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鳶照》第8章 武林大會
燁楓的一句話,把未然的思緒帶到了兩年前的武林大會。
那場比賽可謂是讓各門派都看到了凌雁派的實力,未然兩大弟子,在大會上鋒芒畢露,挫敗眾多好手,玄心玄天更是在決賽會師,羨煞眾人。這也驚動了當今的炎帝,他專程來看這場比試。
而那場比試,也被人津津樂道。兩人把凌雁派的劍法展示的淋漓盡致,師兄弟的出招拆招,也讓人嘖嘖稱奇,而最後的結局,在旁人眼裡,是玄天用一招以氣御劍,破了玄心的以氣御劍,略勝一籌。
而那最後的決勝,卻讓未然至今都有些後怕。
師兄弟二人相互拆解了幾十招之後,顯然最先被逼入死角的是玄天,兩人的劍招雖出同門,但是玄心的劍招,似乎每一式都要比玄天的理解更要深一層,本來應該刺到皮膚的招式,在玄心那卻可以刺透身體。
小小的凌雁湖,波瀾不驚,可以盛的下兩人的鬥志。而這諾大的武林城,當著天下英雄,當今聖上,已經讓玄天產生了更旺盛的戰意,也被他視為一展實力的絕佳機會。
最後決定勝負的一招,玄天手上的劍剛要閃出光芒,站著對面的玄心,感覺到了他氣息的變化,就在他進入凌雁劍訣的狀態時,玄天手中的劍,突然直直的刺向了玄心,這一下,瞬間也讓玄天清醒了過來,他就在原地,看著玄心施展以氣御劍,用玄天的劍破了自己的以氣御劍。大家都在感嘆玄天這最後一式的精妙的時候,只有玄天和未然知道,這一式的精妙來自於玄心。
而玄天這臨近劍訣的轉瞬即逝,也被另一個人察覺。
“楓兒,你知道這麼才算是真正的輸贏嗎?”未然看著滿臉疑惑的燁楓。
“誰把誰打敗了,誰就贏了啊。”燁楓直截了當道。
“那掃帚打敗了你,你輸了嗎?”未然問道。
“那不算。”燁楓本想反駁,卻好像也沒有找到怎麼說的通。
“真正的輸贏,即是沒有輸贏,你師父看似輸了,卻免去了凌雁派在江湖上的一場血雨腥風,就像這武林大會,贏的人只有一個,也只能是一個,我們凌雁派一直致力於江湖穩定,所以即便我們贏了大會,也不在皇城立派收徒,凌雁派一直受皇室尊重,也是因為我們不爭不搶,在皇室和江湖之間,維持著平衡,而這平衡一旦失衡,又會有多少人被捲進來。到時候免不了一場爭鬥。”未然語重心長道。當然現在還不是告訴他凌雁劍訣的時候,凌雁派維護能在皇室和江湖之間平衡,正是因為他們擁有著,這世間最不平衡的砝碼——凌雁劍訣。
“哦,那師公,我也要好好練武,也要在武林大會上得到第一名,你快教我心法吧。”燁楓只聽懂了未然的前半段話,以為師公在跟他說要奪得第一名,只有強者才能維護平衡,而他在看了師父和師叔的對決以後,更加篤定的認為,自己學了心法,就會變得跟師父一樣強大,至於未然說的話,此刻的他,還不能完全懂得。
燁楓說著拽著未然的衣服,他覺得軟磨硬泡,這個方法對師公還是最是有用。
“師公,師父隨行的師兄弟和隨從已經安排妥當,弟子方悅,前來向師公問好。”來人正是玄天的大徒弟方悅,他比燁楓長一歲,常年跟隨玄天守衛皇城,為人機靈,辦事老道,這才跟燁楓分開兩年,各方面都顯得要比燁楓成熟了的多。
“悅兒長這麼大了,這可比你的小師弟高了這麼大一截。”未然看著眼前自信滿滿的小徒孫,也甚是滿意。
燁楓瞬間覺得自己剛才的舉止有點太小兒科了,不好意思的跟未然拉開了一點距離,突然看到方悅手裡拿的盒子,又一步竄上前去,道:“師兄,這是不是師叔給我帶的好吃的。”
方悅雙手托起盒子,“這是師父給師公帶的,你的在後面,等會跟我去拿。師公,這是師父孝敬您的。這裡面是……”還沒等方悅說完,燁楓趕緊抓著方悅:“師兄,走,帶我去拿我的好東西。”
方悅被燁楓整的不知所措,未然接過盒子,給他倆揮揮手,燁楓開心的拽著還要跟未然行禮的方悅,跑了出去,“我們先過去了,師公,我等會再過來找你。”
燁楓正拉著方悅走著,突然聽到房間裡出來一陣嬰兒的哭聲,燁楓趕緊跑過去,這個嬰兒正是師父撿來自己要收徒弟那個,燁楓看他哭的厲害,趕緊跑過去對著那個小傢伙做了個鬼臉,別說,還真有用,照顧這個小傢伙是田蒙,跟玄心一個輩分,主要掌管整個凌雁派的飲食起居,可以說是凌雁派的管家。
“這小傢伙還跟你真有緣分啊,小楓。”田蒙看著燁楓道。
“那可不,這可是我徒弟。”燁楓一臉驕傲。並衝著方悅做了個得意的表情。
“呦呵,我們這凌雁派要有下一代弟子了。那你這徒弟叫什麼?”田蒙憋著笑,向燁楓問道。
“啊,這,這不要你管。”燁楓奪過來孩子抱在懷裡。
“你師父已經派人去打探這孩子的家人了,你想想,這孩子是你師父撿回來的,也不說不定是被劫走的,你這個才見了一會的師父,都這麼喜歡這個孩子,你別說人家丟了孩子的父母,再說了,你這也得經過人家父母的同意吧。”田蒙看著燁楓。
“我就是這個意思,田師叔,找到這孩子的家人了,我要跟你一起去下山。”燁楓一臉認真的看著田蒙,眼睛軲轆一轉,把孩子遞給田蒙。
“你這個小傢伙看好了,我呢,以後就是你的師父,我現在就把咱們凌雁派的劍法傳授給你,你給我好好看著。”燁楓裝著玄心教育他的樣子,挺直了腰板,學著玄心走路的樣子,來回走了兩步,這可是笑壞了田蒙,也逗笑了懷裡的孩子。
燁楓才不管他們,直接一套劍法耍了起來。那個小孩子此時眼裡的燁楓,或者就像個滑稽的猴子一樣,他才看不懂這劍法,只看到一個猴子蹦來蹦去,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旁邊的田蒙和方悅,本來是在笑著,但是隨著燁楓的劍法開始操練起來,田矇眼裡的笑意慢慢轉化為認可,而方悅看得更為認真,他的心裡也已經在跟燁楓比試了起來。
正當兩人看得起勁的時候,燁楓突然停了下來,一招倒枕乾坤刷完,接著一個鯉魚打挺翻到方悅跟前,“師兄,走,先跟我拿那個東西。”
本來方悅還想著怎麼破這招倒枕乾坤,突然給燁楓這下整懵了。被燁楓拉著跑了出去。
田蒙還在原地看得津津有味,這燁楓一跑,懷裡的孩子又哭了起來,田蒙趕緊對著門外喊:“宋雲,宋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