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慘死後她夜夜對著王爺嬌笑》第5章 銀杏
飯畢,幾位爺留著喝茶說話,程可卿以要休憩為由離開了。
她徑直去了程可碧的院子,程可碧的院子極大,鋪就奢華,院內奇花異草無數,怪石嶙峋屹立。
程可卿在這大院子裡轉了幾圈也沒發現銀杏的蹤跡,此時正值午時,院裡當值的奴才們都跑去正院候著了,程可卿轉了兩圈才在一個小偏院見著一個守門的奴才。
那奴才見了程可卿頓時搓手撓頭,還不時往院子裡面張望。程可卿一看有貓膩,二話不說就要衝進去。
“王妃,王妃,留步,這院子進不得。”那奴才支支吾吾要攔程可卿。
“什麼地方本王妃進不得”說著便要硬闖進去。
“哎,王妃,這是院子是作淨房用的,裡面又髒又臭恐怕汙了您的身。”這小廝拿手擦擦汗,將門口堵得嚴嚴實實。
“混賬東西!讓開!”程可卿大喝一聲,嚇得那堵門小廝一哆嗦,同樣也驚動了正在刷恭桶的銀杏。
“小姐,小姐!”銀杏拖著疲倦到極致的身子向門口奔,在看到程可卿的一剎那她實在體力不支撲倒在地。
“銀杏…”程可卿大力掀開與她拉扯的小廝,撲到地上扶起銀杏抱在懷裡。不過十幾天沒見,懷中人兒面黃肌瘦,面上身上還露出可疑的黑紫瘢痕,頭頂有一塊頭皮被生生薅掉,露出血紅的痂塊。銀杏身上的衣服不知多久沒有換洗,都緊緊貼著肌膚,前襟下襬還有斑斑點點的黃色汙漬。
“小姐,別,別抱我,我身上髒…”
程可卿眼淚如同斷線珠子般呢喃,“銀杏不怕,我帶你走…”,程可卿用整個身子支著銀杏,一點點往外走。
那堵門的小廝看著程可卿要殺人般的目光,再不敢向前阻攔。
“景王妃怎麼有空來我的院子裡了?”還沒走出角門,便迎上程可碧一眾。此刻她滿臉傲慢,絲毫沒有席間的謙虛嬌憨。
“妹妹院子不能來?”程可卿頓住腳步,端起身子“這兩日我要銀杏伺候我,我就是來尋她的。”
“姐姐上我院裡要人,還這麼理直氣壯麼,她是我院裡的人,我便是她的主子,要伺候誰也是我說了算。”程可碧嗤笑一聲。
“我以景王妃的身份跟你程府小姐要人!”程可卿面上肅然,頗有幾分王妃的威嚴。
“哈哈,小姐,多可笑吶,當初聖上壽誕勾引景王行那猥瑣之事,臉都在百官面前丟盡了,這景王不得已娶了這麼個賠錢貨,還真是把自己當顆蔥呢?”程可碧的大丫頭金桂捂著手帕賤笑,眼睛都快斜到頭頂了,“還有啊,哪個王妃主子會用一個刷馬桶的賤婢伺候呢。”
程可卿輕笑,慢慢將銀杏放於石凳上。
“賤婢!”隨著啪啪幾聲,金桂跌倒在地,臉上清清楚楚指頭印子。金桂一臉震驚地看著程可卿,這窩囊的大小姐大人怎麼會這麼狠。
“你…”程可碧一看自己丫頭被打,就想伸手往她姐姐身上招呼,不成想被程可卿一把反剪住雙手動彈不得。
程可卿抽出另一隻手使出蠻力向程可碧臉上扇去“一打你教導不周,賤婢都能以下犯上;二打你狠毒兇殘,苛虐下人;三打你無才無德,不知順悌尊長。”
程可碧蒙了,她從沒見過程可卿如此兇狠的眼神,更沒想過她敢動手打人。
“啊,我要告訴父親…”程可碧像發瘋一樣要衝出角門,卻被程可卿一把拉住。
“告訴父親什麼?告訴他聖上壽誕那晚你是如何給我下了迷藥,又是如何將銀杏支走,還是告訴父親你為了壞我名聲足足準備了五個小廝,讓其進我昏睡的那間房嗎?”
“你,你,你說什麼…你自己行為不端,卻還血口噴人!”程可碧臉已經煞白了,程可卿說的不錯,那日程可卿是被她下了迷藥,可是她準備的五個小廝沒用上,不知怎的被景王…
“我血口噴人,宮裡的小福子不會,恐怕他手裡那足足百兩的“元記”金條還沒花出去吧。
程可碧臉色已經白中帶灰了“你,你怎麼,你都查過了…”。程可卿不用查,她帶著前世的記憶,知道她被她的好妹妹給陷害的。
要是陷害長姐的事情被父親知道了,恐怕要打斷她的腿了;若景王再把這件事也算在她頭上,她這小命也難保了。
程可卿徑直向前探了兩步,嚇得程可碧慌慌張張退後幾步,不想被身後怪石絆了一下,整個人跌落在地上。
程可卿看著她那一向張揚野蠻的妹妹還有她那賤婢金桂,此刻金釵鬆了,頭髮散亂,雙頰紅腫的像兩頭豬。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主僕二人,猶如神女降臨般說道“我把銀杏帶走,今日事別聲張,我亦可為你們保守幾天秘密。還有銀杏若有個三長兩短,你這院裡的奴才都得跟著陪葬!”
說著程可卿便又重新托起銀杏慢慢走去,一路上有見到的小廝們欲上來幫忙,皆被程可卿喝走。就那樣,兩個纖瘦的身影依偎著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