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第一戀愛腦和她的反派情夫》第6章 夢魘
一個森冷的女聲從衛兵們的後面傳來:“祭司大人,可有看到自己的死啊?”
納芙蒂斯抬眼,看到一個身披黑色斗篷,內著華貴的年輕女子赤腳走了過來。她的手指戴著黃金護甲,輕輕一劃,納芙蒂斯的臉蛋便破了,豔麗的顏色順著她的下巴,勃頸,一直流到胸口。
納芙蒂斯的臉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神情,只是漠然的看著眼前的公主。她孑然一身,並不害怕死亡。夢中的神諭早就告誡過她多次,儘快離開。可她 ……控制不住的為他駐足,停留,她貪戀他的溫柔,愛撫。
公主掐住納芙蒂斯的脖子,恨恨的說道:“憑你,也想登上王后之位?”
納芙蒂斯知道自己登不上王后之位,也沒想過這件事。她是尼羅河畔的野草,本就不屬於王宮的。
公主憤怒之餘,抬手給了她幾個大耳光,納芙蒂斯臉上頓時多了幾道血痕,原本精緻美麗的一張臉,變得血淋淋的。
納芙蒂斯的眼睛亮的嚇人,背後那株綠植瘋狂的抽出藤條,像蛇一樣的蜿蜒過來,悄無聲息的纏著衛兵們和公主的脖子,將他們全部吊了起來。一根藤尖像利劍似的竄起,抵住公主的脖子,她瞬間失了聲,臉色慘白。
她站了起來,臉上的血痕也開始慢慢的癒合。
公主和衛兵們驚恐的看著她,像是看一個魔鬼。
納芙蒂斯並不想殺害她,畢竟她是王子的妹妹。
“到了時間,我便會自行離開,請你以後不要來找我麻煩了。”她抬眼說道,“否則,我會殺了你。”她說完,便將那群人扔出了神殿,包括公主。
公主四肢並用的爬了起來,袖子一甩,臉色鐵青的離開了。
大殿裡靜靜的,夕陽把這裡照的金黃。她獨自在大殿中站立了許久。
真的要走嗎?他會不會傷心?還是會很快忘記她。他若知道,會讓她離開嗎?她的腦子裡作了無數種設想,腳下卻一動不動。
可她在期待什麼,無論是王室,還是民眾,都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他們註定沒結果的。若他要登上法老之位,必然要與自己的妹妹成婚的。否則王室不可能放權給他。
那到時候自己又算什麼?外室?情人?
她不能接受的。
還是走吧。她這樣想著,可是腳底依然沒有動。要不再見他一面再走?
納芙蒂斯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她快被自己逼瘋了。
她正清醒的看著自己,逐漸沉淪,一點點,滑向深淵。
她靜靜的躺在神殿的地板上,感受著地脈的湧動,那是她力量的來源,這種方式能讓她內心得到片刻的寧靜,還有清醒。
她必須得作出決定了。
半夜時分,她聽到神殿周圍窸窸窣窣的,納芙蒂斯閉眼凝神,然後看到許多衛兵在神殿外面倒松油,還有堆積易燃物。
他們想燒死她?看來是公主的意思了。她冷笑了一下,他們太小看她了。
不過也好,她死了,便乾淨了。他有那麼多兄弟,每一個都有機會登上王位。但他若是被自己牽扯,逆著眾人,便有可能被人抓住把柄,搭上性命。與其藕斷絲連,不如讓他放手去做。
大火燒的噼裡啪啦的,紅光點燃了沙漠的半個天空。納芙蒂斯靜靜的感受著那股灼熱,神殿內濃煙滾滾,什麼也看不清。
她閉上眼睛,像一陣煙霧似的,從地板上消失了。
當王子和他的侍衛趕到的時候,整個神殿都籠罩在火海當中了。他瘋了似的往裡衝,手下的侍衛死死的把他按在地上,然後打暈了。
第二日下午,大火熄滅了,整個神殿都變成了灰燼。
王子帶人把神殿翻了許多遍都沒有找到她的屍骨。手下的人都很清楚,這麼大的火,骨頭都能燒成灰燼,沒有屍骨 才是正常的。
可王子不信,他並不認為她死了,她有那麼強大的魔法和神力,她一定在某處活著。
太陽神和伊西斯會庇佑她的,一定是這樣的。
他把她的樣子畫了下來,不斷的派人去別的地方尋她。
三個月後,尼羅河畔的清晨,一個穿著長袍,披著披風的神秘女子靜靜的立著。她已經想好了,她要去世界各處走走。
她聽說往北能到波斯,從波斯往東還許多神秘的古國,往西就是希臘諸國。她聽聞世界的盡頭有碧藍的大海,大海廣闊無垠,比沙漠一樣還大。
一條響尾蛇吐著信子,沿著她的小腿往上爬,然後咬了她一口,她輕輕取下那蛇,把它的肚子剖開,取下蛇膽,然後仰頭吞了下去。
她一路往北,見了各種風景,經歷了各式的人事。若是遇到生病的人,便順手替他們治療。沿途有許多關於她的傳說,人們稱呼她為埃及女妖。
她從來沒有想過,世界是這樣的廣闊,精彩。前面十八年,她都呆在神殿裡,所見所聞都在方寸之地,如今走了出來,才發現外面什麼都有。
她在蘇薩看到了宏偉壯麗的清真寺,在巴比倫見到了用琉璃磚和青金石建造的城門,還有高大厚實的城牆。
巴比倫有青樓酒肆,商號當鋪,百戲雜業,很是繁華。納芙蒂斯在一個繁華的街道盡頭開了一家小店,主要是販賣一些寶石水晶礦石等等,同時也為客人提供占卜服務。
三年後,她從過往的商客那裡得知,埃及在兩年前就發生了政變,圖特王子囚禁了他父親,逼迫他退位,自己則成了新的法老。繼位後,他很快就發動了對周邊國家的戰爭,且都大獲全勝。埃及的領土在他手中變得空前的大。
納芙蒂斯驚了好一會,她知道他會成為法老,可沒想過會是這樣極端的方式。
商客們還在熱烈的討論著,納芙蒂斯忍不住插嘴問道:“那他的王后是誰?”
“沒有王后。”一個絡腮鬍子的壯漢雙手一攤:“就是因為老國王逼迫他娶公主,他才把自己的父親囚禁起來的。現在,誰也管不著他了。”
納芙蒂斯手裡的寶石都掉到了地上,她想也沒想就反駁:“不可能的。”她從來沒有錯過,他怎麼可能反抗得了天命?
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事實就是如此。”商客們雙手一攤,覺得她有點毛病。
納芙蒂斯把 看貨的客人都趕走,自己靜靜的坐著,還是不敢相信這個消息的真實性。她明明看的清清楚楚,他與自己的妹妹伊賽特成婚的畫面。
難道她真的錯了?她開始懷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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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王宮,一個侍衛急急的給王子送去了一封信。
“找到了,找到了。”那侍衛穿著粗氣,臉色因激動而顯得有些紅。
國王一把從侍衛手中奪過羊皮信奉,從裡面掏出一個莎草紙的信件,裡面是一個地址,還有一副畫像。畫面裡的女子穿著巴比倫當地的服飾,眼下有一顆痣。她立在一個小店鋪的窗戶處,蹙眉遠眺。
雖然很潦草,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就是她。
國王握緊手中的信紙,指節因顫抖而發白。衛兵本來以為他會高興,可他眼裡並沒有愉快的神色,反而是一臉的憤怒,還有恨意!
她果然拋棄了他,獨自離開了。他猜的沒錯。
天知道他這兩年是怎麼過,整夜整夜的失眠,痛哭。他幾乎是肝腸寸斷,撕心裂肺的想念她。可她呢……藉著一場大火,不聲不響的就走了,一路風花雪月的北上,完全將他拋在腦後了。
“都滾出去!”他一把掀了桌子,生氣的拔出劍,想殺了她的心都有了。衛兵們嚇的瑟瑟發抖,大氣也不敢出的退了出去。對著空氣揮砍了幾下,他頹喪的把劍扔在地上,坐在臺階上,痛苦的抓著自己的頭髮,喃喃自語:“騙子,騙子,大騙子!”
他越想,越覺得生氣,又站起來,瘋狂的把周圍的東西全部給砸了。
他要殺了她,他要殺了她!他要讓她生不如死,讓她也嚐嚐他的痛苦!氣著氣著,他又哭了,哭她還活著,哭她沒有死,哭他終於找到了她。
可他又好恨,她明知道他會很傷心,會痛不欲生,卻連回來看他一眼的打算都沒有。她把他當什麼人了?
國王發洩夠了以後,靜靜的坐在地板上,眼神越來越冷。他又怎麼能讓她獨自逍遙快活,而自己獨守慢慢長夜,忍受鑽心噬骨的痛呢!?
他喚來自己最忠誠的大臣,讓他去給自己尋找魔法高強的巫師,越多越好。大臣雖不解,卻只能遵照他的意志去執行。
三個月後,國王安頓好一切事物後,便與一個巫師團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埃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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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兩個月,納芙蒂斯的店裡來了一個客人,說要請她給自己的主人占卜治病。不過主人身體不好,住在巴比倫城郊的一個大宅,得勞煩她跟自己走一趟。
納芙蒂斯並沒有懷疑,她是這附近有名的巫醫,城中哪家孩子病了痛了,都會過來請她。她一身法力無處施展,加之心地也軟,見不得孩子們受苦,自然也不會拒絕。
“三天後。”納芙蒂斯想也沒想的說道,她的病號都排著隊,得一個一個的來。
“可主人病的厲害,等不得了!”那客人有些著急:“花多少金幣都行,只求您去看一眼。”
納芙蒂斯有些不悅,她並不是專門的醫師,也不貪圖錢財,不過是見那些窮人家的孩子看不起病,便順手而為。
“一個大財主,病的快死了,去請專門的醫官不就好了,非等著我做什麼,我不去他就等死嗎?”她非常不客氣的指出其中的問題。
那人好說歹說,她也不理會 ,直接把他驅趕了出去,那衛兵無奈,只得獨身回去覆命,把她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了國王。
“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國王咬牙踢了一腳那侍衛,卻沒有殺他。納芙蒂斯法力高強,他必須把她引到陷阱裡來,不能在最後的時刻功虧一簣。
“換個人去請,就說家裡的孩子病了,不管多久,把時間約好。”他忍著氣,又發佈了命令。
三天後,納芙蒂斯的店裡來了一個落魄的婦人,她滿臉急色,說自己的兒子誤食了毒藥,可她身無分文,丈夫又去的早,她實在沒辦法了,只能來求她。
納芙蒂斯今日正好無事,可以跟她走一趟:“趕緊去看看吧,別耽誤時間了。”
“哎哎,好。”那婦人拉著她,急急忙忙的往城郊奔去。
到了一個草屋附近,那婦人往裡面一指,納芙蒂斯快步走了進去,果然有個孩子,臉色慘白的躺著。
她急急的探了一下孩子的額頭,閉目,然後開始施展法術。忽然,她眉頭一皺,不對勁……
那孩子忽然睜眼,詭異一笑,對著她的心臟就是一擊。納芙蒂斯感覺身體一震麻痺,有什麼東西鑽進了她的心臟,她疼的不敢動,額頭出了一陣冷汗,眼裡俱是不可思議。
幾個巫師從周圍躥了出來,團團把她圍住,納芙蒂斯有些迷惑的看著他們,自己什麼時候結了這樣的仇人了?
周圍的植物瘋狂的從地裡鑽出來,可一陣銅鈴聲響起,她的心臟處傳來劇烈的疼痛。
那鈴聲只響了一下,便停止了。
“好久不見,大祭司。”一個聲音響起,巫師們都讓出一條道。納芙蒂斯渾身一陣激靈,不可置信的從地上抬起頭,然後僵住了。
那是她……日夜思念的人。
他怎麼會在這裡?怎麼會這樣的……對付她?
男人見她滿臉的迷惑,蹲到她跟前,捏住她的下巴:“是不是很震驚,我親愛的納芙蒂斯,你……讓我找的好苦。”
她看著他憤怒的面容,起初有些迷惑,隨後很快就意識,他恨上她了。她忙解釋:“我只是擔心……”
他立刻打斷了她的話,一臉嘲諷:“擔心影響我登上王座,是嗎?你真貼心啊,祭司大人。”
納芙蒂斯見他理解自己的心意,卻依然一臉怒色,有些不解。她確實是這樣想的,這樣有什麼不對嗎?
“你不來……我確實要死了。”他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臟處:“就等你來治我呢。”
“圖特”,她思考了許久,還是冷靜的開口:“你怎麼了?”
國王見她這個時候還問這種話,氣的臉色發白。她當真沒有心嗎?他有些抓狂,原來這麼久都是他一個人在傷心,在痛苦,掛念……她什麼感覺也沒有,還問他怎麼了。
“你……你……”他開口了幾次,‘你’了幾次,都沒說出後面的話。都是他一個人自作多情。怪不得她明明還活著,既不給自己寫信,也不去找他,讓他一個人苦苦的尋她。
她不明白,支撐他活了這麼久的東西,就是他相信她還沒死。她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知道,只是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問他‘圖特,你怎麼了?”
他恨的就是她的冷情,無心。
“你太過分了。”他終於恢復了平靜。
“我……”她想辯解,國王卻對士兵揮揮手:“帶走。”
納芙蒂斯試圖使用法力,可她心念一動,心臟就疼的她冷汗直流。
他們把她帶回了巴比倫的一處大宅,打算休整兩日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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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著薰香的房間內,納芙蒂斯被他粗野的丟到床上,然後直接壓了上去,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納芙蒂斯平靜的看著他,歉意的開口:“抱歉,圖特,是我的錯。”
他愣了一下,更生氣了。她輕飄飄的一句歉意,就想讓他原諒嗎?
“所以呢?”他開口問道。
納芙蒂斯猶豫了片刻:“ 我不能跟你回去。”
“理由呢?”他壓著火問道。
“會給你帶來麻煩的。”她如實的說道。
國王大笑了起來,笑的停不下來,他怎麼會愛上這樣的女人。明明冷情冷意,卻還要口口聲聲說為他好。
“你怕死,對不對?怕民眾們說你禍國殃民,迷惑國王,怕你高潔的名聲跟我扯到一起,臭了爛了,影響你安慰的生活……”
“你在乎和考慮的,從來只有你自己,我在你心中就是可有可無的。”
“你喜歡這個地方,對嗎?你在這裡活的很開心,並不願意跟我回去淌渾水,招惹麻煩,對不對?”
“虛偽的女人。”他咬牙切齒的說完,在她的胸口咬了一口,“你既然被我逮到了,我就不會讓你如願了。”
納芙蒂斯有些慌張了,他看起來是認真的,他要把她帶回去。
她並不是不愛他,不想和他在一起。只是她清楚,那樣做一定不會有什麼好結局的,否則神諭不會一直指示她離開。
他一逆著眾人的意,她就覺得心驚膽戰,如履薄冰。她心裡害怕,不願意冒險,也不願意她或者他有事。
只要大家都好好的,各過各的又如何?
“不是這樣的。”她伸手撫摸了他的臉,真誠的說道:“我只是不想大家有事,我想你好好的。”
他怔了怔,眼睛紅了,雖然他固執的認為那是她的謊言,可又忍不住的相信,她是為他著想的,把他放在心裡的。
“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他向她保證,“相信我好嗎?”
納芙蒂斯有一瞬間的猶豫,可……某種危險的感覺在她心裡閃過,她不能回去。
她有些艱難的搖頭:“別任性。”
他見她果然又拒絕了,臉上又恢復了冷漠和嘲諷。
沉默了一會兒,他還是不死心的問道“你就不願意為我嘗試一下,冒一次險嗎?”他為了她什麼都願意做,可她連這點小事,僅僅是讓她陪伴在自己身邊,都不願意。
“圖特。”她的臉色也有些不好了,大家都安好不就好了嗎,為何非要拿著生命去證明彼此的愛呢?
“你不願意,對不對?”他心裡明明有答案,卻還是不甘心。
“是的。”她冷硬的拒絕了。她在這裡過的很好,沒必要回去送死。
“我就知道。”他的聲音空空的,“我就知道你不會願意的,否則兩年前你就不會拋下我獨自離開。”
“為什麼?為什麼你就不能多愛我一點?像我對你這樣,心心念念,不離不棄……”他又開始生氣,灰藍色的眼眸裡醞釀著憤怒,不甘,“我哪裡不好了?讓你這樣的避之不及?”
“正是因為我……”
“正是因為你愛我,所以才不回去,不跟我在一起,是吧?”他又搶了她的話,開始冷嘲熱諷,“你真為我考慮。”
納芙蒂斯有些無力,無論她怎麼說,他都不信。不信她是愛他的,不信她真的是為兩人考慮。
她直視著他的眼睛,冷漠的問道:“若到時候有生命危險呢?”
“那就跟我一起去死,你不願意嗎?”他恨恨的問道。
納芙蒂斯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開始冷笑,她得為他去死,才能證明自己的愛,他才會相信她。
“我不願意。”她咬牙切齒,一句一字的說道:“我只想好好活著,在這裡,在巴比倫,我喜歡這裡!我要在這裡生活,你若是真的想和我在一起,你就拋下你的王位,來這裡找我,你不是很愛我嗎?你要我為你去死,你又願意為我放下你的王位嗎?”
他一時語塞,對啊,她不回去,他可以過來。王位對他來說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兩人誰也不說話,都恨恨的看著對方,僵持著,誰也不讓步。
大約過了一刻鐘,他開口說話了。
“好。”他開口道,“我來找你……我把王位還給父親,來找你,你能接受我嗎?”
納芙蒂斯愣了好久,有些呆滯,她只是說來氣他的,他不屬於這裡,也不必為她放棄什麼。否則,有一天,他後悔了,會怪她的。
“可以嗎?”他又問道。
“你……”她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口,猶豫了半刻,道:“你會後悔的。”
“那是我自己的決定。那你的決定的,納芙蒂斯,你願意嗎?”他又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臉上。
她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她當然願意的。她有什麼不願意的,這是她連做夢都不敢奢望的事情,可……他真的不會後悔嗎?那可是王位。
“納芙……”他低頭熱烈的親吻她,“永遠別分開好嗎?多愛我一點。”
她沒有再拒絕他,與他糾纏到一起。
他忽然頓住,像想起什麼似的,遲疑的開口:“這兩年,你可有……別的男人?”
納芙蒂斯有些意外,挑了挑眉:“你覺得呢?”他怎麼會懷疑這樣的問題?
“你自己告訴我。”他固執的看著對方。
她把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圖特,我只說一次,這個地方,只有你一人,從來都如此,以後也是。”
他看著她的眼睛,見她一臉坦然和篤定,知道她沒說謊。
“以後別問這種傻話了。”她又補充道。
“好。”他又低頭親吻她,在她耳邊低聲道:“這麼久沒見,很想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