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N者》第10章 唯一不變的愛
酒席上,宋晗坐在女方親友的桌上。主臺的另一邊,樊婷婷和李唯一坐在男方的親友團裡。李唯一不時的觀望宋晗方向,他是不是也會多看她幾眼,可是宋晗的眼光一直在臺上。宋晗的表現讓李唯一壓抑著越來越烈的怒火,手裡握的酒杯裡的酒泛起微微波瀾。
樊婷婷預感可能會有一場惡戰。她感覺到了李唯一體內的怒火,她用手按住李唯一的手,拍了拍,希望可以緩解她的情緒。
或許李唯一接下去的時間一直沉浸在過去的回憶裡,她的眼角一直眨著淚光的沉默著,一直到深夜酒席散去。
樊婷婷對無精打采的李唯一說:“要不然你先回吧,喝了酒就別開車了,你打個車回去,明天我把車開去你公司。”
李唯一嗯了一聲,把車鑰匙交到樊婷婷手上轉身走出去。李唯一走出酒店站在路邊,街上的喧囂聲孤立了她,她一個人。
“唯一。”一個人的聲音,叫醒了李唯一的世界。李唯一沒有回頭,她知道,這個人是誰。是誰,那又怎樣,又能怎樣呢?
“唯一。”宋晗久久等不到李唯一回頭,走上前,站在李唯一的面前。“你不會,不記得我了吧。”
“宋晗。”
這個在李唯一心底多久的名字,這麼多年之後才叫了出來。李唯一看著宋晗陌生又熟悉的臉,眼淚總算掉了下來。
“我以為你真的不認識我了,你回家麼,我送你。”宋晗笑得就像當年的少年一樣,兩排大白牙,彎彎的月兒眼,深深的大酒窩。
還是她愛的樣子。
李唯一說:“嗯,我回家。”
宋晗說:“往哪邊,我送你。”
李唯一說:“不用了離家挺近的,我喝了有點多,走走就回去了。”
宋晗說:“那我陪你走走吧。走吧。”
李唯一也沒有再推脫,跟在在宋晗的身後靜靜的走著,也許是本能,也許是酒精的原因,李唯一沒有跟住宋晗的步伐,宋晗幾次回過頭來停下腳步,等她。
先打破沉默的是宋晗。“我走了之後,大家都還好吧。”
“嗯?”李唯一恍惚著。
“我也是昨天才收到吳萌的信息,說她今天結婚,跟殷子畫結婚,以前我還以為跟殷子畫結婚的人會是樊婷婷,沒想到。”
“我還以為,跟吳萌結婚的人,是你。”
“怎麼會是我?”宋晗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李唯一:“跟你們分開,跟你分開之後,我們就沒有聯繫過了,偶爾會收到吳萌的信息,說了好幾次結婚了,沒想到這次是真的。”
“她都結那麼多婚了?!”李唯一冷笑道。
“你呢,你結婚了麼?”宋晗問。
“我……”李唯一含糊了一下,說:“算,沒有吧!”
“啊,那就是有男朋友了,今天沒來麼?我認識嗎,是我們的同學嗎?”
“宋晗。”李唯一停下腳步,有所思慮。
宋晗轉過身,看著李唯一:“嗯?”
就像大學時一樣,宋晗應她應得那麼自然;就像大學時一樣,她一叫他,他就停下來靜靜的等著下一句話。可是,今天的他們再也不能回到過去,不能像那時那樣親密了。
李唯一從回憶中醒來,壓抑了紅起的眼眶,說:“我家就在前面了,我自己進去吧,再見。”李唯一沒等宋晗回話轉身向馬路對面跑去,眼淚流下來的瞬間她還想他會不會跑過來拉住她的手,又或者從身後抱住她,又或者只是輕輕的叫一聲她的名字,她就會停下腳步,狠狠的抱住他。
“操!”李唯一穿過人行道背對著馬路對面的宋晗。心裡暗暗罵:操,電視劇裡不是這麼演的!
馬路那邊的宋晗在紅綠燈下,望著李唯一跑開的背影,說:“李唯一,你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