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小說《倚天開局將張三丰忽悠瘸了》第5章 詭辯，以心論正邪
周牧野的話是詭辯嗎？
其實還真算不上！
郭靖、王堅的堅守和明教的反抗本質上都一樣。
區別只在於郭靖、王堅堂堂正正，而明教為了聚人，總會耍一些鬼神之類的花招。
周牧野雖不認同明教那些神神道道的東西，卻也明白“佛狸祠下一片神鴉社鼓”是多麼有道理，於是冷笑一聲，盯著張三丰的眼睛說道:“張真人，你知道我說的話不是詭辯，只是你不敢也不願承認罷了！”
張三丰冷哼道： “哼，我有什麼不敢承認的，可是你們魔教所作所為實在是……”
“我們魔教所作所為實在是怎麼了？”周牧野臉色一板，冷冷地說道，“我們魔教的核心教義是懲惡揚善、度化世人，因此如果皇帝昏庸、官員腐敗、民不聊生，我們魔教必定會起義造反。
與一般的江湖門派渴望稱霸天下，且與朝廷井水不犯河水的態度不同，我們魔教以匡扶天下，拯救百姓為己任，目的是要建立一個人人都吃得飽、穿得暖的大同社會。
因此屢屢遭受到朝廷的鎮壓，而為了躲避官府的圍剿，我們魔教中人行事就難免隱秘，故而被江湖中人視為“魔教”。
當然，我解釋這些，不是想要堂堂張真人認同我們魔教，而想請問張真人，武當派立派的核心教義是什麼？”
“懲惡揚善、度化世人”算是所有名門正派的教義，可是當“匡扶天下，拯救百姓”這八個字一齣，張三丰根本無法將武當派的教義拿出來說，因為就算說出花來，都不可能超過這八個字所代表的正義。
周牧野見此，收斂了冷笑，聲音也變得柔和，說道：“張真人，其實世間本無正也本無邪，所謂正邪的本質只是人心罷了！
存心正，則為正道，存心邪，則為邪道。
言浩氣者，平生無錯事？
惡人者，始來無善心？
其實，正邪只不過在一念之間，跟出身來歷身份地位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世間正邪本同根，不過只是順你者正，逆你者邪，一切口稱正邪者都是自以為是罷了。
張真人，我們姑且不去說明教是正是邪，就說你們武當，當初俞岱巖俞三俠被少林叛徒火工頭陀的弟子用大力金剛指捏碎了全身骨……”
張三丰猛地上前，雙手死死抓住周牧野的肩膀，殺機凜然地喝道：“你說什麼？”
張三丰到沒有想殺人，只是驟聞仇敵，驚怒之下，沒有注意手上的力道，雙手猶如鐵箍，疼得周牧野瞬間冷汗直冒，可是他臉上卻是淡定不屑的冷笑。
常遇春不及細辨，猛地拔出佩刀，一刀斬向張三丰的脖子，張三丰卻帶著周牧野身形一閃就避了開去。
“常大哥住手！”
周牧野喝止了繼續追殺過來的常遇春，不屑地冷笑道：“堂堂張真人連真相都不敢聽，要拿我一箇中毒的小孩子撒氣嗎？果然不愧是常常口稱仁義道德的正道人士啊！呵呵……”
笑聲猶如刀子，語言猶如霹靂，張三丰驟然冷靜下來，放開周牧野，先道了個歉，才誠懇地說道：“請小兄弟告我詳情！”
“我這是提前劇透了！”周牧野心裡一凜。
他雖然起了收服張三丰的心思，卻還沒有確定怎樣混倚天世界的具體計劃，不知道提前劇透會不會引起不好的變化，於是揉了揉肩膀被抓的地方，冷哼一聲，說道：“張真人不是早就將帳算到了明教頭上嗎？哪裡還需要什麼什麼真相？何況我一個小孩子知道什麼！”
常遇春謹慎地盯著張三丰，害怕他驟下殺手，臉上卻閃過喜色，心裡暗贊周牧野是個有血性的好漢子。
當初，常遇春雖然拼命救出了周牧野，也不過是存著為周子旺留一份血脈的心思，可現在周牧野這種在大能面前鎮定自若的樣子，卻是在周子旺身上也沒有見過的，他又怎能不欣喜異常？
周芷若狠狠地盯了張三丰一眼，一雙泛著異樣光芒的美目就一瞬不瞬地落在了周牧野身上。
不管偽娘多麼美貌，但男子漢氣概卻是最能得女人心，不管這個女人是八歲，還是八十歲。
張無忌卻探尋地看著周牧野，心裡也是暗暗佩服。
他知道自己悲劇的根由都是源於俞岱巖的受傷，這時候聽到兇手不是自己的母親，而是另有其人，饒是他性格溫和軟弱，不願記仇，這時候眼底也有了一絲煞氣。
張三丰怔怔地看著周牧野稚嫩的臉龐，很是奇怪自己居然從周牧野的眼裡看到了滄桑和睿智，心裡知道自己還是小看了天下人，於是態度更加誠懇地說道：“是老道我錯了，還請小兄弟教我！”
周牧野本來還想說是你們無能找不到兇手，又不敢去少林問訊，卻將一腔怒火發在送人的都大錦和殷素素身上，請問你們武當的做法是正是邪的。
不過見張三丰這個樣子，又想到他很可能是地球的最後一個飛昇成仙者，說不定以後真要跟他混，於是暫時熄了繼續懟下去的想法，用略帶感嘆的語氣說道：“張真人，其實真相你早就應該知道，而你之所以不知道，不過是因為心存偏見，以至一葉障目不見泰山罷了。
不管明教是正是邪，但反元卻是不爭的事實，這一點相信張真人不會否認吧？”
張三丰的確無法否認這一點，就算能，他也不會這時候去否認，於是點了點頭。
周牧野繼續說道:”既然張真人認同這一點，那麼如果明教跟少林、武當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鬥得你死我活，兩敗俱傷，請問張真人是誰獲利？”
“是誰獲利？如果真兩敗俱傷了，那真正獲利的只能是韃子……”張三丰若有所思，臉色微變。
有些事不是有多複雜，而是就像周牧野所說，不過是心存偏見，以至一葉障目不見泰山罷了。
憑張三丰的智慧和見識閱歷，要不是對明教心存偏見，又怎麼可能看不出其中的陰謀？
周牧野見張三丰這個樣子，知道他已經想明白了，想到反正都已經劇透，再多說一點也無所謂，於是又直接說道：“張真人應該明白，屠龍刀就是利用人性貪婪的這個弱點而拋出來的餌，不管是誰得到，爭鬥都不會停止。
畢竟誰都想‘號令天下’，卻不會明白一把刀絕不可能擁有號令天下的能力。
當然，就算明白，他們也不會在乎。”
說到這裡，周牧野厲聲喝道:“張真人，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