吾兒,這是你抓到的奴隸?”
白衣青年沈正則揖了一禮,恭敬道:“啟稟父王,此奴在進入王城後被兒臣當場擒獲,獻與父王以供屠戮之樂。”
徽州王沈守中不知哪裡來的特殊癖好,以斬首奴隸為樂,而羅生這一次則恰好撞在了他的刀口之上。
徽州王沈守中大笑一聲,猛地起身:“好,吾兒深知父王秉性,斬首奴隸是父王唯一的癖好,來人,取本王的佩刀來,本王要親自斬首。”
說話間,一旁的侍衛連忙將一柄鑲嵌珠寶的長刀端了過來。
老瘋子聞言怒從心中來,他好不容易尋得羅生怎麼能被他們斬首呢,只見他氣息流轉,六輪齊開,釋放出不俗的霸道罡炁,就要掙脫鐵鏈,解救羅生。
世子沈正則冷哼一聲,“大膽,區區武夫也敢放肆!”
砰砰砰!
沈正則身影如魅,猛地出現在老瘋子身後,一連拍出數十掌狠狠的落在了老瘋子的後背之上。
霸道炁息進入老瘋子體內瘋狂亂竄,六朵脈輪蓮花也萎靡了下去,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口中噴出,已經失去了掙脫束縛的能力。
羅生歇斯底里的叫喊著,這一刻的他顯得很無力,這就是強硬鐵拳的威力,拳頭不夠硬的下場只有如此。
任憑他如何嘶嚎,掙脫,都是沒有用的,結局似乎已經註定。
沈守中桀笑著,向著羅生走了過來,手中長刀滲出寒芒,今日就要讓他羅生人頭落地。
長刀被高高舉了起來,向著羅生的脖頸處猛地落下。
老瘋子不忍看到這一幕,緩緩閉上了眼睛,怒罵道:“沈守中,別讓老子活著離開,老子不死一定弄死你個王八蛋!”
沈守中置若罔聞,心裡想的是今日宰了一個奴隸也不介意再宰一個老瘋子。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羅生猛地開口喊道:“羅融祝!我是羅融祝的子嗣!”
沈守中聞言一怔,手中的動作竟然停了下來,這羅融祝的事情已經有幾十年沒人提起過了,而且知道此事的人也是少之又少,一個低賤的奴隸怎麼會知道羅融祝呢?
難道是那個老瘋子透露的?看此人的年齡也有七十上下,對於那個時代的事情瞭解一二也不奇怪,但這都是屬於隱秘,尋常人根本無從得知,他究竟是誰呢?
見沈守中的動作停了,羅生知道他暫時安全了,從老瘋子口中得知的羅融祝與這十五王應該是同屬一個時代的人,說不定還是曾經浴血奮戰的兄弟,羅生也只是猜測,驗看一下真偽罷了,死馬當活馬醫,老瘋子所言他並沒有完全相信,任何時候多留一個心眼總歸是好的,今日一看他所言的確非虛。
沈守中收了長刀,臉色冷漠,繼續回到王座上,盯著羅生,淡淡道:“繼續說下去!”
羅生聞言,不急不慢道:“鄙人乃是羅融祝遺腹子,家道中落,不得已才入了奴隸籍,只不過是為了保全羅氏血脈罷了,今得前朝大巫祝相助與我前去會見當朝大司馬,意在招攬舊部,復我羅氏霸業。”
這一番壯言豪語被任何一個人聽到後定會治羅生一個謀反的死罪,但是說與十五王之內的任何一人都不會有罪,因為羅生知道這些異姓王的存在對於朝歌城的那位也是一種威脅,這些廟堂之爭羅生在鬧市說書先生那裡聽過很多次,早就習以為常了。
同時他也在賭,這十五異姓王究竟有多少是對朝歌城的那位天子陛下忠心耿耿,如果賭對了,他今天不但不會死,反而會獲得一樁不俗的造化。
沈守中在羅生講完後,閉目沉思起來,半刻之後,他猛地睜開雙眼,淡淡說道:“鬆綁!”
解除束縛的羅生對著沈守中揖了一禮,道:“多謝徽州王,此番恩情日後必當重謝!”
說罷,他連忙前去查看老瘋子的傷勢,見老瘋子的傷勢並無大礙後,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
羅生輕輕背起老瘋子,側耳輕聲道:“沒事了,我們走!”
“慢著!本王還有一些禮物要贈予故人之子。”
沈守中的聲音在這個時候悄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