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孽禍亂,我克隆諸神救世》第10章 村屋野火
噼啪噼啪,幾根木枝堆在一起燃燒著。
靠著火光勉強抵擋著入夜後的寒冷,一處村屋內,面色蒼白的男人不時發出輕咳。
屋內似乎很久沒人居住,到處都落滿了灰塵,牆角蛛網結織,就連鍋灶都滿是鏽跡,這個家中貧窮至極,幾乎沒有多少家當器具,最多的要數破損嚴重的櫃子上所擺放的百餘根蠟燭。
不過男人卻一副視如蛇蠍般,靠坐在遠離蠟燭的另一邊牆角處,不時謹慎地看向那落滿灰塵的大紅蠟燭。
他低頭看向自己纏滿布條的胸腹部幾處,上面早已被血液浸透,他將身上的破爛披風緊緊地裹了裹,冷意卻是越來越重。
“這下可好了,沒想到竟要死在這種地方,咳咳!果然該聽師傅的,多在山上修習幾年再,咳咳咳!再出門闖蕩的。”
男人嘆息了一聲,將燃著的木柴攏了攏,使其火焰燒得高一些。
咚!咚!咚!
屋子傳來突兀的敲門聲,頓時打破了房間中的寧靜。
一道老婦人的聲音傳來:“這門怎麼反鎖了,看來是跑到咱們家裡了啊,還在屋子裡生火呢。”
許久,沒有得到屋內人的回覆,門外的老嫗再次緩慢地敲起了門。
與此同時窗戶外也陡然出現了一道人影,透過糊著紙的區域,可以清晰地分辨出那是個扎著羊角辮,約莫八九歲的女童。
那女童一言不發,只是死死的將臉緊貼在窗紙上,似乎是想借此看到些許屋內的情景。
男人緊張地看了眼外面滲人的場景,額角不由得流下一絲冷汗。
“看來這些東西比我想象中要的難對付,這還沒去過多久的時間,門窗上的符就要開始失效了。”
他在衣服中摸索了幾下,兩張符紙被捏在修長的指間,隨即將其夾了出來。
將兩張符平放在地上,男人從口中吐出幾滴精血在雙手的拇指尖上,隨即雙手掐訣,口中低聲念起了法咒:“九道皆覆,慎勿返顧。庚為獄,壬為牢,避之抵之,即被束縛……”
念畢,便同時按著兩張符畫了起來。
提著兩張新畫出來的符紙,男人快步走到窗前,將之前已經有些發黑的的紙符替換下。
外面的女童頓時像是找不到窗戶的位置般,自言自語道:“咦?這裡怎麼只剩下一堵牆了,窗戶又向右跑去了……”
不去理會窗子外面遠去的聲音,他小心的走向門口,那老嫗此時安靜得有些不對勁。
待他慢慢走近,才見到門縫處的異狀,一隻乾癟灰暗的眼珠子正帶著笑向裡面窺視,頓時嚇得男人捏著符紙的手一哆嗦,後背頓時滲出一層的冷汗。
“嘿嘿嘿,我看到你了!”老嫗發出詭異地尖笑,如同被捉住了脖子的公鴨。“屋裡這麼黑,快來用我這蠟燭照一照吧。”
老嫗說著便要將手中之物湊到門縫前,男人連忙衝上前將符貼在門上,隨即像是躲避著什麼般,倉皇逃回了屋內。
屋外再次恢復了平靜,可再次靠坐在牆邊烤火的男人卻知道,那些東西過不了多久就會再次回來,到那時,恐怕就是他的死期了。
村口,段塵與李修正探頭向村中張望著。
村子外面的道路上一個人也沒有,在山中時還見到家家戶戶都亮著燭火,結果現在到了村裡卻是漆黑一片。
兩人分不清現在的時辰,猜測著村民們應是剛到入睡的時間。
“段兄,我們就這麼進去?”李修轉頭問道。
“不是我們,而是你自己進去,光看我這一身慘死的模樣,要是去了怕是要把村裡人嚇得不敢出屋,我就在這村口等你吧。”段塵將克隆機放下,隨即也直接坐在了地上。
李修對比了下兩人的形象,頓時贊同地點了點頭:“也好,趁著深夜,村民應該看不出我是人是鬼。”
望著他漸漸走遠,段塵將目光放回八卦爐上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上面的淡藍字幕已然停止滑動,只餘下一道信息。
【識別完成,是否進行基因挑選?】
【是】 【否】
段塵小心的在確認的選項上點擊,隨即八卦爐的淡藍玻璃閃爍了兩番,字幕再次發生變化,一條條密密麻麻的數據羅列而下,只是這機器似乎出了什麼問題,上面全是些一長串的數字編碼,並沒有什麼名字。
伸出的手指微微顫抖,最終沒有向下繼續滑動,直接點擊在了第一串數字上。
【已完成基因選擇】
【警告!胚胎培育開啟需要大量能量。】
【目前能量:12%】
【探測到機器附近多地點有能量存在。】
“……附近?哪來的能量。”段塵疑惑地放下手。“這能量又該怎麼輸入進去,那個叫做石申的老頭也沒說啊。”
突然,他警覺地向身後看去,他好像聽見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從某顆樹上傳來。
“是誰在那!”
“嘻嘻!”一陣偷笑聲傳來。
大樹上的枝杈之間,一個人頭頂著幾片樹葉鑽出,卻是個小孩子,正一臉好奇的看著他身旁的八卦爐。
那孩子穿著滿是補丁的破布衣裳,頭髮隨意的束在腦後,看起來許久沒有清洗,已然結成一綹綹的樣子。
只見他爬到枝幹上後用雙腿緊緊勾住,整個身體倒掛下來,一邊搖晃著一邊衝著段塵調皮地道:“你猜我是誰?”
看到樹上只是個普通小孩,段塵緊繃的臉上緩了緩道:“我猜你是小狗,這麼晚了怎麼不回家吃飯睡覺,還在外面玩啊?”
男孩像是被什麼吸引到,探手摘了片散發著熒光的樹葉,將其塞到了口中,似乎是想吹響,可惜但試了許久卻是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最後只得放棄的將其丟到一旁。
他的注意力再次回到段塵身上,反口道:“你才是小狗呢,我叫虎子。”
“你不害怕我嗎?”
聽到他的話,樹上的虎子做了個鬼臉道:“怕你?怕你做什麼,我什麼都不怕。”
“有意思。”
段塵笑了笑,一般小孩要是見到自己這副渾身是血的慘樣,怕是早就嚇得嚎啕大哭了,這個膽子大的孩子卻是沒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