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小說《瓦崗一爐香》推薦大家一讀,這本小說的主角是張鉉李密,主要講述了:他正式升為正七品太子千牛,宣惠尉。也就是這天下午,張鉉接到了蕭皇后派人送來的一隻小盒子。盒子裡正是楊吉兒的玉釵,蕭後這個母親還是滿足女兒小小的願望。一樁小小的打架鬥毆案,最後結果皆大歡喜。除了原本和此…
《瓦崗一爐香》免費試讀第42章
他正式升為正七品太子千牛,宣惠尉。
也就是這天下午,張鉉接到了蕭皇后派人送來的一隻小盒子。
盒子裡正是楊吉兒的玉釵,蕭後這個母親還是滿足女兒小小的願望。
一樁小小的打架鬥毆案,最後結果皆大歡喜。
除了原本和此案並無關係的虞世基。
當然,如果他對那幅《雨後帖》滿意的話,損失也不大。
政治本身就是妥協的藝術。
.......
入夜,天寺閣酒樓東樓的一間雅室內。
張須陀特地擺下了一桌酒席,一是為徒弟羅士信壓驚,更是為了感謝張鉉給他們的巨大幫助。
羅士信在下午被釋放,與此同時張須陀接到了兵部通知,聖上已不再追究濟北郡兵敗的責任。
令他立刻返回齊郡繼續平匪,另外敕令中也要求山東各郡保證飛鷹軍的軍糧。
這就解決了張須陀另一個極為頭疼的難題。
張須陀從大將軍來護兒那裡得到了消息,這是因為燕王楊倓極力要求的結果。
張須陀心知肚明,燕王久居深宮,哪裡會知道自己的難處,這必然是張鉉在背後使力的結果。
張須陀對張鉉充滿了感激,他舉起酒碗道:“我身體由舊傷,軍醫嚴禁我飲酒,但這一碗酒我一定要喝,以表達我對張公子的感激之情。”
說完,他端起酒碗要一飲而盡,張鉉連忙拉住他,“大帥的心意我領了,但身體有舊疾,不能飲酒就千萬不要勉強,否則張鉉會愧疚於心。”
旁邊羅士信笑嘻嘻端起酒碗道:“要不我替師父喝吧!”
秦瓊在他後腦勺上拍了一下,“臭小子,你自己也要敬張公子,別想矇混過關。”
羅士信撓撓後腦勺,不要意思道:“秦大哥別說穿啊!說穿了多不好意思。”
眾人頓時笑了起來,尤俊達把小杯遞給張須陀,“大帥,要不您用小杯敬吧!”
眾人紛紛勸大帥不要勉強自己,張鉉也笑道:“大帥若真感謝我張鉉,不用喝酒,只要將來有一天我到大帥手下任職,大帥少打我板子便行了。”
眾人大笑,張須陀卻十分嚴肅道:“如果張公子來我飛鷹軍任職,張須陀一定出百里迎接,不過——”
他臉上又浮現出一絲笑意,“不過若違反軍令,板子會照打不誤,既然板子要照打,所以酒現在也一定要敬,我敬張公子三杯酒。”
他滿滿斟了三杯酒,皆一飲而盡,張鉉也連忙回敬了三杯,張須陀又欣然問道:“公子真打算到我軍中任職嗎?”
張鉉苦笑一聲,“燕王承諾會很快讓我到驍果軍中任職,雖然我也希望去飛鷹軍,但能不能去還是另一回事。”
張須陀點點頭,十分誠懇地說道:“最好你能來,我軍中確實缺少智勇雙全的大將。”
張鉉慚愧道:“我武藝低微,哪裡談得上一個勇字。”
“張大哥如果去飛鷹軍,學武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
羅士信像猴子一樣跳了起來,“我可以保證,張大哥的武藝三年超過尤夜叉。”
尤俊達眯起眼,一把揪住了他耳朵,“你說誰是夜叉?”
羅士信疼得舌頭只打哆嗦,“我是說尤….大哥,疼!鬆手啊!”
眾人再次大笑,張鉉也十分羨慕他們的友情,心中暗忖,‘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有這麼一班兄弟呢?’
時間又漸漸過去了十天,這天下午,柴紹來到了武川府,他在會主房間前躬身行禮,“會主,屬下來了!”
“進來!”
柴紹快步走進房門,只見會主竇慶坐在桌前,正笑眯眯望著自己,他連忙躬身施禮,“參見會主!”
竇慶笑問道:“你岳父最近有消息嗎?”
“回稟會主,前兩天拙荊寫家信過來,談到了岳父,說最近岳父很忙,總是在外視察,難得見到一面。”
“是啊!他這個職務雖然讓人羨慕,但也很辛苦,嗣昌,你應該把妻子接到身邊來了。”
柴紹臉上微微一紅,“家嶽也是這樣說,我也打算今年在洛陽買宅,把家小都搬來。”
“這是好事情。”
竇慶話題一轉,便進入正題,“張鉉這些天情況如何?”
“啟稟會主,他這段時間比較安靜,白天練習騎射,晚上則讀書寫字,非常刻苦,據說燕王已經答應將他外放到軍府為官。”
“他還打算練武嗎?”竇慶又笑著問道。
“當然!”
柴紹毫不遲疑地點點頭,“羅士信送給他一卷槍譜,昨天他還對我感嘆說,他的力量不足,練不了羅士信的霸王槍法,只可惜學武無門。”
竇慶負手走了幾步,最後從桌上取過一隻木匣,遞給柴紹,“這是仲堅的聚力之術,可以後天練成,很適合張鉉,你轉交給他。”
柴紹驚訝萬分,張仲堅的聚力之術是紫陽真人的秘傳。
除虯髯客張仲堅之外,從沒有第二人學過。
張仲堅看得比性命還看重,他怎麼捨得拿出來?
竇慶並沒有給柴紹說原因,他和張仲堅做了個交易,取消他延長一年的約定,張仲堅便把聚力之術給了竇慶。
柴紹連忙接過木匣,覺得十分沉重,他打開看了一眼,是一塊青石板,沒錯!
就是這個東西,叫做青石經,可惜自己已經不能練了,柴紹心中暗暗嘆息。
竇慶又對他道:“這個功法不能直接給他,更不能讓他知道這是仲堅的功法。
你要想個辦法讓他自己搞到,總之一句話,我暫時還不想讓他知道武川府在關注他。”
“屬下明白了。”
柴紹收起木匣,行一禮便匆匆去了。
這時,張仲堅慢慢從裡屋走了出來,他目光炯炯地注視著竇慶,
“會主早就打算把青石經給他,甚至早在他獵殺楊玄感後,就有這個想法了,對嗎?”
竇慶輕捋銀鬚笑道:“你很聰明!”
張仲堅又漫不經心地問道:“我的那件事,會主能說話算話?”
竇慶沉思片刻,又問道:“你師父曾經給我說過,若要練青石經,必須要北上突厥,是這樣嗎?”
“師父說得沒錯,因為他需要這個。”
張仲堅摸出一隻小瓶,遞給了竇慶,竇慶看了看,裡面是小半瓶紫色漿液。
“這就是你師傅珍藏中最寶貴的紫蟲玉蛹吧!”
“正是它,這也是練青石經最關鍵也是最重要的一味藥。
可惜中原沒有,只有極北之地才有,這點藥太少,不過會主可以轉送給他。”
說到這,張仲堅目光銳利地注視著竇慶,“會主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竇慶收起小瓶,沉思片刻說:“只要你把突厥那批物資找到,你就自由了。”
“好!那我何時北上?”
“我得到消息,宇文化及在三天前出發了。
昨天裴矩也帶人北上了,也一定是為了這批貨。
時間很緊張,我希望你連夜出發。”
“那張鉉呢?會主把青石經給他,不就是為了引他北上嗎?那他什麼時候出發?”
竇慶笑了起來,“這個你不用管,我另有安排。”
張仲堅暗暗嘆息一聲,會主的心機實在太深了。
恐怕他從張鉉獵殺楊玄感後,就想好了這一步。
竇慶瞥了他一眼,彷彿看透了他的心思,淡淡道:“天下不會無緣無故掉下餡餅。
我竇慶也不是善人,我給他練武之術,他就得替我做這件事,這是我和他的交易。”
“那會主為何不直接和他明說?”
竇慶笑了起來,意味深長道:“若什麼事情都說透那就沒意思了。
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從他最近的表現,我相信他會明白我的深意。”
張仲堅告辭走了,竇慶負手慢慢走到窗前,夕陽的餘暉映照在他雪白的長鬚之上,將它們染成了金紅之色。
從楊玄感被殺至今已經過了近一個月,竇慶一直在觀察這個叫做張鉉的年輕人。
他的與眾不同,他的果斷狠辣,他的深謀遠慮,都給竇慶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一直到這次天閣寺事件,他才終於相信了自己的判斷正確。
這很可能會是一個在大隋興風作浪的年輕人,而從宮中傳來的秘密消息,他已經被楊廣視為皇太孫楊倓未來的輔佐之臣。
此時竇慶有了新的想法,如果他在這個年輕人身上投下一定的本錢,或許有一天,他會獲得豐厚的回報。
......
燕王府校場內馬蹄聲如雷,黃塵瀰漫,張鉉正跟隨數十名侍衛練習騎射。
騎射是一名大將必備的基本技能,也是張鉉邁不過的坎。
他幾年前曾在青海集訓過半年,主要是練習騎術。
就是在那半年時間內,他練就了一身過硬的騎術,完全不亞於今天騎術高超者。
但騎射對他卻是空白,張鉉已經深刻地體會到,在高速奔行中只用雙腿控馬,拉弓放箭須一氣呵成,僅保持身體平衡就已是極難辦到之事,更不用說手眼協調,一箭中靶,那更是難上加上。
不過再困難他也要面對,十天來張鉉廢寢忘食的苦練騎射,進步神速。
剛開始時,他曾幾次險些跌下戰馬,但漸漸地,他摸到了竅門,開始能在奔跑中射出一箭。
有了第一箭就有第二箭,在一次次練習中,他終於過了馬上射箭這一關。
接下來便是精確,如果騎射不準,那也毫無意義。
射準需要千百次的積累,就算有再高的天賦,也要有一個過程。
好在張鉉不僅有天賦,而且他本身就是一個百發百中的神槍手。
他所要做的,是將槍法和箭法進行磨合,這也需要時間。
“張侍衛,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