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比較火的一本小說《拯救美強慘,反被瘋批醋精套路》,作者是容刀行,男女主人公是衛瑾殊楚燮。簡介:衛瑾殊去的學堂是翟相爺家的私學,翟家是書香門第,底蘊深厚,由禹朝三大儒之一的江州張先生親自執鞭。能進翟傢俬學的都是和翟家交好的權貴之家的子弟。學堂建在翟家的前院,有單獨進出的大門,通過一條鋪著鵝卵石的…
《拯救美強慘,反被瘋批醋精套路》第4章 怎麼又是他
衛瑾殊去的學堂是翟相爺家的私學,翟家是書香門第,底蘊深厚,由禹朝三大儒之一的江州張先生親自執鞭。
能進翟傢俬學的都是和翟家交好的權貴之家的子弟。
學堂建在翟家的前院,有單獨進出的大門,通過一條鋪著鵝卵石的小徑,走到一片竹林就到了。
衛瑾程雖然沒有消氣,但只能奉祖母之命黑著臉親自把衛瑾殊送來學堂,並派上人把守,以免他前腳剛走衛瑾殊後腳就逃了。
乖乖上學是不可能的,衛瑾殊有的是辦法從這裡逃出去。
上一世逃學是為了出去鬼混,這一世不一樣,重生後他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
最主要的,他不想見到這裡的一個人,他怕控制不住自己殺人。
實際上,衛瑾程還未走遠,衛瑾殊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坐上了翟府外一輛租來的馬車。
除了學堂守門的小廝,學堂裡其他人甚至都不知道衛瑾殊來過。
“去雅嵐閣。”衛瑾殊低聲道。
“是。”駕車的是他的貼身侍衛凌風。
凌風和凌飛是衛瑾程的大哥親自給他培養的貼身侍衛,武功高強,且對衛瑾殊唯命是從。
凌風活躍健談,凌飛沉默寡言。
去那種地方,帶他們兩個足夠了。
昨日那些蒙面人訓練有素,進退有章法,絕不是普通的劫匪。
前世杜家出事,都以為那是意外,因為毫無線索,只猜測那幫劫匪可能是從南邊過來的,從前杜家的仇人。也僅僅是猜測而已。
現在,衛瑾殊必須要弄清楚,那些劫匪只是單純的跟杜家有仇,還是變相的在對付衛家。
雖然二哥正在幫杜家處理這些事情,但打聽那些劫匪最好的去處就是雅嵐閣,那家酒樓是京城最大的地下暗樁。
以衛瑾殊接觸的紈絝圈子是不可能知道什麼暗樁的,像衛家和杜家這樣行事磊落的正派人家也沒機會結識那些暗處的東西。
包括京北那家隱秘的地下賭場,這些在衛瑾殊認知之外的存在,都是前世從那人那裡學來的。
衛瑾殊強迫自己不要去想他,可那個帶著淤青的側臉,總時不時浮現在他的腦海裡。
馬車一路向西,逐漸人聲鼎沸。
雅嵐閣是城西最大的酒樓,不同於城東那些只接待有錢貴公子的高格調,這裡靠近城門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
比如身輕如燕的神偷,武功一流的劍客,牽著駱駝的異域客商,漂亮的風塵女子,伶人等等。
衛瑾殊剛下馬車就有跑堂的夥計熱情地迎了上來。
“貴客到,衛公子您裡面請!”跑堂夥計機靈地問,“您今兒個幾位?”
“我自己不能來嗎!”衛瑾殊邊走邊吩咐道,“房間不用大,要靜。”
夥計一怔,來這裡都是聽小曲、看歌舞、找樂子的,頭回聽說找清靜的。
“好嘞,衛公子您這邊請,保證讓您滿意。”夥計在前面引路。
順著遊廊行至內裡,內裡聚石為山、鑿地為湖,別有洞天。
衛瑾殊進了一處相對清靜的雅間,接著就有侍者上來一壺好茶。
“轉告你們大掌櫃的,就說我有批貨要出。”衛瑾殊打算速戰速決,直截了當地道,“紅貨、白貨都有,看貨出價。”
侍者斟茶的手一頓,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但衛小公子看上去不像在開玩笑,便回道:“公子您稍等,容小的先去回稟。”
侍者臨走前仍是一臉的疑惑,不學無術的衛小公子,這氣勢,怎麼換了個人一樣。
其實凌風更疑惑,四公子從前只是貪玩調皮,可最近玩的有點大,大到已經超出了凌風所能接受的範圍。
但他和凌飛都是恪守本分的人,不該問的絕不多問。
雅嵐閣的大掌櫃是一位清瘦的中年人,姓陸,很有讀書人的氣質,講起話來文縐縐的,進門便笑著說:“貴客有何吩咐,但說無妨。”
“前兩天,城北有一群蒙面劫匪出沒,陸掌櫃肯定知曉此事。”衛瑾殊轉著茶杯,笑得純真無害,“我想知道他們的來歷和幕後主使。”
陸掌櫃表面恭敬得體,實則沒把衛瑾殊放在眼裡,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而已,要不是有侯府撐腰,陸掌櫃根本不屑應付。
他敷衍道:“衛公子真會開玩笑,陸某隻是幫東家打理酒樓的掌櫃,又不是江湖百曉生,什麼蒙面劫匪,陸某聞所未聞。”
這話說的沒毛病,有關劫匪的事情,出於多方面考慮,暫時封鎖了消息,外人是不知道的。
而且,雅嵐閣的人哪有這麼容易交底。
衛瑾殊早有準備,滿不在意地說:“陸掌櫃,明人不說暗話,我要是不提白貨、紅貨,今天怕是見不到你。你放心,我只是找你打聽點事情,絕不會把你賣了。”
好大的口氣,小小年紀如此狂妄。
陸掌櫃面不改色,心裡卻開始斤斤計較起來,盛氣凌人地道:“雅嵐閣常年收奇珍異貨,公子說有貨,陸某自然要前來洽談。沒想到,公子只是戲耍陸某。對了,公子怕是不知道什麼是白貨和紅貨吧。”
對於他的挑釁衛瑾殊不急不惱,氣定神閒:“說來聽聽。”
少年明明一臉的天真單純,清澈無邪的雙眸卻好像能洞察一切。
這可不是一個紈絝子弟該有的氣度,陸掌櫃頓時對他刮目相看。
“白貨是海味,紅貨是山珍。”陸掌櫃別有深意地提示道,“衛公子出身高貴,府上自然不缺這些。”意思是你可以敗家的拿來賣了換錢。
正解應該是,白貨是銀子,紅貨是殺人。
“無聊至極。”衛瑾殊嗤聲,他清了清嗓子,“陸掌櫃,你說湖州的江南水域圖現在到哪裡了?是徐州還是隨州?”那是兩個不同的方向。
陸掌櫃面色一緊,沒想到如此私密之事衛瑾殊也會知道。
先人留下的江南水域圖失傳已久,如果按照水域圖上的方法治理江南,江南的水患可避免大半。
可沒了水患,朝廷怎麼還會不斷的撥款,沒了撥款,有些人靠什麼積累財富?
這觸及到太多人的利益,有太多人不想讓這張水域圖面世,各方勢力暗中爭奪。
前世,攝政王楚燮(xiè)就是拿這張圖治理江南水域的,所以衛瑾殊才會如此清楚這件事。
不等陸掌櫃回應,衛瑾殊胸有成竹地自問自答:“當然兩個都不是,現在應該在雅嵐閣大東家的書房裡。”故意反問,“我說的對不對?”
少年的聲音溫潤清朗,說出的話卻地動山搖。
具體知道水域圖在誰手裡的人,目前不超過四個,還都是自己人,陸掌櫃是其中一個。
這讓陸掌櫃不禁懷疑,衛瑾殊背後究竟有什麼高人指點。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陸掌櫃不得不低頭認錯,並承諾衛瑾殊一定會給他滿意的答覆。
衛瑾殊目的達到了,立馬拍屁股走人。
他要設法溜進袁府去安慰一下袁盛林,他不放心那個憨憨。
馬車避開大道,專挑僻靜的小道走,一來掩人耳目,二來可以繞到袁府的後花園。
忽然,馬車旁邊閃過一個人影,凌風立刻警惕起來。
但那個人影並沒有靠近馬車,只拐到旁邊的巷子裡逃命,並且他身後還跟著幾個追殺他的人,他們很快打在一起。
衛瑾殊聽到動靜,掀開窗簾,恰好看到巷子裡那個踉蹌的身影。
那人身上的衣服被血染紅了大半,以一敵五,在打鬥中看似快要沒有招架之力,卻招招避開要害,伺機扭轉局勢。
“停!”衛瑾殊下意識地喊道。
衛瑾殊看著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血人,心情複雜。
怎麼又是他!
真是冤家路窄,楚燮,你不是很厲害嗎,前世的威風哪裡去了,怎麼越混越慘,連命都快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