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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寵:絕色醫妃傾天下》第4章 見孃親

遲寒受命將劉霽雪送回劉氏女眷那裡,還隔著一道迴廊,遲寒就自覺停了腳步。劉霽雪是未出閣的在室女,如果無故消失一夜,又與外男一起出現,會影響劉霽雪的名聲。

“就送到這裡了。”遲寒眯著眼,輕輕說道,“後面的路需要姑娘自己走。”

“嗯。”劉霽雪應了一聲,她深知這主僕二人都是考慮周全的好人,又謹慎的不肯留下信息,再三考量之下,只得戀戀不捨地解了脖子上掛著的玲瓏扣。

這下子可真真是割肉一般的疼了。

劉霽雪匆匆移開目光,深怕自己多看兩眼就再捨不得給出去了。

又死鴨子嘴硬地故作大方道:“雖你們不救我,我也不會出事,但終究是於我有恩。這物件貴重,火燒不滅水沾不溼,但最最貴重的是裡面的藥丸,若你主子病發危急,就餵了他吃下去,還能苟延殘喘幾天,及時找人救治。”

“千萬不要弄丟了!”劉霽雪生怕他不夠看重,再三強調。

“如果這個藥丸真能那麼有效,遲寒感激不盡。”遲寒牢牢抓住玲瓏扣,他家主子天賦才情精彩絕豔,只是生來病弱,如果劉氏密藥真能這麼有效,依從主母的命令與劉家訂下婚約,迎娶劉家嫡女倒也不算可惜。

劉霽雪最後往回看了一眼,毫不猶豫地往劉氏女眷所在的禪房走去。

剛走近幾步,就被看守的家丁發現,連忙高呼小姐回來了。

劉霽雪等不及地想要看到自己母親,自己拎著裙襬就快步往院中跑去。

母親所住的房外,她驟然停下腳步,呼吸急促,正想要打理了儀容,推門進去,就聽到一陣聲響。

“姑母,此事都怪我,我只以為霽雪姐姐是在說玩笑話,要是我知道她是來真的,我一定稟報了姑母,絕不會就讓姐姐留書出走了。”

燕柔的聲音溫婉,正如她的名字一般柔柔弱弱,彷彿亭亭夏荷。

“燕柔,這件事情不能全怪你,是我把霽雪給寵壞了,這次找回來,必定要好生管教才行了。”

母親略有些虛弱的聲音刺痛了劉霽雪的心。前程往事不堪回首,如今想到能再有機會見到母親音容,已是恍如隔世,眼淚自己就不爭氣的從眼眶中落下。

是她妄自尊大,是她不肯循規蹈矩。如今僅是自己不見了一晚,母親就如此難過,當年自己強逼退婚,又假孕嫁給宋恆,母親又該如何傷心?

“孃親!”劉霽雪快步走進去,跪倒在安時宜的膝前,落淚無聲,淚水一點點溼透了安時宜的衣角,像是要將她受過的那些苦痛都發洩出來一樣。

安時宜瞬間抬眸,眼睛迸發出驚喜的光彩,雙手抱緊了自己失而復得的女兒。

半晌,安時宜才平復了心情,對燕柔說道:“柔兒,你陪著我找了許久,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有些話要對霽雪說。”

燕柔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驚訝,又熟練的掩飾,閃爍著淚珠的目光中眼神不定,露出一個純良的笑容,又自責地說:“姐姐能夠回來真是太好了,請姑母一定不要怪罪姐姐,要怪就怪柔兒沒能上心,勸住姐姐。”

劉霽雪將臉埋在母親膝上,遮擋住自己仇恨的目光。為什麼有人表面是菩薩,轉頭就是修羅呢?

看看,這就是你的敵人,矯揉造作,裝腔作勢,可是就是依靠這些,她得到了母親地信任,眾人的稱讚。

劉霽雪,你要和她鬥,你就要變得比她更加兇殘,比她更會裝,乃至變成你自己都不認識的樣子,你能做到嗎?身為高高在上的劉氏嫡女,你生來不凡,你看不上這等魍魎手段,可是你就是被你看不上的伎倆所矇騙,就是被重重的陰謀折斷過傲骨,你就是被害了滿門!你憑什麼看不起!

劉霽雪聽著燕柔的表演,忽然顫著聲打斷:“孃親,霽雪想和您單獨說會兒話。”

安時宜就不再留情地令燕柔離開。

……

“跪下!”見燕柔離開,安時宜失而復得的激動情緒漸漸平息,立刻就冷下了面孔,端坐在榻上,不肯再讓女兒撒嬌賣痴,矇混過關。

劉霽雪答應一聲:“是。”

不急著訓話,安時宜刻意晾了女兒許久,見霽雪神情惴惴不安,才淡淡的說話:“可曾得了什麼教訓?”

“女兒不該擅作主張,聽信讒言,以致孤立無援,害人害己。”劉霽雪認真反思,卻也不敢將前世的事情和盤托出。這麼隱秘的事情,如果不能確定周邊安全可信就說出口,但凡有一字洩露,都是災禍。

見劉霽雪肯這麼認真的反思,安時宜出乎意料。她自己生養的女兒自己清楚,天資高絕,為人處世上手段卻稚嫩無比。原本她想的是選個後院清靜的富貴人家嬌寵一生,從不曾讓她學習後院的陰私。如今族中有意要把女兒獻給謝氏少主,自己和謝家主母林婉兒閨交密切,也信得過謝雲舟人品貴重,能善待霽雪,因此也不曾教導霽雪。

竟養成了霽雪天真的性情,經此一役,安時宜已經動了要嚴格管教女兒的念頭,只是如今看來,女兒這消失的短短一晚是真的吃到苦頭了。安時宜眸中閃現出一絲心疼,到底是自己生養的女兒,性情純善而又帶著一份養尊處優而來、並不惹人厭煩的驕縱,如今不過短短一晚,竟變化如此之大,令自己這個做母親的都有些看不明白了。

安時宜簡明扼要:“你消失不見之後,燕柔帶著你寫的信件聲稱你離家出走。昨夜大雪,你外衣仍在房中,我斷定你沒下山,假借丟失貴重物品名義在寺內尋找,直至你自己出現都沒有找到。”她上下打量著自己的女兒,“你又為什麼穿著這身衣裳?”

這就不太好解釋了。

“孃親,女兒昨夜知道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一時心情激盪,跑到了雪地裡,不慎昏迷,被一位公子救了回去,今早醒來,那公子借了寺裡女眷的衣裳,我就自己回來了。是女兒不好,讓孃親操心了。”劉霽雪說著眼中又是擒滿了淚水。

“什麼事情,與燕柔有關?”安時宜想起女兒剛才的異常,若是往常,自己這個傻姑娘早就幫著燕柔說話,讓自己不要怪罪燕柔了。

“暫且不能與孃親說。”劉霽雪低頭,不敢看自己母親的模樣。

安時宜一頓,心中把這件事的危險性又上調了一些。但她沒有繼續追問這樁事情,轉而問劉霽雪:“救你的又是哪家公子,你與外男獨處一室,此事關係到你的名聲,不能鬧大。”

“這我知道,那個公子自稱謝雲,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來歷,但是很知禮守節,與我相處循規蹈矩,不曾有過惡意。他定不會說出去的。”只是相處了半日,不知不覺間劉霽雪已經十分相信謝雲舟的人品,竟肯在母親面前為她作保。

謝雲?安時宜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莫非女兒偶遇的是謝雲舟?

她與謝氏主母雲婉是閨中的手帕交,這次帶著女兒來棲山寺上香,就是因為雲婉傳信給她,稱自己的兒子在棲山寺靜修。謝劉兩家有意交好,讓劉霽雪當上謝雲舟的未婚妻事關族中謀劃,安時宜卻擔心女兒不喜歡謝雲舟,特意帶著女兒過來上香,看看有沒有機會偶遇相識,見識一下謝雲舟的人品風度。只是這種謀算卻不好讓孩子們知道,若是起了逆反的心思,反倒壞了姻緣。因此,安時宜不曾叮囑過女兒,只看二人緣分。

如今,卻是巧了。

“霽雪還知道那個男子的什麼信息?畢竟是救命大恩,娘打聽到了人家的來歷,也好讓你哥哥登門拜謝。”安時宜緩了臉色,不動神色地詢問。

“謝雲他身體不太好,身邊那個近侍名叫遲寒,好像是來找玄明大師調理身體的,應當是高門貴子。人品貴重確實是真的,至於才華就不得而知了,娘,你先往謝氏打聽,我想著說不定是謝氏的子弟。”劉霽雪歷數著自己知道的信息,臉上不自覺地帶上了笑意。

安時宜眼眸含笑,篤定是救下自己女兒的人是謝雲舟無疑。倒是不必再費心撮合,看來小兒女之間自然有福分。

“既然那謝雲還在山中,我們也不必等日後了,女兒你一定累了,先睡一會兒,等睡醒了,梳洗打扮過後,孃親自領著你去道謝。”

這路線有點不對啊?娘向來不願意自己與外男接觸,生怕自己不懂事被野男人拐走了——雖然從前世看來擔心的很有道理,如今竟讓自己與謝雲接觸?

這點兒疑心又飛快的被她放下,現在還有更要緊的問題,她膝行兩步,抱著孃親的大腿,依偎在孃親身邊,苦著臉道:“孃親,我可沒有臉見他。”不等安時宜發問,就自己一骨碌倒了出來,隱隱還有點兒羞赧,“我受他恩惠,卻不想正來了月信,血跡髒了他的狐裘,不敢落了名聲,就自稱劉初晴,至今恐怕他還不知道我是劉霽雪呢。”

安時宜撲哧一笑:“你這傻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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