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狀元郎》是以沈溪林黛為男女主角的小說,主要講述了:“謝謝先生,弟子可以從頭開始背。”沈溪當下也從《論語》的《學而篇》開始背誦。沈溪博聞強識,區區《論語》根本難不倒他。而且因為他了解每一句話的意思,背起來不但流利,而且發音準確,沒有絲毫停滯。背完剛剛學…
《草根狀元郎》免費試讀第15章
“謝謝先生,弟子可以從頭開始背。”
沈溪當下也從《論語》的《學而篇》開始背誦。
沈溪博聞強識,區區《論語》根本難不倒他。
而且因為他了解每一句話的意思,背起來不但流利,而且發音準確,沒有絲毫停滯。
背完剛剛學的《述而篇》,沈溪仍未停下,《泰伯》、《子罕》直至《鄉黨》,
一直將後面三篇尚未學的《論語上篇》全都背誦完畢才算完,中間沒有一個字錯誤。
開始的時候,周氏臉上滿是絕望,可在聽到兒子那流利的背誦聲後,她的心逐漸安定下來。
“……先生,弟子背完了,請您教導。”
沈溪深施一禮,禮數絲毫也不落於人後。
等沈溪全部背誦完停下,便是旁觀者也能判斷出孰優孰劣。
蘇雲鍾眉頭緊皺,仔細打量沈溪,最後帶著幾分疑惑問道:
“背得倒是不錯,只是……本夫子尚且教授的部分,你是怎麼背出來的?”
“回先生的話,先生教導弟子,要溫故知新,弟子謹記在心,
回去之後不但溫習學過的內容,同時也將後面的內容熟讀後銘記心中,
只為早些追上同窗的進度,不落於人後。”
沈溪的話不但是為自己解釋,變相也是恭維蘇雲鍾教導有方,令蘇雲鍾大為滿意:
“好好好,孺子可教。
此番考校,的確是沈溪這孩子更勝一籌,不過……
沈元也甚有天分,是不可多得的讀書種子。
老夫人,依本夫子的看法,此二人都非池中之物啊,沈家中興可待啊。”
蘇雲鐘的話令周氏掩面而泣。
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兒子這麼爭氣,不但能在考校中取勝,還能得到先生如此讚許。
李氏更為驚訝,本來她已經做好了犧牲沈溪的準備,
但結果卻是入學晚的沈溪完勝她看好的沈元,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答。
沈明鈞握緊了拳頭,兒子的表現讓他這個做爹的無比欣慰。
沈明新這時候走過來,勸慰道:“娘,蘇先生的話說得中肯,我看不妨讓六郎和小郎繼續讀書吧,
大不了我們這些做長輩的節省一些,想辦法多賺點兒錢……
家裡多個人讀書,也多個念想不是?”
李氏看著眼巴巴看著她的沈元和沈溪,兩個孫子同樣是心頭肉,連先生都覺得他們是讀書種子。
“好。”
李氏到底要維護沈家的團結,最後終於首肯,
“就依照先生的話,不過六郎和小郎一定要認真讀書,以後每過半年都讓先生考校,
若誰懈怠,就不再有讀書的機會。你們可聽清楚了?”
沈元和沈溪異口同聲回答:“孫兒謹記。”
沈溪得到李氏的同意可以繼續讀書,周氏非常高興,
知道翌日李氏就要離開縣城回桃花村,周氏特地去街上買東了些禮物讓李氏帶回去。
李氏倒沒對周氏記仇,到宿舍看過長房的大郎沈永卓並勉勵一番後,當晚帶著沈明新去了西門沈家衚衕的大堂伯家借宿。
雖然老一輩的先後故去,但李氏既然來了城裡,作為么房輩分最高的人,不去沈家長房探望總歸不好。
沈溪第二天放學回家,李氏已經回鄉下去了,
周氏很早就從裁縫鋪回來,在家裡為沈溪縫補衣服。
“憨娃兒,你祖母允許你讀書,你可一定要努力,
要是過半年你學業退步,看老孃不收拾你!”
周氏開心歸開心,但威脅兒子的話也不少說,算是對沈溪的督促。
沈溪連忙幫周氏穿針引線,遞上布頭,表現得異常乖巧。
晚上沈明鈞回來,卻是拉長了臉。
周氏趕緊上前問詢,沈明鈞面帶憂色:“臨下工的時候老爺過來說,
官府的人找不到小郎說的老道士,明天讓我帶小郎去縣衙一趟。
還有咱們要搬到別的地方去住了,老爺說有個遠房親戚從省城來,要住在這裡。”
原本樂融融的一家人,頓時變得愁雲慘淡。
從之前對夏主薄的冷淡,但派人警告沈溪父子不可與官府走得太近,果然王家對官府有成見。
聽了父親的講述,才知道王家惹了官非。
因為生意上的事情,現在王昌聶的長子也就是王陵之的哥哥還在湖廣的武昌府蹲大牢。
再者,這院子本來是因為吊死個木匠,王昌聶覺得不吉利,才讓沈家一家暫住一段時間積些陽氣。
現在覺得差不多了,便覺得讓外人白白佔了便宜。
估計什麼遠房親戚根本就是個託辭,因為王家大宅空置的廂房很多,哪裡安置不下?
當然,繼續住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拿出真金白銀即可,但這可不是沈明鈞能承受得起的。
“當家的,咱們怎麼辦?
在城裡找個住處,那可需要不少錢!
家裡本來結餘就不多,現在還要供憨娃兒讀書,哪裡有錢租房子?”
“明天我到縣城外去看看,城郭那兒閒置的屋舍很多,租金或許比城裡便宜些……唉!”
沈明鈞作為家裡的頂樑柱,不能讓妻兒過上好日子心裡難免自責。
其實他在王家做工能賺錢養家,但他要把月錢交給母親,交給妻子的只是平日主家打賞的零錢。
就算加上週氏在裁縫鋪做工,也難以讓家人留在城裡。
沈溪沒有說話,但他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
第二天,沈明鈞帶著沈溪去了縣衙。
到了縣衙門口一通報,衙役這次總算是客氣了。
把二人從側門領了進去。
來到大堂左側的書房見到夏主簿。
這幾天縣衙翻來覆去的找依然沒找到沈溪口中那寫出戲本和說本的老道士,
夏主簿懷疑被沈溪騙了,臉色很難看,。
“給夏大人請安。”
沈明鈞上來就拉著沈溪磕頭,夏主簿可是朝廷的從九品命官,百姓見了官自然要下跪。
夏主簿沒有了之前的和顏悅色,冷聲道:“沈家小公子,咱們又見面了。
卻不知你說的那位老先生,可曾找過你?”
沈溪瞪大眼睛搖了搖頭,夏主簿一聽便板起了臉。
官大一級壓死人,林郎中給韓縣令施壓,韓縣令就把壓力轉嫁給夏主簿,
夏主簿自然而然地把壓力施加到下面人身上。
可那些衙差就算跑斷腿也找不到人,他只能把責任歸咎到始作俑者,也就是沈溪身上。
夏主簿沒有再跟沈溪說話,大約是覺得跟個稚子說話有損身份,
他打著官腔,對沈明鈞道:“這麼說吧,縣令大人催促得緊。
皇后娘娘壽誕在即,太子也快要滿週歲,郎中大人點名要將戲本進獻宮裡,為兩位貴人慶賀。
要是找不到人,拿不到新戲本,這責任可要你們來背。”
夏主簿嘴裡的皇后娘娘,乃是當今弘治帝的妻子張皇后。
弘治帝在位期間,專寵張皇后,後宮沒有其他妃嬪。
而太子正是後來以不正經而聞名於史冊的正德皇帝朱厚照。
朱厚照可算得上是含著金鑰匙出生,才出生五個月就被冊封為太子。
當下是弘治五年,朱厚照九月份正好滿週歲。
沈溪聽了這話心裡不痛快。
本來說書聽戲就是圖個樂子,根本就不能拿來當飯吃。
但現在工部郎中林仲業居然想以南戲戲本進獻宮中獻媚邀寵。
老道士這個原作者找不到,就把事情往自己父子身上推,這真是官字兩個口怎麼說都行。
沈明鈞不敢搭腔,而沈溪據理力爭:“請問夏大人,皇后娘娘和太子過生,跟我們升斗小民有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