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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美女校花有個約定》第8章 男生宿舍那些事兒

生活就像是一個大轉輪,天天在不停地重複著。

將那些快樂的讀書時光收集在記憶裡,記得有人曾經說過一句話叫做“少年不知愁滋味”,形容的就是這樣的情景。

清晨的校園裡,是琅琅的讀書聲,課間時是笑罵玩打的恬淡,放學後是歡樂盈盈的釋放。

在學校裡,凌楓習慣了早起之後去跑步,有時天還沒有全亮,跑上兩三圈後,才回到飯堂買早餐上去宿舍吃。

然後就回到教室,寄宿在學校之後,凌楓一直保持著好的習慣,有時候雖然覺得很苦,但以後回想起來,那樣的日子才是挺無憂無慮的。至少那時覺得累了,就可以去操場好好發洩一下,然後躺在足球場上,看著天上的雲在飄,變換著不同的形狀,然後慢慢地散去,這樣就會把煩惱都放到雲裡飄走了。

讀書的日子是很枯燥的,尤其是在上課的時候,有些人經常是天馬行空,神遊太虛,還有的上課就睡,一直睡到放學。

這些學生,老師通常都已經懶得去管了,因為他們已經習慣了,只要不妨礙其他同學,老師都會兩眼睜著,只有時間去看書本和黑板,也就無暇顧及其他的了。

阿發就是這樣的人,經常缺課不說,只要回到課室裡,大多數時間他都是在和周公在聊天。老師曾經也管過,但是沒有用,到最後老師也就只有任由他了。

不過有時阿發睡得太香了,就會發出一陣陣鼾聲,嚴重地影響到教學的秩序,於是老師就不得不狠心地叫旁邊的同學大力把他搖醒。

有一次,當阿發被旁邊的同學搖醒之後,以為已經放學了,準備收好書就往外走,剛站起來,發覺全班都在看著他,然後就聽見一些同學的笑聲。阿發不好意思地坐了下來。事後他的幾個損友就給了他一個響噹噹的綽號“睡神”。

阿發似乎對“睡神”這個綽號並不在乎,依舊是我行我素地上課睡覺,下課走人。

聽阿發的同桌說,阿發以前不是這樣的,他曾經也是上課認真聽講的學生,但不知後來受到了什麼打擊後就變得意志消沉了。

有人說他是為情所傷,有人說他是家庭的原因,更有人說他是看破了紅塵,逃避現實,對現行教育的不滿,反正是各說紛紜,就這樣,兩年之後,阿發退學了。

後來又聽人說,阿發做生意發達了,做老闆了。從此以後,就沒有再見到他。

對於阿發的離開,大家的心裡也漸漸地把他遺忘了。日子依然這樣過著,就好像每天的日出和日落一樣,已經習慣了枯燥和平淡。也就只有在到考試的時候,大家才知道自己還是一個學生,還得應付將要到來的考試,考試的前夕,大家都會貓在宿舍裡開夜車,熄了燈之後也照樣把起電筒來苦讀,完全不象平時那樣,只要一熄燈,馬上就進入討論大會,話題簡直比聯合國的大會還要深刻,不過在男生宿舍裡,話題討論得最多的莫過於錢和女人了,而總愛挑起這個話題就是宿舍裡的榮軍。

榮軍說起這個話題總是像一個戀愛專家一樣,理論總是一套套的,他總是認為,戀愛不過是建立在金錢上的一種奢侈品而已,沒有了金錢,再談愛情就好象是餓著肚子來說吃飽了山珍海味一樣,簡直是放屁。那時大家聽了都大笑,認為他說得太過偏激了,但都會大讚他認識深刻、透徹。

多年以後,凌楓才真正地體會到榮軍當時說這一番話,的確有一定的道理,不禁暗暗佩服榮軍思想的覺悟高,十年悟道,人家十年前就已經參透了,或者是他悟道的時間比我們早的緣故吧。

榮軍曾經說過:“女人是一種奇怪而感性的動物,是一本難以讀懂的書,你或者用一生去讀都讀不懂的,因為裡面的內容都不相同。”

對於這種說法,凌楓保留了自己的意見,認為女人也是人,只要是女人,哪怕是一本天書也會被人破譯和了解的。

榮軍聽了後竟大聲稱讚他有潛質,認為凌楓以後的成就會比他高。他說他的泡妞成績是全班居第一位的,要是誰要是超過他的記錄,他就要拜他為師,甘願做小弟。而事實是沒有人能夠挑戰榮軍的冠軍地位,榮軍對此還是頗為自傲的。

凌楓對於他們的這類話題是極少討論的,因為他沒有這方面的發言權,因此只有在旁聽的份了,他們說到的話題有時是添油加醋的,有的更是把牛吹上天了,激烈時爭論不休,每到高潮時總會被宿舍管理員抓個正著,一把加長型電筒將強烈的光束每一個床位照一遍。

這時大家會剎時靜下來,鴉雀無聲。平時大家會聽到宿舍管理員的腳步聲,馬上安靜下來,但有時爭到激烈時都忘記了腳步聲已經被掩蓋了。

第二天準會被班主任全部叫去大批一番,接著就是在宿舍的公告欄會榜上有名。

不過是不是榜上有名倒也不在乎了,最重要的是不會被罰去繞操場跑兩圈。名份固然重要,但面子問題會更加重要。雖然這項措施老師實行的機會並不多,但最終風險總是有的,不過老師總是愛他們的,絕不會對他們痛下殺手的,這也是大家心目中的老師總會被冠上‘慈愛’的原因。

凌楓的下鋪是花子,花子的真名不叫花子,花子是人家幫他起的綽號,此君最大的特點是不大注重自己的形象,經常是滿頭的長髮都不去理,按照當時學校的標準,男生只要頭髮蓋過了耳朵,就被視為違反學校的規定,有損學校的形象,都會被要求去剪髮,不然就會被叫去教導處進行思想教育。

這種“留髮不留頭”的規定被男生私下裡稱為“滿清的十大酷刑”,而花子就是我宿舍裡唯一一個敢於冒天下大不韙之人,跟學校的這個規定抗爭。任憑老師和班主任的多番思想教育,但他依然是我行我素的,被老師稱為冥頑不化之徒。正是花子的這種“橫眉冷對千夫指”的精神,贏得了具有可以和魯迅先生相媲美的“勇士”稱號。

對於花子要留長髮的原因,花子說了:“這不僅是為了迎合現下時尚流行的需要,還是因為身體髮膚受之於父母,不能隨便就把他棄掉,還說現在的藝術家哪個不是長髮披肩的?象他這種搞藝術的,要想以後一舉成名,就得有一個藝術家的形象,因為藝術家的形象本身就是一張名片。”

花子是搞藝術的,是一個視藝術為生命的人。他說他曾經仔細地研究過世界上最著名的抽象派系畫家的名畫,並且已經小有成就了,例如梵高、畢加索的畫,甚至還有達芬奇的《蒙娜麗莎的微笑》。他說這些名畫之所以成為世界名畫,主要是因為這些名畫的創作意境十分的高深,對後世的影響深遠。現在他要領會作者的創作意境,並且創出超越前人的作品。

花子很少聽其他科的課程,他是將花在其他科上的時間都花在他的藝術創作上了,按他的話說反正以後都是搞藝術的,其他科學不學沒所謂,這是他對藝術的忠誠。

因此,人家上代數,他在畫素描,人家上語文,他也在畫素描;他是從來都不放過任何能喚起他創作靈感的機會,有時他會捕捉老師上課時的細微動作,儘量將畫意刻畫得意境深遠,以此提高畫的創作質量。

創作完了後,他會把畫拿給老師看,請老師給點意見。老師見了之後通常會勸說花子不要把其他科的時間全投入到藝術之中,認為這樣對他以後不利,但花子不聽,認為藝術就是他的生命,他會感謝老師的勸告。

這就是花子,他說他這一生就是為藝術而生。通常花子一個星期有兩天是在學校藝術老師的畫室裡度過的,跟老師學習油畫。有時躲在畫室裡就是一整天,飯也不吃,只吃點麵包,簡直是廢寢忘食。

晚上一回宿舍,就會躺在床上構思畫,一有靈感就會跳起來拿過筆和畫紙就開始畫,因此他的床上經常的放著筆和畫紙,以備不時之需。有時凌楓會見他拿著畫筆沉默不語,凌楓知道那是藝術的沉澱,正醞釀著一個藝術的創作,祈求有一個藝術的噴發。

他曾經告訴凌楓,沉思的時候,千萬不能打擾他,不然他就會走火入魔的,好像武林高手在運功的時候一樣,稍有差池就會走火入魔。因此見到這樣的情景,凌楓通常都會很小心,就連下床也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就會驚動花子,令他走火入魔而死,到時自己也會內疚而死。

有時凌楓會問花子,是什麼力量支持著他對藝術的追求。花子說:“這很難跟你說的,只能意會不能言全,因為只有懂藝術的人才會知道對藝術的追求,記住以後千萬不要問這樣幼稚的問題了。”

凌楓連忙稱“是”,真的感謝花子又為自己上了寶貴的一課了。他知道凌楓愛好文學,於是便時常勸凌楓說:“你也可以說是半個搞藝術的人,應該拋棄一切,跟我一起搞藝術吧,再這樣下去,你是不會有什麼成就的,搞藝術是不能一心二用的。”

凌楓當時聽了後,對他說:“花子,謝謝你的勸告,但是我和你不一樣,到現在為止,我連什麼是藝術也沒搞清楚,怎能拋棄一切去搞藝術呢,況且我不會將我的全身獻給藝術,因為我會將我的全身獻給將來我愛的人,所以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跟你一起走的。”

花子聽了後很失望,最後他說:“以後你會後悔的。”

直到多年以後,凌楓果然被花子說中了,由於對藝術的不忠誠,不僅在文學藝術上沒有什麼成就,最後就連拿起筆都有點困難了,手哆嗦著半天也寫不出一個字來,也許這就是花子口中所說的藝術的背叛者吧,他已經背叛了藝術,但是他不後悔,因為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不過凌楓雖然不後悔,但還是怕見到花子,怕見到他後他會說自己是藝術的背叛者,笑自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藝術背叛者,笑自己已經沒有了藝術信仰,每天過著蠅營狗苟的生活,成為了生活的俘虜。

但是最終凌楓沒有再見到過花子。最後一次見他是在畢業典禮上,畢業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後來聽說他出國了,去了英國讀藝術,正是他的這種對藝術的追求,才使他在藝術的領域走得越來越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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