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學道法的那些年》第3章 都得死
“放我下來!”
我聲嘶力竭的吼叫,身體拼命掙扎,不過根本沒用,這群人毫不理會,轉眼就被送到了村口的土地廟。
村口的土地廟是個分邪乎的地方,從小我就聽過關於土地廟的傳說。
據說這破廟裡面住著土地公,他老人家雖然牌位不高好歹也是個神仙。
村子裡不管發生什麼大事小情,這些村民都要到這裡來拜拜,到底靈不靈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掛了。
果然,我被放在一口大缸裡面,身子被繩索捆著。
緊接著,幾個人拿來了水桶,裡面裝滿了豬油就往裡面放。
“放開我!”
我還是吼叫掙扎,他們還是繼續倒,根本互不干涉。
沒多久,白花花的生豬油已經裝滿了水缸。
有人在水缸下放滿了乾柴,隨後開始點燃,緊接著,凝固的豬油瞬間開始融化。
“李長勝!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也是天經地義的事,現在交給土地公決斷,如果你能活下來,那就說明你是被冤枉的。”
老村長在眾人面前大聲喊著話,村民們也都裝聾作啞,有的偷笑,有的嘰嘰喳喳,好歹算是看了一場熱鬧。
“老村長!我沒殺人,我進了房間就看到三叔他……”
緊跟著一番解釋,不過換來的只是村長一臉冰冷,他用冷漠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隨後砰的一下關了土地廟的房門。
該死!
我心裡暗罵,掙扎了一番才發現,溫度已經上來了。
隨著乾柴燃燒的越發劇烈,水缸裡面的溫度也越發炙熱,尤其是腳底下,不到幾分鐘已經明顯開始發燙了。
我心裡暗罵三叔,如果不是三叔嗜賭成性三嬸也不會死,三嬸不死,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水缸裡的豬油全都變成了液態,黃色液體已經包裹住了我的全身上下。
“土地公,您老人家看看,我就是這麼冤死的,您不是主持公道嗎,趕緊來把我放了!”
不到十分鐘,我已經有些受不住了,熱油開始變的滾燙,想要鑽出來,不過根本沒用。
為了防止我逃走,村長特意叫人在水缸上面壓了一個蓋板,這蓋板有個窟窿,正好能把我的頭露出來。
“李長勝!你真的沒殺人?”
我正在火急火燎掙扎,忽然聽到屋子裡傳來了一陣女人的聲音,竟然還有些熟悉難道這土地公是女人?
土地公顯靈了?
我興奮不已,側著頭看,不過腦袋被固定住了根本動彈不得一下。
“沒有,不是我乾的,那是三嬸回來索命,跟我有毛線關係啊!”
我趕緊解釋,不過竟然聽到一陣女人的偷笑。
“哦…..既然你是冤枉的,那我就把你放了吧,嘿嘿,等著!”
女孩的聲音聽著越發耳熟,我愣住了,這土地公也太調皮了吧。
果然,身後好像來了個人,這人就是不繞到我面前讓我看見。
隨後聽到水缸下一陣響動,只覺得這火勢小了不少,正在納悶,一個黑影忽然閃現到了我的面前。
土地公?
我嚇了一跳,眼前站著一個瘦骨伶仃的人,頭上帶著黑色頭套,臉上戴著口罩,分明是個女孩。
“小鳳?”
噗!
我差點沒噴出來一口老血,這女孩不是別人,正是我相好的妹子。
小鳳住在下村口,從小到大兩人好的跟一個似的,最近幾年我和小鳳都成了大人,青梅竹馬,自然而然有了感情。
親親抱抱成了常態,就差一步能造人了,不過我膽子小,愣是沒偷吃那一口青蘋果。
小鳳生的俊俏,一臉娃娃像,要是仔細說有點像俄羅斯的洋娃娃臉,可愛又清純。
見到小鳳我總算是鬆了口氣。
“長勝你放心,我已經把柴火撤了不少,準保你沒事,我走了哈,不然被村長髮現就不好了。”
你……
我還想說什麼,小鳳已經跑到了土地廟後牆邊,土地公塑像後面有個窟窿,她直接鑽出去跑了。
就這樣我稀裡糊塗撿了一條命,村長也把我放了,村民們全都回了家,不過折騰到了現在,天色已經大亮。
“長勝,你小子還真是被冤枉的,不過你回去告訴你們家人,趕緊搬走,那不乾淨的東西能給村子裡帶來麻煩。”
老村長一臉怒氣盯著我看,我也沒敢多說話只好硬著頭皮離開了。
天色大亮,朝陽刺眼。
我猛的推開家門,不過有些意外,院子裡空蕩蕩竟然不見一個人影。
爺爺!
大伯!
我喊了半天也沒人出來,隨後開始翻起了房門,不過意外,只有老爹的房門裡面有動靜。
爹!
“孩子,你沒死!”
老爹和老媽見到我立刻衝了上來,尤其是老媽,滿臉淚痕,看來這一晚他們兩口子誰都沒睡,畢竟自己的兒子要掛了,誰能睡得著。
“我沒事,爺爺和其他人呢,他們怎麼不見了?”
看著空蕩蕩的院子,我心裡面不是滋味,想當初其樂融融的一大家子人,現在已經變成了這種地步。
老爸滿臉陰沉,欲言又止。
“還不是村長,他說我們家裡面惹了不乾淨的東西,叫我們到山下省的給村子裡惹麻煩。”
忽然想起來村長也是和我說這麼說,看來老爸老媽也是拼了命沒走,在這裡等著給我收屍。
摸了摸口袋,忽然發現那張符咒還在,不過有些奇怪,這符咒竟然沒溼,好端端的還挺乾爽。
奇怪了,我整個人都被泡在豬油裡面,為什麼單單這張符咒沒事,真是邪門。
我把符咒交給了老爹,畢竟這符咒能防身。
“孩子,我們不能走,咱們李家沒了這房子就露宿街頭了,我們藏在這裡,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老媽聲淚俱下交代一番,我也沒了辦法,不過還算放心,畢竟這符咒在,估計三嬸的魍魂也不會把他們兩口子怎麼樣。
出了房門忽然一個黑影從我面前閃爍,還沒來得及躲閃,已經晚了。
這黑影張開手臂,冰冷的手掌直接卡住了我的脖子,我分明看到那雙手上血紅的指甲,鋒利的指甲卡著我的肉,針刺一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