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一家三口輪流做皇帝》第6章 隱瞞
序言:路上泥濘混雜,在聽到扎柏暴斃的消息,身著龍袍的朱黃榆全力奔跑,其實他心裡明白,像扎柏那樣驕傲的人怎麼,怎麼可能,能忍受這樣的屈辱,想到這樣,朱黃榆心裡陣陣的揪痛,從始至終,他都知道,可是他在幻想,既然是扎柏的主意,他便順了他的意思上京,大不了束手就擒任君採摘,一解相思之苦,起碼不用頂著藩王的名頭,分隔兩地,無法相見,日日夜夜擔憂扎柏被別的小妖精勾去魂魄。
要不然繼續走扎柏規劃的路,但將把扎柏藏起來,想對外聲稱暴君已自縊,隱瞞世間眾人,將扎柏屬於自己,想完成這不可能的世俗禁忌。
可,這,終歸是幻想。
朱黃榆忍不住按再陣陣發痛的心口,身體止不住的顫抖,感覺血液逆流,被冰凍,頭腦發昏,傳來針尖樣刺痛。
周圍下人卻慌成一團,嘰嘰喳喳,不知所措,朱黃榆想到這些人有可能對扎柏不敬,有可能在扎柏臨了之前對他不恭,朱黃榆忍不住大聲吼到“都給我滾!”
初春,涼風習習,曲徑兩側雜草叢生,嫩綠的直直的杵在那,像針刺樣,似竹籤,帶來荒涼孤寂。
淚珠打溼了衣襟,朱黃榆害怕又無助,如果這樣的話,還有什麼意義。
後悔,後悔啊!
朱黃榆跌跌撞撞來到廢墟前,渾身顫抖著,下人戰戰兢兢的說“暴君…”“住口!他都死了還這樣折辱他!”說罷,一巴掌就要扇過去,大將軍李川穹一把握住了朱黃榆的手腕說“陛下,當務之急,是收攬人心,而非任性。”
這句話像潑冷水澆了朱黃榆個徹底。
內心益發空虛,缺少什麼,但即使流盡眼淚也填補不了。
“恕臣逾矩。”說著李川穹便衝著被火侵襲過的廢墟和廢墟前的朱黃榆跪下。
說到底,罪魁禍首是自己啊,李川穹跪地雙手恭敬地呈上漆黑木盒道“這裡面,是之前的聖上的遺灰,聖上他,一把火燒了自己。”說罷,低下頭不再言語,一時間神色明滅不清。
朱黃榆抱著木盒,“他真狠心,對自己狠心,對朕也是。是朕錯了,錯了。”
匆匆結束政務交接的馮玄參趕到,目及這一切,眼裡閃過淚花,隨即垂下眼眸,叩拜朱黃榆,道“陛下,讓,讓他入土為安吧。”
朱黃榆懷抱木盒,摩挲著,心中的暴虐越發掩蓋不住,臉色陰沉,“的確是陛下,天下都是朕的子民,遵從朕的話,那朕要他再多陪陪朕,有何不可”“還有他是朕的人,朕不想聽到別的話,而且你們沒資格提到他。說罷,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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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一直在思念著您,遲遲走不出來。”李川穹見白玉久久不言語接著抱拳悶悶道“陛下還重新將化成灰燼的福寧宮重新修建成之前的樣子,裡面的東西都找到仿製品替代,宮殿內幾乎跟您在時一模一樣,還將您的遺灰放在裡面,每日每夜陛下都在裡面。”
白玉心頭震撼吃驚,沒想到憨子對自己如此痴情,泛起萬般情緒。
李川穹看見聖上陷入情緒中,走到旁側,轉身為聖上守衛。
在意,不捨,悲痛又如何,自己已經死了,現在不過就是借別人的身體回來看看,根本沒有任何未來可言。現在去告訴他我回來了,這又能改善什麼,給點甜頭,再給打入更深的地獄嗎,我不想,也更下不去這個手,為了更方便更順利地見面,言明身份,治理好國家再走,再給他打擊,我不願。
想到這白玉鼻頭泛起一陣酸楚,我又能怎麼辦,原本我的身體壽命就支撐不了我繼續活下去,可是,那個憨子。真是憨子,我有什麼好的,為什麼不忘了我,現在你可是皇帝啊,什麼樣的佳麗招招手不就來了,當時在一起的時候,我就一直在騙你。
眼前漸漸朦朧不清,換了個身體,倒是開始多愁善感起來。
白玉撇撇眼淚,向遠處守衛這裡的李川穹招手道“我現在不能如此大大方方地出現在他面前,你替我去準備點東西,我想和他說說話。”
李川穹領了命令,慢慢離去,不一會兒,便轉身回來,抿抿嘴,攥緊拳頭“臣能懂得陛下的難處,因臣與陛下皆是思慕不可能之人,這其中的痛苦與掙扎無法言說也無處言說,世俗的枷鎖,禮道的束縛更是讓我們疲憊不堪,臣不敢的事,但陛下敢,向群臣,向天下用此等行動言明心跡已是勇氣,聖上,何不試一試,如今,聖上也回來了,也,可以沒有任何阻礙,名正言順與陛下在一起了,陛下如此行動,聖上何不給自己與陛下一個機會。臣,言盡於此,臣告退。”
白玉喃喃道“我配嗎?這份厚愛,朱黃榆,我不配啊。”
當初的事,若是他知道了,還會這樣對我嗎,那必定是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