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網文大神長煙皓月的新書穿越兩界,她被奉為鼠靈神牆裂推薦給大家閱讀,這本書的主人公是方靈鼠憂。簡介:“這一切,由小的來跟大人做個說明吧。先療傷,小的慢慢跟您說。”那個聲音年輕的小矮人道。是咧,她被傅無恆一箭射穿胸口,痛得她頭皮發麻。可是她除了感覺到痛,好像沒有其他不適,她居然能好好地堅持了那麼久沒倒…
《穿越兩界,她被奉為鼠靈神》第3章 護靈鼠族,僅剩的兩個族人
“這一切,由小的來跟大人做個說明吧。先療傷,小的慢慢跟您說。”那個聲音年輕的小矮人道。
是咧,她被傅無恆一箭射穿胸口,痛得她頭皮發麻。
可是她除了感覺到痛,好像沒有其他不適,她居然能好好地堅持了那麼久沒倒下,真是怪事。
“我叫鼠憂,二十歲。”那個年輕的矮人道,他指了指身旁的老矮人,“他是我的父親,叫鼠娘,已經一百二十歲了。”
方靈抿住下唇,很艱難地忍住不笑。
鼠娘?
一百二十歲的老爹二十歲的兒子?
編,繼續編!
鼠憂站在方靈跟前,一把抓住箭尾。
“我要拔了,您忍耐一下。”鼠憂道。
“啊?就這樣拔嗎?不需要消毒嗎?不需要做手術嗎?”方靈大驚失色。
開玩笑,這麼一拔,心臟的兩隻窟窿肯定像水龍頭一樣流血,這樣她還能活得了嗎?!
“不要怕。人類這種武器傷不了大人的性命。”鼠憂安撫她道。
“先等……”
方靈話沒說完,只覺得胸口一陣劇痛,腦袋疼得嗡嗡作響,眼前一片鮮紅射出,正好射在鼠憂張大的嘴巴里!
鼠憂這貨居然真的就這樣把箭拔了!
他還把從她胸口噴射出來的血喝了?!
鼠娘眼冒金光,一把奪過鼠憂手中還滴著血的箭頭,放在嘴裡“吸溜吸溜”地舔著,似品嚐著天下至味,顯得貪婪又滿足。
方靈像看見了鬼一樣,面白如紙。
“不用害怕。這些血放著也是浪費,讓我們吃掉了,獲取了靈力,這樣我們可以更好地保護大人您。”鼠憂舔了舔鮮紅的嘴唇,面不改色地道,他指著方靈的胸口,“你看。”
方靈低頭,竟真的看見自己的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她的疼痛也在逐漸減輕!
“因為鼠靈神大人太長時間沒有歸位,我們的靈力、子息都受到影響。護靈鼠族,現在就僅剩我們兩個了。現在好了,有了大人這次鮮血的滋養,我就可以孕育子息。我們護靈鼠族的隊伍將會壯大。我們的職責,就是保護鼠靈神大人,協助大人重獲神力,重歸神位,成為名副其實的十二生肖之首,統率肖靈神眾,重新確立三界秩序……”
方靈一臉同情地看著鼠憂,淡淡地看著他唾沫橫飛神情激昂。這麼中二的人,她可是許久沒有見過了。但她沒插嘴,她還想聽聽鼠憂嘴裡還能蹦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話來。
“混元國,國如其名,是個十分混亂的國家。這裡有人,有妖,有神,也有亡靈。很不幸,無論是人、妖、神,還有亡靈,都有您的敵人。所以,大人現在的處境十分危險。必須儘快找到鼠靈符的眼珠子,獲取其中封印的神力才行。”
方靈很難不信這些是一派胡言。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她心底裡暗暗佩服這個叫鼠憂的,他怎麼做得到臉不紅、心不跳地胡說八道的?
“我知道您現在還不相信這些。不過,不久後,您會接受這一切的。”鼠憂道,“您見過七衡大人了吧。那個交給您鼠靈符的人。”鼠憂道。
“鼠靈符?”
鼠憂盯著方靈的胸口:“就是現在掛在您脖子上的。”
方靈一驚,摸出那個老鼠雕塑:“你說的是這個玩意?”
鼠憂點點頭:“七衡大人帶著鼠靈符,尋了您好久了。”
“我勒個天咧!怎麼越說越邪乎了?”方靈本能地握住那個老鼠雕塑,暗暗思忖,“如果,鼠憂說的一切是假的,那先前發生的一切她認知之外的事情該怎麼解釋?如果,鼠憂說的都是事實,這是不是太荒唐了?難道是自己最近精神壓力太大,心絃崩了,精神錯亂了?”
“大人,您不用懷疑自己,您身體健康得很。只是缺乏一些營養而已。”鼠憂道。
“我現在擔心的是我的身體嗎?我擔心的是我的精神?!……咦,等等!鼠憂,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能聽得到我的內心話啊?”方靈帶有些許期待地問,她希望她的猜測是錯誤的。
“我們護靈鼠族是絕對不能欺瞞鼠靈神大人的,所以,我們可以選擇說或者不說,但是,說出口的話絕對是實話。大人可以完全信任我們。”鼠憂道,“至於後面那個問題……是的。我能聽得到您的內心話。我具有這種能力,可能是為了能更好地為您服務。”
方靈有些絕望。被一個人完全看穿內心,比被一個人看光光更難讓人接受。
因為後者只是扒拉衣服,而前者完全是被扒拉了靈魂!
“是所有護靈鼠族都有這個能力?”方靈快要哭了。
“不是的。只有我可以。”鼠憂臉上湧起一股榮耀的光彩來。
“為什麼只有你可以?”
“我是自然選擇,血脈傳承下來的。我繼承了這項能力,所以,我理所應當就要成為大人您的近衛護靈者。”
“剛才,在那個山洞,您是怎麼找到我的?”
“憑的是大人鮮血的氣味。”
“你能聞得到那麼遠的東西嗎?”
“只要在混元國,只要您受傷了,我都會知道的。”
方靈主動問了那麼多問題,其實是想找鼠憂話裡的漏洞,摸了摸自己不知何時早已經癒合的頭皮,將破布摘了下來:“我剛來的時候就受傷了,被傅無恆射了一箭。那時候也流血了,你不知道?怎麼只有我被射穿的胸口,你才出現呢?”
“頭皮上的傷,傷的不是您,只是您附身的皮囊而已。射中心臟的那一箭,流出的心頭血,才是大人的鮮血。”鼠憂從容地道。
“什麼意思?!”方靈又是一驚。
“您還沒來得及看自己現在的樣子吧?”鼠憂從自己懷裡掏出一面小鏡子,遞給她。
方靈滿腹狐疑,接過鏡子,往鏡子裡面一瞅。
媽呀!
這是誰?!
這根本不是自己原來的樣子!
鏡子裡的小姑娘長得像只小狐狸似的,眼角微翹,櫻桃小嘴的嘴角輕輕挑著。就算是臉上血跡斑斑,還是有幾分奪人心魄。比現代那張皮囊好得可不是一點半點。
方靈看了又看。心裡有幾分驚疑,幾分心虛,又有幾分忐忑。
“她是誰?”方靈道。
“是一隻來自青丘的小狐狸。”鼠憂道。
果然是狐狸啊!
傅無恆說的沒錯,她是個妖怪啊!
方靈心中萬馬奔騰:“我怎麼會變成她這副模樣了?”
“大人原來的肉身在這個世界是無法存在的,所以肉身還在原來的世界。只是靈魂渡了過來。這隻小狐狸被人類追逐的時候,心知逃不掉了,便跟我們護靈鼠族達成了契約。”鼠憂道。
“什麼契約?”方靈道。
“她獻出她的身體三年,我們救她一命。”鼠憂道。
“你們什麼時候達成的契約?”方靈道。
鼠憂臉上閃過一陣不太自然的神色:“在我們向人類透露了她的行蹤的當晚。”
“你們利用她?”方靈愕然道。
“契約的本質本來就是相互利用。我不僅僅能讀懂大人您的心思,我也能看清楚一些小妖怪心裡的想法。這個小狐狸有她自己的打算,也想通過我們尋找到肖靈符的下落。我們只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鼠憂剛才的不自然已經盡數消散,轉而坦蕩。
“小狐狸為什麼要尋找肖靈符?”方靈道。
“在混元國,所有的妖怪都想尋到肖靈符。三千年前,人族、妖族、神族和亡靈大軍混戰,原本清明的秩序發生破壞。作為人族和神族紐帶的十二肖靈神遭受暗算,全部靈魂出竅,魂魄裂成碎片,散落各處,眾上神合力將十二肖靈神的神力封印在十二肖靈符中,等著十二肖靈神再次歸來。所有的妖怪都想得到肖靈神的神力,從此免受幾千年的修煉,直接晉升成神。最重要的是,混元國這三千年來一直都有個傳說,說只要集齊十二肖靈符,可以呼喚神王,神王會幫他實現一個願望,無論什麼也可以實現的願望。”鼠憂道。
“聽那個叫傅無恆的說,肖靈符現在鎮壓在棲梵城?”方靈道。
“傳說中除了鼠靈符,其他的肖靈符的確藏在棲梵城。可是三千年來闖入棲梵城的妖魔鬼怪無數,就是沒有能發現一絲肖靈符線索的。所以,其他十一個肖靈符到底在什麼地方,誰也不知道。”鼠憂道。
方靈摩挲著手中的鼠靈符,她沒想到這樣一個小物件,竟是那麼重要的東西。
“其他肖靈符是不是也跟這個一樣?都是十二生肖的小雕塑?”方靈道。
鼠憂搖搖頭:“這個我不知道。我從來沒見過。”
方靈看向鼠娘,鼠娘連忙道:“我也沒見過。事實上,可能只有那些參與將神力封印的上神們才知道其他肖靈符到底是什麼樣子。”
“那你怎麼知道我這個是鼠靈符?”方靈道。
“在混元國,沒人不知道鼠靈符。上神將鼠靈符製造出來後,懸在混元國上空九九八十一天,供人膜拜,以示震懾。作為十二靈符之首,可以感應其他肖靈符的下落。得到鼠靈符,那尋到其他肖靈符只是時間問題。所以有句話說,得鼠靈符者,得天下!”鼠憂道。
“這麼重要的東西,竟讓那個叫七衡一個人保管,你們很信任他?”方靈道。
鼠憂點點頭:“當然!”
鼠娘耳廓突然抖動,他撲倒在地上,耳朵緊緊貼著泥面,凝神聽了聽,神色一凜:“他們追來了!”
“他們居然還敢追來。真是不知者無畏。”鼠憂眸色一沉。
“我們還是避開吧。我們現在不適合跟人類起衝突。”鼠娘道。
“沒有這個道理。是他們自己找上門來的。”鼠憂冷聲道。
鼠娘用求助的目光看著方靈。
方靈閃在一邊。她並不打算阻止。
她並不相信剛才鼠憂跟她說的這一切。這實在是超出她所有的認知。她想用自己的眼睛再多看一看,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你剛才不是說想做我的近衛護靈者嗎?那就亮出你的本事,讓我瞧一瞧。”方靈道。
鼠憂低頭,一臉順從:“樂意之至。”
鼠憂和鼠娘將方靈護於身後。
傅無恆帶著一群兵士,果然爬上山來了。
他們將三人團團圍住,舉起手中的箭矢和刀劍。
“居然還找到了幫手,妖孽,沒用的,你今天必須死在我的誅邪矢上。”傅無恆再次彎弓搭箭,對準方靈。
“本事不大,說話的口氣倒牛氣沖天。傅無恆,別‘妖孽’‘妖怪’地亂叫,這樣只會顯示你孤陋寡聞和無知。你剛才可是一箭射中了大人的心臟,要是她真是妖怪,她還能站在這裡嗎?早就魂飛魄散了吧。你作為一城之主,以後應該多出去見見世面。聽我一句勸,帶人回去吧。她不是你能動的。”鼠娘好心勸說道。
鄧狄上下打量了幾遍鼠娘和鼠憂,哂笑道:“這又是哪裡冒出來的鼠輩啊,快滾開吧,要不是看你們身上沒染上異光,我早就將你們剁了。”
“對啊,快滾!”有個小士兵順手撿起了一塊石頭,往鼠娘他們砸來,被鼠憂一把抓住,捏碎了。
鼠娘無奈地搖搖頭,後退一步,將鼠憂讓到前頭來。
“怎麼,就憑你這個不夠一米高的小身板,也想抵抗不成?”鄧狄笑道。
士兵們也跟著哈哈大笑。
傅無恆沒笑,但是神色輕鬆。
只有六詭,他緊緊盯著鼠憂,身體本能地做出了防禦之態。
風,突然猛烈起來。
周遭的枯枝碎葉被風颳起,圍繞著人群轉動,密密麻麻就像是一隻巨大的鐵桶。
幾個毫無鬥爭經驗的小兵臉色大變。
“這……這是妖術嗎?”其中一個叫笛童的男孩顫聲道,他剛加入棲梵城自衛隊不久。
“城主大人,快用你的誅邪矢救我們!”又有年輕的聲音慌里慌張地喊道。
鄧狄見多識廣,“嗤”地笑了聲:“小鬼們,就這點伎倆就把你們嚇成這個樣子了?好好看著吧,看你們家鄧爺怎麼教訓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的!”這話說完,他拿下肩背後面的大砍刀,摩挲了一下刀背,然後握在手裡,冷笑著對鼠娘他們道,“讓我手裡這把破魔刃教教你對我們城主不敬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鄧狄一膝弓起,他突然像支箭一般朝鼠憂他們激射過來,高高揚起手中的大砍刀,眼看就要劈了下來。
士兵群裡爆發出喝彩聲,他們覺得這鄧爺的出手方式實在是酷斃了,這樣的速度、這樣的力度,這鄧爺是使出了八成的功力啊,看來那三個妖里妖氣的東西命要涼涼了……
這邊還沒想完,只覺得頭頂一團黑影飛過。
咦?這不是咱家鄧爺嗎?剛才是朝那三個妖物射出去了啊,怎麼連刀帶人又飛回來了?
還飛過頭,遠遠地砸到山谷底下去了!
眾人茫然地看了看鼠憂還高高揚起的一隻腿。
就這?
他們心目中高手中的高手鄧爺,居然就被這矮人輕飄飄的一腳踢飛了?!
“就這樣解決了嗎?剛才你的動作實在太快,我沒看清楚啊。”
不知是誰喊出了大家心中所想,只覺得這聲音實在悅耳動聽得很。
鼠憂回頭,看著方靈溫和一笑:“接下來,我儘量慢一點,您看好囉。”
傅無恆終於收起先前那種輕視的神態,如臨大敵。他手中的誅邪矢拉滿,箭頭瞄準了鼠憂,說道:“我們只是要那個狐狸妖,把她交出來,就不會為難你們。”
鼠憂冷哼一聲,道:“就你們廢話多!”他身形一閃,像只鷹鷂一樣衝飛空中,然後像塊石頭一樣朝傅無恆砸了下來。
傅無恆咬咬牙,對著極速撲下的鼠憂,“錚!”鬆開了箭羽,箭頭往鼠憂方向破空射去。
方靈第一次以旁觀者的角度看清楚了傅無恆出手的整個流程,心中驚訝不已。
他這一箭,已經把鼠憂往下落的速度和加速度估算得明明白白,眼看就要射穿鼠憂的身體。
就在這時,鼠憂在空中一個騰躍,虛無的空中好像有個踏板似的,讓他在剎那間改變了方向,避開了誅邪矢,他在士兵群中落地之處,以手做撐,兩條腿張開形成一百八十度,高速運轉起來,就像一個人體破壁機,兩條腿成了割刀,其所到之處,敵人倒下了一大片,瞬間哀鴻遍野。
傅無恆好幾次搭箭射箭,都沒能射中目標,氣得臉色都綠了。正想抽出自己腰間的佩劍,準備殺入鼠憂人體破壁機殺戮現場,卻聽得六詭急道:
“城主,別忘了正事!”
傅無恆一愣。
對了,他的目標是那個狐狸妖,不是這兩個侏儒!
這個狐狸妖兩次中了他的誅邪矢,居然還能安然無恙,不能小覷,必須趁機斬草除根!
想到這裡,傅無恆把手往六詭面前一攤,眯著眼道:“把東西給我,我們一起送她上西天。”
方靈和鼠娘此刻正全神貫注看著鼠憂那邊,絲毫沒注意到正要逼近的危險。
還是遠處的鼠憂,突然大喊了一聲:“小心!”
一隻箭羽發出冷嘯聲,再次朝著方靈的胸口飛來。這次箭頭顯然有些不同,寒光中帶著一團烏黑的邪氣。
鼠娘回頭,目光正好落在六詭身上。
六詭正慢條斯理地繫好那串木珠,重新掛回脖子處。
待鼠娘看清楚那串木珠,渾身一僵,大喝道:“不好!是墜靈珠!”
方靈壓根沒反應過來到底怎麼回事,只見鼠娘突然往她身上撲來,一陣強力撞上自己的胸口,她腳下不穩,往後倒去。
方靈覺得,在那一瞬間,好像一切都靜止了。
鼠孃的臉,就在她上方,他臉上的每一道皺紋都已經扭曲。這是忍受著極大痛苦的表情。
她的手,感受到了一陣暖流。
方靈碾了碾,拿到面前一看。
是血!
傅無恆的箭深深地從鼠孃的後背插了進去。
“鼠娘!你受傷了?!”方靈驚慌失措,坐起,抱著鼠孃的頭。
這個才認識不到一個時辰的人,看著她,蒼白著嘴唇,努力笑了笑:“大人不必害怕,鼠憂會保護好你的。”
在這種時候,竟然想的還是她的安危!
方靈情緒崩潰,朝鼠憂那邊尖聲喊道,“鼠憂!鼠娘受傷了!”她捧著鼠娘如金紙一般的臉,“不,不,你不會有事的。這只是人類的武器,它們殺不了我,應該也殺不了你的,對不對?”
“這次不同……他們在箭尖套上了墜靈珠。這一箭,若是射在了大人身上……怕……怕也會神靈受損。大人……不必為我傷心。我……已經活了……一百二十歲了,足夠了。”
鼠憂已經甩開纏上來的敵人,跪在鼠娘身邊。
傅無恆沒想到最終傷了無辜的人,心下愧疚,也停下沒有繼續攻擊。
“城主,這種時候不能有婦人之仁!”六詭急道,“我們的人死傷了大半,等他們緩過勁來,再加上急怒攻心,我們不是對手!”
傅無恆檢查自己的人,發現他們只是暫時失去了運動能力,雖然看著鮮血淋漓慘烈非常,但所有的傷並不致命,便知對方是有意手下留情,就更不想再動手了。
方靈的手突然被鼠娘緊緊抓住,隱隱生疼:“大人,請相信我們的話。您越早……相信我們,對我們實現目標更有利。您不是想救您弟弟嗎?等到你收集完十二肖靈符那天,他就會出……現……”
剛說完這句話,鼠娘抓住方靈的手一鬆,眼中神采逐漸渙散。
這是生命在流逝。
自始至終,鼠憂沒說一句話,也沒有流一滴眼淚。
他好像沒有傷心的能力。
鼠憂伸手,摸了摸鼠孃的臉,嘆了口氣。然後……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和震驚中,鼠憂張大他的嘴巴,像條巨蟒一樣,一口將鼠娘咬到嘴裡,一點點把整個吞了下去……
吞了!
方靈看得清清楚楚,一股寒氣從她的尾椎一下衝到天靈蓋。
瘋了!
要不是這裡的人瘋了,就是她瘋了。
如果不是瘋了,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在她的眼皮底下發生?
方靈轉身,扶著一塊巨石上嘔吐。
那些小兵,跟方靈的反應差不了多少,滿臉菜色,盡是嫌惡之態。
而傅無恆握他的箭,謹慎地後退了幾步。
六詭的眼睛像狼一樣泛著幽光,一手緊緊握住脖子間的那串木珠。這是面對危險時,在死人堆裡淬鍊出來的本能。
他們意識到,把鼠娘吃進去後的鼠憂有點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