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夜寒初,你是不是嫉妒奴家為別人獻身了?你竟然會嫉妒?你嫉妒你仇人的閨女被別的男人碰過?哈哈你真是太可笑了!”
“你該不會是入戲太深,愛上奴家了吧?那我可得告訴你個事實,我不戀舊。”
夜寒初把蘇九音推到床上,他從未見過如此刁鑽的蘇九音。夜寒初緊緊地閉上眼睛,對著蘇九音瘋狂發洩。
他怎麼可能會為蘇萬德的閨女難受?不可能!
一切結束後,夜寒初猛地睜開眼睛從匣子中取出一疊銀票砸在她的身上,“立刻給我滾出去,還有……”
夜寒初剛要開口,就見蘇九音從一旁的荷包中取出一顆黑褐色的藥丸。
當著夜寒初的面,她輕鬆的嚥下那顆不知名的藥丸。
“這是青樓裡的避子丹,青樓裡懷孕了可麻煩了。要用棍子抽打小腹直到胎兒化作血水落地,奴家可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蘇九音還不在意的說完。
在經歷一次?
夜寒初剛剛燃燒的浴火被蘇九音的一句話湮滅,他感覺渾身冰冷。
蘇九音把銀票撿起,熟練地數著手中的銀票,眉開眼笑的跟青樓的妓女毫無差別。
夜寒初已經穿好了月白色的袍子。
“你給我立刻滾出去!”
“多謝將軍恩惠,這些銀票花光了還能再來找將軍嗎?”
夜寒初很想再次把她扔到府外,可她的父親已經在牢裡自盡屍首都不保了,她也被流放青樓。
她不欠他。
“你還記得你曾經說過的話吧,我們現在兩不相欠。”
蘇九音小心翼翼的把銀票裝進荷包,“那將軍可不可以看在以往的情分上給奴家介紹一個貴客?奴家的臉已經被毀,高貴的恩客看到奴家的臉都沒了興趣,如果將軍介紹的話就不一定了。”
只聽到一聲怒吼,“滾!”
“既然將軍不願意,那奴家就先行告退,如若以後有需要儘管來找奴家。”
夜寒初抓起桌上的書籍完全不顧蘇九音的安危朝著她砸過去。
那本書籍擦過蘇九音帶有傷疤的臉頰,砸中身後的屏風。
蘇九音站在原地不動,慢吞吞地收攏衣服,最後便轉身離開。
府中的下人看到蘇九音,蘇九音見下人在一旁直接扯了扯衣領露出那鮮紅的痕跡。
這些痕跡就好似在寫著:“你們將軍剛才寵幸我了。”
從將軍府出來,蘇九音攔截了一輛馬車坐了上去。
誰也沒想到剛上馬車的蘇九音捂住臉,徹底的哭了出來。
車伕見狀勒住馬,“姑娘,你為何哭的撕心裂肺的?是在將軍府有人欺負你了?”
蘇九音抽泣,“我是在將軍府做事的丫鬟因為做錯了事被管家趕了出來,拍家裡人知道,沒人可以聽我訴苦。”
車伕嘆氣,“我家的丫頭也是去有錢人家做工,每次回家都說自己在主子家吃好穿好的,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不能說的呢?”
“大叔,我沒有家了,家裡人都被鈔了。”
蘇九音哭的很大聲,車伕見狀駕著馬車停在管道旁邊。
“姑娘,看到你這樣我突然就想到我的女兒是不是也揹著我們哭過多少回了,大叔今日不收你銀兩,等你哭夠了大叔再送你回去。”
聽了大叔的話蘇九音擦了擦淚水,忽然聽到大叔哽咽的聲音,每個人都有難處,自己這般矯情是做什麼呢?
到了一處別苑,蘇九音還是將碎銀給了車伕。
走進別苑看到快要三歲的小蓮兒,生下身子就瘦弱。
她中過蠱毒導致孩子先天不足,需以同血脈的親人臍帶血救治。
沒錯就是需要在懷上夜寒初的孩子。
但是她的身體虛弱不易懷孕,就這麼一次很難懷上。
為了蓮兒,她必須確定自己有了身孕後,才能和夜寒初徹底斷了關係,他是唯一能就蓮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