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楊子楓的小說《辰星之舞》是由網文作者SantaYang所著。簡介:本已經準備繼續講課的傅海教授頓時放下了手上的筆記本,一臉驚訝地抬頭看向楊子楓。眼前的少年在這節課上已經給他帶來了很大的震撼,他的戰略思想刁鑽,考慮全面,而且他有戰略家非常重要的個性——賭性,沒有一個戰…
《辰星之舞》第10章 墜落者計劃
本已經準備繼續講課的傅海教授頓時放下了手上的筆記本,一臉驚訝地抬頭看向楊子楓。眼前的少年在這節課上已經給他帶來了很大的震撼,他的戰略思想刁鑽,考慮全面,而且他有戰略家非常重要的個性——賭性,沒有一個戰略大家的指揮和排兵佈陣是十全十美的,即使用上現在最先進的計算機來演算一場戰役,最後的選擇權還是在“人”的手裡,而且這個選擇註定不可能是百分百,那它就是場賭博。
傅海畢竟已經研究戰略數十年,他非常理解楊子楓指的另一種方法註定是一招險棋:“很好,我很有興趣聽一下你的Plan B。”傅海伸手指了指中央的沙盤區示意楊子楓可以到中間講,在那裡楊子楓將獲得沙盤的最高權限,這可以輔助他分析。
楊子楓也沒有客氣,單手撐著桌面,一把越過前排桌子,徑直走進中央沙盤區,接下傅海給他的沙盤手環。他看著玻璃質感的手環,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充滿全身,他的臉上第一次展現出了滿意的微笑。
“剛才我講的方法其實是非常保守的,接下來我會講一種我認為非常‘刺激’的方法。”說著,楊子楓大手一揮將之前他畫的三道防線全部擦去,甚至把潛行團的戰艦也全部劃去只留下旗艦“追隨者”。
“我的目標只有一個,把它給我打下來!”楊子楓將“追隨者”重點標了起來。
“擒賊先擒王的道理我懂,但我想知道你有什麼方法能將它打下來呢?”這次提問的不是學生,而是傅海。
“之前我說的三道防線在這樣的部隊面前其實起不到什麼特別大的作用,前兩道防線只是用來激怒挑釁洛維奇的,而最後一道防線的攻擊力對潛行團也起不到實質性的打擊。所以,我乾脆把第三道防線的拆除,前兩道防線的挑釁條件仍然成立,我會把第三道防線上的所有的‘撕裂級’巨磁炮全部拆除,進行逆向改造,我要將它們全部改造成磁暴放射器!”楊子楓手舞足蹈,像極了一個瘋子。
“當洛維奇的潛行團突破了第二道防線後,我會將事先佈置在周邊行星的所有放射裝備全部對準‘追隨者’,放射波與恆星磁暴進行週期互補,這樣可以暫時破壞掉‘追隨者’戰艦的保護屏障,此時‘追隨者’會出現保護間斷,然後守軍再用戴森防禦帶上的恆星宏光炮可以將它擊穿,而且有很大的概率擊毀,我將這個計劃稱為‘墜落者計劃’。”楊子楓演示完自己的戰術後,頭頂的沙盤沉默了一會,隨即跳出了“victory”的字符。可是瘋狂過後,楊子楓卻並沒有很開心,他看著頭頂勝利的字符,自言自語:“還是一樣。”這好像並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鈴鈴鈴···”下課鈴如約而至,第一個走出教室的是楊子楓,教室裡只剩下震驚的同學們以及若有所思的傅海。
下午,楊子楓被叫去了院長辦公室。
KIKO還是坐在老位置,他指了指旁邊的座位。
“你想喝咖啡麼?”KIKO客氣說。
楊子楓也沒有客氣,應聲坐下。他環視四周想找點與他上次來不一樣的地方,但是很可惜,除了桌子上的書和資料更凌亂一點之外好像並無區別。
哦,還有那兩杯上次泡好忘記喝的咖啡。這不禁讓楊子楓對KIKO感到更加好奇。
KIKO疑問道:“傅海跟我都說了,他很震驚,我也一樣。但是我和他都有一個疑問,你為什麼在看到勝利後好像大失所望了一樣?”
“有時候戰爭並不是主帥之間的事,有時候還有情感。墜落者計劃其實是一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計劃,甚至是傷敵八百自損一萬。在‘追隨者’沒有防禦能力的同時,56號星也沒有任何防禦能力,所有的單位都必須撐到恆星炮的蓄能時間結束,在這10分鐘裡面,會有多少傷亡根本無法計算。雖然沙盤會告訴你贏了,但是你用全部力量換一艘敵方主艦真的值麼,我說過56號的任務是守不是贏,喪失了有生力量,而且這樣對接下來的決戰也不利,畢竟只是沒了一艘旗艦而已,諾威帝國還有很多。”楊子楓說的很平靜。
500多年前,他站在戴森防禦帶的指揮室裡時,他也是如此糾結,作為一名守軍主將,在成功完成任務的前提下還能換掉一艘敵方旗艦對他來講是非常有益的,但他捨不得一手打造起來的隊伍。
“嗯,我懂了,謝謝你的解惑。”KIKO很客氣地道謝,他對楊子楓非常滿意。
聊完課堂上的事後,KIKO又隨便扯了一點家常,楊子楓坐得也不耐煩了,起身想要離去。真走到門口,身後的KIKO滿含遺憾地說道:“楊子楓,你真的很強。你的仁慈成就了你,但同時也害了你。”
楊子楓突然停下了腳步:“你說是哪一次?”
“500多年前的那一次吧。”KIKO喝了口茶,並將嘴中喝進的茶葉吐回茶杯裡。
“哈哈,如果我當初沒有這麼做,地球又怎麼會有今天呢,你說是不是?”楊子楓自嘲道。
這句話確實將KIKO說倒了:“確實,你說的也有道理,去上課吧。”
聽到這話,楊子楓明白KIKO是在下逐客令了:“你也不差,只是生錯了時代。”說完便走遠了。
辦公室裡,KIKO低頭不語。
“哎,可能這就是命運吧。”
嘆息過後,辦公室裡只剩下了一個奮筆疾書的老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