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草悠悠,將教育滲透進生活》第5章 迷路尋燈
曉慧本想請舒雯吃的,但是舒雯知道曉慧的客氣,率先說AA制。剛開始曉慧很不願意,說是再窮,也請得起一頓飯,不然就是太瞧不起她了。
舒雯擺事實、講道理,告訴曉慧,姐妹情分不在於這些虛禮,需要看事實說話。目前她很清楚,倆人身邊其實都只剩下自己距離發工資這段時日的生活費了,要是一方請了客,就表示可能需要打饑荒了。難得聚一聚,不要把美好的回憶打破,徒增一層生活煩憂,這樣不好。曉慧拗不過,只得同意,既尷尬又感激地笑了。而姐妹情分則更進了一層。
她為自己的窘迫尷尬,好姐妹難得來一趟,竟然在經濟上無法豁達地支出。她本想咬咬牙,也要好好請舒雯吃一頓。其他的以後再說。誰知舒雯善解人意,不但選了一家實惠的館子,還說AA制,為自己解決了一大煩惱,她打心眼裡感激。
舒雯和曉慧吃完午飯,約著一起逛街。可是兩個人都是手頭不寬裕的,捨不得花錢,自然買不了什麼。曉慧領著舒雯散步似的走了一通,瞭解了一下當地的風土人情,也就回到了公司宿舍。
“舒雯,真是對不住,沒什麼好招待你的,現在我們倆都還窮,日子拮据,希望再過兩三年,境遇好轉,不管到時候是誰去誰的家,都能好好地聚一聚、玩一玩,不用像今天這樣,只有羨慕的份。”曉慧輕聲說道,明顯帶著羞澀。也難怪,好姐妹分別兩年,好不容易相聚,卻因為錢囊羞澀,無法盡興。雖說倆人都不是拜金主義者,也不愛慕虛榮,可是曉慧作為東道主,實在愧疚。
舒雯在經濟上,一樣手頭緊。又是月末了,就等著下個月發工資呢!患難姐妹,一樣不容易。
“姐姐說哪裡話呀?AA不挺好的嗎?只要把我們自己的心態放好,即使沒有錢,我們也可以苦中作樂。有很多地方是不需要怎麼花錢的,我們就多去那些地方轉轉!等將來手頭寬裕了,再去需要門票的地方玩。”
舒雯看看忐忑的曉慧,繼續說道:“曉慧姐,你再這樣說話,我可真是待不住了,本來還想住一夜,現在我只想逃了。趁著雙休日來聚一次,卻招引來你這麼多不安!”舒雯故作生氣狀,眼睛卻不時看著曉慧,關注著她的反應。
“好了好了,可別走,是我不好,不說了,嗯?”曉慧說著,坐到舒雯旁邊,雙手拉著舒雯,舒雯也順勢轉了身體,倆人就面對面地坐在床上,四目相對,“噗嗤”笑了。宿舍看著倒寬敞,因為曉慧的傢俱不多,除了角落裡的一個電磁爐,也就是洗漱用品和換洗衣物了,而整個宿舍裡能夠坐下的也就只有一張床了。
舒雯再次環顧了一下宿舍,問道:“姐,按理說公司還有其他單獨的房間的,都滿了嗎?你輪不到?”
“是,都滿著。當時安排我住這兒的時候,都說清楚的。我進來的時候,就滿了,他們基本都是車間主管,雖然沒有上過大學,卻有一技之長,更有豐富的經驗,有時候出貨急,難免會晚上加班加點,甚至到半夜三更也回不了家,公司確實需要照顧一下。我也表示諒解,自己願意的。”曉慧不緊不慢地說。
“這樣倒好。這跟我們那位校長一樣,把事情交代清楚,我們都能理解的。只是他對於宿舍之事倒能說得清楚,對於人事,卻有些糊塗了。這麼一來,我住著,總感覺心裡有點疙瘩。真想搬出去。”舒雯看了看曉慧,嘆了口氣,顯得很無奈。
曉慧倒笑著調侃道:“怎麼?還沒釋懷呢?”
“姐,真的不是我難以釋懷,是那位米老師,時不時橫眉豎眼的,我很被動啊!你知道嗎?我真害怕和她相處。”舒雯便把之前發生的以及劉老師的話語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唉,以前,跟你手機電話聯繫、QQ視頻聊天,問你工作怎麼樣,你都回答挺好的。我還羨慕你呢,心裡想著,編制就是不一樣,甚至後悔當初為什麼不學你。今天才知道,原來也不容易。之前三緘其口,你是怕我擔心嗎?這樣可不好,自己憋在心裡,可是要憋壞的。我們的爸媽和我們有代溝,很多事情都不在一個頻道上,無法和他們訴說,以你的性子,也是報喜不報憂的吧!”
“難道姐姐不是嗎?”舒雯反問道。
曉慧回以微笑,兩下里心照不宣。但凡是出門在外,對於家裡都是報喜不報憂,這是兒女們的常態,既是一個善意的謊言,也是一種真摯的孝順。
其次,即使說了又如何?家中父母幫不上忙,只會乾著急,甚至還會給自己增添額外的麻煩。心靈的孤單就是這麼來的吧!或許也正是因為這個,異性姐妹間的情誼,不是同胞,勝似同胞。
雖說父母給予的起點有諸多不如意,但是曉慧舒雯心裡都明白,這已是他們的極限了。試問人世間,又有幾人是稱心如意的?所擁有的一切,大多都是長短不一吧!雖然涉世未深,但是對於貧窮富貴,一向看得清楚,不會為此羈絆。
一朝天子一朝臣,一輩新鮮一輩陳。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總是好事。現如今,也算是通過上大學走出農村了,比起上一輩,是不小的進步。等將來自己老了,孩子長大了,也一定會比自己這一輩強吧!這就是繁衍,生生不息。
這兩年,舒雯明白了很多,理解了父母的不易。其實之前也理解,所以一直都很懂事地為家裡考慮。只是對於大學畢業時的那份“算計”,舒雯心裡一直是有芥蒂的。在社會大熔爐裡歷練了兩年,這份理解更深刻了。
不過話說回來,理解歸理解,不能因為對父母親的體諒而盡愚孝,從而忘記了自己此生需要從農村走向城市立足的奮鬥使命。更害怕有了一,必會有二,如果一次一次……自己這一輩子非毀了不可。
嫁夫莫嫁媽寶男,娶妻莫娶扶弟魔。孃家雖然話說得好聽,還用一些似是而非的話來忽悠人。舒雯一向喜歡閱讀,對於蔣蕊說的那番道理,她不是不知道其中的貓膩。而是爭執沒有異議。那不但是父母親的意思,更是當地的風俗。爭啊吵啊,於事無補,還會授人以柄。那裡畢竟是自己的家鄉。
苦就苦在這兒。明知道他們不對,卻無以反駁。自己還得留個餘地。難保他日工作啊或者婚嫁了,難保不會有人到祖籍去詢問自己的一些情況。如果撕了臉,一傳十,十傳百,再以訛傳訛,被人添枝加葉一通……舒雯不敢往下想。別人說句現成話容易,自己需要昨天、今天、明天,前前後後想透了,再決定怎麼做。一旦出了事,只怕那些說現成話的,不笑話已是仁慈了,更別提幫助了。
事緩則圓。一定會有辦法的。自己不會被這一切禁錮一輩子的,堅決不允許。
舒雯正在沉思時,曉慧的思緒也有所飄移,不過她回神快。
“舒雯,以後有什麼難過的事情可要及時跟我說呀,我沒什麼可幫你的,但是可以幫你分析分析,一人想不如二人計。可能拿主意的還得是你自己,但是,多個人多分力量嘛!”曉慧緊接著說,“你們這位米老師也真是的,自己有小弟弟需要照顧,那就說嘛。校長說一句你路遠,先照顧你,她就不說了。本來事情到這裡也就結束了,可是既然選擇不說了,為什麼背後還那麼矯情呢?真搞不懂。”
“姐姐,本來我挺感激她的,真的。可是,我看到她在背後抹眼淚,又被那樣不搭理,好像是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真的欺負了她似的。我心裡很不舒服。她還在背後跟人說我工於心計。真是可笑!”
曉慧耐心地勸說道:“好在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不是一直都在盡力躲避她,這樣也好,可以相安無事。劉老師會那樣勸解你,說明他其實看得很明白,也知道問題究竟在哪兒?你不需要有負擔,做好你自己就行了。”曉慧說著便笑了,想調節一下氣氛,給這個妹妹帶點快樂。
可是,似乎沒什麼用,舒雯根本不受感染。
“是呀,事情過去了,我卻被踩扁了,真不是滋味。校長先找的是她,而後才找我。我也有七情六慾,愛恨喜怒的,不是那種榆木疙瘩。我有情緒還差不多!結果倒好,反過來了!她有話自己說啊。這算什麼事?人前一副受傷的樣子,動不動就掉眼淚。怎麼會有這樣的人的?”
“人世間的人,本就形形色色,不一而足。正如人心曲曲彎彎水,世事重重疊疊山。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我們無法逃避,只能面對。有些人生來如此。眼前明明是自己的權利,一句話的事,他們就是藏著掖著,不肯說出口。等到機會過去了,想想又覺得心裡不舒服,想方設法去爭取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權利,不擇手段都會出來,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情來了。”曉慧補充道,“因為舅舅的關係,我們老總一直對我很照顧。無人的時候,他讓我喊他‘董爸’,還給我介紹課程學習,知道我的經濟情況,由公司承擔學習費用,不讓我掏一分錢。”
“那是什麼課程?姐姐學完了嗎?”舒雯帶點調侃地問道,“難怪,聽著你剛才的話,我就覺得你是學了什麼的。”
“還沒呢!課程很豐富,有管理的,還有人生哲學的。舒雯,我可以推薦給你,你也看看。”
“可以嗎?這不是你們公司的內部資料嗎?推薦給我,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啊?”
“你放心!這跟課外書一樣,買好了,可以無限制地看。我把我的賬號密碼給你,你登錄進去即可。”
“謝謝姐姐!”
“你我之間,還客氣什麼!公司給我的文案任務,不都是你在幫我!”
兩個人都笑了。
舒雯明白曉慧的一番好意。頓了頓,便解釋:“姐,道理我都懂,只是我身在其中,無法悠然自得。眼淚是那米老師最好的武器,只要心裡不舒坦,嘴巴不說話,眼淚噼裡啪啦掉下來。丹唇為啟淚先流,梨花帶雨滿面羞,給人‘我見猶憐’之感。學校裡,她的粉絲多,讓人覺得她是一個弱者,值得幫助和同情。哪裡像我這種蠢蛋,平日裡看看兩眼橫波目,事情出來了,就是兩口枯泉井,再大的事,我也流不出眼淚,導致很吃虧。讓人覺得我霸氣,會欺負人。”
舒雯剛說完,曉慧便忍俊不禁。
“你笑什麼?有你這樣的嗎?”舒雯帶點生氣地說,卻是似真非真。
“你霸氣?我真是第一回聽說。和你認識這麼些年,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我真的好想看看你霸氣的時候。”曉慧一邊說一邊笑著。
“我可不敢跟你談下去了,我可怕了。早知這樣,我就不來了。本來想跑過來找你談談心,現在倒好,我真後悔!虧你還是知心姐妹呢!剛才說得那麼好,有什麼事情跟你談談,你會幫我排憂解難。瞧這現世報,也太快了。”舒雯此刻心情複雜,一時五味雜陳。
本來與曉慧相處半天,又是聊天又是逛街,覺得出來走走挺好的,心情好多了。可是現在,之前的煩悶又全部湧上心頭。
曉慧看出了端倪,她瞭解舒雯的心情,知道舒雯在為那些事傷懷,趕緊勸道:“好舒雯,不惱了。”曉慧頓了頓,說道:“我是在想,你們老師好歹都是讀過書的。讀書人不敢說是全部,大部分都應該是開明有智慧的。遇到事情,先不要說討論,用自己的智商作個分析思考,也應該孰是孰非有數了。按理來說,老師與老師之間應該是融洽得很,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商量呢?怎麼也會出現這樣的事。更奇怪的是,一人糊塗也就算了,為什麼還會有這種沆瀣一氣的事出來?我真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呢!真的不知道怎麼會這樣?我只是每天上班,好好地教書,沒有得罪誰,也沒有在背後說誰的壞話。但是總有人會在背後議論我,對我品頭論足的。我只是向來喜歡獨處。有很多事,我可以自己做,不需要依賴別人。但是做老師,好像不歡迎像我這樣的人,而是大家都有意無意喜歡對別人依賴性強的人,這樣需要多跟人說話交流。但是,姐姐,我真的覺得,有很多時候完全可以獨立自主。”
“能舉個例子嗎?”
“我和米老師同時進的學校,她專科,我本科,她是美術專業畢業,我是漢語言文學專業畢業,但我們都是教語文的。在教學時,她教語文時會出現錯別字,而且有的時候需要請教人才能明白一個字的寫法或者意思。但是,我要出現有疑問的字,喜歡自己查閱資料。姐姐知道的,這個習慣讀書時就有,上大學時又被強化了,讀中文,要是不懂得查字典、詞典什麼的,被老師知道可要挨批的。這麼幾年下來,我習以為常了。我不明白的是,那樣就叫溝通,實在是……或許,人家溝通是假,醉翁之意不在酒是真。凡是和米老師走得近的,對我基本是橫眉豎目的。只能說我們磁場不合吧!我避開就是了!”
舒雯說完,看了看曉慧。曉慧點點頭:“對的。確實如此。對面這樣的人,這樣的事,冷處理最好。不過,說查閱資料,我現在懶憊得很,有時直接百度搜索,簡單方便。”
舒雯接著說:“是好。但是姐姐,百度上有的字、詞解釋,沒有字典中正規,我還是喜歡查字典。除非時間太急,才會找度娘。”
劉曉慧想了一想:“我幾乎能明白怎麼回事了。”
“什麼怎麼回事?”舒雯一時不解。
曉慧倒不急:“就是你剛才說的。米老師有些字詞沒有底氣,所以需要多學多問,問的一般都是有資歷的老師吧!這樣就給人一種勤學好問的好品質。而你喜歡自己查閱,雖然結果一樣,可是你會讓人覺得不夠謙虛,甚至會認為你這個新教師有些自以為是,人家不懂的都在問,你卻不問,真有這麼能幹嗎?因此對你有種看法。你也夠冤的。”
“我早知道了!有什麼辦法?說起來還一口一個,什麼你們兩個是同時進來的,資歷應該一樣,就看你們各自的教學水平了……聽到這些話,我討厭至極。這是什麼意思嘛?我都能感覺到人家有點坐山觀虎鬥的意思,而我成了什麼了?所以我基本就是在迴避與米老師的正面交鋒。”
舒雯繼續坦誠地說,“這個漩渦,我肯定不進。別說米老師不米老師,幾年後指不定誰在哪兒呢?相聚即是緣,珍惜即可。人家若是不給機會,也由他們去。人生一世,最關鍵的還是自己。人人腳下一片土地,頭上一片藍天。我們本就八竿子打不著,只是在一起工作了才會見見面。如今卻搞得不爭搶食物要死掉一樣。天下人口那麼多,不當老師的不也活得好好的,還比我們強多了呢!路是靠自己走的。我的圈子又不是隻有他們。我還有閱讀、軟筆書法這些。只是覺得受氣,莫名其妙地被人潑了一盆髒水,我竟無處打這冤枉官司。太憋屈了。”
舒雯真的不曉得該怎麼辦了,欲訴無言,欲罷不能。曉慧也束手無策,畢竟兩人差不多大,一樣都是青澀,論經驗,都還沒有什麼。而且,彼此心裡明亮,這些事都是浮雲。真正的根源在於各自的家庭。
她們何嘗不知,之所以會如此,還有一個說不出口的理由,那就是人往高走,水往低流。
舒雯的衣著打扮,足以被冷遇。曾經也有老師向舒雯提過,說在衣著上要時尚點。說七八十塊的一套,又不貴。他們就經常買這樣的。
舒雯並非不懂,而是實在買不起。剩下的生活費中,有一筆被她買書了。剩下的只夠生活了。有好幾個月,本就才一千的生活費裡,除去買書,以及自己的寫作、書法等培訓的費用,身邊就剩兩百來塊錢了。
記得有一次,學校組織裝扮教室。校長說:“每個教室裝扮,學校可以下撥100元。多的,就自己出吧!但是需要老師自己先墊一下。我也希望老師們不要侷限於這100元。我想,為了教室的美麗,即使超出去了,哪怕幾十元,也是小錢。沒有誰會去計較的。”
舒雯當時如坐針氈。雖然是月底了,離發工資還有一個多星期呢!兜裡就剩一百零幾塊錢了!若真的墊進去一百……就怕萬一,怎麼著也得留幾十元下來。向別人借,可開不了口。
葉舒雯向總務處拿來了幾張卡紙,手工替代。另外網上買了八十元左右。
那天憑著買賣單子報銷時,負責的老師很客氣地一百一百付給老師們。舒雯排著隊,看得一清二楚,心裡酸酸的。輪到舒雯時,那老師看了舒雯一眼,笑著說道:“你是隻有85元。”說著從另一隻袋子裡拿出散錢並一張五十的給舒雯。周邊還有很多老師看了過來。舒雯能感覺到,她不敢看。
走到門口,還能看見有老師倆倆談著,時不時看向她的。
自那以後,每次要裝扮教室什麼的,舒雯基本順其自然了,不再那麼用心了。即使手頭寬裕,心情好,會買點裝扮裝扮。心情不好,什麼也不買。評獎之類的,也不在意。或許,是那道陰影,揮之不去了。也正因如此,不上進、不努力之類的標籤,舒雯也被貼上了。
有些眼光高一點的,如果說因為家境有成見,還不好發作。如今,葉舒雯給了他們一個正大光明的理由。而舒雯,對於書籍的依賴則更強,導致她和同事們越發疏遠。除了工作上,其他生活上的,基本是獨來獨往。舒雯一則害怕面對那些眼色。二則知道你們對我有看法,出於傲骨,我也不願意來巴結你們什麼。
反而是年紀較長的老師,舒雯和他們走得近些。和老教師們打交道,舒雯感覺很輕鬆,不需要揹負任何壓力。老教師們都是從艱苦歲月過來的。老教師們對打扮這一塊沒什麼要求,舒雯覺得自己和他們在生活上距離更近些,也有共同語言。她喜歡這種氛圍。很多時候還有故事聽。
劉曉慧是深知這一切的。她的處境和舒雯可相提並論。只是他們的老總對曉慧很是照顧,這就強了幾分。
曉慧思索了一會兒,提議舒雯跟她回老家。她老家有一個爺爺,是她親爺爺的親弟弟,曾經也是個老師,如今在家養老。曉慧建議舒雯,可以和這位小爺爺談談,或許很多事情可以豁然開朗。
舒雯在曉慧的熱情邀請下,就一起去了曉慧的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