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激活者》第9章 學生打架家長鬧
黃鋒看看鬼臉,鬼臉向前走到一張靠牆的壁櫃處,摸索了一下,搬動機關,壁櫃向側移動,露出一個向下的通道。
這裡竟然還有暗門?黃鋒走到暗門門口,向裡看了一下,一陣極寒之氣撲面而來,他退後幾步,看著鬼臉。
“我們來這裡時還沒發現這裡,是馬博士到了這裡後才發現的。這下面有個奇怪詭異的球形屋子,裡面陰森得厲害,人進去會失去感應,丟失生機。前天,我們聽見這裡面有動靜,嚇了一跳,又不敢進去查看,後來接到通知,說是有神使到了,就在裡面,要我們保護好。”
幾人順著階梯向下走了幾分鐘,甬道盡頭豁然開朗,空間變大,是個溶洞空間,空間裡有個很大的黑球,有一半鑲嵌在岩石裡,對著他們這一面,有個容一人出入的小洞。當海蜥和黃鋒手中的電筒照進球形小屋內,光線驟然變暗,像是被無形的門斬斷。
黃鋒探頭洞內,一股奇寒撲面而來,他迅速縮回頭,進入到洞內的頭髮和眉毛上結了一層白霜。
鬼臉見黃鋒這樣,笑了笑,遞給他一件銀色連體套裝,自己也迅速穿上另外一套。等黃鋒穿戴好,二人小心翼翼地進入球形小屋內。
地面有大大小小的岩石和灰土,與溶洞裡的岩石一致,似乎這個奇怪的球是從岩石里長出來的一般。地上的一塊平整的岩石上,有兩口小箱向外散發著陣陣寒氣。說也奇怪,寒氣只能在球形小屋內,雖然洞口開著,寒氣卻沒有外洩絲毫。
真是神國的手段!黃鋒驚歎的同時,拿出馬博士交給他的一個銀色口袋,將兩口小箱裝入。封好口袋,室內頓時陰寒之氣銳減。二人走出黑色球形小屋,會同其他人,出了洞穴。
新的生活開始了,小學一年級,飛子軒和夏威分在同一班,駱月卻不在,他們找了一年級每個教室,都沒看見駱月,兩個小朋友很失望。
兩週後的星期一,當飛飛和夏威去上學時,遠遠就看見駱叔叔帶著駱月,駱月揹著書包,正在東張西望,對旁邊湊近乎的朱冠視若無睹。
飛子軒和夏威甩脫媽媽的手,一陣風地跑向駱月,三人手牽手,在校門旁又蹦又跳。朱冠也想去牽駱月的手,卻被駱月甩開。朱冠的媽媽看見這情景,有些不快,讓讀四年級的大兒子朱令去叫小兒子,朱令上前在朱冠頭上敲打一下,將朱冠拉走,兩人向學校大門走去。
見駱月三人手牽手進入學校,駱蘭卿與林慧慧說了兩句話,便開車離開了。
下午課外活動的時候,駱月被教育處老師叫去補辦入學手續,飛子軒和夏威去找她,當他們繞過後面一棟樓,在走廊拐角的地方,一名四年級大男生將他們堵住,是朱令,朱冠的哥哥。
朱冠從後面走出,陰陽怪氣地說道:“飛子軒,幼兒園的時候,你打斷了我的手,還在月月面前與我作對,今天我要報仇。”
再對夏威說:“夏威,你滾遠些,今天不打你。”
朱冠比飛子軒就高半個頭,他哥哥更是人高馬大,雖然小學四年級,身高已經一米七五,體型也壯碩。還不到一米六的飛子軒,見到比自己高大太多的大男生,有些害怕,慢慢退到牆角,朱令和朱冠圍堵過來。夏威剛要大喊老師,朱令一把掐住夏威的脖子,按在地上,夏威踹不過氣,想用力掰開朱令的手。這時朱冠上前用腳踢飛子軒,飛子軒條件反射般頓起馬步,下盤一用力,朱冠的腳被反彈回來,一個沒留神,竟然沒站穩,摔在地上。
朱令見弟弟摔倒,氣急敗壞,鬆開右手,一拳打在夏威的臉上,頓時,夏威鼻血流了出來。朱令準備甩開夏威,去收拾飛子軒,誰知夏威抱住朱令的腳,就是不松,朱令對著夏威的臉上和背部又是幾拳。
見夏威滿臉是血,飛子軒不知所措時,忽然,他血氣上湧,大腦一陣眩暈,深藏的暴力傾向壓制不住,他知道,大腦中的黑蟲子趁機佔據了身體。
朱冠剛從地上爬起來,正要上前再踹,看見飛子軒的眼睛,沒有眼白,整個眼珠都是暗紅色,中心似有藍色光點。朱冠嚇得不敢動彈。飛子軒沒有理會朱冠,轉過身,向朱令一步步走去。
朱冠舉拳頭,準備再次擊打夏威,飛子軒抓住朱令的胳膊,對著手臂,一口咬下去。朱令疼痛難忍,大叫一聲,一看手背,一大塊肉幾乎被咬掉,鮮血直流。他掙脫夏威,一腳踹開飛子軒,正要撲向飛子軒,卻看見飛子軒那雙黑洞般的眼睛,滿嘴都是血,充滿暴虐和兇殘。朱令大叫一聲,顧不了弟弟,轉身就跑。
校長辦公室裡,校長是個女的,五十來歲,有一股書香風韻,脾氣也很好,有禮有節地講述事情的前因後果。朱冠母親幾次中途打斷,校長耐著性子還是將事情講完。
朱冠母親長得很漂亮,打扮也新潮,心卻沒有像外表那麼美,她是個很自私的女人,對兒子過度溺愛,她可不管誰對誰錯,也不管別人受傷沒有,只知道自己的大兒子朱令受傷了。幼兒園的時候,自己小兒子也是被這個飛子軒傷了手。想到這些,她根本不顧校長苦口婆心的勸說,大聲吵鬧,要求學校開除像飛子軒這樣的精神病患者,威脅校長,要上訪,要投訴,不開除飛子軒決不罷休。
身材和長相一般,穿著樸實的林慧慧,想起飛飛幼兒園被退的事,心有餘悸,急道:“不行,我兒子是自衛的,他的病早好了。”
“林慧慧,你好意思說,你兒子是什麼德行,你不清楚嗎,一個野種加神經病而已,你還當個寶似的。你傻,別以為要其他人要跟著你一起傻。”
“你……”
林慧慧氣的滿臉通紅,都說不出話。旁邊的校長面對這樣的家長,也是一籌莫展,只希望朱冠的媽媽發完火能理智些。站在校長辦公室門口的保安,不住搖頭苦笑,做好隨時進入的準備。
夏威的媽媽可不像林慧慧那樣溫和,見兒子被打成這樣,這個女人還要唆使、威脅學校開除飛飛,她掄起袖子,冷不防一耳瓜子打向朱冠媽媽,校長髮現得早,伸手阻擋,李蓉一掌打偏了,打在朱冠媽媽的肩膀上。
林慧慧見狀,急忙拉住李蓉,校長攔在朱冠母親與李蓉之間。
李蓉大聲說道:“是你家兒子先動手打人的,不要臉的,你將兒子溺愛成什麼樣子,還好意思怪別人,好像還佔了天大的理。你兒子是兒子,別人的兒子不是兒子了。”
朱冠媽媽被打了一下,氣急敗壞,撲向李蓉,被校長攔住。站在門口的保安正想進門,身後一名胖子先衝了進去,將朱冠母親抱著,按在椅子上。
“甘爽爽,有話好好說不行嗎。”
見自己丈夫也來了,更加來勁,大叫道:“朱本標!你老婆被人打了。你兒子被人咬掉了一塊肉了,你竟然說我,你是個男人嗎?!”
胖子正要說些什麼,見門口一名大漢緩步走入,對大漢點頭笑道:“啊,江隊長也來了,這點小事,還親自跑一趟。”
江秉陽對他點頭,又面向校長,說到:“校長,真是不好意思,小孩子給學校和你添麻煩了。”
又對朱本標說:“朱總,事情的經過我已經知道了,孩子打架的事情,我相信學校會按照校規,以及事實經過處理好。你說對吧?”
“對對對,那是自然,我相信學校,也信任江隊長。”
朱冠的媽媽蹦了起來,大聲道:“朱本標,你兒子被那小畜生咬了一塊肉,你知不知道!”
江秉陽聽到這女人稱呼兒子為小畜生,拳頭捏得嘎嘣響,瞪著她,沒有說話。
朱本標著急到:
“你少說兩句行不行!好了,我們先出去吧。”
“不給我兒子一個交代,我就不出去。”
朱冠母親的聲音更大,扯著尖嗓叫到,似乎要讓全校的人都聽到。
朱本標死拉硬拽地將妻子帶走,臨走時,一個勁地給校長和江秉陽微笑點頭說,小孩子打架,批評教育就行,沒必要將事情鬧大。
朱本標夫妻走後,校長好一會才緩過來,沒有發表什麼評論,徵求江秉陽和李蓉的意見。
李蓉看看江秉陽,江秉陽說,這事情學校處理就好,至於孩子,會嚴格管教的。
學校旁邊的停車場上,一輛奧迪Q7裡,坐在駕駛位的朱本標沉著臉,將腰帶往上提了提,還是被髮福的肚子擠了下去。
“江秉陽已是市公安局刑偵科的科長,成了斷案專家,還兼任武警大隊的中隊長。他是現今市局裡最紅的人,沒必要與他們家較勁。”
“我們又不是沒後臺,有什麼好怕的。”
“我說甘爽爽,你長點腦子好不好,這是怕的事嗎?你以後別再提什麼後臺,我們就是做生意的。做生意就要八面玲瓏,山不轉,水還轉呢。總之,你以後少去招惹江秉陽他們。”
說到這,又回頭對後排兩個兒子說:“你們兩個也一樣,以後給我老實點,再惹事,小心老子打斷你們的腿。”
“朱本標,你少嚇唬他們,有本事在江秉陽面前耍威風去,在孩子面前裝什麼大頭蒜!”
朱本標壓下火氣,實在是沒法說了,腳踩油門,離開停車場。
路上,甘爽爽情緒過去,見丈夫一直不吭聲,看來是真的生氣了,為了緩和緩和,說道:“本標啊,你聽兒子說了嗎,那野種的眼睛。”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什麼野、小畜生這類的話,別再說了,好不好。”
“好好好,是那個飛子軒。兒子說,他發病時,眼睛是漆黑的,眼白都變成黑色了,當時兒子被嚇住了,這次吃了虧,不然令令怎麼可能打不贏他。”
朱本標沒好氣地回話道:“只有你才聽他們胡說,自己打不贏,就胡謅些理由。這幾年請人教他們功夫,一點長進都沒有。”
朱冠不服氣地說道:“是真的,哥哥也看見了。”
朱本標皺了皺眉,說道:“小令,你將整個過程好好講一遍。”
等朱令詳細地講述完過程,朱本標沉思了好一會,叮囑道:“以後你們不要對任何人說起這件事。還有,我再重複一遍,不要再去招惹他們,特別是飛子軒。”
似乎感覺到丈夫異常慎重,甘爽爽問:“本標,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朱本標沒有正面回答,說:“你別管那麼多,這件事必須聽我的,不要再任由他們兩鬧事,不然後悔都來不及。”
這次,甘爽爽沒有反駁,朱令兄弟更不敢啃聲。
飛子軒家裡,江秉陽正在生氣,雖然父親知道飛子軒有委屈,但還是打了他的屁股。爸爸說,同學之間,不要打架,好好說話,說不到一起,可以找老師。萬一別人先動手,可以保護自己,但不能咬人。爸爸還說,打他的屁股,主要是因為他咬人,像動物,太丟人。
飛子軒覺得委屈,打架還能有什麼方法,為什麼不能咬人,他和臭蟲子打架不也是咬的嗎,最後還不是咬得黑蟲子怕了。
對於飛飛的雙重人格的另一面再現,江秉陽再次陷入沉思,困惑、疑慮、擔心,等等複雜情緒與想法再次讓他失眠。
當初,飛剛的死,雖然早已定性為車禍,但他心裡始終有個陰影,真的是車禍嗎?給瞭解開心中的疑惑,後來他孤身一人到現場去過好幾次,駕駛同一款的車,來回多趟。即使在晚上,那段路,按照飛剛的性格,他不可能沒有反應,車裡還有他的妻子和孩子呢。
如果他沒睡著,或者是昏迷,那麼就是剎車、方向盤等出了問題。出事那段路前面,也有上下坡和拐彎,說明前面都很正常,就是到了那一段路,才出事。如果是車忽然失去控制,在xingshi中是如何做到的呢?車上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啊,大家來回檢查好幾次了,自己第一時間也檢查過,而且自己的錄像裡也沒有。出事後是被人取走了?車上沒有發現仍會可疑儀器啊,大家檢查好幾次了,難道出事後是被人取走了嗎?但也沒有第三者到場的任何跡象啊,刑偵科也來回搜尋過,也沒有發現第三者在場的痕跡。唯一發現的,就是當初他注意到的那塊灌木的樹葉,有脫水現象,而且,他在山頂也同樣發現了一小塊地方,樹葉和雜草出現類似情況,但那提供不了什麼有價值的信息。
江秉陽的這棟樓有三十二層,他的家在九樓,陽臺下就是社區的小公園。凌晨三點,夜很靜,偶爾有一輛出租車從公園前馬路駛過。
那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麼?飛飛的雙重人格真的是車禍造成的嗎?如果是,那他發病時的眼睛又是怎麼回事?他說的腦袋裡的黑蟲子又是什麼,真的是心裡臆想出來的嗎?
他又想起駱蘭卿,這個人一直對他們家很好,給他的感覺是因為飛飛。為什麼,就是因為飛飛與月月兩個小朋友關係好?
還有,在京城機場的那個跟蹤自己的小混混,回來後也查過卷宗,沒有什麼案子會牽扯到幾千裡外的京城。那為什麼有人派他跟蹤自己,這人又是誰,意圖又是什麼?
江秉陽覺得,這些事與飛剛車禍那天有關,與飛飛有關。如果是這樣,飛飛又是誰,飛剛的妻子又是誰,難道真的是導遊嗎?飛剛又是誰?
“太亂了,我這都想些什麼。”
江秉陽掏出煙盒,用手拍打兩下煙盒口一側,一根菸冒出頭,他用嘴叼出一根,將陽臺與客廳之間的門關上,又回到陽臺邊,點著煙,用力吸了一口。他本來不會在家裡抽菸,今天被兒子的事牽引出這幾年的疑慮,想好好縷個頭緒,結果,越縷越亂,竟然懷疑與自己一起長大的飛剛。
飛飛病因還是要搞清楚,這件事有沒有什麼秘密,飛飛還是關鍵,有可能清楚的人應該有駱蘭卿,飛飛使用他的治療方法,無論是針灸,還是他傳授的養神運氣的功夫,好像正對飛飛的病情,特別是那個頭盔,市場上,電商平臺上,都沒有,這個頭盔似乎是給飛飛定製打造的一般。
這麼看來,駱蘭卿是最有可能知道事情的原委。王力仁醫生和青木神經專科醫院的付洪柳青醫生可能也知道一些。
是不是要找駱先生聊一下,希望他能告訴我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