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蛟為夫》免費試讀第29章 保護
張翹蘭生怕我反悔,不僅拿了手寫的財產轉讓協議,還拿來了公章,說她主要就是去拿公章的。
如果是她手寫的雖然具有法律效益,但是蓋上公章,她公司名下的一切才能轉給我…
李菲再次拉著我說不要,但我已經下定了決心,讓她把轉移寫給李菲。
李菲當場就拉下臉走了,我說她走了我也能籤,李菲又氣的回來,然後……直接撕碎了兩份張翹蘭寫的協議。
第三次被撕碎,張翹蘭也是被弄的無奈了,說是不是不想籤?又說我既然李菲不籤,就直接寫贈與,這樣她籤不籤都無所謂。
我說這個好,就取下來玉佩打算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可忽然玉佩被李菲給搶走了……
之後,她就關起門,我和張翹蘭怎麼都弄不開門,交易只能不了了之。
阿豪一直在門口吃棒棒糖,看到張翹蘭氣鼓鼓地離開,嘴裡含糊不清的說著“老陰婆老陰婆”,我聽得好笑,問他說誰,他說張翹蘭是老婆婆,老陰婆……
聽到陰婆,莫名我想起來了秦蘇的那個婆婆,叫陰七婆。
不過,我現在是打算離開的人了,也不想追究,坐下來給他擦了擦口水,問他我能不能活到找到我爸。
阿豪嘿嘿笑也不說,但我這個時候心裡想法挺悲觀的了。
李叔輕而易舉地死亡讓我思路徹底崩壞。
一想到周小茶的暗中虎視眈眈,還有相戀三年的秦蘇反目,還有個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的龍瀛,和奇怪的姜明月……我就覺得前途渺茫,而再想著一切的主導都是因為我爸。
所以我才這麼瘋狂的想找我爸,我就覺得,找到我爸,一切事情都迎刃而解了,可是沒有人理解我。
手機這時候傳來李菲的消息說如果我還要離開她,她就死給我看,這給我嚇到夠嗆,趕緊發消息讓她別胡來,她說除非我不再要走。
我到底是……答應了。
我離開李菲主要是想她別被我牽扯,可既然沒辦法,我也只好努力面對了。
李菲最後把玉佩又掛在我脖子上,說她覺得那個張翹蘭很有大問題,讓我小心防範,又說咱們有多大能耐拿多少錢,這次就問她要個一百萬得了。
我說她可真是大能耐……最後打電話給張翹蘭,她竟答應了。
總算這件事也是告一段落吧,就是我跟龍瀛的關係變得很差,主要是龍瀛睡過我不敢見我。
姜明月發消息問我什麼時候動手,我就如實告訴他,他那邊好久才回了一句好吧,我也算是勉強苟過去這一波。
我還是那句話,就算龍瀛萬惡,我也不想也不能「殺」龍瀛,姜明月看起來也不是好東西,這兩個,我要都留著。
李菲跟我和好後說她為何死活不肯給玉佩,是覺得玉佩能保護我,比如周小茶都好久沒來了。
吃完飯,李菲說難得我倆沒什麼事,要不去上個課……好久沒去了,這還畢不畢業了。
我們下午就去學校了,李菲家裡父親身亡,我跟她一起操辦,老師得到這個答案,也沒多說讓我們節哀後,就讓我們去上課了,沒想下課後,我們打算回去時老師又喊住我們,說學校晚上有個聚會,問我們要不要去?
老師的意思是讓我們換個心情什麼的,我是不太願意,雖然有玉佩,也不能為所欲為啊,可李菲非說想去換換心情,這我倆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肯定一起了。
晚上同學聚會,很熱鬧,我倆本來最近就心情煩悶,人一多才有些舒展開來,重新活在人間的感覺。
李菲也很開心,喝了很多酒,我不愛喝酒,並且,在吃飯過程中,始終有一種被誰盯著的感覺,嘴裡的飯立刻就不香了。
後來李菲喝多,我就說帶她先回去,沒想走出門的時候,一個女同學喊住了我,說一起打出租,她家也在道觀附近。
我當時也沒多想,等上了車,才覺得奇怪,我們並不熟悉,也沒有說住在道觀,她怎麼知道的?
沒想到她說論壇上之前曝光過,周小茶的時候,李菲被人肉過,就住在道觀來著。
我聽到她提起周小茶就心裡怪怪的,她接著說,周小茶那也是咎由自取,接著又問我,家裡是不是真的賣佛牌啊?
我這時候發現車朝著奇怪的方向開,不過還在大路上,我就當是繞路要多收費,故意打開了導航才接著說,是。
說完後,我不經意在後視鏡裡對上司機的眼,直接嚇的後背全是冷汗,那司機的眼,根本是兩個黑黝黝的洞!!!
他並沒有看到我,只是木訥的開車,但我等我再抬頭,司機的眼又正常了。
可就是這一眼我也意識到司機不對勁,想讓他停車,可沒想到那女同學說,停車幹嘛啊,半夜打車多不容易,又接著說,她現在也遇到一些麻煩,想問問我能不能給她弄一塊姻緣的牌。
我當時正在拉李菲起來,試圖讓她清醒點。
可李菲睡的已經不行了,多次嘗試沒用,我只好自己捏著符,嘴上漫不經心的說不要用這些歪門邪道,而且,我爸現在也不幹了。
可她居然懂這一塊,說知道正牌陰牌,就是想弄個正牌,我要是有路子的話,可以給我兩萬塊錢引路費。
我捏符的手一下就鬆了鬆,兩萬…雖然跟大數字比起來不算多,可是架不住蒼蠅小也是肉,而且她說的只是引路費,我問她正牌能給多少錢?
她回頭看我好像意料之中我會答應,伸出手是個“1”,我以為她要給一萬,說:“有點少了吧?”
我爸說,一般正牌價格也就是這,但為了心安,一般情況,大家通常都會加錢兩萬來找個真正的佛正牌來保佑自己,也就是總共三萬左右!
這等於她並沒有多出錢。
我爸還說錢少了的,會被懷疑來路不正……
但沒想到齊琪說,“少了嗎?我就想你搞一個姻緣牌。哦對,我叫齊琪,是張生的表妹,要不是張生說你有本事,我也不會找你,我打聽了三萬是正價,我給你十二萬還不夠?”
齊琪一提張生,我立刻泛起厭惡,可她說十二萬,我就一愣,她剛才豎起來手指居然是十萬塊錢!
“這是我能給的最高價。你考慮著吧!”
車就在這時停了,齊琪遞給我一張名片,上頭頭銜還不少,各種設計師總裁什麼的,家裡是真有錢。
而她下車後,司機就要繼續帶我們走,我沒光顧看名片,說我們也下來。
齊琪有些意外,但還是沒說什麼,我看周圍的確是在道觀附近的富人區,距離道觀不算遠。
我說我答應了齊琪,之後就攙扶著李菲,一路念著各種經文法號的,安全無虞到了道觀,而下車這件事,絕對是我最近做的最明智的事情之一。
就在第二天早晨,我被一個陌生電話吵醒了,竟然是齊琪的,她讓我看新聞,我揉著眼還沒醒困,但看了一眼我就傻了,說昨晚有個司機撞車了,車都被壓扁了…眼睛都飛出去了…
我忽然後背全部發涼,因為要不是我跟齊琪下車早,那死的就是我們仨了。
齊琪還好她家就在那裡,齊琪問我是不是也戴了什麼佛牌,也太可怕了,這稍微不注意就小命玩完,說現在她相信我了,要給我加錢三萬,讓我儘快給她弄來佛牌。
我一算,這就十五萬了,距離給李菲道觀的租金又多了點…終於是答應!
答應後,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姜明月,因為他自己說的,他幫我爸分銷佛牌,可沒想到我問過去後,他冷笑說,昨晚我沒死可真是命大。
我是跟他打電話的,直接說,他怎麼知道這麼清楚?難道是他做的?
姜明月說他沒打算害我,畢竟還等著我回心轉意呢。
我對回心轉意這個詞很牴觸,我覺得我跟他什麼也沒有,只問他,佛牌賣不賣。
他說自從我爸不見了,他斷了泰國那邊的渠道,已經不賣了,目前只幫人處理事情,但是可以給我引薦別人,還專門內涵了一句,說這個人肯定比龍瀛給我介紹的瓊家人靠譜。
我一想到瓊家人慘死的樣子,還心有餘悸,忍不住問他瓊家人到底是什麼?可姜明月神神秘秘的也不肯說。之後,就只教我怎麼聯繫那個人,就把電話掛了。
姜明月讓我聯繫的人,叫李德,就住在我們城村接合部的一個居民樓裡,他讓我直接在中午十二點去找他,因為只有這個時候他會下樓。
李菲醉酒還沒醒,我按照時間自己打車去了,去的路上,想到昨天的司機樣子,我又有些奇怪,我這雙眼難不成是能提前看到死的樣子?肇事報告上說眼球蹦出去了……那不就是我看到的黑洞洞的眼?
下意識的我去看眼前司機,竟也看到他的臉上血肉模糊,好像臉皮子都被剷掉了!
我一個激靈讓他趕緊停車,司機有些不明白,但還是停了。
我快速離開,繼續想看旁邊的人樣子,可就在這時,我聽到後面傳來砰地一聲巨響……
一輛專門運貨的那種三叉剷車,直接撞在了剛才我坐的位置,橫插過去的叉子,直接把司機的臉皮給剷掉了……
周圍一片尖叫的時候,我也整個都傻了,難道我真的可以預見別人的死亡???
我不知道這特異功能什麼時候有的,可是我第一個反應是跑!!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忽然聽到了一連串詭異的聲音,說——
“你跑不掉的!”
“把玉佩交出來!”
“否則,下一個就是你!”
之後我走的路上,每一個人都是格外血腥恐怖的臉,我心想這怎麼可能?一定是錯覺,可就在這時候路邊的廣告牌砸下來,剛才我看的所有人都……無一倖免!
我直接晃了,誰也不敢看了,這那裡是預見,這分明是詛咒之眼吧!!!
那個聲音還在怪笑追著我,我慌不擇路,但居然歪打正著的跑到了我想到的小區。
到小區後,我身後尾隨的怪笑聲居然不見了。
我驚魂未定,但掏出來玉佩,看了又看,說了句肯定是你這玉佩鬧的,沒想下一秒真看見龍瀛出來,他一股黑煙繚繞後,就在樹蔭下面拉住了我的手說:“你不能去找李德。”
我聽得一愣,接著看到我手腕上被抽的小皮鞭紅痕,就一把甩開了龍瀛的手,要不是打不過他,不敢打他,我真是想上手了。
我罵他臭流氓,說他就是個騙子。
可他居然沒生氣,只是再次拉住我說,如果我想賣佛牌不是不行,但誰都可以找合作,李德不行。
我說為什麼不行,他又講不出一二三四,只一句人品不行。
我說人品再不行也比你好,說不睡,又——我說不下去,龍瀛也是皺眉,說昨晚是個意外,以後絕不會睡我。
我翻個白眼,壓根不信,並且,心裡還又出現之前的想法——
還是要想辦法滅掉他!!
龍瀛見我不說話,就覺得我默認了,說他給我想辦法找佛牌,但李德不可以,不僅李德不可以,姜明月介紹的任何人都不可以。
我聽到最後後背就起了一層毛,我問他和姜明月是發生什麼了?之前不是他讓我去找姜明月解決事情?
龍瀛就不說話,我問了個寂寞,但既然這一路詭異,我目前還算是比較聽從直覺的人,我說如果做一件事困難重重,大概率就是老天不讓你做了,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不過,我有個要求。
龍瀛居然很好說話,問我什麼要求?
我說他必須告訴我,為什麼我這眼可以看到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大概愣了下,說能不能換個要求?他還以為我是讓他做什麼。
我說不能,我現在就想知道。
他很是無奈,指著我的玉佩說,是因為玉佩的緣故,他寄宿在玉佩裡,主動教我避開的……
我一下就愣住,他接著說,不準再問他為什麼寄宿在玉佩裡就消失了。
我站在樹蔭下卻半天沒反應過來,怎麼感覺他的意思是他一直在保護我?